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的谎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善尽
‘pong!’
果然!
我听到枪声之后,如同发现危险的猫,眸子瞪得老大,身体压低,裂开嘴,牙齿要的嘎吱嘎吱直响。
“声音不对…子弹刚出膛时发出的声音是没有问题的,可之后再继续接收的声音反馈,却像是蒙在鼓里一样…不认真听,基本上发现不了…”
我随即用最快的速度让眼仁上下左右转了一圈,终于下了结论:
此时此刻的我,身处于一个独立空间。从我进入666房…不对,从走出自己房间的第一秒,就已经进入了这空间之中!
“你终于发现了。”
男人开口说话,他的音色如同似从极为老旧的留声机中发出来的一样,杂音不断,偶尔迸发出尖锐的撕裂声。
“虽然,我用‘终于’这个词,但是你的表现,却还是很快的…”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除了没有微笑以外,表情近乎没有变化。
我向后退了半步,可他却已经向前走了近乎五六步了,站在整条大道的正中央,又露出了那渗人的微笑,只不过这一次他连牙齿都露出来了,从门牙到第二臼齿。
他不断从嘴里留着口津,流的到处都是:下颚,脖颈,衣衫,甚至染湿了胸膛,让穿在他身上如同风衣的棕色西装,变成了深棕色。
他像极了刚从前线下来的,跛了一只脚的士兵,身子还不断抽搐。
你若说这般样子应该用‘丧尸’里形容的话,是完全不对的,因为丧尸所散发出的危险程度、癫狂样子和矛盾的理智数值,都没有他高。
“总得给个理由吧…”
我认为(甚至带着些许的幻想)应该能进行谈判,即便我完全没有拿出谈判的诚意,将枪口缓缓对准他的脑部,准备随时扣动扳机倾泻子弹。
微笑男人听了我的话后,极为缓慢的,将笑容一点点的平歇,那些流出的口水就好似时光倒流一样,全部按原路返回到了他的口中,直至笑容完全消失。
但是双眼还是瞪得老大,反着昏黄的路灯灯光,额头又多了一条皱纹。
“我…理由…杀…好…”
他竟突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且身子还不断颤抖,并将所有能弯折的地方都被弯折的快要被折断一般,发出嘎嗒嘎嗒如机械运作的声音。
但也就在这话音刚落的下一秒,他突然回复原样,直挺挺的站立在原
第二十章 心力憔悴,无奈无力
雨化疾面色愈加的凝重忧愁,他长吁短叹抒发不满和担忧。
然而我却整个人身心平静下来,甚至连伤口和筋骨的疼痛,都无法让任何一处汗毛耸立或者肌肉紧绷。
因为把此情报与之前所发生事件结合分析后,让我对未来一切可能或必须发生事项的方向进行了肯定:
近乎所有势力,都将‘杀死我’,评断为最优先目的。雨化疾所代表的克苏鲁方和邹散所代表的阿撒托斯方,也极有可能如此。
可就在我如此思考的时候,卧室的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另一个我。
他缓缓地走进来,脸上不再有以往的嘲弄,而是多了些许的...深沉我也这才发现他的面相改变了,这倒不是说他整了容或者化了妆,而是脸上的刀疤,少了几道。
“你似乎已经踏入了河流…”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流出一丝悲伤:“但是河流很急,不会很容易稳住身躯的…”
我觉得浑身的伤都不痛了,嗓子也能发出话音了。便坐起身,看了一眼坐在床左侧木椅上的,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术的雨化疾后说道:“你这一次的出现,是想向我表达什么”
另一个我抬起右手慢慢抚摸脸颊,似乎在感受由脸上坑洼所带来的奇怪触摸感。
“脸上的刀疤,少了很多。”他轻声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没摇头,也没有应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另一个我放下手,整理了下衣领,继续道:“隔阂逐渐减少,包裹真相的花朵,正在逐步走向死亡。”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了。
我也回复到平躺的状态,内外伤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雨化疾的时间开始运转,他从放置于床头柜上的医药箱里拿出新的纱布和药物后,说道:“该换药了,需要我为您打一针…”
我轻轻摆了摆头,表示不需要镇痛。
于是血肉分离的剧感开始侵袭我的神经,消炎杀菌的药粉起推波助澜之用。
但我很享受这种痛觉,因为能让我的大脑没有办法去思考,让一直紧绷的神经换一种方式放轻松。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雨化疾才终于结束了忙碌,将被然后的纱布收进一个袋子里,站起身,嘱咐道:“从现在开始,您一定不能进行过于激烈的运动。如果喉咙真的干涩难耐,也要尽量少饮水,每一次饮水亮不要超过一汤勺。”
