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鸿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诸
何工说:“你们布尔什维克都是唯物论者,你又是领导,怎么还信命”
孔思莹反问道:“你不是布尔什维克”
何工摇摇头说:“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自己居然不是布尔什维克,如果非要找原因的话就是没往这方面想,只顾搞科研了,我……我在这方面不是一个很玲珑的人,说好听一点算个业务型的人吧。”
孔思莹说:“看得出,业务型的人才都是务实的,在各个单位都是宝,掌握着最先进的技术,具有安身立命的独门技术,像我这样没有技术的人才往其它方面钻营。”
何工说:“你上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新闻。”
“喉舌啊!各行各业都需要,很了不起!跟技术相比这个行业而且永远不会过时。”
孔思莹说:“没你说的那么重要,社会进步首先是科学技术进步,没有说新闻进步。”
“哈哈,但却是不可或缺的职业。”
两个人聊得很轻松愉快,不觉间半个小时过去了。
看了看表说道:“怎么还不回来”
何工说:“要不这样,我先回去,等他们回来我再来接。”
孔思莹说:“你不接了,我妈妈肯定会直接把孩子送回去的,跟强强玩你放心,安全保证没有问题。”
“呵呵,我听妈妈说了,你们两家人就像护眼珠子似的护着强强。”
“所以你就放心吧。”
“我不是不放心,是担心萱萱给你们添麻烦。”
“小孩子就该跟小孩子在一起玩,我们这方面做得很欠缺,以后让萱萱多跟强强玩。”
何工说:“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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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又见侯明
孔思莹说:“我谁也不靠,就在家里腻歪你和爸!”
林茹没有笑,她忧郁地说:“恐怕那个时候我和你爸早就变成灰了——小莹,这么长时间了,妈从未这么明确地跟你说这个问题,你还年轻,路还长,还会有花团锦簇的时候,你爸我们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很令我心满意足,温饱不愁,工作平稳,既无内忧,也无外债,还生了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按照自然规律活过去就算圆满。但现在我们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你不圆满,我们就算活过去也比不上眼睛……”
“妈……您别这样说……”孔思莹的眼圈红了。
林茹见自己的话打动了女儿,就一鼓作气继续说道:“虽然你认为拉扯强强就这样过一辈子挺好,但那是你,于我们来说就是死不瞑目……小莹,妈妈不希望你马上就如何如何,也不希望草率嫁人,只希望你不要拒绝新生活,更不要被社会和汪家的人洗脑!”nbsp;
最后这句话林茹说得很重,这也是三四年来她一直想跟女儿说的。
这句话果然引起孔思莹的注意,她回过头问道:“洗脑您为什么这样说”
林茹长出一口气说道:“因为晓军是烈士,烈士之家的小牌匾就摆在他们家最显眼的位置,你每次看到这个,就会有一种心理上的暗示。我不反对见义勇为,甚至希望社会多些这样的人,我是个教育工作者,深知教育的效果,你想想,你、和他家在社会上得到的荣誉还少吗他妈妈甚至有意出席这方面的公开活动,虽然她闭口不谈自己儿子的事迹,那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情感底线,但她只要往台上一坐,谁都知道意义所在……小莹,有些话我也实在不好说太明白,也不好唤起你的回忆……你能懂我话里明里暗里所要表达的意思吗”
孔思莹岂能不懂她说:“我懂了,您的意思是提醒我,不要被某种精神层面的东西所左右,更不要被绑架,是这样吧”
林茹欣慰地笑了一下,说道:“妈妈就是这个意思,你应该抛开一切身外之物,走自己的路,开创自己的生活,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你不能开始新感情,社会在进步,人们在崇敬英雄的同时,也希望英雄的家人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所以……何况……那个你们……也不、不是那么……”
林茹有些话不好说得太明,她理解女儿,毕竟是在热恋中突遭打击,立马开始新生活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做不到的,何况他们还有了强强。但晓军走了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她看不到女儿开始新生活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消沉,越来越脆弱。
