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道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第九天命
对对对,大将军一言惊醒梦中人,理应这么做!涿郡侯连连点头。
这里有个脚印鱼俱罗忽然开口,看着眼前的楼阁横梁。
哪里?涿郡侯顺着楼梯蹬上去,张百仁紧随其后,瞧着纤尘不染的横梁,露出疑惑之色。
你们不到本将军的境界自然看不到,拿纸笔来!鱼俱罗道。
涿郡侯闻言快速跳下楼阁,拿起笔墨纸砚跑了上来。
鱼俱罗拿着笔墨在横梁上一阵涂抹,控制之力妙到了巅峰,不多时一只栩栩如生的脚印出现在横梁上。
看此脚印,盗贼应该身高五尺左右,脚印偏前,证明此人体态轻盈,左侧的线条模糊,证明张百仁啰里吧嗦一大通,叫鱼俱罗与涿郡侯频频侧目,顿时刮目相看。
我说小先生,神了啊!你可莫要蒙骗我,区区一个脚印就能看出这么多?涿郡侯的脸上满是不信。
按照张百仁的说法,此人身高体重肢体习惯等等都已经出来了,在找起人来肯定简单得多。
你不懂,这东西隔行如隔山张百仁摇了摇头,随即一愣:之前侯爷不是说你家奴仆盗窃的宝物吗?你家奴仆如何上得来横梁?
不是我家奴仆盗取了宝物,而是那奴仆点了迷香涿郡侯摇摇头,家门不幸啊,谁家没有几个别人安插的探子呢?
这样一来倒也解释的通了张百仁瞧着涿郡侯:侯爷找到那个仆役,自然可以找到同党。
涿郡侯翻翻白眼:本官又不是白痴,那仆人已经死掉了,被同党杀人灭口了。
张百仁闻言无语:可曾找仵作验尸?
涿郡侯摇摇头:家丑不可外扬,已经将那仆役火化了。
张百仁无语的低下头,很想一剑将涿郡侯劈死!
每个人的地位不同,考虑的事情也就不一样。
算了,先更改边防,免得给塞外之人可乘之机鱼俱罗无奈一叹,转身走出了楼阁。
:唔,下个月尽量多加更,这几天忙不过来,实在抱歉。
第两百二十三章 突厥兴兵
可惜了,鱼俱罗想法是好的,但突厥人动作太快,这边边疆地图刚刚丢失,那边关外忽然卷起阵阵烟尘,一阵阵狼哭鬼嚎的塞外蛮子之声卷起。
涿郡城楼上,一位偏将百无聊赖的站在城墙上嗑着瓜子,一边众位士兵慵懒的站在那里打屁。
李二狗子趴在城墙的垛子上,一双眼睛看着远处的山林发呆。
我说李二狗子,你别想了,咱们当兵的都是马革裹尸,能活多一天算赚到一天,你那新娶得媳妇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就被征召来了,你说你也算够命苦的,也不知道留没留下种!一个老兵坐在城墙上,依着墙壁打哈欠。
李二狗子顿时不乐意了:我说老胡,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谁死?谁死?你丫的才死在这里呢,俺家媳妇还等着俺回去呢!俺可不能死在这里!
老胡闻言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听着远处众位士兵的打闹,老胡忽然开口了:我说李二狗子,我若是真的战死在沙场上,麻烦你去大兴领安家沟看看俺媳妇,还有俺孩子!我若是战死,老婆孩子就托付你了,你可莫要叫人欺负了他们。
李二狗子一声嗤笑:你还是留着自己回去照看吧!大兴领距离此地百里路程,我哪里有时间帮你去跑!我自己媳妇还照看不过来呢。
嗤笑完,李二狗子忽然面色沉寂了下来:我若是战死,媳妇父母就托付给你了!
老胡摇摇头:你年轻力壮,活下来的机会比我要大!对了,不单单是我家老小,还有三叉岭李伯清一家子,王驰一家子。还有洵通的刘喜义一家子你可别忘了!当年在战场上几个兄弟,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不能死啊,我身上背着这么多家庭的希望呢。
老胡在哪里碎碎念,忽然间城垛子上的李二狗尖叫起来:老胡,你看那是什么?怎么卷起了阵阵烟尘?
烟尘?老胡一愣,随即一个机灵猛地站起身,然后惊呼:敌袭!敌袭!快快准备烽火!敌袭!
敌袭?李二狗子一愣,远处正在玩笑的士兵瞬间惊得站起身,猛地蹿起来开始准备备战。
大将军,不好了!城门前升起了烟火!有侍卫在外面惊叫一声。
鱼俱罗顿时面色阴沉下来:混账!契丹还是突厥?
