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师传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象马
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世道既然如此,他再埋怨也是无济于事,相反只会让自己陷入只顾抱怨的懦弱之中。
大丈夫当奋勇向前,何必顾影自怜做小儿女状
老师说得对,凡事不能太过追求完美。既然今日他拿那牛头毫无办法,但并不意味着明日他就一样的无能为力。
“多谢老师教诲!”
萧宁微微颔首,向老相爷表示感激。
老相爷看他如此机敏,能够及时醒悟过来,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单老爷将胡子一捧,打趣地向陆老相爷说道:
“我好不容易劝他不要莽撞行事,这可到好,你这一把火撩得他气焰高涨,他要是真下了阴间去找牛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到时候最心痛的可是你这个做老师的。”
老相爷也作势闷哼一声,将胡子一吹,瞪眼道: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让他现在就去。”
单老爷笑着摇摇头,朝萧宁一挑眉,玩笑道:
“其实我这里倒是有一法,不仅那牛头能够伏法,就连阴间的形势也能有所逆转,绝对能够造福万千生灵。而且此法做来容易,只要一人成全即可。”
萧宁一听,还有这法
什么人这么有能耐,居然凭一人之力就能够左右阴间的局面
一头雾水的他赶紧问道:
“什么法子”
单老爷一伸手指着身旁的陆老相爷,笑道:
“让你师傅归我鬼道便可!他这样的大才如果愿意入阴间,别说是我,就是阴天子都得降阶相迎,到时候必定能在阴间得授高位。别说是牛头了,就是谛听也不敢轻易动他。”
“这!”
萧宁一下子脑子没转过来,单老爷这玩笑可开得太大了,哪有人劝自己的挚友早日去阴间报到的
不过他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鬼道佛道,二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舍弃肉身修炼,因此对身体资质要求不高,而对意志要求极高。
陆师道这等人物,意志力是何等的顽强,随便入哪道都必定会有突飞猛进的实力进步。
而这其中,尤以鬼道最盛。
佛道舍弃肉身,但起码三魂七魄仍在;可一旦入了鬼道,毕竟三魂七魄不全,届时就可谓是先天不足,即便暂时能修为大盛,但日后终究是难成大器。
是故佛道能有大能涌现,但鬼道却始终差了一筹。
陆老相爷一挥手,笑骂道:
“你这老单头,真是胡说八道!古往今来多少无双国士留在阴间,这些人哪个不比我强阴间之事错综复杂,关乎三界诸教,岂是我这一介区区的凡人能够左右的”
“前人虽多,但如你这般兼学百家而且能融会贯通的,可是不多;你今日落后于他们,但以你的潜力,日后必定能够与他们相提并论,甚至青出于蓝。”
单老爷说道这里,一改刚才嬉笑的表情,正色道:
“毕竟人间道才是你们的根本,那些的先贤虽然天才,但入了鬼道之后断绝了与世俗的来往,没了人味,境界再难突破;这人间道,终究是身而为人才好修行。”
陆老相爷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认同单老爷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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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解试将近 二人用功
次日清晨,日上三竿,回到庄园的萧宁重新回归了平淡的生活。
早起,读书,一切就跟从前一样,一师一徒又对坐在竹楼里,身后文气蒸腾,群贤浮现。
老相爷身后的先秦诸贤一个个活灵活现,在他身后彼此高谈阔论,仿佛是真人一般针对自己的学问彼此争论交流。
萧宁知道,这是因为老相爷头脑中不断地在琢磨辩论,这才显现出这般情形;同时能兼修这百家学说,而不被其中的某一种代入其中,并时刻保持清醒而独立的头脑,老相爷的一身所学便是如此地独特,旁人想学也学不来,硬学反而会搅乱了自己的想法,从而迷失了自己的道路。
老相爷不愿意像别人那样广收学生,这也算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资质不到却硬要学百家学说,只会害了自己,让自己迷失了道路。
老相爷宁可一辈子等不到一个合适的学问传人,也不愿意误人子弟。
当然,不愿意轻传学问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当初火烧孔庙的事情做的太绝,他自己能扛得住天下读书人的这份非议,但却不能保证自己的学生也能背负得起这份来自天下读书人的责难。
