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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娘子有点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我扛着大刀

    “你,你......你怎么在这”身上只着一件轻薄襦裙的小娘子手指颤抖指着胡大静,显然是不可思议。

    滴珠和欲翠慌忙跪下:“婢不知今日大娘会到玉汤院沐浴,还请大娘息怒。”

    胡大静皱眉,说起来她和胡雨霏算是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跟在胡雨霏身旁,梳着双丫髻杏眼圆圆的小丫头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薛管事早已在府中作了通知,定是你们做事不周。”

    “春桃姐姐,我们真的没有接到通知。”




第11章 唱支小曲
    城东一处偌大古宅在落日余晖下,古朴庄重,这是张家府邸。

    俯瞰整个宅院,玉树楼阁,朱墙碧瓦,鳞次栉比,最大的主院内,名花异卉,巧石奇峰,妆成景致。

    屋内传出重重咳嗽声,撕心裂肺,令听到的人揪心不已。

    铜盆中水是红色的,容资艳丽的婢女面无表情,显然对这种情形司空见惯。

    李大夫从屋内走出,才对张刺史摇了摇头。

    张刺史谨慎关上了门,和李大夫俩人并行穿梭在石山旁的甬道上。

    “父亲这病时好时坏,特别是天寒时,咳血,便血是常态,竟连路也不能走,天暖和时,倒稍强些,那么多年了,府里上下早已习惯,只是父亲好强了一辈子,每当犯病时,总是无法接受。”

    “张公这是劳思成疾,心中郁气难散,过度饮酒又伤了肝脏,落下了病根,这是心病,难医难治。”李大夫惆怅道。

    身体出了毛病可以扎针,可以吃药,这心里病了,只能自愈。

    张刺史盯着被橘色的夕阳包裹着的花丛,脸上露出悲痛:“自母亲去了后,父亲终日沉溺于悲痛之中,后来迷上了酗酒,心魔缠身,日久成疾,便生了这疾。”

    李大夫心里赞叹张家儿郎都是痴情种。

    “张公重情重义。”李大夫安慰道,“那郎君不必忧虑,张公既有这般好品德,老天自会庇佑。”

    无路可走,只好将希望寄托给神明。

    张刺史笑了,一扫悲痛。

    “没想到李大夫作为医者,也相信天神庇佑这种话。”张刺史道,“能否冒昧一问,李大夫这脸是怎么回事”

    李大夫一手捋须,一手摸向脸上红肿处,将在胡老爹家给胡大静治病事说了一说。

    “那孩子可好了”

    “不止是好了,活蹦乱跳,生龙活虎,健康的很。”李大夫骄傲道。

    “李大夫医术果真名不虚传。”

    张刺史心里舒畅多了,看来只要有李大夫在,父亲的病总归还算有些许希望。

    李大夫自认为胡大静能如此这般可都是拜他高超的医术所赐,因为这件事,李大夫一跃闻名,求他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还得了个“神医”称号,他太太太爷爷生前都未曾得到这份荣誉。

    到了他这里可算是将李家医术发扬光大,闻名四海了。

    “只是我听说那孩子当时血肉模糊,这才短短十几天,她怎能恢复如此之快”

    这事也太不可思议了。

    “的确是。”李大夫圆润的脸上惊奇一闪而过,“那石头可不是一般的大,生生将那擂台砸了透,几个身强力壮的儿郎齐心协力将那石头移走,地上还留有一个约两尺深的大坑。”

    “那孩子当时是什么情况”

    “那孩子就趴在深坑中,面目全非,身上多处骨折,老夫打了桃木固定患处,那时心里也是没底的,只想着听天由命,全看这孩子自己的造化。”李大夫嘿嘿一笑,“不知是她争气,还是老天不收,这孩子渡过了这一劫。”

