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我是你张老师
而且我竟然把请假条发错书了。。。
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 第三百八十四章 金刚怒目
似乎是几人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不知不觉间已经日暮西垂。橙色的光穿过宝殿大门,照在观音像和四大天王身上,为菩萨和天神的泥塑增了几分圣洁威严之色。
“阿弥陀佛。”
观音像脚下,俊俏和尚双手合十,低眉敛目,口诵佛号。配上一身月白色的僧衣,一副得道高僧的悠然气概。
桃夭夭不由得想起自己认识的另一个和尚灭霸——原来和尚与和尚之间,差距这么大吗?
四人看着忽然出现的和尚,虽然这和尚卖相极好,却没人敢掉以轻心。
刚才就说过,这寺庙里毫无人气,分明一个活人都没有。
话音未落,就忽然窜出来这么一个大活人——打我冷月心的脸倒是其次,肯定是其中有蹊跷啊!
冷月心想着,冷哼一声,威慑似的拍了拍身边的棺材。
灰的想法却单纯得多。
看着和尚俊俏的脸,她越看越觉得和当年那小和尚相似。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灰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地问道:“和尚,你认识我吗?”
和灰对视了一眼,和尚摇摇头:“不认得。”
微微蹙眉,灰抽了抽鼻子,嗅着和尚身上的气味,愈发坚信自己的判断。
不会错的!那个时候自己见过的人类还不是很多,所以对这个味道印象深刻!这就是当年那个小和尚!
遇到故人,灰又是开心,又是急切地道:“你怎么不认得?我是玉面狼君的女儿,小时候来过你们寺庙呀!你还陪我一起玩,领着我,告诉我这些天王的名字,带我……”
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打断了她的话。
停下话语,灰,回过头,正看见第五萌眼中的不愉快。
萌萌这是……吃醋了?
灰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正要解释,却被第五萌拨弄到了身后。
第五萌收起长弓,上前一步,对着和尚客气地双手合十:“法师可是此地住持?”
“不敢。家师才是住持。”和尚微笑着否定。
看着和尚和煦的微笑,在如何做出让人如沐春风的假笑这一方面,第五萌罕见地感到自愧不如。
切,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和尚。
第五萌心里p,脸上却笑嘻嘻,礼貌地道:“久仰小光明寺大名,今日前来,特地为菩萨上一炷香,不知是否方便?”
“不方便。”
和尚微微摇头,果断地拒绝。
第五萌挑挑眉,轻笑一声,一副不信的神情:“哪有不许香客敬香的道理?”
“香客当然可以敬香,”和尚眨眨眼睛,“但诸位,并不是香客。”
“哈哈!”第五萌笑着,笑容里有些轻蔑,“大师怎么知道我们不是?”
和尚微微侧身,将身后的观音像漏了出来:“菩萨告与贫僧,今天的几位来客,不怀好意。”
第五萌看了看低眉敛目的观音像,又看看和尚,沉默了半晌,又问道:“大师,在下有一事不明。”
和尚笑笑,一副乐于解答的表情:“爱明不明。”
“……”
你这和尚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第五萌腹诽着,自顾自说道:“敢问大师,为何菩萨低眉,金刚怒目?”
“金刚怒目,所以降服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和尚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又为什么……”第五萌狡黠地笑着,露出奸计得逞地表情。
“金刚降服四魔,却降服不了掳掠良善,杀人如麻之魔?菩萨慈悲六道,却不慈悲受难之人,反倒庇护恶人藏于庙中?!”
音调陡然提高,第五萌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喝着,明示小光明寺包庇吴君豹,行不义之举。
面对着第五萌的指责,和尚却不慌不忙,轻笑道:“你又如何得知,何为善,何为魔?谁知我佛慈悲,谁又作恶无数?”
言下之意,吴君豹不是好东西,但你们几个,又有哪个是好东西,有资格来质问我?
第五萌一怔,却还真无法反驳。
自己这一生也算是作恶无数,也曾害过不少无辜之人。
灰短短二十多年便修成了人身,若没尝过血食,怎么可能如此神速。
桃夭夭流连赌档数百年,又一身的江湖习气,坑蒙拐骗之类的事做得不少。
冷月心一个僵尸,超脱轮回之外,不在无形之中,天恶人憎,堪称全场最大邪物。
第五萌忽然感觉没由来的心虚,头皮微微发麻,后背汗毛直竖。
他紧张地抬起头,左顾右盼,却看到四大天王居高临下,对着自己怒目相向。菩萨低眉敛目,一副怜悯之色。童子龙女面带笑意,似是稚童发出的最为纯真也最不加掩饰的嘲笑。
这些土胎泥塑……在嘲笑我,斥责我?!
