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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北宋之小人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小小唯

    宁巧娘摇头,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只眼睛和鼻头还是红的:“我不能回去,若是让父亲知道,说不得还会将我交换出去,这次能得人相救,下次,说不定就真的是黄土一坯了。”

    宁母也想起当时宁父的所做所为,怒上心头,恨恨道:“我儿既大难不死,我必护着你,他若是敢再将你交出去,我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护着你!”

    宁老夫人倒是想得更多。

    宁父是宁家一家之主,她虽为他的母亲,有些事却仍是要听他的,且她年纪大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去见老爷,按照宁父那个性子,还真能再将宁巧娘送出去。

    她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宁巧娘,经过一些事后,褪去年少不更事的青涩,多了一分成熟与忧郁,却更能打动人心。

    且大宋并没有守寡一说,若是女子不肯再嫁,并没有什么贞节牌坊,反倒是对娘家的声誉有碍。

    既远哥儿在京城,那宁巧娘留在这里,比回江宁倒是更好。

    “你现下住在何处不若带了包裹,先跟我们一起回去远哥儿的宅子,他在京城置了一间二进的宅子,就在不远的地方,将要迎娶的是你外翁家的表妹,倒是亲上加亲了。”

    宁巧娘吸吸鼻子:“远哥儿要成亲了他什么时候到了京城怎么就要跟什么表妹成亲了”

    宁老夫人宠溺地看着她道:“这些都等着以后再说,且先回了宅子安置好,这大热的天,又哭了这么久,我家二娘都要变成焉瘪的桃子啦,得快回去喝点酸梅汤才行。”

    宁巧娘破涕而笑,又想起在门外的齐礼,忙对宁老夫人道:“我在苏州时多得齐大哥照料,到京城这一路也多得他护送,本想着来京城投奔外翁,现下见到了你们,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宁老夫人也才想起方才在宁巧娘身边还站着一位年轻人,只见着宁巧娘后太过激动,只顾着叙旧,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又回想了一下,倒是觉得可靠的样子,遂问宁巧娘:“那位公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宁巧娘回道:“我初初到苏州,什么都不懂,话也听不明白,正好住在齐大哥家隔壁,多亏他多方扶助,我才能安然无恙到现在,能再次见到你们。”

    宁老夫人仍是有些疑问:“既你想着要来投奔余老爷,怎么现下才到京城”

    宁巧娘没想着会在这里遇到宁母二人,有些事情便瞒不过她们,心下一着急,便道:“我原本并没有什么银钱,后来又想着一人孤身上路不太平,只最近方才又重起了这番心思,又央了齐大哥,这才成行的。”

    “这么说来,这人倒是个可靠的”

    也不知家里几口人,成亲了没有,家境怎么样,多观察几日,若是真如二娘所说,倒也是个好归宿。

    宁巧娘打开门,将齐礼迎了进来,齐礼恭敬地对二人行了礼,宁母觉得这人穿着寒酸了些,又听宁巧娘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二等户,在苏州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掌柜,卖了些水产杂货,想来身家也不怎么丰厚。

    宁老夫人倒是觉得这人不差,长相另说,只这见了两人,恭敬却不谦卑,行为举止也算得当,就算是穷一些也无碍,若是有上进心,倒比那些个人面兽心的更强!

    宁老夫人细细地问了他一些问题,齐礼都一一回答了,在陆知安给他编的户籍里,他就是苏州人士,在苏州那么些年,口音倒是学了个七八成,又有说三里不同音五里不同俗,就算真遇到苏州人,他自信也不会露馅的。

    宁老夫人心底对他仍保留一丝的,却对着他笑道:“方才都听二娘提及,说是这些年你对她多有扶助,虽说大恩不言谢,到底也不能让人寒了心,不知公子现下住在何处”

    齐礼道:“我与宁娘子住在不远处的客栈,东西都放在那里的,本想着买些东西,寻了日子前去余大人府上求助,现宁娘子既已遇到老夫人,一切但凭老夫人作主。”

    “欸,”宁老夫人叹口气道:“想来你日子也过得不容易,不若与我们一起,且前去认认门。”

    齐礼便看向宁巧娘,见她点了头,遂应道:“那烦请老夫人在此等候,待小子前去取包裹行礼。”

    宁老夫人站起身道:“也不用麻烦,一起去罢,且看我的二娘受了多少的苦。”

    齐礼便在前头带路,宁老夫人带着一众女眷坐在马车上跟在后头。

    到了地方一看,客栈虽小了些,倒是干净,又忙着让人将宁巧娘的东西收拾好,带回了宁宅。

    宁世远住了东厢房,宁母住了西厢房,宁老夫人直接让人将宁巧娘的东西放到正房去,看着少得可怜的两个包裹,又是一连声的“吃苦受罪”。

    等宁世远下衙回家,看到正与宁老夫人亲热的宁巧娘,被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还能死而复生的!