没有消息!侍卫低声道。
走,先去边关!估计是草原人盗取了边防地图,如今应该是接应地图的!鱼俱罗面色阴沉。
涿郡各路边关已经锁死,外人进不得,里面的人出不去。
只要有心搜查,早晚都能找到暗手的踪迹,估计外族人坐不住了,所以才会趁机起兵来到涿郡。
张百仁一愣,今年是大业二年,可不曾听闻历史上有突厥南下的一段,如今有了自己的历史早就非往日众人所熟知的历史了。
本官继续追查边防地图的线索,边关重地就有劳小先生与大将军了涿郡侯苦笑。
张百仁点点头:有大将军在此,我大隋如今国力鼎盛,突厥启民可汗岂敢轻启战端,如今突然南下必然有所需求!就是不知道目的何在!
一边说着话张百仁走出密室,与鱼俱罗翻身上马向着边关而去。
不过两三个时辰,便已经到达了边关重地,瞧着气氛紧张的边关城池,张百仁手中把玩着真水钵。
这种芥子须弥之术,凭借着至道阳神的一丝丝神性,张百仁终于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端倪,有望明悟其中的原理。
大将军!周边偏将看到鱼俱罗,纷纷过来拜见。
众将免礼,各安其位!本将军在此,这些突厥人翻不了天!鱼俱罗慢悠悠登上城楼,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丝毫大战前的那般紧张气氛。
瞧着远处无数外族汉子,一个个身上裹着各种动物皮子,牛皮羊皮熊皮等等,花花绿绿好不吓人。
弯刀在寒光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气机。
听着下方肆无忌惮的嚎叫,更叫城头上的士兵颜色惨白了几分。
咦,居然发现了一个熟人,这老东西不是在关内吗?怎么跑到关外去了?他身边的五位易骨强者怎么只剩下两位了?张百仁眼中满是愕然,没想到居然在下方攒动的人潮中看到了拓跋愚。这老东西头上插着艳丽的羽毛,要多风骚有多风骚,张百仁想认不出来都难。
大将军,小道碰到了一位熟人,边防的地图小道大概有了几分猜测,一定就在关内!张百仁眼中剑意在酝酿。
哦,熟人?鱼俱罗一愣。
将军,拓跋愚就是那个穿着貂皮,头插羽毛的家伙张百仁指着远处的干瘦老者。
拓跋愚?鱼俱罗一愣:他是拓跋愚,居然老成了这种样子,当年这厮和本将军交锋历历在目,飞天蜈蚣阴毒的很,叫本将军都不得不逃窜,没想到时过境迁,形势逆转。你若不提醒,本将军都认不出这老东西了
鱼俱罗眼中满是愕然,随即声如惊雷响彻方圆几十里,群山震动突厥的马匹为之瑟瑟发抖:本将鱼俱罗,尔等主事之人何在?
鱼俱罗,真没想到,时过境迁啊当年你还不过是易骨境界,虽然岁月变迁,但你却过得更加得意了,老夫已经老了!拓跋愚骑着异兽走出来,这异兽仿若豹子,但却长着狮子的特征,额头上一对尖角更叫人感到好笑。
拓跋愚,三十几年过去了,你这老家伙怎么还没长进,整日里欺负小辈也就罢了,居然老成了这幅样子,不知道你还有多久寿命!鱼俱罗似笑非笑的站在城头,眼中满是居高临下的俯视。
瞧着鱼俱罗,拓跋愚眼中露出一抹感慨:老喽!贫道的道走偏了,自然无法摆脱生老病死轮回之力。
废话少说,你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鱼俱罗转移了话题,虽然双方多年未见,但鱼俱罗可没有和对方叙旧的意思。
前日我突厥出了一位突破见神不坏门槛的第一武士,欲要与大将军比试一番,不知大将军可否赐教!拓跋愚目光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嗯?这么快?鱼俱罗一愣。
举国之力,这已经很慢了!拓跋愚摇了摇头。
有人突破是好事,本将军手痒的很,正要试试手段,不知你突厥的第一强者何在?鱼俱罗眼中一抹战意开始升腾。
正在突破!拓跋愚道:长则七八日,短则三五日便会降临此地,与大将军切磋一番!大将军若是输了,还请大将军开关,放我突厥入关。若大将军赢了,就算我突厥人没有来过。
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突厥若是输了,留下五千头颅给本将军做请功台阶鱼俱罗眼中冷光闪烁。
可!拓跋愚点点头,二话不说应了下来。
此时张百仁搬来凳子,踩在凳子上看着下方的拓跋愚:拓跋老儿,你的飞天蜈蚣味道真不错,用火烤起来味道咯吱脆。
瞧着张百仁,拓跋愚难得没有愤怒,眼中满是复杂,过了一会才轻轻一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想当年贫道与你一般年纪的时候,也这般叛逆疯狂。
说完后拓跋愚看着张百仁:小子,你别得意!老夫的今日就是你明天,你剑走偏锋顶多是人间第一高手,永世不得长生果位,难逃生老病苦,得意个什么劲啊!
第两百二十四章 突厥的至高武道强者
身为道士,若不能长生不老,你丫的得意个什么劲啊!
听着下方拓跋愚的话,张百仁莞尔:老贼,你怎么说本少爷剑走偏锋,你又不修剑道,怎么知道我剑走偏锋!
