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鸿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诸
薛家良一听,看着平平,问道:“你给调的”
平平一听连忙摆手,说道:“我可不会调,调琴是要专业琴师来做,我只是给试试。”
薛家良连忙改口,说道:“我是说,你试了怎么样”
平平超乎同龄人的沉稳,他说:“我感觉音色很正常,明天再让姥爷过来看看。”
薛家良一听就笑了,摸着他的头说道:“哈哈,没想到你还挺谦虚的,不错不错,好样的!从前就有一位很伟大的人物说过,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看来,你还会进步。”
平平说:“我知道这话是谁说的。”
薛家良看着他,问:“哦你知道那你说说看这话是谁说的”
平平说:“是新的中国的缔造者说的……”
平平说出一个伟人的名字。
薛家良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啊谁教你的”
平平说:“这句话自打我记事起,就总是听妈妈说,也听姥爷说过。”
薛家良听平平这样说,就看向了宋鸽。
宋鸽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他们。
薛家良很喜欢这个孩子,冲着宋鸽说道:“宋主任啊,你也很伟大,培养出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
宋鸽听薛家良这样说,就欣慰地笑着说:“别夸了,这刚哪儿到哪儿啊,他们的路还着呢,平儿,去带弟弟练琴去吧。”
平平答应着,拉起阳阳的手就跑进了院子。
张钊说:“家良,中午别走了,我给食堂打过电话了,一会他们送饭过来。”
薛家良看了看宋鸽,说道:“宋主任在这吃我就在这吃。”
宋鸽一听不由得笑了,
说道:“我们就是吃饭来的。”
薛家良说:“那好,我们也是吃饭来的。”
张钊和刘三听了哈哈大笑,张钊说:“我办公室有好酒,我去拿,家良,你跟宋主任你们回屋里坐,屋里暖气很暖的。”
“好的。”薛家良说着就往里走。
刘三说:“张哥,我跟你去拿酒。”
刘三说着,就发动着车,带着张钊去厂区了。
薛家良和宋鸽走进院子,这个小院很有田园气息,尽管是冬季,小院毫
1539、 太不够意思了!
薛家良看了她一眼,早已为人妇为人母的她,笑起来依然是那么单纯、可爱。
至此,薛家良才彻底放下了心,调查组果真没找她,这太好了,他从内心感谢林怀忠。
薛家良知道,在这个世上,宋鸽就跟自己的亲人一样,她甚至比亲人还更希望他好,希望他不出事,同时,他也不希望她再为自己担惊受怕,甚至做出傻事,这辈子,她为薛家良付出了人生最宝贵的也是薛家良无法偿还的东西。
宋鸽当然不希望他偿还,她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好好的,这一点薛家良懂。
由于下午宋鸽要上班,薛家良想让宋鸽搭他的车,所以中午这顿饭他和张钊吃的时间不长。
平平则留在这里,下午陪阳阳一起练琴,晚上再由张钊带他们回家。
薛家良在单位门口下了车,刘三开着车继续往前走去送宋鸽。
回到办公室,藏信正在小乔的秘书室等他,见他回来了,就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小乔也跟了进来,两个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
薛家良笑了,问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藏信感觉出自己的事态,他不好意思地说:“您在哪儿吃的中午饭”
薛家良说:“一个朋友那里,怎么了”
“是张总那里吗”
薛家良点点头。
藏信和小乔对视了一下目光,藏信说:“我说什么来着”
小乔笑着看着薛家良。
薛家良看着他俩,问道:“你们这一老一少的再打什么哑谜”
藏信说:“您上午夹着包裹卷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一老一少的在机关敲了一上午的鼓,结果您倒好,跑张总哪儿喝酒去了,连个电话都不给我们,不够意思,太不够意思了!”
