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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夜未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月

    所以,目前来说,镇远王爷的兵权交了出来,但是却没落在宋云谦手中。任谁都知道,黑石将军是皇帝身边最宠信的武将,他也只听皇命行事。

    所以,宋云谦只是虚担了夺取镇远王爷兵权的名头,却没有任何实际的收益。

    腊鱼十九,距离婚期还有几日。

    宋云谦连续几日没有上朝了,他不想碰到镇远王爷,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起任何冲突。

    但是,纵然他一味躲着,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

    这日早上,天气就昏昏沉沉地,中午便下起了鹅毛大雪。

    酉时左右,镇远王爷领着一队侍卫,怒气冲冲地来到宁安王府。

    门房还没进去通报,就被镇远王爷打了出去,一行人闯进了王府。

    宁安王府因着大婚在即,所以布置得十分喜气,四处张贴者大喜红字,院子回廊,处处张灯结彩。

    镇远王爷站在院子里,挥剑连续刺了三个大喜灯笼,怒喊道:“宋云谦,滚出来!”

    早有人去禀报宋云谦了,他疾步走出来,见镇远王爷带着一群侍卫正在院子里发疯,还没上前问,镇远王爷的拳头便陡然落在他的脸上,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宋云谦被他打得满眼金星,还没反应过来,镇远王爷的拳头又落在他的脑袋上。

    温意紧跟着他出来的,见此情况,急忙冲上去,“镇远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啊”

    镇远王爷带来的侍卫架开温意,个个脸上都带着愤怒。温意一时愕然,不敢贸然出手,这不像是来挑衅,一定是出事了。

    镇远王爷的拳头瞬间又至,宋云谦挡开,怒道:“你来我府中发什么疯”

    镇远王爷双眸通红喷火,怒道:“你这个无耻之徒,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把安然交出来。”

    宋云谦一愣,“什么安然不见了”

    镇远王爷怒道:“装,再装,分明是你那日不忿本王打你,所以抓走安然报复本王,你有什么尽管冲着本王来,本王不曾怕过你半点。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安然也是你的亲侄子!”

    宋云谦凝着一张脸,道:“本王没有抓过安然,更没想过要对你报复。”

    镇远王爷闻言,腰间的长剑嗖地出鞘,温意一惊,急忙冲过去,挡在宋云谦身前,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怎么会抓走安然安然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调查清楚没有”

    宋云谦见温意挡在身前,急忙拉着她护在身后,低吼:“你做什么太危险了!”

    镇远王爷气得全身发抖,“好啊,好啊,说对温意多么情深意重,不过三年时间,你就把她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一个女人你尚且这样护着她,安然是你的亲侄子,本王是你的亲兄长,你是怎么下得去手啊”

    温意抬眸看他,还没说话,宋云谦便硬邦邦地道:“本王重申一次,本王没有命人抓走安然,你与其在这里胡搅蛮缠,还不如快点四处去找找。”

    镇远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卫冷冷地道:“飞鹰将军,请立刻交出皇孙,此事你无从抵赖,安然皇孙失踪前,奶娘曾经见过陈茂光在镇远王府外徘徊,一个时辰之后,皇孙便不见了,不是他抓走的还




第96章 预知梦?
    一个以为自己长盛不衰长命不死的皇帝,他的心思已经扭曲成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

    “来人。传令下去,全力协助镇远王府寻找安然皇孙!”

    “马上命人查探京中最近出现过的有可疑的陌生人!”

    “留意皇宫御林军的动向!”

    “马上命陈将军来见本王”

    “……”

    “……”

    宋云谦一连下了十几道命令,身边的侍卫急忙听差办事。

    陈将军很快便被带来了。他疾步上前,抱拳问道:“王爷。末将都听说了。您没事吧”

    宋云谦抬眸问道:“你是不是去过镇远王府”他想过,陈将军为人冲动,他会不会因当日皇兄打他一事记恨在心。掳走安然报复。

    陈将军道:“是的,但是末将绝对没有掳走安然皇孙,末将岂会做这样下作的事情”

    宋云谦放下心来。问道:“那你去镇远王府做什么王府的奶娘说看见你在府外徘徊。既然是徘徊,那就肯定不是经过而已。”

    陈将军虎眉一拧,道:“说起这事儿。还真他妈的诡异。今天早上。末将刚从军营回家,路经南门进小巷的时候。忽然有两名黑衣人伏击末将,过了不到十招。那两名黑衣人就跑了。末将当然乘胜追击,谁知道他们跑到镇远王府附近就消失了,末将当时以为是王府的人。末将当时想闯进去问个究竟,但是随即想起王爷与镇远王爷之间的嫌隙,怕再惹出什么误会来。所以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发现就离开了。”