我!拓跋愚被噎了一下,然后道:自古以来,剑之正道浩荡堂皇,不战而屈人之兵,你小子小小年纪杀戮太深蒙蔽了心性,不得见神至道,如何长生?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得长生?你怎么知道我被蒙蔽了心性?张百仁手中出现困仙绳,缠绕住了墙垛,顺着困仙绳下了城头,然后将困仙绳收起来:拓跋愚,你我多有恩怨,今日两军阵前既然相遇,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老夫又不是傻子,如何会与你决一死战!你是剑仙,老夫修炼术法,如何会与你决一死战拓跋愚摇摇头,满眼鄙夷的看着张百仁:果真年幼无知,不晓得忌讳二字。
你这老家伙没事秀什么大道理!张百仁止住步伐,因为他已经看到突厥将士举起了弓箭。
尔等几万突厥铁骑,那个敢和我一战?张百仁一副七八岁的样子,背着剑囊站在北风中,话语顺着风声传出,突厥一片寂静。
我来!
两军阵前,大家都是刀头添血的大好男儿,如何受得了这般激将?区区一个孺童便敢两军叫阵,若无人应答只怕军心涣散。
杀!拓跋愚冷冷一笑,一道乌光落入突厥武士背后,只见那突厥武士骑着马,疾如旋风当头一刀向张百仁劈砍而来,就像是在劈砍木桩一般,欲要将张百仁砍死。
张百仁摇摇头,这一击力大无穷,又有马匹加持,自己剑意再厉害,也受不得这般力道撞击。
砰
张百仁手中困仙绳飞出,瞬间扯住了马前蹄,只听得一声惨叫,滚滚沙尘卷起,骑兵连带着马匹飞了出去,还不待张百仁出手,马上的骑兵已经栽倒在地,被马匹压在身下,令人毛骨悚然的筋骨断裂之声响遍全场,内脏被骨头茬子扎破,眼见着活不成了。
易筋强者罢了!张百仁摇摇头。
两军阵前霎时间鸦雀无声,隋朝这边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突厥一方却是鸦雀无声,颜面无光。
我来!又有突厥武士骑马奔驰,不蒸馒头争口气,就这样被一个稚子击败,大突厥武士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传回去岂不是要成为突厥人的耻辱?
这回突厥武士策马,但速度并不快,城墙上大隋士兵‘嘘’的一声叫突厥武士面色燥热,对付一个小娃娃还要骑马,简直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啪
困仙绳在空气中抽出一道道响亮的爆鸣声,接着就见张百仁长鞭仿佛游蛇一般,猛地抽在了马匹的肚皮上。
不管是什么动物,肚皮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马匹吃痛,瞬间失去了控制,开始暴躁乱跳,弄得马上突厥士兵不断抽打,但却是加重了马匹的躁动。
嗖
此时困仙绳突破音爆,卷起了阵阵的罡风,还不带马上突厥武士反应过来,已经被张百仁的困仙绳缠绕住脖子,猛地一扯抛飞而起。
砰!
大地卷起阵阵烟尘,突厥武士死得不能再死!
拓跋愚面色难看,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哨子,只听得一阵怪异声响,两位死去的突厥武士体内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痘痘开始不断鼓起,接着破裂而出,无数黝黑的蜈蚣在北风中居然丝毫不惧,刹那间在地上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向着张百仁席卷而来。
这一手妙!妙不可言!张百仁纵身后退,手中长鞭扫过地面,所有拇指粗细的蜈蚣纷纷抛飞,然后坠落在地上,居然仿若没事一般,继续向着张百仁爬来。
剑意!张百仁诛仙剑意迸射,虽然奈何不得满地蜈蚣的身体,但却直接诛杀了蜈蚣的灵魂。
失去了灵魂的蜈蚣化为了‘植物人’一只只呆愣愣的停在地上,动也不动!
又是这一手!拓跋愚面色难看,张百仁就是用这一手宰了自家的飞天蜈蚣。
不想出克制这一手的办法,日后见到这小子就要跑得远远的拓跋愚心中打定了主意,要么驱赶大型野兽,要么就想办法克制了这小子的神通。
好东西啊!回去炮制药材可是好东西!张百仁自背囊中拿出布匹,将地上的蜈蚣划拉在一起,打包装好。
我去!
又有突厥武士欲要骑马奔入场中,却被拓跋愚拦住:都老老实实的呆着,区区一个稚子罢了!一群大人去欺负一个稚子,你们不要脸老夫还要脸呢。
这话说得漂亮,不愧是曾经在中原呆过的修士。既表达了对张百仁的鄙视,又给突厥武士找足了借口。
张百仁无语,一双眼睛看着场中的众人嗤笑一声,转身困仙绳缠绕住墙头,爬了上去。
你小子,不愧是少年心性,喜欢出风头鱼俱罗调笑着张百仁。
张百仁摇摇头:非是喜欢出风头,而是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鱼俱罗一愣。
地图还在关内!我已经心中有了猜测!只待将军退了突厥强者,再去验证一番就知道了张百仁坐在椅子上裹住熊皮开始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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