薛家良这才知道他们担心了,就歉意地说道:“这个……我还真是没太注意,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注意。”
藏信意味深长地说道:“今天上午,整个楼层就剩下我们一老一少,甚至整栋常委楼都没剩几个人……唉,度日如年啊——”
藏信说到这里,摇着头,感触颇深。
薛家良忽然想去什么,问道:“他们都去哪儿了”
藏信说:“都去招待所开会去了,没人招呼我,我就在这里给您看着政府这个家。”
“他们开什么会”
藏信欲言又止。
薛家良轻皱眉头,说道:“到底是什么会”
藏信叹了一口气,说道:“中午海生跟我通了个电话,我也是这样问他的,他说,是研究人事的会议,我说咱们寈州刚调整完人事,怎么又开人事研究会议这是要干什么他叹了口气说了: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知道,就是想把事干瞎,有人着急了,他没再细说,我也没再细问。”
薛家良听后沉思起来,难道祝建生要重新进行人事布局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官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党委一把手不在或者空缺,当地的人事工作是冻结的,政府一把手不在或
者是空缺的情况下,大笔财务支出是冻结的,主管财务的副市长只在他的权限内行驶财务工作。
祝建生真到了迫不及待想上位的程度了
想到这里,薛家良抬起头,说道:“班市长在吗”
藏信说:“在会上,下午还没看见他。”
薛家良想都没想说道:“给我接财政局局长的电话。”
小乔接通电话,将话筒递给了他。
薛家良接过话筒,说道:“是余局长吗,我是薛家良。
1540、 仍然是政府第一责任人
余文说:“祝书记昨天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了一趟,他说现在全市工作由他主持,让我把寈夹公路的质保金返还给南宇公司,他说南宇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摊子铺得这么大,资金周转出现问题,先把压在政府的质保金取出来,给遇难者家属发放抚恤金,我当时没同意。后来建设局还特地写了一个请示,祝书记也批了,现在这份报告刚转到我手里,今天您就是不打电话,我也要正想找您汇报这事。”
薛家良听了后,暗暗咬着腮帮子,但是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余文说:“我还没想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这笔资金目前不该返还,虽然说听领导的没有错,但我的主管领导是市长,我要对市长负责。”
“你要对全市人民负责,这笔钱绝对不能现在返还,你给我记住,我现在虽然被停职,但我还是市长,你只需对我负责,别人的狗屁指示可以置之不理,否则的话,到时候我连你一块办!”
薛家良狠呆呆地看着他说。
余文说:“是的,我也没有给他们拨款的打算,问题是祝书记催办的时候我该如何答复。”
薛家良说:“很好答复,就是我不同意,让他找我,其它的事就不要管了,你只需给我捂好钱袋子!”
“可是……”
余文还想说什么,薛家良打断他的话:“没什么可是,照我说的做!这个没商量!”
余文想了想,终于很坚决地说道:“好!”
他们饶了一条街后又回到财政局,在不远处余文下了车,藏信开着车继续前行。
回到办公室,薛家良气不打一处来,将秘书放在桌上的新报纸拿起,又狠狠地摔在桌上,他看着跟进来的藏信说道:“老藏,麻烦你到外面看着点,别让别人进来,我打个电话。”
藏信会意地点点头,将房门给他关严,走了出去。
薛家良给省长沈英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时间不长,沈英就将电话打了回来:“是薛家良吗”
标准的京腔。
薛家良赶忙说道:“是的省长,我是薛家良。”
“听说你有事找我”
“是的,本来我在反省期间不好打扰您,但情况的确紧急,所以……”
“有话直说,我时间有限。”声音不轻不重,却干净利落。
薛家良从中听出了威严,他心里一动,但一不做二不休,他说道:“省长,我有个问题咨询您一下,我现在是被停职状态,这期间如果政府有大的不合理的资金支出,我可以制止吗”
沈英一怔,随后严厉地说道:“薛家良,我警告你,你目前仍然是政府第一责任人,如果寈州市财政出现问题,我绝不轻饶你!”