    宋云谦蹙眉,“换言之,是有人引你去镇远王府了”

    “王爷现在说起来,末将也觉得是,末将与那两名黑衣人交手,他们的武功绝对不低于末将,纠缠下去,末将是必败无疑的,可他们选择了逃走,分明是引末将去镇远王府。”陈将军懊恼地锤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末将真是愚钝,竟然这样都没察觉对方的意图,生生地上了当。”

    宋云谦背着手,沉思了一会,又问温意:“你当真觉得是父皇命人掳走了安然”

    温意秀眉蹙起,道:“有一半的可能!”另外一半的可能,就是九王命人掳走安然,目的是要他们父子三人互相怀疑,自相残杀。这个可能性极高,但是以他了解的九王,不像是会拿一个三岁孩儿生事的人,他的目的是皇帝,对两个侄儿,还算是宽容的。

    不过现在也不能这么笃定和九王无关,因为她也渐渐觉得,九王已经不是她在粤州认识的那疏朗的九王了。

    宋云谦问道:“那另外一半的可能呢”

    温意踌躇了半响,抬眸道:“九王!”

    宋云谦一愣,眸光顿时一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温意道:“我只是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性,当然,也可以是其他跟镇远王府结仇的人抓走安然。现在,无论是皇上抓走安然还是九王抓走安然,我们都可以放一半的心,因为他们二人,都不会伤害安然。唯独是跟镇远王府结仇的人抓走安然,那才是真正令人担心的。”

    门外闪进一个身影,是诸葛明。

    他一进门就道:“我刚得到消息,镇远王府三日前曾经赶走了一名下人,此名下人企图轻薄王府,被打了五十大板丢出王府。”

    宋云谦立刻下令,“陈将军,马上去调查此人!”

    诸葛明拦阻,道:“不必了,我已经调查过,此人今日已经失踪了,邻居说他已经离开京城!”

    “五十大板下来,没个十天半月的,也休想起床啊!”宋云谦道。

    诸葛明嗯了一声,又道:“这世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银子,没什么事是办不成的。那被驱赶走的下人曾经在邻居面前扬言说王妃冤枉他,还说要让他们不得安宁的。”

    陈将军摩拳擦掌,“分明是这小子了,他在府中当过差,知道怎么好下手,末将去找这厮出来。”

    “也好,你马上去找他。”宋云谦道。

    陈将军领命而去。

    宋云谦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有些倦怠,他看着诸葛明,又看了看温意,道:“本王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

    诸葛明道:“这盘棋已经开始下了,你和宋云罡都是棋子,跑不了。硬着头皮下吧,不求赢得多漂亮,但求别输得太难看就是。”毕竟,那位是当今皇帝,权倾天下,只要他舍得,弄死两个儿子,就跟弄死两只蚂蚁一般简单。

    三人皆默默无语。

    等到亥时左右,侍卫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宋云谦按捺不住,亲自率人出去找。

    温意睡不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寒夜清冷,月色明亮,大雪初停,天气便像是出奇的好,清辉满空。

    下人在院子里重新悬挂红灯笼,大大的红喜字如同温意滴血的心,只有在这样无人窥见的夜,她才敢恣意地悲伤。

    诸葛明也睡不着,他也信步来到花园里,见温意痴痴地盯着下人悬挂红喜灯笼出神,眸子有来不及掩饰的悲伤。

    他的心,陡然便痛了起来。他不敢上前,因为他知道他一出现,温意就会强装笑脸,他不忍心让她连悲伤的余地都没有。

    千山在低声跟她说话,她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十分勉强,千山的脸也有瞬间的凝滞,随即,又恢复正常。

    他不知道她们说什么,只是说完之后,温意便带着千山离开了。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也转身离开。

    第二日一早,陈将军带回了那日被赶走的下人。

    宋云谦搜索无果,回府见到那下人,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一大耳光,



第97章 追寻线索
    宋云谦沉默了,叹了一口绵长的气,道:“若是父皇所为。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安然是他的孙儿,只有三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儿。是该在父母身边恣意欢闹的,但是却卷入了这场皇家纷争之中。

    温意再也睡不着了。心中突突突地乱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她很害怕这种感觉,依偎在宋云谦怀里,她很想亲自去找安然。顺着她的梦去找他。

    宋云谦起身之后,又继续领人出去全城搜索。

    温意在府中坐了一会,对千山道:“我想出去找安然。”

    千山道:“主人可下令让飞龙门的人去找。不必要亲自出去。”

    温意想了想。道:“也好,你去下令,让飞龙门的人去寻找安然。”

    千山拱手退下。“是!”

