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我是你张老师
还有十七,姑姑,老二,云吞……
短暂的二十来年,一点一滴的记忆纪录片似的浮现在脑海里,宋九月觉得这一瞬间很长,却也似乎很短。
感谢生命里的那些过客,谢谢你们,能……
等会儿,我怎么还没死
宋九月睁开眼懵逼的看了看四周。
没什么变化,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纹身恢复如初,龙眼处的通红也已经消散。
劫后余生似的深吸一口气,宋九月看向神侯,话语里满是喜悦与激动:“我没死”
神侯抬起眼睑,和宋九月对视了一秒,点点头,指了指正飞速风化的锁链:“这手同心锁的神通,是我教她的。”
地上的阿卢闻言,默默地翻了个身,继续装死。
宋九月觉得轻松多了,连带着看向神侯的目光也没那么怨毒了:“所以,你就是为了把阿卢弄出来”
“阿卢”有色眼镜背后的惊讶一闪而逝,但神侯很快回过神来,无所谓的笑笑,“你不认得她”
“不认得。”宋九月拨浪鼓似的摇头,“她说自己失忆了,我觉得是装的,可我也没法儿逼供。”
意味深长的看了阿卢一眼,神侯脸上的笑意更甚:“好,那我正好告诉你,她可是……”
阿卢忽然坐起来,惨白的脸贴在神侯眼前,满面狰狞,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你敢说
我还真敢。
四目相对,无声的交流一番后,神侯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她是……”
宋九月屏息凝神,对于阿卢的真实身份很是好奇。
第三百二十五章 关于频繁换台会看到隐藏频道
距阿卢被带走的一周的后。
“夭夭姐!快点!走啦!”
小泠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守在家的玄关处,不耐烦的等着。
之前羊永诚造成的伤势恢复了一些,这可是小家伙大病初愈后第一次上学,她很重视。
在等待桃夭夭的功夫,小泠又忍不住把书包放下来,翻找着里面的东西:酸奶,打算分给大家喝的;蜡笔,听小伙伴们说,今天的美术课会让大家每人都画一幅顶漂亮的画,小泠很期待,想要好好画一张,不,两张,送给主人和夭夭姐;一个新的画着小猪佩奇的漂亮笔记本,虽然耽误下的那些课自己根本不需要去学,但主人说自己应该装模作样的补习一番,以便显得不难么突兀,而小泠向来是个听话的小朋友……
嗯,有好多事儿要做呢!
“夭夭姐!快点!”小泠抱着书包,站在门口,吊儿郎当的晃呀晃的。
宋九月家离附小不远,有等桃夭夭这功夫,小泠觉得自己走都能走到了,真不明白夭夭姐为什么执意要送自己。
“吱呀——”
卧室门被推开,桃夭夭没出来,宋九月倒是端着一杯牛奶,坐着轮椅“走了”出来。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着迫不及待要去上学的小泠,温柔地道:“早上好呀小泠。”
“嗯嗯!”小泠想了想,脱掉小鞋子,光着脚“登登登”跑到宋九月的身边,一头扎进宋九月的怀里撒着娇。
“哈哈!小家伙儿——”开心地逗弄着小泠,宋九月清早起来的困意一扫而光,摸着小泠的脑袋道:“怎么这么着急去上学呀恰饭了没有”
小泠撒娇的身子不由得一滞,从宋九月怀里拔出小脑袋瓜,和宋九月对视了几秒,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呆萌地道:“恰莱莱!”
“宋小泠!”桃夭夭忽然从餐厅探出脑袋来,柳眉倒竖,不怒自威:“滚过来吃饭!给你准备好的早餐怎么一口都没碰是嫌弃我做得不好!”
小嘴委屈的一瘪,小泠向主人投去幽怨的目光:你媳妇儿的饭做得好不好吃,她自己心里没逼数吗
“不许说脏话!”在小泠头顶惩戒似的轻敲了一下,宋九月揉揉敲疼了的手指头,教诲着小泠道:“快去吃饭,要好好吃饭,长大以后才能长高高哦!”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要是乐意,现在就能变成两米高的御姐!
小泠双手高举,揉着自己其实并不疼的头顶,委屈的走向餐厅。
阳台上被吵醒的阿喵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一个年纪轻轻喜当爹,一个一千来岁装萝莉,俩人儿还都玩得听高兴!
