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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太师传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象马

    “陆师道!”

    灰气之中传来一声愤怒的叫声,声音高亢好似一记铜锣声响,但后续却渐渐显出一丝颤音,显然是因为底气不足而有所恐惧。

    陆师道一改往日的儒雅和温和,开门见山:

    “度拔,老夫只说一次,放开你的手,马上给我滚回你狼崽子的窝里去!”

    “陆师道!你居然敢闯到我大漠族的地盘里来,今天管教你有来无回!”

    “就凭你!”

    说话间,先秦诸圣便已摆开阵势,刹那间光芒大盛。

    也不见陆师道使出什么招式手段,诸圣光辉直接化作一只遮天巨手,探入那灰气之中猛地一拔!

    一瞬间,萧宁顿时觉得胸口的重压为之一轻,那被困其中的化身终于是再度重见天日!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灰气,但在陆师道面前却根本不是一合之敌,举手投足之间,滚滚灰气竟然在挥掌之间烟消云散。

    “你!”

    灰气散尽,一道狼狈的身影迅速从其中直接摔到地上,原来是一个身穿异域服装的山羊胡中年人。

    “陆师道!你又精进了!”

    山羊胡满脸的惊怒,这陆师道莫非是上天专门为针对他大漠而降下的天敌不成

    “走!”

    陆师道并不搭理他,一卷萧宁的化身往南边飞速离去。

    他前脚刚走,天边立刻飘来一团黑色浓云。浓云之中,一对胖嘟嘟的幼童正咯咯的笑着。山羊胡中年人看到了这充满童趣的一幕,非但没有觉得有趣,反而是吓得浑身寒毛倒竖,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等那对幼童飞近的距离,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清晰。幼童的脸上没有正常孩子应该有的童真,反倒是一脸的邪魅,滴溜溜的大眼睛四处乱转,那温婉如水的眼眸里却放出了异常冰冷的目光。

    “度拔!你这个废物,居然连一时半刻都拖不住!”

    左边的男童嘴角调皮地笑着,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山羊胡中年人,嗓子眼里发出了令人惊讶的沧桑嗓音。

    “祖师饶命!那陆师道实在是道行太高,凭小人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拦得住他还请祖师明鉴!”

    山羊胡中年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不住地讨饶着。

    居于右侧的女童忽然间哈哈大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但嘴里说出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

    “饶命哈哈哈!!你可知道,本座是等了多少年,才等到了陆师道那个老王八蛋从他的王八窝里爬出来。你倒好!连多出一分一毫的时间都无法拖延得到,白白辜负了本座的期望,我岂能饶你!”

    一对幼童,忽然齐声大笑。

    男童嗓音低沉沧桑,女童声音清脆高亢,二者混杂在一起在这空旷的草原上显得格外的渗人。

    山羊胡中年人心中咯噔一下,从心底忽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




第八十五章 辞别恩师 古亭暂歇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金榜题名

    若能学那卫霍北击匈奴数百里,燕山石勒万年功,对天下黎民的功业,如何会比不得那为官一方

    更何况,上一次边疆交战,也不过是数十年之前的事情,大漠一族根本没有伤筋动骨,反倒是对南方的中原地区一直虎视眈眈。

    “胡闹!男子汉大丈夫当行万里路,见天下事,躲在这小小的庄子里你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陆师道知道萧宁是一片好心,但是这话说的如此短视,他不由得大声呵斥道:

    “你要是真有心卫边,那就好好去考个功名。承平之时,牧守一方为民造福;倘若遇上了战乱,也能领出一支大军勘平世乱。等你哪一天到了老师我这个岁数,到时候如果能回到这一片庄子,接过我肩上的担子,替我接着守在这里,那也算是不枉你我师生一场。”

    陆师道饱含深意地看了萧宁一眼,最后满脸肃穆的提醒道: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闻太师就送出了这么一道意志,然后又偏偏选中了你,这其中必有深意。你不该辜负了这一片期待,去吧,去做出不世的功绩,去成就万古的威名!”

    “老师!”