    张刺史也一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李大夫脸上挂着笑意,捋须不语。

    自打静娘出事后,张家可未曾派人去慰问过,想想也真够凉薄的。

    暗橘色的天空下,传来了空灵飘逸,细腻轻柔的排箫声,乐声由远到近,枝头栖息的鸦雀成群盘旋在空中,欢快的叫声为其和奏。

    檐下本迈着细碎小步的婢女,不自觉顿足,柔情的看向箫声的方向。

    暮色下,身姿挺拔的少年,金簪忽闪,光打在他光滑的面庞上,紧握排箫的手形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光。

    曲毕后,他开口唱道:“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断肠时~”

    声音清脆悠长,而后带有一丝苍凉:“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第12章 想要退婚?
    门前站着的婢女有素行礼,酥软娇声叠起:“小郎君。”

    声音苍老带有欣喜从屋内闷闷传来:“可是森儿”

    张郁森示意推门的婢女站一旁,他轻轻推开了门。

    屋内光线昏暗,张老太爷倚靠在床边,胡须和银发凌乱,眼窝深陷,眼下乌青,高大的身躯干瘦,伛偻在厚厚的棉被下,像一匹毛色失去光泽,年衰岁暮的战马,已不复当年的英姿。

    这样的阿翁让张郁森眼酸。

    他强颜欢笑:“阿翁安好。”

    张老太爷伸出骨瘦如柴的手,示意张郁森过去:“森儿。”

    张郁森上前抓住他的手。

    张老太爷浑浊的双眼饱含慈爱:“你今日在学塾都学了些什么”

    阿翁是张郁森最不忍心骗的人,虽然他知道说实话必会受到责怪,他还是将今日在哪里做了什么都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斗鸡的事也没有隐瞒。

    然后,低着头等待阿翁的责怪。

    张老太爷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张郁森的手背,寂静无声。

    张郁森迷惑抬起头,只见阿翁迷茫看着窗外。

    “阿翁,都是我不好,让您失望了。”张郁森面露愧色。

    张老太爷回头笑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以后可要好好读书,今日就不考你经书了。”顿了顿道,“我且问你,你喜欢静娘吗”

    张郁森口中的气还没呼出,就因为张老太爷的这句问话,又咽了回去。

    “阿翁为何这样问”眼前不自觉浮现了胡大静的容貌。

    “你和静娘自小就定了亲,静娘而今芳龄十三,你十五,大都律法规定,男子十八,女子十五方可成亲,再过个两三年,你们也到了成亲年纪,婚姻大事不同于儿戏。”

    张郁森道:“可是父亲说了些什么”

    “你父亲的担心总归是为你好,静娘将来落了个残疾,咱们家脸面不好看。”

    张郁森了然。

    胡大静自被石头砸中后,并州一时间人言四起。

    胡家本是商贾之家,胡大静之所以能和张郁森定下亲,是胡大静母亲唐清曾救过张老太爷一命。

    那是个莺歌燕舞的春天,枝头的杏花开的正旺,张老太爷记得很清楚。

    他带人去胡府登门道谢,看到了嘴里咿咿呀呀粉雕玉琢的小静娘,心中大喜,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小静娘也表达了对他的喜爱,伸手将他精心留了多年的美须揪掉了一撮,小拳头紧握胡须,只觉得好玩,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咯咯的笑着看眉头紧皱的张老太爷。

    唐大夫人撸起衣袖要揍小静娘,张老太爷轻轻拦住了。

    也就在那一天胡大静和张郁森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人,被一纸婚书绑在了一起。

    “阿翁可是有退婚的想法”

    心中的意图被说出,张老太爷有些惊慌。

    婚是他定下的,现在想退婚的也是他,到底有些愧疚。

    “有的。”高老太爷点头。

    他觉得自己熬不长了,为了疼爱的孙子,他愿意做这个出尔反尔的恶人。

    “可是阿娘和父亲的想法”

    “这不关他们的事。”张老太爷道,“你父亲只提了几句,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是怎么想的”

    胡郁森低头不语。

    他和静娘从小青梅竹马,好事坏事俩人都一起做过,他一直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话,静娘会成为他的妻。

    养尊处优的胡郁森不知道失去是什么感觉,不重要的东西可有可无。

    “这件事全凭阿翁和父亲做决定。”

