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道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第九天命
在七夕身后,晓雯与聂隐娘苦着脸追进来,眼睛中满是无奈。
“你怎么来了?这是爹与李公子之间的事情,你回去呆着!”张百仁瞧见七夕闯进来,顿时面色难看起来。
“七夕”李河鼓欢喜的看着七夕。
七夕倔强的盯着张百仁,眸子毫不退让,仿佛一只斗志昂扬的小鸡。
“你非要逼我吗?叫其知难而退乃最好的抉择!非要逼我下杀手吗?”张百仁话语淡漠,但却听得七夕周身汗毛瞬间炸裂,她知道张百仁说得出,便做得来。这些年接近她的男子,死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是你在逼我!李河鼓若死亡,我便也不活了,就此随他而去!”七夕手指发白的攥着袖子,声音里满是哀求:“爹!女儿这些年从未求过您什么,您就答应女儿这一回吧,好吗?女儿的终身大事,想要自己做主。”
“七夕!”陆雨变色,走上前来训斥一声:“听你爹的话,莫要胡闹!你爹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听你爹的话,准没错。”
张百仁一缕情丝寄托于七夕的身上,普天之下唯有寥寥数人知晓,一旦七夕动情,破了身子,等候张百仁的将是万劫不复之地。
一入天人,永无悔改!
七夕不说话,只是一双眸子倔强的看着张百仁。
张百仁默然,过了好一会,方才轻轻一叹:“李河鼓家无一屋,地无一拢,自己吃饭尚且需要别人接济,如何养活得了你?”
“女儿不怕苦!爹爹崛起与微末,争下来诺大家业,河鼓大哥为何不可?”七夕不服输。
“张百仁只有一个!古往今来只有一个,不可复制!”张百仁低垂下眼眉,脑海中飞快推演着对策,随即心中电光闪烁,便已经有了主意。
“女儿不管,爹你不给河鼓大哥一个机会,怎么会不知道他能否超越你?”七夕气鼓鼓的道。
张百仁将目光看向沉默的李河鼓,瞧着院子中众人,猛然一拍桌子:
“你们非要逼我吗?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叫人知晓……”
张百仁双目内怒火流转,指着李河鼓鼻尖喝骂道:“禽兽,七夕是你的亲妹妹,你莫非想要对你亲妹妹无礼吗?”
“什么?”
此言一出,惊的场中众人如遭晴天霹雳,俱都被震得五迷三道,双目中满是骇然。
“都督在说什么?”陆雨侧目看向晓雯。
晓雯挠了挠脑袋,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似乎没有听清!”
“都督莫要开玩笑,这般推脱之语,若传出去只怕会沦为天下笑柄!”李河鼓定了定神,却是反驳张百仁的话。
“那个开玩笑,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你乃是本座法身转世投胎,在轮回中打磨法身,诞生下的子嗣;你与七夕虽不是血脉兄妹,但却也是真真正正同父异母的兄妹,我辈修行中人,血脉是其一,本源是其二。你二人本源相同,若是结合,必然天理不容,乃是违背常伦!”张百仁话语中满是凝重、悲痛:“孽缘!孽缘啊!”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李河鼓话语里满是不敢置信:“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
一边七夕摇摇欲坠,面色苍白的看着张百仁:“爹,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开玩笑?那个在和你开玩笑?”张百仁一双眼睛看着李河鼓:“你出生在长安城七十里外的李家村,家中父亲七岁之时外出被猛虎吞噬,母亲难产而死,自幼便吃百家饭长大,靠着给人放牛维持生计。”
“这些事情,以大都督的权势,查出来不难!”李河鼓此时面色苍白,周身浩然正气亦开始不断摇曳。
“你七岁之时,你父亲曾经喂了你一个鸡蛋,那鸡蛋却是你七岁之前唯一吃过的一次鸡蛋,是也不是?你大腿上有一个压印,乃当年七步蛇所咬,是你父亲亲自吸出来的……”
一桩桩、一件件,张百仁说得清清楚楚,唯有父子二人之间才能知道的事情,但是却在张百仁口中一一道来。
“砰!”