不过天幸的是,他终于遇到了最理想的学生。
萧宁既有传承自闻太师的坚定意志,护着他不至于迷失,又有截教要义中能包容百家的广阔心胸,正是传他衣钵的不二人选。
反观萧宁身后,除了颜真卿、闻太师、李太白三尊化身还算有神,其余诸贤的化身都有些涣散。
这些日子里,萧宁经历了数次恶战,这些化身有的甚至破碎数次,已经十分地虚弱,正需要他现在好生修养一番。
老相爷坐的笔直,身后诸贤化身不是转到身前,向萧宁讲授;萧宁静静聆听教诲,身后某一尊相对应的化身也随之逐渐修补,一时之间除了琅琅读书声,竟再没有其他声响。
一师一徒对坐传经授书,一如从前一般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萧宁身后的诸贤化身渐渐地也恢复里些许精神。
老相爷此时才睁开眼睛,对萧宁说道:
“你对诸贤理解不深,这才致使诸贤化身无法凝实;不过这也怪不得你,不过是短短的不到半年的时间,你就可以达到今天的境界,老师我已经是大喜过望。只是要参加一月之后的解试,恐怕凭你现在的学识还有些不够。”
“但凭老师安排。”
萧宁不急不恼,只是低头听着。
老相爷说他学问不够,那他再学就是了,这次不行大不了就下次,君子贵在自知自尊,不必为此着恼。
“哎。”
老相爷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向萧宁的眼神带着十分的满意:
“你能这样不急不躁当然好,但你却没听懂老师我的意思。并非你的学识不如别人,而是你既然拜我为师,那必定会受到天下读书的诘难。旁人只要高过他人一线,便可独占鳌头;而你想要取得功名,只高过别人一线必然不够,一定要做到力压群英让人心服口服,不想评你头名都不行的程度。”
老相爷这么一说,萧宁这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
当初拜师的时候老相爷就已经受清楚了,拜他为师,日后要登上仕途可谓是千难万难,天下当官的哪个不是尊崇孔孟
他们对老相爷没办法,但对萧宁这么一个白身书生还能没办法么
眼下便是第一道难关,主持考试的父母官不容他,同考的书生们也容不得他,明里暗里总会给他设下无数的关卡。
萧宁想了片刻,正色道:
“天下岂无直道而行之人再难再险,不过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绝无回头退缩之理。”
情势如何他无法左右,他能做的只是按规定应考,凭学识作答,问心无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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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祥和宁静 公子闯入
忠伯这一辈子教出过多少人才,多的是天才又勤奋的后生,但偏就对这自家的小子束手无策,每次气急了也不过是用手里的藤条打他一顿。
但这蒯青自小就是他调教出来的,不仅是脸皮厚,身上的皮锻炼地更厚。
藤条打在他身上虽然有些疼痛,但根本就达不到小惩大诫的作用。
每次忠伯看着蒯青一边嘻嘻哈哈挨打,一边又龇牙咧嘴假装疼得满地打滚的样子,只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一回也是如此,忠伯罚蒯青双肩各挂一把大石锁扎马步,可他倒好,竟然偷偷地卸了双肩的力道,将石锁垂到地面上偷懒。而且这厮狡猾地很,故意躲到柳枝茂盛的柳树下,假装找个有阴凉的地方,结果却利用柳树的枝条藏住他的小动作。
忠伯回头看他,起先倒还没有发现,但走近了之后居然听到了蒯青均匀而舒缓的鼾声,这货居然靠着柳树就这么睡着了!
忠伯气得直接一发狠,抽出藤条朝蒯青小腿狠狠地抽去,直抽得蒯青立刻从睡梦中回魂过来。
“哎哟哟!”
蒯青睁开眼一看,气势汹汹的忠伯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凭他的机灵劲当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赶紧将肩膀一颠,把石锁不动声色地再次扛了起来:
“大伯,怎么了我刚才练功太投入,没注意到您过来了,嘿嘿。”
忠伯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这点小心眼
“口水留下来了都不知道去擦,这话让老相爷来说,应该怎么形容来着”
“全神贯注,专心致志,忘我投入!”
蒯青想也不想,几个词直接从嘴里蹦跶着就飞了出来,夸自己都不带半点脸红的。
忠伯气急反笑:“武的不会,怎么的,想学文考秀才啦来来来,大伯我再教你一个词,什么叫做狂风暴雨!”