    张老太爷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

    泡完澡的胡大静神清气爽的躺在床上,想起说出“用功读书”时,胡雨霏笑的花枝乱颤,玉池中的水也随之抖动的情景。

    怎么就不相信她呢她是很认真的。

    怎么说当年也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十二年寒窗苦读,还没算上幼



第13章 拜师识字
    清晨,天水院和天芳院是被鸡鸣声吵醒的。

    “曜儿,早晨寒气重,再多睡一会儿。”三姨娘按住了想要起身的胡阳曜。

    “阿娘,我就在院里坐会,穿厚点就好了。”胡阳曜道。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清晨的阳光了。

    三姨娘欲言又止,看着孩子可怜巴巴的模样,妥协了:“那穿厚点,只能坐一会儿。”

    胡阳曜双眼弯成了月牙。

    坐在院中,和煦的微风拂面,阿娘在院中种的开的正妙。

    三姨娘摸了摸胡阳曜的温热的手,放心道:“我去厨房给你煎药,你坐一会儿就回去。”

    “听到了。”乖巧的回答。

    三姨娘拢了拢头发,拿着纸包裹的药匆匆离开了,要是去晚了,耽误府中的早饭,厨娘们会埋怨她的。

    胡阳曜顿时眼神黯淡。

    “小孩。”一个小石子滚落脚旁。

    胡阳曜转头看到胡大静从月洞门后探出了半个脑袋。

    胡阳曜顿时笑了:“三姐姐好啊!”

    心里却疑惑,一向以赖床为名的三姐姐怎么起的这么早。

    胡大静也笑了,这才走出来。

    “这是”胡阳曜惊讶看着她怀中的鸡。

    “这是阿金。”胡大静介绍道,“它可厉害了,还会打鸣。”

    胡大静顺毛摸了摸鸡身,阿金抖了抖脑袋。

    “好厉害。”胡阳曜问:“三姐姐是从何处得来的这鸡”

    “主母送的。”胡大静坐到胡阳曜身旁,问道,“你要不想摸摸阿金”

    既然大夫人将这只鸡给了她,那她就好生养着。

    “它会咬人吗”胡阳曜有些犹豫,“雨泽哥的常胜将军异常凶悍,天泽院的人都被它咬过。”

    大都斗鸡之风盛行,到了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马胜读书的地步。

    “那你被咬过吗”

    “这倒没有。”胡阳曜摇摇头。

    “那你只是听说”

    “对。”胡阳曜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怕”胡大静歪着脑袋问道。

    “因为大家都是这样说的,阿娘还亲眼见到被常胜将军咬哭的婢女。”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鸡和鸡也是不一样的,阿金是不会啄人的。”胡大静举起了阿金,笑道,“你摸摸就知道了。”

    胡阳曜颤抖着手指轻轻点了点阿金的翅膀上的羽毛,阿金只是轻轻扑了一下翅膀。

    有了第一次,胡阳曜这一次大胆摸了摸阿金的脖子,得出了一条结论。

    “鸡不会咬人。”

    “不一定。”胡大静又道,“你只见过阿金,你怎么知道其他的鸡不会啄人”

    胡阳曜迷茫了,问道:“三姐姐,那鸡到底会不会咬人”

    “鸡和鸡不一样,有些鸡你光是听说它啄人,这样是不行的,你要去摸一摸。”

    胡大静温柔抚摸着阿金。

    胡阳曜认真点了点头。

    “你说你识过字”

    “对。”胡阳曜下意识回答,不明白胡大静突然这么问,又道,“只识得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这可问住胡阳曜了,他不知道怎么这个一点点是多少,放下袖炉,瘦弱白皙的手指不断比划着。

    胡大静笑了。

    “你只说你能读哪些书就好了。”

    “只读得些许《诗经》,也只有读得这一本书。”胡阳曜喃喃道,因为读书少而羞愧。

    胡大静则满意点点头。

    “这就够了。”

    “什么够了”胡阳曜不明白,今天的三姐姐总说些奇怪的话。

    “那我可以请你以后做我的夫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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