李河鼓只觉得双腿发软,呆坐在地,一双眼睛呆滞的看着张百仁,在其身边七夕只觉得天旋地转,径直晕了过去。
陆雨眼疾手快,一把将七夕抱在怀中,此时张百仁越说越悲愤,猛然一拍案几,痛心疾首的看着李河鼓:
“禽兽!畜生!她是你的亲妹妹啊,你竟然对他下毒手,简直猪狗不如!”
“砰!”
李河鼓听着张百仁道出自家一件件隐秘,心中对于张百仁的话已经信了七分,此时听闻张百仁的喝骂,周身浩然正气崩散,只觉得眼前发黑,晕了过去,不过强自撑着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这不会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
“爹,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七夕此时亦醒过来,声音悲怆的道。
“也罢,今日便叫你二人死心!”张百仁手掌一伸,各自取二人体内一点先天之炁,手中纯阳真火流转不动,对着二人的先天之炁进行冶炼。
弹指间先天之炁千变万化,各显其形,成为了一道灵光,那灵光内虚影却是栩栩如生,一般无二皆是张百仁的模样。
“话语可以作假,但祖宗之气,却做不得假!”张百仁痛苦道:“长痛不如短痛,你二人总要认清事实才行。”
“噗”李河鼓周身浩然正气崩开,眼前发黑栽倒在地,撞得头破血流。
七夕一声哀嚎,没有了生息。
“将他送回白鹭书院,送上黄金万两,也算断了这因果!”张百仁瞧着李河鼓胸襟上的血渍,轻轻叹一口气。
“是!”
有人扶起李河鼓与七夕远去,留下凌乱了一地的场中众人。
“你之前说得是真的?”陆雨面带悲伤的走上前来。
“当然是假的,我才开始准备祭炼法身,怎么会有法身提前转世?我这般做,不过打消二人心思罢了!”张百仁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那你怎么知道李河鼓的那般隐秘之事?此等事情,非亲身经历,绝难知晓”陆雨不解。
“呵呵,我已经证就大罗,此事于我来说不难”张百仁笑眯眯道:“只要我想,李河鼓的祖宗八代,都能给扒出来。”
“那练气之术,却做不得假,二人祖宗确实相同,皆是你的血脉”陆雨不解。
张百仁闻言捂嘴一笑,双目内满是怪异之色:“神通妙境,千变万化,我掌握女娲娘娘造物之术,此事与我来说又有何难?”
“只要我叫此二人定下兄妹名分,然后在暗中寻个机会,悄无声息间将李河鼓弄死,叫其死于灾祸之中,不着痕迹抹除后患,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了!”张百仁背负双手,眼中露出一抹得意:“我可真的是聪明。”
“七夕这孩子,日子怕难熬了!”纳兰静叹息一声:“都怪你,七夕这般年幼,便承受了自己不该承受的,你这父亲好狠毒的心肠。”
“生在我张家,这便是其命数,她虽然承受着自己不该承受的一切,但却也享受着皇子皇孙都不曾享受到的资源、教育”张百仁叹息一声:“没有付出,哪里有回报?”
“明日便将兄妹名声定下来,你派人将此事传遍天下”张百仁侧身看向荆无命。
白鹭书院
当李河鼓醒来之时,已经是深夜,屋子内烛火幽幽,颜路坐在烛火下看书。
“你醒了?好一些了么?”颜路侧目看向了李河鼓。
李河鼓呆呆的看着窗幔不语。
“那可是你亲妹妹啊!你若敢妄想,便是禽兽不如!”颜路不紧不慢道:“得了一亲妹妹,有什么好伤心的!”
“噗!”一句‘禽兽不如’,气的李河鼓血喷三尺,又晕了过去。
ps:第六更。
一品道门 第两千零五十四章 河鼓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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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教条森严的古代,还是民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兄妹之间近亲结婚,都是叫人足以身败名裂之事。
除非李河鼓不顾世俗,领着七夕前往深山老林中避开世俗,永远都不会重新回来。
名声二字可杀人,尤其是古代!
身为读书人,李河鼓十年寒窗,尚未一朝成名天下知,怎么有那般避世的勇气?
而且就是自己心中的那道坎,他也过不去!