    听了几人的叙述,方才大致理清原委。

    他却是不信的。

    若宁巧娘当初受伤太重,曹家已是要杀人灭口,那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能从江宁逃到苏州,还能安然无恙,她是怎么做到的

    宁巧娘与楚玉不一样,她从未吃过苦,不说其它,将生的食材放到她面前,估计大多数她都不认识。

    且看她的手,皮肤白嫩,柔若无骨,一点茧子伤痕都没有,她是怎么过下来的

    难不成给人做小

    又看了一眼站在众人身后貌似不起眼的齐礼,这人身强力壮,怎么也不像是个文弱的书生。

    他二人出现的时候这么巧又与楚玉是何关系




第204章 被损坏的画
    在两面通透的书房里,曹天磊正在挥毫拨墨,他本是大家子弟,一举一动自有风采,脸上带着微笑,动作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门外响起脚步声,布鞋踩在青石板上细碎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曹天磊的手一顿,一滴浓厚的墨汁便滴在画纸中间,很是突兀。

    他倒不生气,只换了一只笔,将墨滴慢慢从中间向两边晕染,很快变成石头耸立在山水田园之间。

    来人正是管家刘仁明,四十来岁,不高却有些圆润的体态,圆脸上挂着笑,两撇小胡子修饰得很是精巧。

    他也不敲门,径直走了进来,站在曹天磊的书桌前看他作画。

    曹天磊见了他,也不放下手上的笔,只继续慢慢地描着。

    “爷,方才有人来禀,说是宁世远他们家多了个小娘子,被人唤做二娘。”

    曹天磊浑不在意:“宁世远胆子倒是大,余家小孙女还未迎进门,倒先多了个二娘。”

    “却也不是,只听人说,那是他的妹子。”

    曹天磊抬头问他:“没听错那二娘年岁几何”

    宁世远的妹妹只有宁巧娘,早就死在了那场火灾中,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人

    “那女子约二九年岁。据说昨儿宁世远的婆婆与嫡母抱着那小娘子哭了一天。”

    若宁家二娘活着,也是这般年岁。

    曹天磊恍惚了一下,等回过神时发现桌上未完成的画作已被点点墨汁破坏。

    他放下笔,对刘仁明道:“去查个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宁家二娘。”

    刘仁明见他脸上笑意未散,眼神却很是阴戾,点头道:“那宅子可要安插些人手进去”

    “正是他要成亲的时候,趁着混乱,安一个人进去罢,说不定能有用。”

    刘仁明静等了几息时间,见他没有其他的吩咐,便行礼告退了。

    曹天磊将笔拿起来,想再继续作画,见纸上墨迹已干,又将笔放进笔洗里,慢慢地戳着,也不担心会将笔头弄分叉。

    搅弄一番后,又放下笔,将铺在桌上的画纸拿起来详看,远山近水,中间一户茅檐人家,门口放着一块石头。

    整幅画并没有完成,还留下大片空白的地方,他想画一些什么上去,却怎么也想不起原来是要画什么的。

    要不还是画几个人罢

    小弟走的时候是几岁来着

    他只记得在山里看到被野兽撕咬得血肉模糊的躯体,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脸。

    想来当时他是很惊惧的毕竟从小娇惯着的,没受过伤,没吃过苦。

    所以母亲才会去陪他吗她总是那么宠溺他。

    还有父亲,几个姨娘一起陪着他上路,想来也不寂寞。

    那后来他有见到小弟和母亲吗母亲还是要与那些姨娘斗

    要让他说,这自降身份的事情不做也罢。

    就担心她没了自己,只小弟一人可以依靠,他又是个混不吝的,别吃了亏都没人能帮他们一把。

    若那人真是宁二娘子,当年府衙内院的那把火便十分蹊跷,谁会去帮她

    宁府不,应当不是宁府,不然宁二娘不会现在才出现,宁父什么性子,他自忖还是理解几分的,他能将宁二娘退婚又再嫁,若他知道宁二娘还活着,怕是会再将她绑起来塞给另外的高官,以换取他的前途。

    宁世远也没有那个能耐。

    那便是宁大娘子身后的陆言安

    陆言安行商是一把好手,父亲也曾对他出过手,只被他躲了过去,若是他想要报仇,也说的过去,再加上他的嫡兄陆知安,这事八成就是陆府的手笔。

    若不是元夕节那把火,父亲不会从江宁知府变成提举常平使,也不会因为常平仓被烧一事而下了狱……

    可恨的陆言安,可恨的陆府!不,更可恨的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若是当初因刘太后薨,他下旨降东西二京囚罪一等,却没想到江宁府还有一个曹止庸!