突然方寸大乱,第五萌面色惨白,狼狈地连连后退,撞在灰的身上。
“萌萌?怎么了?”看到第五萌慌乱的模样,灰不由得心里一紧,连忙关切地问起来。
桃夭夭和冷月心对视一眼,同样极为不解——在他们两人的视角中,第五萌和和尚bbb扯了一大堆让人听不懂的话,第五萌忽然怂了,狼狈不堪地败下阵来。
第五萌粗重地喘息着,揪着自己的衣领,面色惨白,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咽不下去似的难受。
看着第五萌狼狈的样子,冷月心猜测他大概是中了这和尚的什么邪法,却不以为意,只以为打倒这个和尚,问题便迎刃而解。
“那和尚!”
冷月心拖着银棺走到前方,大喝道:“吴君豹是不是藏在你们这寺庙里?!”
和尚眯着眼睛,笑而不语。
“切。”冷月心有些不耐烦,丝毫不顾忌这佛门清净地,沉重的银棺一摔,掷地有声,怒道:“要么你现在把人交出来,要么我把你装在这棺材里,自己去找!”
“啊呀,那可不行。”和尚连连摆手,一脸的为难:“我们这一脉,是不用棺材的!”
“去你妈的!”冷月心小嘴抹了蜜,不再废话,手中的银棺脱手而出,脱轨的火车头一般,重重砸向眼前的和尚。
伴着一声巨响,地板碎裂,扬起无数尘土和碎石。
但冷月心却依旧沉着脸——凭手感就知道,自己方才的一击砸了个空。
烟尘散去,穿着月白僧袍的和尚消失无踪。
“砰!”
身后宝殿的门忽然关上。
桃夭夭一惊,连忙抬脚踹门,门却合得严严实实,纹丝不动。
屋里的光线忽然变得昏暗,似乎已经到了夜里。
四处的烛台灯笼陡然亮起,光线却算不上明亮,自下而上照亮四大天王、观音菩萨和童子龙女的面孔,泥塑做成的一张张脸,莫名变得阴森可怖。
“这?”
第五萌叹了口气,有些责怪的看了冷月心一眼,不得不再次取出长弓。
本来还想多套些情报出来,全被这个莽夫给搅和了。
相比冷月心,宋九月简直就是粗中有细文武双全啊。
第五萌想着,忽然好想说一声“九月对不起”。
“萌萌,怎么办?”被关在狭小的宝殿里,四周都是阴森丑陋的塑像,灰回想起了小时候来这里被吓坏了的童年阴影,紧张地往第五萌身边缩了缩。
拍拍灰的肩膀,第五萌安慰道:“没事,好说。如今之计,只需……”
“辱我佛门清净!”
宝殿之中,忽然响起一个幽幽地女声。
“四大天王,除魔卫道!”
紧接着,几个大汉的声音齐齐响起,怒喝道:“咤!”
四人一惊,警觉地看向四周。
昏暗的宝殿中,供桌上的圣观音像,似乎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身边的善财童子和龙女同样闭上眼,脸上露出带着些许童真,颇有些大自在之意的微笑。
两侧的四大天王泥塑金刚怒目,各执法器,凶巴巴地瞪着四人。
突然,其中一位天王抬起脚,塑像上覆满的灰尘簌簌落下。
“砰!”
伴着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持国天王的塑像,就这么蹦到了地上。
“铛铛铛——”
持国天王手中的琵琶响起,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房间里顿时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乐声,让人没由来地心里发寒。
桃夭夭等人吓了一跳,连忙拿出各自的武器,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座泥塑。
“砰砰砰!”
又是三声响动,其余几尊塑像,也跳到了地上!
多闻天王撑开宝伞,增长天王挥舞宝剑,广目天王手中的赤蛇丝丝作响,吐着猩红的信子。
四大天王从房间的四个方向走来,一步一步,向中间的四人逼近。
“该死……”
身为僵尸,莫名的琵琶声对于冷月心来说影响最大。他只觉得头疼欲裂,心烦意乱,抄起银棺,对着弹琵琶的持国天王砸了过去,怒骂道:“弹什么弹!难听死了!”
白光一闪。
琵琶声猛地停下。
曲终收拨当心划,四弦一声如裂帛。
高举着银棺的手停在空中。
冷月心的身子陡然僵住,手中的巨大棺椁跌在地上,尘土飞扬。
增长天王竖着宝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冷月心的身后。
左手一捋剑刃,双目微沉,浑厚低沉的声音说了些什么,似乎是梵语,几人都听不懂。
冷月心的头顶,忽然亮起一个猩红色的大字。
“嗔!”
僵住的身躯瘫倒在地,冷月心的脸变得愈发的白,怒睁的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冷总!”
“冷月心!”
“娘炮!”
其余几人惊呼着,这才看到冷月心衣服的后心破了一个窟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将他的心脏刺穿!