“还好,你也算因祸得福,得了万两黄金,纵使日后读书不成,科举不就,也足以富足子孙万代”却见颜路笑眯眯的道。
“师兄,嘴下留德!”李河鼓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眼中露出一抹不甘、难以置信,面色颓然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痴儿啊!”王通来到了屋子内,一双眼睛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影,短短七八日,李河鼓已经变得骨瘦如柴,气息奄奄的躺在床榻上。
“度不过情关,没有人能帮你”王通苦笑着道。
张府后院
张百仁手扶瑶琴,听着窗外风声,过了好一会才道:“听闻这世间有一种蛊虫,唤作:三尸脑神虫,可以在无声无息间将人脑髓除掉,吞了人的三魂七魄,叫其永世不得超生。”
“是!下属便有这种蛊虫!”巫不樊恭敬道:“三尸虫无形无相,纵使阳神真人,也难以察觉出其中端倪,管叫此人神不知鬼不觉间就此灰灰。”
“也好!也好!这件事便交由你办了,务必叫世人以为,李河鼓是因为心忧、羞愤,然后日渐消瘦,方才积劳成疾,就此一命呜呼!这件事,本座不希望牵扯到我身上”张百仁拨弄着琴弦。
“都督放心就是,管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巫不樊躬身退下,消失在了黑暗中。
却在此时,便听侍卫通传:“大儒王通求见。”
“王通?请他进来吧!”张百仁拨弄琴弦,双目中闪烁出道道智慧之火。
“大都督,老夫今日寻你,是来问罪的!”王通气呼呼的走进来,对着张百仁行了一礼,眼中满是火气。
“问罪?问什么罪?”张百仁如玉般的手掌压在瑶琴上,眼睛里流露出道道神光。
“敢问都督,何时修炼出的法身?恕老夫眼拙,却看不出大都督修炼出法身的迹象”王通盯着张百仁。
张百仁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我也是没办法!杀了李河鼓我于心不忍,舍此之外别无他法!毕竟棒打鸳鸯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做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张百仁叹息一声,手中琴弦刹那间断裂:“我不想踏入天人!”
“李河鼓过几年,或许就将此事给忘了,你日后为其提一房如花美眷,也好过其整日里胡思乱想”张百仁将瑶琴收起,为王通倒了一杯茶水。
此时王通呆在那里,愣愣的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好一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可惜,人言可畏,都督此举对李河鼓来说,却是一重考验”王通道。
张百仁默然不语
“难道七夕与李河鼓一点机会也没有?”王通忍不住问了一句。
“七夕是我张家血脉的唯一传人,她注定要称仙做祖,怎么会涉及凡夫俗子的恋爱,爱恨情仇皆是一场空,到头空留余恨!”张百仁叹息一声,慢慢站起身子:“不说了,咱们喝茶!我明日便要回涿郡闭关了,诸天世界的大势,你也知道;我不希望后院起火,人族时间不多了,本座没时间在儿女情长上浪费功夫。”
“明日便走?这么急?”王通一愣。
“阴曹也好,海族也罢,都不会给咱们时间!未来人族真正劫数才刚刚开始!”张百仁放下了茶盏。
这一日张百仁与王通聊了很多,待到王通走远,张百仁才叹息一声:“对不住!死了一个牵牛星,我会赔给你一个更强的儒家大能,不论李白也好,杜甫也罢,皆由我亲自教导!算作是儒家的补偿了。”
第二日
天刚亮
张百仁起身收拾好行囊,来到了七夕闺房外,瞧着面带担忧之色的晓雯,张百仁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不肯吃饭吗?”
“这次打击,对姐姐来说太大”晓雯低声道。
“唉,你随我回涿郡苦修吧,莫要留在这里耽搁时间了,人生苦短耽搁不得,儿女情长皆为身外之物”张百仁跨步走入七夕的屋子内,瞧着倒在床榻上的七夕,双眼中流露出一抹神光。
却见此时七夕周身病气流转,整个人形容枯槁,仿佛秋天发黄的枯草。
瞧着闭眼的七夕,晓雯低声道:“姐姐,大老爷来了。”
七夕不语,毫无反应。
“造化弄人也!”张百仁来到七夕身边,握住了七夕手掌:“爹对不住你!”
两行清泪自七夕鬓角处滑落,张百仁抚摸着七夕手掌,过了许久后才叹息一声,慢慢站起身:“去库房调出菖蒲丸,那是五十年前我亲手炼制的,每日给小姐服下。”
“是!”