有猫病。
宋九月坐在轮椅上,小口抿着牛奶发呆,等着娘儿俩吃完早点去上学。他打算在夭夭送小泠上学的时候再吃——不当着夭夭的面,他也就不必强作出一副“哇亲爱的你这个煎鸡蛋超好吃!你和小当家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你的料理不会冒金光啊!”的虚伪表情。
宋九月一直觉得,煎个鸡蛋嘛,能有多难
直到桃夭夭一周以来每天早上都对鸡蛋做出一些难以言喻的残酷行为,宋九月才终于恍然——煎鸡蛋,好像还真他娘的不简单。
淋漓尽致的反映了云玩家的心路历程。
就在宋九月喝完牛奶的时候,桃夭夭和小泠,一大一小的两个可人儿手拉手走出来。
“我们走啦!”桃夭夭走到宋九月跟前,轻笑着,俯下身子和宋九月轻轻的吻别,手里还鼓捣着自己不太好使的外套拉链:“很快回来,要上厕所什么的忍一下。”
“我也希望自己能忍,如果我的膀胱恢复知觉的话。”宋九月苦笑着,嗅着桃夭夭身上的桃木香,挥了挥手:“路上慢点儿,等你回来!”
小泠凑过来,踮起脚尖想要学夭夭姐和主人接吻。
“去去去!”桃夭夭警觉的把小泠拨到一旁,没好气地道:“这是我男朋友!等你长大了自己找个小男生亲去!”
宋九月急了:“那哪儿行!谁也不能亲!”
小泠噘着嘴,不情愿的走向门口,打心眼儿里觉得不公平。
大家都是兵器,凭啥你能亲我不能亲我质量还比你好呢!
当然,这话她只能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不然又要挨骂了。
“快走!”越想越气,见桃夭夭还想和宋九月腻歪一会儿,小泠揪着桃夭夭的外套,催促着:“快迟到啦!”
桃夭夭依依不舍的松开宋九月的手,一副小女儿神态。一扭头看向小泠,又是一副大姐头的样子,大大咧咧地道:“急啥也就是咱的面包车没翅膀,不然姐带你飞进学校里!走喽!”
一大一小俩丫头,欢声笑语的出门了。
目送两人离开,宋九月看着关上的防盗门,突然开始发呆。
这段时间总是这样,家里热闹的时候还好,可一旦安静下来,却总觉得空落落的难受,撕心裂肺的难受。
就像是……自己已经被独自幽禁了近百年,每一分钟的独处,都是无尽的煎熬。
“喵”阿喵不知什么时候蹿到了宋九月的腿上,仰起毛茸茸的脑袋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有些担心。
宋九月回过神来,无所谓的笑笑,帮阿喵挠着后颈:“没事。饿了吗一起吃吧。”
“嗷呜!”沙发上装死的云吞一听到“吃”,立马醒了过来,蹿到轮椅边儿上撒娇。
小泠还没走的时候,云吞可不敢醒过来,一直装睡。
“一到吃的时候就来劲!”宋九月笑骂一声,挠了挠云吞的下巴,“推我过去!”
老虎站起来,前爪搭在轮椅的椅背上,有模有样的推着轮椅走进了餐厅。
……
宋九月握着遥控器,看着早间新闻发呆。
梳着短发的播音员大姐严肃的讲述着大伙儿睡觉的这功夫世界上都发生了什么,国外如何生灵涂炭,国内又传达了什么重要会议精神,诸如此类blablablabla……
宋九月一个字儿也看不进去。
他咬着一根烟,烟头烧得很快。这一会儿的功夫,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多了五六个烟头。
或许是室内空气质量实在太差,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阿喵五分钟前就溜了出去。
这让宋九月更不舒服了。
他摸索着云吞的虎头,云吞乖巧的蹲在轮椅边儿上,一动不动,任由虎头被一家之主蹂躏。
摸着虎头的手忽然一紧,狠狠抓了一把云吞的毛发。
“嗷呜!”云吞吓了一跳,惊恐的躲开,看着宋九月的魔爪,不敢上前。
“……”宋九月面无表情,看着大惊小怪的老虎,脸色有些阴沉:“有什么大不了的过来!”