    萧宁感动地无言以对,只得一躬到底,伏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

    在他心里老师早已是和父亲一样的分量,他这一躬既是一份敬意,又是一份感激,同时也是一份承诺。

    敬意,敬的是老师大公无私,以天下为己任,哪怕须发花白也不愿轻离边疆,甘愿为万千生民做一个边疆的老卒;

    感激,谢的是老师将自己视若己出,不但在学识上倾囊相授,并且一直勉励他奋勇向前,指导他德才兼备;

    承诺,是对这一去的承诺。

    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萧宁才能再次归来,今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究竟能做出什么功绩全凭他自己去闯荡。如何才能不忘他的初心,真真正正的造福于天下苍生,今日这一躬便是这样一份承诺。

    陆师道离开座位站起身来,踱到萧宁的面前,伸出双手将萧宁扶起。

    “为师老矣!但你却是年轻康健,正是应该大展拳脚的年纪。这一路上的需要我早已为你备好,明天一早你就带上蒯青出发吧。广阔天地大有可为,为师祝你前程似锦,衷愿顺遂!”

    ……

    次日清晨,天朗气清,宜远行。

    蒯青将行囊往大黑马上一放,回头向萧宁招呼道:

    “萧宁小哥!该出发了,不然咱们中午之前怕来不及赶到吃饭的点了。”

    萧宁站在庄子前,目光却眺望着山后的竹楼。

    老师一贯起得早,不可能到现在还没起来。到现在他还没出现,那说明老师并不想出面来送他。

    一旁出来送行地忠伯先是叹了一口气,他跟了陆老相爷一辈子,哪里会不知道老爷心里在想什么

    “萧宁啊,别等了,老爷他就是舍不得你,这才不忍心目睹这离别的场景。你就先走吧,好好去做,老爷他都等着看呢。”

    “恩。”

    萧宁低头沉吟,他又怎么会误会呢,老师的想法他心里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此去经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再次回来看望恩师,他总想再见恩师一面,所以才会这么踟躇。

    萧宁又在台阶上站了一小会,这才轻叹一声翻身上马。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出发了。现在季节已经接近秋天,早晚露气重重,老师他年纪大了,还请忠伯多费心。”

    “去吧去吧!”

    忠伯摆摆手:“男儿志在四方,家里就不用你多挂念了。”

    萧宁点点头,与蒯青一同挥鞭,绝尘而去。

     



第八十六章 世家霸道 妄谈风流
    亭子不大,而且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六根顶天立地的柱子呈现深褐色,一看就知道早年是朱漆的大红柱子,这是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给腐蚀成了这般颜色。

    头上的顶早就没了瓦,上面披着草木树叶,时不时还往下渗水;几根椽梁也残缺不全,实在是简陋至极。

    但即便是这样,也总比躲在树下席地而坐来的文雅些。

    可歇脚的读书人这么多,这亭子里就这么点位置,自然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能进的来。

    萧宁扫了一眼,小亭子里分两边立着了两拨人,而这两拨人中真正坐着的只有各自为首的一人,其它多半是奴仆家丁一类的人,只是站在一旁伺候,没有一人敢真的坐下来。

    但即便是如此,亭子里还是有着相当大的空间,可偏偏就没有其他人敢进来分一个座,全都只敢在亭子附近的树荫下蹲坐着。几十名赶考的书生忍着酷热和满地的尘土,半敞着衣衫踞坐在地上。脸颊和背上淌下滚烫的汗珠跟飞扬的热尘混在一起,一个个白面朱唇的书生愣是闹了个大花脸,好不狼狈。

    萧宁和蒯青把马拴好,还不清楚这其中的情况,正好不远处的大树下就躺着几个书生,萧宁直接走近他们,蹲下身去问他们:

    “为什么不去亭子里纳凉”

    踞坐在地上的几个读书人显然不是什么好出身,一个个身着粗布衣服在地上坐得东倒西歪,看见骑马的萧宁过来,还以为也是哪家的贵公子,所以一个个有些受宠若惊,不自觉地就低头好声答复道:

    “这位公子,您说笑了,那地方哪里是我们这等小人物能进得去的……”

    “就是就是,”旁边戴帽子的书生也附和道:“我们这样的人进去,这身份上可不配呐……”

    蒯青一听这话,直接跺了跺脚,脸上忿忿道:“你这书呆子,说的什么话!说什么配不配!一样读的圣贤书,一样考的天子科,怎么就不配了!没志气!”