有侍卫恭敬的离去。
“爹还有大事要办……”张百仁一双眼睛看着七夕:“你的后路,爹都已经给你铺好了,不管这条路是不是你想要的,但这条路却一定是最适合你的!若有朝一日爹回不来……涿郡就交给你了!”
话语落下,张百仁转身离去,屋子内的七夕猛然睁开双目,她能感觉到,自己手心里多了一卷丝绸,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屋子内侍女随着张百仁退去,七夕缓缓摊开手中布卷,瞧着其上字体呆呆出神:“《五神御鬼大法总纲》!”
“爹!”
七夕猛然在床榻上坐起身,身形踉跄着扑倒在地,向着门外奔去。
“怎么?你怎么起来了?”张百仁正在门外,准备离去。
七夕泪眼婆娑的看着张百仁,无语凝噎,不知说些什么好。
许久后才见七夕道:“保重!”
“你这丫头,没看到你成仙,爹可不放心你离开身边”张百仁笑着转身离去,与陆雨等人刹那间化作青光,消失在冥冥之中。
七日
时间弹指即过
白鹭书院
此时王通站在李河鼓床前,瞧着面黄肌瘦的李河鼓,短短七日李河鼓瘦得皮包骨头:“情之一字,你为何想不开?那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居然还敢妄想!”
“噗”
一口逆血喷出,李河鼓双目仿佛死鱼眼,呆呆的看着床榻上方帷幕,内心在疯狂咆哮:
“我明明想着站起来去吃饭,可特么我竟然动不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李河鼓想动,但却不知为何,身子骨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竟然只能呆呆的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分毫。
李河鼓是谁?
星宿转世
此时他纵使再笨,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但可惜
已经无力回天
自家师门长辈只以为自己为情所困,却不知自己实在有心无力,动弹不得。
“我恨!我恨啊!张百仁你这狗贼,若有来生我必然与你势不两立!”李河鼓双腿猛然一蹬,一口气没上来,就此气绝而亡。
“河鼓!!!”王通变了颜色,一声惊呼出声,连忙扑了过去。
白鹭书院一片悲切
隔壁街头
七夕站在院墙内,双目呆呆看着白鹭书院方向,听着那哀嚎声许久无语。
“是谁死了?”七夕看着身边侍卫。
“李河鼓”侍卫低声道。
七夕身子一软,就此晕了过去。
涿郡
坟地
张百仁手掌一抓,虚空中一团能量被其攥在手中,感受着那魂魄内的怨气,不由得摇了摇头:“人啊,就怕没有自知之明,去贪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七夕不是你能染指的,你竟然因爱生恨!我张百仁生了七夕,将其抚养长大,凭什么将她许配给你这穷小子受苦?”
张百仁冷然一笑:“可笑!可笑!可笑至极!我不欠你的,七夕是我的,嫁给你是老子心情好,不嫁给你是天经地义。不知死活的东西,本来还想留你一条生机转世轮回,但你既然自己想不开,我便成全你好了。”
掌心中先天神雷迸射,向着手中灵魂本源绞杀而去。
“轰!”
无形之中,牵牛星座此时震动,牵牛星意志降临,向着张百仁轰杀而来,阻拦张百仁下毒手。
“不自量力!”张百仁冷然一笑,屈指一弹,却见虚空扭曲,那牵牛星意志被其一指崩碎,面对天罚之力,牵牛星座的意志不堪一击。
“张百仁,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残魂在不断咆哮,在先天神雷中挣扎。
“咔嚓”
雷光划过,河鼓魂魄就此剿灭,本源亦被诛仙剑吸收,彻底自时光长河中抹去。
“呵呵,这回清净了!是你自己想死,可怪不得我!”张百仁面带笑容,瞧得对面巫不樊一个哆嗦,抱着鼎炉低下头不语。
“那具尸体,也要处理好,不要留下破绽,日后若惹出乱子……”张百仁看着巫不樊,露出洁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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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门 第两千零五十五章 斩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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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张百仁两排细腻如玉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耀光泽,巫不樊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所有知道张百仁手段的人,都会知道那个笑容的涵义,尤其像巫不樊这种吃过大亏的人。
“都督放心,三尸虫无形无相,人死如灯灭,亦会随着李河鼓身亡而化作灰灰,绝不会有任何线索、因果与都督关联”巫不樊抱着九州鼎,努力叫自己目光柔和一些,增添一些说服力。
左手轻轻敲击着腰间的玉带,张百仁嘴角翘起,露出一抹笑容:“那便好!今日我便汇聚法身,借此一朝圆满!”
