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的谎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善尽
“克苏鲁可是邪神,这一点她不可能不知道,然而就算是这样,她的语气中竟然充满了肯定,仿佛早已经确认了结果:我一定会杀死克苏鲁…”
我由此联想到了,所谓‘预言’,在心里排列了一番需要解决的问题和已知的,能够解决问题的条件:
1.似乎每一方势力所择取到的预言大不相同,那么说明这预言在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是极不稳定,多变的。
2.大多数势力都是对我有敌意的,他们时刻想办法将我杀死。微笑男人所在的亚弗戈蒙就是最好的例子,在他获得的预言里,我的死亡是必须的。
3.所有势力都是相互敌对的,哪怕是结盟,也是建于将对方‘找机会吃掉’的基础上,不然丝喀所代表的势力,不可能提出这种(杀死克苏鲁)条件。
4.然此时最想不通的,是初稿问题。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可能只有克苏鲁一方知道初稿的重要性,可所以为什么没有其他势力去抢夺,或者阻碍干扰我呢是只有克苏鲁一方会有像霍华一样,有能力去查阅初稿的人还是只有我才能取得初稿亦或是‘杀死我’比任何事物都为之重要。
“您醒了”雨化疾的声音从房门方向传来,我侧过身寻去,发现他已经走到我的身边,面带一成不变的,充满礼貌的微笑,用较关切的语气说道:“看来丝喀的确把您治疗的非常好,而且…”他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还没有跟您强行发生什么关系。”
我的心境因为失忆的关系还是有些混乱,再听到他最后这句话,火气便稍微有些按压不住了,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你希望我跟她发生点关系”
雨化疾反而笑了笑,半调侃的回答道:“想不想跟她发生关系,或者想跟这世界上任何一位女性发生关系,都是您决定的。至于要非要问我的话,我只能回答,无所谓。”
讲真,我对雨化疾这类人真的是毫无办法,毕竟脑回路清奇,让无法太好的去琢磨猜测。于是站起身,活动了下略僵硬的筋骨,走到冰柜前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在其喷出气体时的同一时刻,向雨化疾询问道:“我想知道,怎么跟其他四个人解释我现在的状况。”
雨化疾耸了耸肩,将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抬起右手搔了搔头,漫不经心的说道:“随便编造一个理由…他们四个人都会信服的。”
我不同意他的话,于是摇摇头,喝了一口啤酒后,说道:“这么做非常不好,因为他们只会信服我,而不是理由。”
雨化疾疑惑的追问:“为什么”
我轻笑一声,又喝了一口酒,在把这充满气泡,让口腔有些微刺痛感的液体咽下肚后,才缓缓解释道:“人类是一种复杂生物,他们经历了上千百万年的演变,一步步进化,开发四肢,挖掘大脑潜力,但也因此,他们选择以智慧为主的道路上进发时,抛去了一样事物。”
我说到这里,走到雨化疾面前,玩味十足道:“它的名字叫做信任。”
雨化疾收了微笑,双眉挤弄起来,疑惑成了主旋律。
我仰起头,一口气喝干了罐子里的所有酒,还舔了舔边缘。双手将其压扁漂亮的来了记‘三分球’,在‘咣当’一声代表‘球进’后,才继续解释道:“宁愿相信第三方的证据,也绝不会轻易相信面前流过血的,可怜人…”
其实这句话里包含了许多个人情感,‘可怜人’指的是谁显而易见(我自己罢了)。
虽然并没有忍饥挨饿饥不择食,或者衣衫褴褛捉襟见肘,但我还是认为我是个可怜人,原因很简单:现在此时,我的活着,已完全(哪怕一丝一毫)不再是为了我自己。
雨化疾的脸上闪过阴霾,转瞬即逝。
我自然用双眼捕捉到了这番脸色变化。
“哪依照您的意思,该怎么…”
雨化疾显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继续往下说,便只能挑了挑眉,露出些许无奈的表情,耸了下肩,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表达出希望我能意会他的想法。
他的想法不难理解,于是我回答的很快:“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不需要解释。”说着便向房门处走去,然刚走出两步,我停下脚步,高声问道:“那天过来救我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铁面人。”
“没了”
“还有安蒂。”
“瑞夫润特和普罗菲特呢”
“他们…”
“原因呢”
 
第二十三章 一杯百味交浓的卡布奇诺