随之他便整理好医疗设备离开了。
我在只微减弱却不停歇的疼痛中,疲劳的闭上双眼,昏沉隐约之间听到了大海的呼唤、星月的高歌和黑暗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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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夫克拉夫特有一句名言:人的一生不过是大脑存储的一系列图片,在这些图片中,无论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梦境中出现的,对人脑来说其实都没有区别。
所以历经许多诡异经历的我看着眼前正在翻涌的浪花,内心和大脑都相当平静。
我跳下悬崖,坠入海中,在微弱的光线中冷漠的看着水里生物的游荡。
它们对我熟视无睹,尽职的扮演着名为大自然优胜劣汰的壮美景观。
我在被撕碎的,散播于水中的血肉中,不断坠落,远离阳光,阖上双眼,静听水流之声。
在迷茫中,看到了一座城市,它的周围游荡数不清的人那些人发出可怖的,像是第十八层地狱里,那些受苦受罚的罪魂啼叫般的声音。不停地扎着耳朵,企图扰乱我的心智。
可我还是坚持下来,伫立在一块岁数应该上百年的特大珊瑚礁上,看着那一柱柱的黑烟囱不断喷涂气泡和淤泥。
巨大的石城在呼吸,它吞食周围生物,却什么都不吐出来。门扉半掩,却没有任何生命体能进去,哪怕是那些,鱼头人身的深潜者。
这一切的场景都有隐喻,但可惜的是我看不懂,我的人脑完全推断不出来这些图片的含义,只是不停的接收。
一束阳光突地射于身上,让我整个人与周围的黑暗阴霾格格不入。
我抬起头,看到正上方的海面上,有一艘木筏,木筏上站着两个人,可是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样子,只知道有一个人,应该是女人,她掉入水中…
我便像是被刀子捅了一下,浑身一抖,想去拼命救下女人,可是脑子控制不了身体。让视线一点点的移回石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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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双眼,用模糊的余光看到了窗外还是黑夜。
房间里十分寂静,没有一点灯光。
身体内外没有疼痛感。
我费力的翻身坐起,还是没感觉到疼痛。但总觉得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于是站起来,一步一缓的走到客厅,环顾了一番,并没有看到除我以外的人在。
便自认为是神经敏感,就走向浴室,打开灯,准备洗把脸,却在照镜子的看到咽喉处的伤口消失了。
“!”
我立刻将全身检查了一遍,发现不光是咽喉处,就连腹部、右臂和双腿上伤也愈合了,且就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随就感觉身后有人,就猛的转过身去。
“丝喀!”我惊声呼道。
浴
第二十一章 纠结,思考,疑惑,明了,黑暗
我卧在沙发里,从黑夜的星辰漫天直到金光灿烂,但大脑却丝毫没有清晰轻松,反而愈加混乱。
身心的无力感,如同一记记重锤,让我整个人提不起一点精神,甚至让我非常颓废,就想安静的坐在这普通的柔软沙发里,不更换任何一种姿势,不多做任何一种举动,直至死亡。
“我究竟应该怎么做…”
我像是个痴呆儿,微张着嘴,仰头看向纹路图案单调重复的天花板,喃喃自语。
“从一无所知,到以为有所知…现在又返回初点…我究竟为什么要努力呢”
“是为了再一次见到家人还是为了归于平凡生活归根结底,应该是为了虚无飘渺的自私吧…”
我长叹一口气,看到另一个我出现在面前,他坐在丝喀坐过的位置上,面色与眼神中透露出鄙视和嘲笑。
“你在犹豫在自暴自弃”他轻蔑的笑了一声,又道:“你的大脑神经不会真的是被那个丑八怪魅惑住了吧。像极了一条鼻涕虫…”
我真的如同一只没有脊梁的蚯蚓,用半瘫的姿势,无力的语气回答道:“你是在用什么激将法呵呵…这又不是什么热血小说或者青春激昂的少年jump漫画...现在所面对的事实就是如此…”
“左一口预言,右一嘴预言。我本来就只是个极为普通的,平凡大学的学生,却被卷入进来,就因为所谓的预言…哼,周围的人究竟谁会是正常人已经跟我无关了,所谓的一口一个交易,也不过是把‘让我当成工具人’说的好听了些罢了…”
“所以啊,另一个我,你应该会非常了解我。没有超能力,没有主角光环,受了伤只能硬抗,随时面对死亡…你能救我几次或者这些拿我当宝贝工具的人,又能救我几次现在面对的还不是书上描绘的邪神,我就已经这般狼狈不堪,接下来的路可是雷区,说不定一不小心,预言的结局就会确定为‘我死亡’了。”