张百仁慢慢闭上眼睛,为了证就法身,他足足准备了将近六十年。
涿郡数千万百姓六十多年的信仰,尽数归于一人,张百仁若不能证就法身,却也忒没天理了。
在涿郡的大小街头,随处可见张百仁雕像,道道香火冲霄而起,无数百姓路人每隔三日必然会祭拜。
那雕像常年经受香火熏灼,其上寄托了无尽的香火之气,仿佛一座座金子雕塑般,不知惹得多少人为之眼馋。
但可惜
这里是涿郡,没有人敢打那香火的主意。
山巅
张百仁衣袂飘飘,迎着山风缓缓张开了双臂,在其胸口处神光璀璨,一道彩光、瑞气道之不尽的花朵,周边混沌之气缭绕,缓缓出现在其周身。
“修法身,乃长生路必行之关键门槛,有人斩法身三具、五具、十具、百具,诸般种种不因数量而有高下之分;但我张百仁却足足要凝聚三千具,应天地间三千大道!”张百仁缓缓闭上眼睛,念动间宇内无穷波动流转扩散,然后就见虚空中道道惊雷炸响,然后只见虚空中一道道气机迸射开来,刹那间席卷整个涿郡。
此时涿郡的大街小巷,无数雕塑竟然齐齐放光,无穷信仰之力化作金黄色极光冲霄而起,犹若是一条条游龙般,在天空中组聚成一道道绚丽多彩的极光,纷纷向张百仁所在的山头汇聚而去。
一眼望去,天空中极光阵阵,道道奇异之力不断流转,金黄色信仰仿佛是一条条绸缎,在虚空中蜿蜒扭曲迎风招展。
无数涿郡百姓纷纷抬起头,瞧着那浩荡恢宏的一幕,有人惊呼一声:“大都督显灵了!”
一言落下,数千万百姓齐刷刷跪倒在地,口中不断加持颂赞,叩首向身前的雕像。更加恢宏浩荡的信仰之力丝丝缕缕犹若春风细雨,又或者是犹若人间三千烟火,齐刷刷的冲霄而起,向着张百仁汇聚而去。
却见张百仁身前花朵在不断扭曲出一道道奇异之力,代表着太阳法则花瓣之中,一道人影走出,卷起那无穷信仰,转眼消失在茫茫世界,转世投胎而去。
“终于开始了,大都督已经到了这一步吗?五十年积蓄的大势,不知大都督要斩出何等法身”袁守城端坐在坟地前的茅草屋内,瞧着浩浩荡荡冲霄而起的无穷烟火,眼中露出了一抹怪异。
“积蓄了几十年的大势,大都督雄心壮志,不知其积蓄了几十年的底蕴,该是何等惊人!天之骄子啊……”袁天罡叹息一声,坐在了袁守城的身边。
上京城
李世民手持轩辕剑,靠在栏杆处看向涿郡方向,双目内真龙之气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开始了么?倒要看你能斩出几具法身!”
“李世民,张百仁已经开始斩出法身,你现在将老祖我放出来,咱们提前将烛龙唤醒,诛杀张百仁还有机会;一旦叫其斩法身完成,必然会化生为大患,普天之下谁还能杀得死他?”祖龙在李世民腹部苦口婆心的不断劝慰。
“呵呵,斩了法身又能如何?”李世民不屑一笑:“他能斩几具?五具?十具?朕若能杀他一次,便可杀他五次、十次;朕若丧命此瞭手中,纵使阻止他斩法身又能如何?朕若死,总该要留下一人,镇压尔等魔神,为我人族开辟净土”李世民不屑一笑。
“愚蠢!愚蠢啊!”祖龙气的破口大骂:“我等先天神祗有何不好?你为何如此敌视?”
“斩法身了,金身还远吗?没想到当年那个稚子,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韵儿,你有个好儿子!”北天师道,张衡抚摸着胡须,看向极光冲霄的浩荡烟火,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斩法身了!”白云道观,白云双目中露出一抹感慨:“他已经将同代人彻底的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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