虽然汪家没有半句话反对她开始自己的生活,有一次汪振国还跟老孔明确表达支持她再嫁的意思,但林茹总感到有个无形的围栏禁锢着女儿,以至于让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最近,林茹也总是拿话点她,怎奈,女儿对她的话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别说回应了,作为妈妈,她忧在心里。
今天,要不是发生跟叶芝闹气这事,她可能还不会跟女儿把话挑明。自从老同事张娟跟她说了何工的情况并有意撮合后,她的确对何工上了心,最近几天总是有意无意带强强去何工家的小花园玩,今天回来看见何工在自己家,她不禁有些喜出望外,有些话,她必须要跟女儿说了。
令她欣慰的是,女儿还不傻,虽然有些话她还是不能说太直接,虽然女儿对此反应迟钝了一点,但终归她还是基本听懂了妈妈话的意思,天下的妈妈都是自私的,谁不心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妈妈,我现在无法开始新的生活,更无法走近新的感情,您的意思我懂,您是为了我好,发愁强强长大了不需要我了,我会孤
142、 消失的背影
侯明注视着她,低沉地说道:“节哀!”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孔思莹分明感到了一种力量,是来自侯明手上的力量,他在握住自己的时候,暗暗用了一下力。
随着对这力道的感知,孔思莹的鼻子忽然一酸,眼泪立刻溢满眼眶,她心里明白,这眼泪不仅仅因为悲痛,还有很多不可言状的情绪……
她极力忍住泪水,低声答道:“谢谢。”
侯明握完她的手后,微微弯腰,又握住了强强的小手,他依然郑重其事地说道:“节哀!”
强强跟大人一样,同样回了一句:“谢谢。”
不断有人过来握手、慰问,但是孔思莹的注意力就被那个沉稳的背影带走了,她用余光看到,侯明迈着坚实缓慢的步伐走出告别大厅,还时不时地跟认识的人点头致意。
就这样,他很快就在孔思莹的视线中消失。
说来也怪,强强参加完追悼会的当天夜里就开始发烧大哭,被紧急送进医院儿科后,一连两天都不退烧,该检查的手段都用上了,也没查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发烧,眼看着儿子烧得嘴唇开裂,孔思莹心疼极了了,她早已经乱了方寸,守着孩子只会掉眼泪,嘴里不停地叫着儿子的名字。
强强时而昏睡,时而清醒,眼看着小脸瘦了一圈,两家人心急如焚,孔思莹抱着儿子流着泪说道:“强强,你要好起来,不要让妈妈担心,妈妈不能没有强强……”
汪振国决定去找大夫商量转院的事。
叶芝看着走出去的丈夫,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汪振国手一挥,把她拦在里面,叶芝又走了回来。
这时,林茹的小灵通响了,她看了一眼是老同事张娟,心想现在她什么都顾不上,女儿哭得跟泪人似的的,她顾不上和别人闲聊。
但这个电话又执着地响起。
一边的老孔说道:“接吧。”
林茹拿着电话出去了,她来到走廊才接通了电话:“张老师,我还在医院,有事吗”
“林老师,强强烧退了吗”
“唉,没退,愁死了,我闺女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什么事你快说吧。”
“林老师,上午我从医院看强强回来,路上一直在想这事,强强还小,白天去了那种地方,是不是被吓着了我听说如果孩子被吓着了,你就是用什么高级药也不管事,你应该找这方面的人给孩子叫叫。”
林茹一听恍然大悟,当过母亲的差不多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孩子吓着,不是大哭不止就是晚上睡不好觉,更有发烧不退的现象,但找个懂的人叫叫就好了,科学解释不清的事就容易被人冠以迷信,女儿小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但眼下强强只是自己的外孙,她做不了主。想到这里她说道:“张老师,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真做不了主。”
“是的,你可以跟孩子的爷爷奶奶商量一下,如果真是吓着叫叫就能好,何必让孩子扎针输液受罪,我也是给你个建议。”
“好的,谢谢你张老师,我马上就去跟他们说。”
林茹回到病房,汪振国也回来了,就听他说:“如果今天晚上强强还不退烧的话,我们后半夜就转院去市里。小孔,别哭了,给孩子准备一下,我马上给市里的朋友打电话联系医院。”
他说着就要往出走。
“等等。”林茹看着大家说道:“刚才我一个老同事给我打电话,她说是不是强强是不是吓着了,她的话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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