苦笑,是在每一句话必备的副歌,它充斥了一切真实的负能量,用最简单的发声来表达内心的黑暗,阻挡阳光。
另一个我也笑了,但是他的笑却是充满了快乐,一种像是捕食者捕捉到了猎物的快乐。
他抬起右手,用大拇指向卧室的方向勾了勾,道:“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有一把手枪,不管它是什么种类,有几个子弹。但是你只要拿出来它,上好膛,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随即扣动扳机,你就能用泼洒的鲜血,亲手确定结局。”
然而我没有动。
所以另一个我笑的更开心了。
他笑了近五分钟,才停止,缓了缓呼吸后说道:“你和我,是被迫分开,原本为一体的,所以我了解的会多一些,但不完全…所以我这满身的伤疤…”他说着解开上衣,露出满身‘沟壑’的躯体:“才会如此丑陋与恐怖。”
“你是个懦夫啊…在漫长的岁月里又成千上百次的机会死亡,却都选择苟活下来,一如现在这般。”
他站起来,向我一步步走来,携带残忍的神情,在大笑着说出骇人的话语:“呵哈哈!…其实只要你想啊,你就能够做成任何事情…这!就是你的金手指啊!!!”
另一个我厉声高吼,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长刀捅向我,但就在我感受到剧烈疼痛的时候,在名为‘思绪’的脑海产物中闪过‘要想办法活下来的一瞬间’的时候…他就和喷溅的鲜血一同消失,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我还坐在沙发里,浑身的肌肉却是绷的紧紧的,大喘着粗气,感受汗水从后背和脸部的肌肤上无声额话落或者坠落。
‘咔塔’
我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用最快的速度擦拭掉脸上的汗水,压稳呼吸频率。
“看来丝喀已经将您的伤治疗好了。”
雨化疾的声音在我的右边响起。
他走到我侧目可视的地方,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说道:“而且看起来,治疗效果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
“你的等级要比霍华高,那么说明你也可以轻松的查阅那些初稿,对吧。”我为了不让他察觉我刚才的慌张,于是故作冷声提出一个,他一听到就要必须解答的话题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查阅难道那些初稿真的有许多禁忌”
雨化疾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后,才说道:“我可以坐下吗”
我顿时有些紧张,心里想道:“他发现了”
但有句话说得好:在真正答案未揭晓前,谁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于是我只能猜雨化疾不过是单纯的想坐下来而已,便道:“如果坐下来能让你多说一些的话,我自然不会拒绝。”
……
我猜对了。
雨化疾将手中的医药箱放到茶几上,坐到正对电视的沙发里后,缓缓说道:“人类的大脑,是禁不起大幅度挖掘和开发的…当然了少部分除外。”
“而所谓的少部分中也要分三六九等,这一点想必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向我。
 
第二十二章 失忆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窗外风景阳光灿烂,诉说着今天是美好的。
但我总觉的大脑里少了些什么,想去挖根揪底去想,却怎么也想不到,只知道在这种感觉出现前自己的心情很低落,大脑很混乱,有一种…什么东西被幻灭感。
但总还是能想起些什么的。
“丝喀属于哪一方的势力”
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再怎么去绞尽脑汁的去寻找失踪的记忆是无用的,所以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充实眼下的现在,进行合理的思考与推断,稳住脚步,在未知中挖掘可知。
“她和雨化疾进行的交易具体是何种内容但不可否认的是,一定是关乎于我,不然丝喀不会提出那种要求。”
“杀死克苏鲁现在的拉莱耶应该还在大海深处沉睡着…”
我动用起一切能使用的知识和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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