    千山走后。温意心里还是难以安定。

    她想了想。换了一身衣裳,带着炭头。走出了王府。

    她在镇远王府后门,隔空取了一件安然的衣衫。给炭头闻了一下,道:“炭头,咱们去找安然。我不知道安然在哪里,你要帮我。”

    炭头似乎听懂她的话,用力地嗅了一下安然的衣裳,然后汪汪汪地领着温意走。

    炭头一直带着温意往城北方向走去。城北是京城比较偏远的地区,有很多贫困的村子,一路上,简陋的泥砖房屋和茅屋处处皆是,温意没想到繁华的天子脚下,竟然也有此等贫困的地方。

    走到中午时分,天空又开始阴沉了下来,转眼间,雪花就开始飘旋而下。

    温意踩在新雪上,脚底咯吱作响,有种奇异的舒适。

    炭头忽然汪汪汪地乱叫,嗖地一声就窜了出去。

    温意心中突突一跳,以为炭头有什么发现,急忙追了上去。

    却发现炭头在一家农家小院门前,忘形地啃一块肉骨头。

    温意抱起炭头,叹息道:“走了一个上午,你也该饿了,也是我不好,没让你吃饱就带你出来。”

    她四处看了看,这里极目看去,都是村庄房子,有小孩子在附近嬉戏玩闹,也有农家妇人出来收衣服,一边收一边嘟哝,“还以为天晴了,结果马上又下雪,这天是要冷死人吗”

    温意抱着炭头往回走,道:“我们找个馆子吃点东西吧,吃了东西再继续找。”

    她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之前出门的时候,心里还有点直觉,现在,那直觉消失得一干二净了。皇帝要是抓了安然,应该也不会送来这样的地方,那到底是他的亲孙子,目前他就只安然这个孙子。

    然而,就在她转身走了几步,心里忽然突突地痛了几下,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一所青砖墙院子,一声孩儿的啼哭。她蹲子,闭上眼睛,那房屋渐渐清晰起来,青色的外墙,有一株梅花出墙来,门口拴着一条狗,门前,有两个护院打扮的人看守着。

    脑子里的画面消失了,温意站起来,四周瞧了瞧,这里基本全部都是茅屋木屋和泥砖屋子,没有青色外墙的院落。

    她闭上眼睛,想再看清房子四周的情况,但是,一无所获。

    她想了想,走到那正在收衣服的妇人院子外问道:“这位大嫂,问你个事儿!”

    那妇人把衣服抱在怀里,走近几步,问道:“什么事啊”

    温意问道:“我想想问问你,这里附近有没有青色外墙的屋子”

    那妇人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道:“这附近没有,你一直往前走,走出石头村,近河边有一所房子,那是富人的院落,似乎是青色外墙的!”

    温意一喜,连连道谢,然后抱着炭头走了。

    炭头一路都十分乖巧,汪都没汪一声,任凭温意抱着它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走出了这一带村落,景色也渐渐变得荒芜起来,四周的树叶子基本都掉光了,干秃的枝头在寒风中抖索。

    前面是一个岔口,一左一右,温意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往左边还是往右边。

    左边走来一名背着柴和镰刀的樵夫,温意上前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附近哪里有一所青色外墙的房子”

    那樵夫抬头瞧了她一下,指着右边道:“你问的大概是钱员外的别院吧从右边一直走,大约走半个时辰,就能见到了。”

    温意道了声谢,然后顺着樵夫指的路往右边走去。

    那樵夫在她走后,四处瞧了瞧,压低帽子,继续往前走。

    温意躲在岩石后面,等那樵夫走了,才露出脑袋。本来她没有起疑的,但是那樵夫伸手一指的瞬间,她看见他的手指修长洁白,指甲也干干净净,一个以砍柴为生的樵夫,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干净洁白的手。

    她疾步往左边走去,怕樵夫回头追她,便抱着炭头跑起来。

    一刻钟左右,她看见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她极目远眺,果然看到左边山下,有一所青色外墙的房子,和她脑海中所见到的是一模一样。

    她心中突突乱跳,蹑手蹑脚地靠近房子,她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露出两只眼睛看房子外的情况。房子外面果真有两个护院模样的人在走动,她闭上眼睛,仔细倾听,听到屋子里有孩子的哭声传来,是安然,温意几乎要惊呼而出,一定是安然,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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