沈英说完,“啪”地就挂断了电话。
虽然省长的话很严厉,但是薛家良听明白了,而且,他似乎从他这简短的话语中得到了某种暗示,他挂了电话,心里有了底。
在矛玉成任省委书记期间,沈英就是省政府一把手,他也是空降干部,年龄又比较年轻,多半时间他都是围着矛玉成干,后来也逐渐
出现一些小的摩擦,却无伤大雅。岳红军到任之后,由于他太强势,沈英仍然没有显露锋芒,而是闷头做自己职权范围之内的事,从不越雷池半步。
薛家良不止一次听曾耕田跟龚法成说,沈英是个胸怀大志的人,他懂配合,讲规矩,是个能成大事之人。
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私下场合,他很少发表言论,凡是都会把省委书记摆前头,侯明就曾说沈英是个藏而不露的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藏而不露的人,今天却在电话里貌似跟薛家良发了脾气,但薛家良却能隐约感到来自省长的某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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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1、 不许打人
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薛家良来接女儿,而且准时准点,薛家良下班,几分钟后就到,所以,女儿的生物钟也调整了过来,她到时间就会在门口处等爸爸来接。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跑步声,阳阳打外边跑了进来。
薛姝一看见阳阳,不停地冲着他手舞足蹈,嘴里叽叽喳喳说着听不懂的话。
阳阳跑过去就去抱他,哪知,薛姝挥舞着小手,一下子将奶瓶扔在地上,阳阳捡起来递到她的手里,她调皮地一把将阳阳手里的奶瓶拨拉到地上,两只小手在阳阳身上乱拍着,一巴掌尽快打在阳阳的脸上。
清脆的声音,把大家都惊住了。
正好张钊进门,他笑呵呵地说道:“家良,你这个闺女长大了可是了不得,总爱打人。”
阳阳捂着脸,看着爸爸说道:“你不是说她不是有意在打我,是喜欢我的表现吗”
柳心怡担心儿子会哭,急忙说道:“是的,妹妹是喜欢你,她看见你高兴,手舞足蹈的,不是有意要打你。”
薛家良却在一边黑着脸看着女儿,说:“不许打人!继续喝你的奶瓶。”
女儿当然听不懂他的话,两只小手继续够着阳阳。
阳阳再也不敢靠近她了,拉着刘三就跑进了他的小房间。
张钊说道:“家良,坐会,有件事中午在那边时就想跟你说,小宋和平平在,没好意思跟你说。”
薛家良似乎预料到什么,就坐在沙发上。
柳心怡过来抱走了薛姝。
张钊也坐了下来,说道:“今天上午,调查组把我叫到招待所,调查你的事。”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我料到了。”
张钊说:“他们到是没难为我,详细询问了最初来寈州建厂的经过,我如实汇报给他们,下午,他们又到厂里来了,翻开了当初建厂时的一些往来账目。我把集团电话给他们了,我说这个项目是集团领导指定建在寈州的,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问集团领导。”
薛家良只顾点头,没有说话。
张钊说:“家良,是不是有人想搞你”
薛家良说:“确切地说,是有人想搞市长,我刚来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种暗藏的危机,随他们便,人正不怕影子歪。还有,你一定要配合他们调查。”
“是的,本来公司和你个人之间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不怕调查。”
薛家良说:“是的。”
张钊说:“看来,人间正道是沧桑,如果按照以往公司的做法,还真保不准跟你之间会发生点什么,我是摔过跟头的人,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这个项目在谈判之初,我真是严格把关,不能让乱七八糟的东西沾上你。”
薛家良说:“不小心不行啊,就这,你看到了吧,都有人搞你,即便你没有问题,即便不是冲着你来的,人生就那么几步,有可能这几步就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就被耽误了何况,有些事有时是说不清
的,是难逃干系的。”
张钊说:“是的,昨天晚上方洋来了,我陪他们喝的酒,他也跟我说了这个意思。”
“方洋”
“是的。”
“还有谁”
“据说是东营区的组织委员,后来,西营区的区长和环保局的局长也过来了。”
1542、 外面有人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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