“好快……”冷月心趴在地上,低声说着。
“好快的剑……”
头顶的“嗔”字已经消失不见。
嘴唇嗫嚅着,再也发不出声音。冷月心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归于沉寂。
鬼市冷月心——扑街!
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 第三百八十五章 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
宋九月叼着烟,又一次试着拨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rry……”
“艹!”宋九月口吐芬芳。
他已经给桃夭夭打了很多次电话,却无一打通。
奇怪,按时间上算,那丫头半个小时前就应该进来了。难道,那几个人没有等自己,先行一步进到庙里去了?
宋九月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山门。
小光明寺。
“就是这儿?”他低下头,看着被自己系在裤带上的人头。
“应该是吧……”阿卢嘀咕着,脸上还沾着白色的腌菜污渍,一脸地愤愤不平:“我又没来过,我哪儿知道去?”
宋九月很没公德心的把烟头仍在别人家的大门口,用脚捻了捻,又问道:“看起来只是间普通的小寺庙,有什么危险的?”
“不知道。”阿卢撅着嘴,没好气地道,“你太爷爷他们只是吃饭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没有细讲,似乎不愿多说。”
这丫头,怎么说话跟骂人似的?
叹了口气,宋九月径直寺庙内走去,打算一探究竟。
“施主请留步。”
眼前一花,宋九月的面前忽然出现一个穿着月白僧衣,面容俊俏的年轻和尚,手中持一把锡杖。
锡杖四股十二环,四股中央铸着一尊工艺精巧,栩栩如生的小型观音像,通体金色,透着一股浮华威严的佛教风格,一看就知绝非凡品,与和尚出尘的气质相得益彰。
这么一座小庙,竟然有此等的锡杖和此等的和尚。
但……无所谓。
眯起眼睛,宋九月手中多出一双锈迹斑斑的切肉刀。
反正自己也不是来作客的。
“让开。”宋九月言简意赅,没一句废话。
“敝寺正在做法,施主请勿打扰。”和尚微笑着,拒绝地干脆利落。
掂了掂切肉刀,刀柄上缠着的锁链叮当作响。
带着些威胁之意,宋九月寒声道:“那四个人,已经进去了。”
和尚点点头,同样掂了掂锡杖,顶端挂着的铁环叮叮当当响。
两人之间的交流很简洁,快人快语。
让人水字数都有些不太方便。
宋九月扭了扭脖子,权当做了做热身运动,冲着和尚,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和尚愣了一下,没搞懂宋九月的意思,下意识的同样点头微笑。
身子炮弹似的毫无征兆的冲了过来,宋九月挥着切肉刀,大笑道:“尝尝正义的偷袭吧!”
“什么?!”和尚一惊,没料到对方竟会使如此下作的手段,匆忙之中,连忙架起锡杖格挡。
“铛!”
一把切肉刀劈在锡杖上,迸起火花。
和尚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嘴角再次勾起,正想说些什么,面色却猛地一变。
宋九月的另一把切肉刀,从侧面刺向和尚的肋部,毫无阻隔的切入了月白僧衣里。
猩红温热的血渗出来,染红了僧袍,一点一滴落在地上。
方才从容优雅的和尚再也从容不起来,脸上满是惊愕和痛苦。
和尚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卑鄙……”
“过奖了。”宋九客气地月笑笑,拔出刀,把和尚软绵绵的身体推到一旁。
“你……”裤袋上系着的阿卢一脸的一言难尽,咂咂嘴,小心翼翼地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能这样果断地说杀人就杀人的?”
这个问题让宋九月愣了下,他握紧手中的双刀,眼神有些迷惘,呆呆地摇摇头:“不知道。”
“……”阿卢叹了口气,忽然有点儿怀念当初那个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的傻小子。
现在可不是感慨心路历程的时候。宋九月想着,沉默地往山门里走去。
等等!
宋九月一拍脑门,想起方才的爆的装备还没捡。
那把锡杖一看就知道很值钱,就算自己不用,转手卖出去说不定能给小泠弄套学区房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宋九月转身要回去拿锡杖,却发现方才和尚倒下的地方,空无一物。
连那滩血迹都消失不见,只有空旷的地面。
“嗯?”
宋九月有些惊讶,正惊诧于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腰间的阿卢忽然惊呼道:“小心!”
因为挂在腰间的原因,阿卢和宋九月的视野范围有不小的差距,能看到许多宋九月看不到的地方。
听到阿卢的示警声后,宋九月下意识扑倒在地,打了个滚。
自己方才站着的地方上,插着一把华美精致的锡杖。
“什么?”宋九月惊疑不定地看向那把锡杖,握着锡杖的人,仍是那个好看得过分的白衣和尚。
“啊呀,正义的偷袭没能成功吗?”和尚笑着,连连摇头,那副风度作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出家人。
宋九月站起身来,再次抽出双刀,冷哼一声:“卑鄙。”
“自愧不如。”和尚轻声道,拔出锡杖,再次向宋九月挥了过来。
看着杖首惟妙惟肖的观音像,宋九月暗叹一声可惜,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掷出了手中的切肉刀。
一双切肉刀带着锁链,一把挂在锡杖杖首,一把挂在锡杖中央,灵活地缠绕了几圈,宋九月冷笑着道:“过来吧!”