    蒯青虽然没有真的踢到人,可这虎背熊腰的大汉一跺脚,单单是扬起的尘土都够这些麻杆书生吓得抖上一抖的。

    他这一发作,身边的书生们更不敢说话了。

    过了一小会,才有一个胆子大一点的书生陪笑着劝道:

    “这位壮士,他刚才就是开玩笑……这么热的天,这么厚的土,谁不想到清清爽爽的亭子里去歇着……可那亭子里,一个是前刑部侍郎刘同之子刘勋,一个是江右陈氏的神童陈放,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我们初时也想,既然是同期赶考,进去打个招呼也是理所应当,谁料到前脚刚刚踏进去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被两人的家丁奴仆赶了出来……”

    “好一个侍郎之子,好一个义门陈氏!”

    萧宁沉声道,他本来早有预计,会遇上些高门之后,谁知道还没进城仗势欺人的劲头就开始了。

    “小哥,这事管还是不管”

    若是蒯青一人在此也就罢了,大不了大闹一场扬长而去。但现在他受命一路护着萧宁,而且忠伯临行前也有言在先,事事要以萧宁为主,所以他这才压着脾气先问道。

    “管!”

    萧宁长衫飘飘迈步往前走去。

    “成!”

    蒯青一听这话,心里就有底了,立马屁颠屁颠地跟在萧宁后面。

    他跟萧宁走过一趟,彼此之间也算是了解,萧宁这人说到做到,既然他开口了,那就一定是有了具体的想法,自己



第八十七章 区区书生 郡望堂号
    “哈哈哈!”

    刘勋放声大笑,眼珠子转了转,仰头举起手中的酒尊一饮而尽:

    “陈兄好大的抱负!在下不才,并没有陈兄这样的鸿鹄之志,不过是家里的老头子催得紧,这才出来应付一番。此番应试,若能取得功名便为最好,那头名解元却实在是不敢多想。”

    “想又有何不可!大不了考场之上见个真章!”

    陈放傲然道。

    刘勋嘿然一笑,也不多言语。

    这陈放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他又何必去触这个眉头

    不过陈放的话说的倒是不假,有什么能耐在这里耍嘴皮子可做不了数,一切都要到考场上去见个真章,那才真正是该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方。

    两人三言两语互相试探过后,已经大致清楚了彼此之间的品性,接下来便不再多作试探,摆开随身带的吃食米酒开始推杯换盏,说些虚头巴脑的话来。

    平心而论,若是没有旁边坐得歪七倒八的那些个穷书生煞风景,两位贵公子对坐古亭,看满山秋色的场景,确实颇有意境。

    如果再没有第三人前来捣乱,那当然是更好了。

    “站住!你是什么人!”

    古亭前,早有有几个家丁把守,就是要防着有人不开眼,横冲直撞进去,扰了两位公子的兴致。

    “我看亭子里还有空位,我们两人进去纳凉。”

    萧宁立在亭子前,搭了搭手,不卑不亢地说道。

    身后的蒯青虽然脾气急躁,但他一切都以萧宁为主。萧宁既然没有吩咐,他也就索性耐着性子,跟在萧宁身后做派。

    “你”

    守门的家丁睁一目眇一目,瞪着一只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萧宁两人,只见一人身穿寻常书生长衫,一人一副武夫模样打扮,虽然看着不像寻常人,但浑身上下也没有几分贵气。

    这家丁跟在自家公子身后多年,虽然自己身份低微,但见过的达官贵人和显宦公子并不算少。这人究竟是龙生凤养还是猫三狗四,只要打他眼皮底下一过,他就能看出个大概。

    萧宁两人虽然穿的还算得体,但明显没有名门之后的那股子富贵气。

    他看了第一眼之后,就立刻眼皮一翻,再也不去看第二眼。

    “眼瞎心盲,现在连这样没有眼力见的人都能参加考试了吗你也不看看亭子里坐得都是什么人,是你这样的人能并列而坐的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别过来找不痛快!”

    说罢,这家丁将袖子一甩,这就别过头去不再看萧宁。

    蒯青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

    “好狗才!倒是看得好门!只是爷爷天生骨头硬,专好找些不痛快来送送筋骨!”

    只见蒯青从萧宁身后猛地往前一步,一脚直接踩在古亭的石阶上,作势就要往里闯。

    “好胆!”

    家丁看蒯青如此莽撞,急忙尖声呼叫。

    周遭候着不少两家的家丁奴仆,一般时候他们也就是候着,答话问对自有那贴身家丁去做,他们不必去操心。

    可现在有人选择硬闯,那便是他们的活计到了!

    “何人在此喧哗!”

    陈放刘勋原本正在那边吟诗答对,听到这边有人大声喧哗,顿时就搅扰了两人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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