委屈的低下头,云吞不情不愿的走过来,继续被摸头。
“……”盯着老虎的眼睛,直到云吞屈服似的低下眼睑,宋九月才终于扭过头去,继续看电视。
感受着头顶的大手来回抚摸,云吞胆战心惊。她总觉得主人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儿不对。
总之,那个以往满是亲和力,全身都散发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暖的少年,此时却让云吞有些排斥。
宋九月对自家老虎的想法浑然不知,将燃尽的烟头掐灭,又立刻点上第二根。
电视正播放着一则广告,关于化妆品又或者是什么护肤品的广告,宋九月搞不太懂。
镜头里精致的女人将头发扎起来,捧了一捧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肌肤如汉白玉般光滑耀眼。
看着那张脸,宋九月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奇怪的画面。
正在洗脸的女人陡然睁开眼睛,面带职业化的微笑,双手轻轻抚摸着脸颊,揉着揉着,手指忽然张开,插进了自己的眼窝里,鲜血迸射出来。
而女人仍旧职业化的笑着,温柔,险境,紧接着,撕裂了自己的脸皮和颧骨,滚烫的鲜血,碎骨头,还有一颗眼珠,乱七八糟的东西四散飞溅,糊在了镜头上。
“艹!”被自己莫名脑补出的画面吓了一跳,宋九月惊叫一声,抽了半截的烟跌在地上。
 
第三百二十六章 另一种形式的日常
“救救我……”
阴暗的地下室里,回荡着幽幽的啜泣声。
“宋家哥哥……救救我……”
叶长溪蜷缩在角落里,身子皱成一小团,像紧抱着救命稻草一样抱着一颗啃剩的人头,弱小,可怜,又无助。
正在瑟瑟发抖的时候,她小小的身体忽然一僵,猛地举起那颗血淋淋的骷髅,往自己的额头上砸去。
骷髅碎成一片又一片,叶长溪抓着一大把骨片,涂洗面奶似的涂在了自己的脸上,美丽而憔悴的脸顿时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外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的听觉很好——之前被她被锁在宋家宅子地下十多米深的密室里,仍然可以清楚的听见整个宅子里的声音。
下咒的人就是这个目的,只要人们谈起叶长溪的名字,叶长溪就听得到,就不得不受这种折磨。
碎骨洗脸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直到叶长溪的眼窝里都扎进碎片,这一次的诅咒才渐渐停下。叶长溪忍着疼,将一枚枚骨片拔了下来,容貌又恢复如初。
她的双眼泪汪汪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骨片。
她好害怕,好无助,好想有人能救自己脱离苦海。
“宋家哥哥……你在哪儿呀……”
叶长溪啜泣着,没有骷髅头可以抱,便抱着自己的膝盖,又缩回到墙角里。
她受够了这一切,想死,又没有杀死自己的能力。
近百年的幽禁和诅咒,早就把叶长溪逼到了崩溃的边缘。还好,宋家之后的两任家主渐渐遗忘了她,诅咒也很久没发作过,就那样在漫无天日的地下苟且着,静静地待着。
直到宋九月的出现。
叶长溪欣喜若狂,使出浑身的解数,终于附在宋九月身上离开了那个鬼地方,终于得以重见天日,感受阳光,微风,花草树荫和新鲜空气。
她的精神正常了很多,一半归功于此。
另一半,则归功于宋九月。
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有一种有辱宋家门风的温柔性格。老实敦厚的老好人,从不欺辱人,从不恣意妄为,逞威行恶。
叶长溪曾经深刻的怀疑过,宋九月是宋美人的亲生儿子吗父子之间除了长相,性格竟然相差如此之大——父亲心狠手辣自私自利,儿子开朗阳光以和待人。
但只有宋家人的血才能融化囚龙锁,从血脉上来看,宋九月还真是宋美人亲生的。
说起囚龙锁,就想起西游记里的小白龙……呸,想起自己现在带着的囚龙锁。
叶长溪低下头,看着贯穿自己胸口的锁链——和当年那根锁链一样,也是神侯所铸。
“哐当——”
屋子里忽然想起金属碰撞的声音,叶长溪吓了一跳,又往角落里缩了缩,惊恐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开锁的声音。
铁门吱呀作响得被打开,幽姬换了一身居家的连衣裙,裙角和一具尸体拖在地上,被拉进房间里来。
“嗨”幽姬仍旧开朗,但面对着叶长溪,却少了些妩媚,多了些邻家姐姐的温婉和可亲。
她拖着那具尸体,走到叶长溪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害怕得像只鹌鹑的叶长溪,怜悯的叹了口气。
“别怕。”幽姬温柔地安慰着少女,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叶长溪的长发:“别怕,长溪小姐,是我,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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