安蒂被我的话噎住了,只能用因为大喘气而不停上下起伏的肩膀和胸膛来代表她气愤未消。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后,才拿出手机给雨化疾拨去了电话。
“关于在伦敦初稿的情报,你掌握了多少”我问道:“无论这些情报是道听途说还是从详细记载的书籍里,全都告诉我。”
正说着时,安蒂走到了和我并排的位置。
我瞄了她一眼,发觉她眼神透着犀利,要是非要形容的话,就只能用正饿着肚子时,看到了老弱病残猎物的狼来进行比喻。
不过,我并不是猎物,至少自知道她真实身份起,我就一直让她无法把我当做成猎物。
“贝克街有人会帮助我”我皱起眉疑声问道:“你可千万别跟我说夏洛克丶福尔摩斯和他好朋友华生,还活着且也是克苏鲁教信徒。”
电话那头传来略带玩笑意味的声音:“您说笑。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两位,被常人以为是虚构的大名鼎鼎的人物,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许多年了。”
我略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想着雨化疾没有理由和我开玩笑,便又问道:“除此之外呢还有吗你可别告诉我就只有这一条线索。”
然就听雨化疾那边语气转为严肃,道:“据说这张初稿在整个伦敦最显眼却又不显眼的地方。贝克街那名知情人所住的门户正是221b。牛津街有一家商铺,没有名字但很古老,您到了那里很快就会发现,店主人那里掌握着些许情报。”
“以上就是关于伦敦初稿的所有情报。”
我听并记住后,就准备挂断电话,但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题,便连忙道:“为什么你们只会告诉我情报获取点在哪里,而不直接说情报内容呢你们应该早就调查过了吧。”
雨化疾那边回答的很快:“我们的确是早就调查过,可是这不能代表我们记得住…”
“什么意思”我嗅到了极为关键的讯息:“难不成你们还被种下了什么禁忌”
“您猜对了。我们在听闻情报后的下一秒,大脑就会自动抹除关键性的部分。”
“这毫无道理。”
“很多事物的出现都是毫无道理的…关于这一点的体会,您应该十分深刻。”
“那最起码有个起因吧。”
“无非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居心叵测的…个别信仰者们,做出些忤逆不敬之事。”
我听了雨化疾所说的起因后,觉得好不可笑,心说:“呵呵…身为一个邪神竟然会怕信徒(神惧怕人)…别说我自己了,估计生活在这蓝天白云下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信吧
但是表面上却依旧用以平常之色,连句‘我知道了’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安蒂似乎很想知道我下一步想要做什么,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急迫的语气中掺杂着隐藏不住的好奇,却只开口说出了前一个问题,道:“你让我跟你一组的目的是什么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初稿吧。”
正巧此时,我看到街对面的信号灯上的红色小人,于是停下脚步。可没回答安蒂的问题,且还反问出一个问题:“你对伦敦很熟悉吗”
她冷声道:“你转移话题的能力太低级了。回答我的问题!”
安蒂的个头其实并不低,我微低一点头就能正视到她的双眼。
于是,在这等待绿灯,她催促我回答她问题的时候,我便就这么做了,凝视着她美妙的眼眸,用很有可能将她激怒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
然就在她刚要将怒气发作出来的时候,红色小人变为代表可以‘通行’的绿色行步状,我便扭回头去,迈步而出。
“你…!”
“你知道怎么去牛津街吗”
“……”
我发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顶在了我的下颚处,但却丝毫没有慌张,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着安蒂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样的举动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大的用处。”
她眼神中闪烁着凶暴的光,手又往上挑了一寸,害得我只能仰起头,很累地俯视她。
“你大可以开枪。”我接着说道:“还是之前的话,你崩了我,就什么事都没了。”
安蒂冷笑一声,回道:“崩了你你倒是什么事都没了,可我不是!”