说罢,忠伯抽出藤条对着蒯青就是一顿狂抽,藤条的影子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打在蒯青的身上。
蒯青见势不妙,赶紧顺势一滚,趁机甩开身上挂着的石锁,就第一趟就开始大嚎:
“哎呀呀,疼死我了!大伯手下留情啊!”
蒯青哭得惨烈,但周围围观的众人却笑得异常开心,一个个叉着手看着蒯青满地打滚卖乖耍宝。
大家心里都明白,蒯青又不是躲不开,忠伯毕竟瘸了一条腿,他这么个大小伙子真要跑起来忠伯哪里追的上还不是这小子想偷懒,这才假装挨打趁机躲过肩挂石锁的惩罚。
忠伯看他演戏演得这么卖力,表情之夸张,动作之到位,这些年他早就看腻了。
忠伯冷笑一声:
“小子,你把老子当成逗狗的把式了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就不知道谁才是你的亲大爷!”
忠伯手中暗发力,手中的藤条一改刚才略显随意的打法,藤条落在蒯青身上不再那么密集,但却更有章法。
力道虽然没有改变,但却极有节奏,忠伯双眼犀利,看准了蒯青身上劲力运行的轨迹,每每下手,都打在蒯青行气的关窍处,致使蒯青身上的气息越来越不顺畅。
一来二去,蒯青的鼻息渐渐地不再似原本那样平稳,粗重的喘息声大如闷雷,脸色也憋得一片潮红,神情也从刚才的嬉皮笑脸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凝重。
“怎么样,现在还舒服吗”
“哼。”
蒯青现在只有出的气,哪里有力气能答话只得轻哼一声,向忠伯示弱。
竹楼内师徒二人专心学问,竹楼外忠伯专心调教后生,庄子里一片宁静祥和。
“杀千刀的!有人踹门进来啦!”
公孙冕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瞬间打破了这一片气氛。
公孙冕原本好端端地呆在庄
第八十章 横冲直撞 将为军胆
蒯青从地上猛地跃起,还没等他招呼,身旁就已经齐刷刷地站了一排的兄弟。平日里他们早就操练过不知道多少遍,所以看似是杂乱地一涌而出,但下意识地就已经站成了某种阵型,
忠伯站在他们身后,默默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一声长啸:
“小子们,送肉的来了!对面来的多少人,我不管;来的什么人,我不问。但他们今天胆敢闯进老相爷的庄子,那就一个都别想走了!漏了一个,你们今天就别想吃饭!”
“吼!”
蒯青为首的几十条大汉发出野兽般的吼声,兴奋地响应道。
“去!”
忠伯一声令下,这些个大汉如同出笼的猛兽一般,也不带什么家伙,一个个飞奔而去,不多时就消失在忠伯的视野中。
忠伯拖着瘸腿,就近找了一块大石靠着,回头看了一眼竹楼。
竹楼上清气缭绕,书声琅琅,萧宁正潜心学习,老相爷也是倾囊相授。
“该死的东西,可别扰了这边的好气氛,”
——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番两次前来求学的马鸣马公子。
这次他来,再不是带着马彪的两人同行,而是带着一队人马前来。
“公子,您不是说来求学吗怎么就这么闯进来了,我这手底下的人都是行伍出身的粗鲁人,万一伤到了老相爷,这……”
马鸣身旁的八字胡中年人正满脸的愁容,他奉命带运转使手下的家丁奴仆来,本以为只是送一送这相爷公子,谁知道这马公子竟然直接发号施令,强行逼他命手下的这些人强闯陆老相爷的庄子。
他不过是运转使门下的一名管家,冲撞老相爷庄子的事情,对他而言这简直是天大的事情,就是运转使本人恐怕也不敢这么做。日后万一降罪,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所以他现在是一脸的懊悔,但却又对身旁的马公子无可奈何,一张脸活活地憋成了猪肝色。
马鸣行色匆匆,河东道运转使下的家丁那可都是从军中选出的健卒,凶悍程度远超过他的预想可谓是正合他意。
他这十几年,除了早年父亲未发迹的时候活得窝囊,之后他何时求过人
他早就发过誓,再也不跟人低声下气说话。谁要是不从他的意思,那就直接强行破除,踏于马下!
“你慌什么!有什么事本公子顶着!再说,你们家大人难道就不想一探陆师道的庄子里,究竟有什么玄机想必我父亲早就下过令,要他监视这庄子查出里面的底细。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有任何的发现,本公子今天就祝他一臂之力,他应该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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