    曹天磊嘴角含着笑,却像是戴了一张面具一般,浑身都在细碎地颤抖,手上的纸被带得悉悉作响。

    他将手放下,怔怔地看着那幅画。

    他的家也跟那幅画一样,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涂抹不了。

    曹天磊慢慢地将画撕碎,一下、两下、三下……

    等再也撕不动时,慢慢将纸塞进嘴里,纸太多,将他的两腮鼓起,他却浑然不觉。

    墨汁沾了口水被沁湿,从他的嘴角溢出,看起来像是干涸了的血迹。

    门外,刘仁明听着里面的动静,嘴角挂了一个讥讽的笑,慢慢的慢慢的离开,没发出一丝声音。

    等出了院子,脸上又换成了和煦的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温良谦恭。

    是夜,陆知安刚下衙回了家,门口便看到回来的陆遥,他对他点点头,迈步往里走去:“事情都办好了”

    陆遥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也往里走去:“几人已经相认了,两位老人家没起疑,倒是宁公子似对宁二娘子的话不信,倒也分身乏术,现下还没着人去查。”

    陆知安将他带进书房,坐在坐榻上,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齐礼现下在哪里客栈”

    “是,宁家都是女眷,他不便入住,且这两日宁老夫人很是离不得宁二娘子,他还未找到机会与她见面。”

    “找个楚玉不在的日子,让他将宁二娘带到四为楼,让池映易看到。”

    “是!”陆遥干脆地应了一声,又道:“爷,方才接到客栈那边的消息,说是有人到客栈那边打探宁二娘子的事,让掌柜的含糊了过去。”

    陆父当面在京城闲置,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得到差遣,陆李氏便开了一家卖书画的铺子,生意倒也不差,后来陆知安得用,陆李氏便跟在他身边与妇人打交道,陆父不懂生意,月月亏损,干脆就换成了客栈。

    “是宁世远那边还是余大人那边”

    “都不是,掌柜的让人跟了上去,只那人似是很精于此道,没多久就跟丢了。”

    “齐礼没漏了行踪”

    “没有,客栈掌柜的将他与宁二娘子一同抹去,只道是退房离开了。”

    陆知安站起身:“你也累了,先回去洗漱一番,休息几天。”

    陆遥也赶紧跟着起身,躬身应是后退出了书房。



第205章 收入房.中
    陆知安回了自己房间换了衣服,又洗了一把脸,陆叶氏在陪嫁丫鬟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听说陆管事回来了芸娘可是平安送到”

    陆知安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拿起布巾擦手,旁边小厮机警地端了水出去。

    陆叶氏见他坐在坐榻上,也没有赶她出去的意思,忙迎了上去,小心地道“这眼见要入秋了,暑气却仍是未减,我让小厨房熬了些散暑的汤药,可要喝一些”

    坐榻旁有一个小书架,陆知安随手拿了一本,漫不经心道“放那里罢。”

    见陆叶氏许久没有动静,便将注意力分了三分在她身上,瞥到她双手紧捏着手帕,手帕已经被她揉成一团。

    她的手很好看,在白色锦帕的衬托下也丝毫不减其颜色。

    陆知安又抬头向她望去,两滴泪珠儿已经滚落下来,沿着腮边往下滑。

    “怎么了”他语气未变,将手上的书合上放回了书架,又换了一本。

    陆叶氏尚未开口,身边的陪嫁丫鬟便抢先说了“今儿个姑奶奶陪小少爷玩的时候,不经意将他的手弄破了一点皮,小少爷身娇肉贵,当即哭个不停,让李姨娘听见了,一状告到了老夫人那里去,又是拍桌子摔凳子的,说姑奶奶不安好心想害小少爷,这可是天地良心,我家姑奶奶也是从小学了女诫孝经的,哪里能做得出这般的事情,只碍着老夫人颜面,不敢开口辩解,倒让大家将浑水往她头上扣了!”

    语气激动,声音清脆,像是在为陆叶氏鸣不平。

    陆知安将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想了很久才道“你可是叫绿竹”

    绿竹年约二八,长相倒也端正,从未有男人如此直视她,胆怯之下又有些害羞,扭捏着点点头。

    “如此忠心护主,倒也是个好的,既如此,以后便调到我房里罢。”

    绿竹心里一喜,调到姑爷房里,就是被他看上了,若是给他做了滕妾,也比嫁给小厮好,况且姑爷现在膝下无子,若能生个一儿半女的,那她不就能在陆府站稳脚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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