两根锁链上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将和尚的身影拉了过来。
白净的脸有些惊讶,一看就文文弱弱的和尚敌不过宋九月的怪力,被拉扯着,踉踉跄跄地撞过来。
只要你过来,我就……
宋九月想着,嘴角勾起一个成竹在胸的笑,看着乱了章法,撞向自己的和尚,随时准备出手。
这把品相不错的锡杖,不知道能卖多少钱呢?嗯,如果拖冷月心帮忙,这孙子该不会趁机压价吧……
就在宋九月陷入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时,肋部忽然一凉。
宋九月大惊,连忙抽身后退,伸手摸向自己的肋部。
满手是血。
不远处的和尚,一手拎着锡杖,另一只手中多了一把一尺多长的大戒刀,脸上没了方才的慌乱,反倒比宋九月还要得意。
“犹豫,就会败北。”
和尚手中的戒刀挽了个刀花,一副高人风范。
“切。”按着肋部的伤口,宋九月啐了口唾沫。
这和尚,贴身搏斗明明有两下子,却故意装出慌乱的模样,引我上钩吗?
真是颠覆了我对和尚的认知呢。
灭霸对不起,相比之下,你可真是和尚界的楷模——除了生活作风问题。
就在宋九月想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白衣和尚挥着锡杖戒刀,大开大合的攻过来。
宋九月摇晃锁链,保持着安全距离,闪转腾挪地和和尚缠斗着。
“喂!”腰间的阿卢发出了委屈的呐喊,“动作小点儿啊!我想吐!”
“你连胃都没有,有本事吐一个我看看!”宋九月一边打着,一边毫不留情地回怼道。
阿卢为之气结,又忍不下这口气,气乎乎地道:“吐就吐!”
一边说着,阿卢“呸呸呸”朝宋九月身上吐口水。
“这不叫吐,这叫啐!”宋九月说着,“文盲!”
啊呀呀呀呀呀!!!!
阿卢很生气,偏偏自己连口水都吐不到宋九月身上,又生气又委屈,苦着脸,想着一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宋九月却顾不得那么多,贫嘴了一阵儿,看准时间,猛地朝着和尚掷出双刀。
“同样的招式对我是没用的!”和尚冷哼一声,锡杖和戒刀各格挡开一把刀。
“你又不是圣斗士!”
宋九月露出奸计得逞地笑,趁和尚空门大开之际,猛地又拔出一把短刀,狠狠刺向和尚的心口:“没想到吧!我还有一把刀啊!”
这次,和尚当真面色一变,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眼见短刀毫不留情的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猩热的血再次汩汩流出,染红了月白僧衣。
和尚惊愕地低下头,看着胸口的短刀,发了一会儿呆。
忽然笑出声。
“果断……就会白给!”
洁白而染血的僧袍下,忽然发出瓷器碎裂的声音。
和尚面带微笑的脸上,显现出了一道道地裂纹,伴着清脆的碎裂声,蔓延到整个头部,猛地碎裂开。
宋九月感觉刀身一轻,被短刀插入胸口的高瘦的人影,忽然碎裂成一地碎瓷片似的东西,散落在地上。
“小心!”
腰上的阿卢不计前嫌,急切地示警。
宋九月连忙翻滚,想要故技重施,却已经来不及,被什么东西准确地戳在了后脊上。
一口血喷出来,宋九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拄着刀,艰难地站起来,费解地看向毫无预兆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和尚:“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比丘。”和尚笑,微微扬起下巴,似乎对于自己的身份很是骄傲得意。
“呸,比丘?”吐了口血沫,宋九月琢磨了一会儿,不解地道:“不就是和尚吗?”
和尚点点头,没有反驳:“不管是比丘还是和尚,总之,你打不过我的。”
男人最不爱听别人说自己不行——尤其是被另一个男人这样说。
宋九月有些气急败坏,反驳道:“你凭什么说我打不过你?!正常来说,我都赢你两个回合了!”
和尚哑然失笑,连连摇头:“比丘有十八物。你才赢了两物。”
一边说着,他的背后,忽然浮起来一个白瓷净瓶,悬在空中。
“十八物?”宋九月看着净瓶,面露不郁,冷哼道:“那我……杀你十八次,就稳赢了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和尚身周飘着净瓶,一手持锡杖,一手拖戒刀,一步一步向宋九月走来。“可能宋公子,马上就要死了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