我也用几声轻笑回应她,随即缓缓说道:“那这样看起来,你一定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然,不能也不会做出这种低端行为。”
“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安蒂的声音愈加变冷。
我将视线忽左忽右的瞥了瞥,将其固定于一咖啡屋的方向,说道:“虽然我们到不害怕坐牢,但总要担心下闹出太大动静后,很有可能披着路人身份的隐藏势力的监察吧。”
安蒂紧皱的双眉之间,流出疑惑色彩。
我向努了努嘴,道:“我们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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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咖啡屋里充斥着一种似巧克力的那种淡淡的甜香气。
我和安蒂随便找了一个位于角落处的空位置坐下。
“你在打什么算盘。”安蒂很警惕的说道。
正在这时,一位身穿淡绿色服饰的店员走来,问
第二十四章 残破苦涩的房屋
咖啡品尝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结束。
我将最后一小块蛋糕送入嘴里快速的嚼了嚼,咽下肚子,然后动用能力从衣袋里取出两张钞票递给店员,道:“下面的钞票是你的小费。”
店员看了一眼他的小费数目,眼神里激射出惊喜的光芒,喜溢于色。本该稳妥的动作都开始有些慌乱起来,但速度不错,三两下就把托盘和餐具全部撤走了。
安蒂率先起身离开,我紧随起后。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十分怪异的,距离不过一步的一前一后的走着。
这里所指的不是两个人的关系,而是我的穿着和安蒂相互衬托起来太诡异了:蓝白相间病号服在后,透着成熟包含性感的衣搭位于前…真他妈是什么鬼!
我都止不住的想成为无聊的每日新闻记者将现在这一幕,以第三方的角度照下来且立刻汇到任何一个新闻直播间,让他们播报此事(特别是我之前还开枪引起了混乱!)
虽然…并不会有任何一名记者或者关于新闻播报的企业会这么做,但就于我个人来说,还是有些抵触现在这种情况的。
安蒂突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我其实很好奇,你既然能够随意变出一个事物,比如那两张钞票。那你为什么不去尝试着变取更多或者更庞大的东西呢”
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并不知道。
其实在我开始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的时候,就不断地去尝试变换东西。但非常奇怪的是,一旦证明了在一个单独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单位个体的时候,完全变换不出来任何事物。
她在观察完我的动作后,神色里不再有之前的那种不信任感,相反,还多了许多的好奇。
“你需要换一件衣服吗”安蒂抬起手轻轻弹了弹我穿在身上的,宽松病号服,说道:“不然我会觉得我自己也是个神经病。”
我便立刻回答道:“当然了!”随即向四处望了望:“不过这附近好像并没有什么衣物贩卖商店。”
安蒂转回身去说了声“牛津街那里有一家服务还不错的。”后,就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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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街离瑟科锐忒酒店所处的位置并不远,除去所有跟行于路上以外的时间,可能也就需要一个多小时就会到。
“一家很古老的商铺…吗”
我不停的环视四周,想着寻找雨化疾所说的地点,结果显然是,毫无结果。
倒是安蒂有点想正在逛街一样,脸上带着小兴奋,不停地将目光撒到各个商铺的橱窗。
虽说很不想打扰她的心情,但没办法,关键性的目的无法避免,便只能靠近她一些,轻声说道:“看起来你经常来这里,那么请问,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古老的商铺吗”
我在询问的时候还是在不停的去扫视各个商铺,甚至提高了更多的‘仔细度’数值,生怕会看漏或者看错什么。
然而安蒂充满疑虑和嫌弃语气的问话,让我觉得是自己的观察点出现了严重错误。
“古老的商铺”安蒂微皱眉头:“这条街我的确经常来,所以近乎每个商铺它们存在的时间有多长,我都知道。要是你用古老形容你想要寻找的这间商铺的话,我只能是回答应该没有。”
我如同从噩梦中被惊醒的人,抬右手猛地拍向自己的额头,脑子开始飞快的运转,推想起来:“古老是啊,古老这个词汇背后的意义是。所存在的年份最起码也有上千年以上,随便的一眼望去就能看到时间和历史的刻痕的事物,才能被古老形容。”
“而商铺这种事物,它近乎经常要去翻新装修,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用新的面容去面对来往的路人,这样才能给予这些人新鲜感,让他们变相产生购物欲!”
“那么一个被‘古老’这一词汇形同的商铺,它真的存在吗!”
我放下手臂,飞跑出去一段距离,像是在沙漠中至少两天没有喝到一口水的旅人,疯狂在寻找绿色植被或者绿洲的一样,找寻极有可能找不到的被‘古老’词汇形容的商铺。
安蒂快步走来,道:“知晓初稿情报的人,位于你所说的商铺里可是…”
我抬起左手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似喃喃自语的说道:“雨化疾说,这个商铺我很容易就能找到…那这就说明,观看和寻找的方式要更换,不能常人的眼光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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