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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应不识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鹤仙

    齐槿俞将纸条卷起,装进一个小巧的竹筒里,正好能用来绑在信鸽腿上。等做完这些后,他才回过身来语气不善道:“这是宫太后的人想要送出去的消息。”

    子书墨顿时明了,齐槿俞与宫月铃不合,他早已知晓,眼下宫月铃怕是要有所动作。

    通过这张纸条来看,双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有一个经常碰面的地方,所以才没有特意注明约定地点。

    子书墨猜想齐槿俞叫他过来应当是要给他什么任务,现在看过纸条后已经能大致推断出齐槿俞是想让他做什么:“皇上可是想让臣去探明双方见面的目的,顺便探清楚另一个人是谁”

    齐槿俞颔首道:“不错。只怕到时你见到的,还是你很熟悉的一个人。”

    熟悉子书墨脑海中有无数个人影闪过,但总想不出会是谁与宫月铃有勾结。况且现在他连双方见面的地点都不知道,这个任务着实不太好办。

    不过齐槿俞并没有毁掉纸条,反而又把纸条装回了竹筒,想必应该是不想让宫月铃有所察觉,所以并不打算组织双方的碰面。

    “皇上打算如何再将消息原封送到”子书墨提醒道。他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如果没有对方专门驯养的信鸽,恐怕根本无法将消息送到。

    齐槿俞命人提进来了一只装在笼中的鸽子,转手把它放在桌上对着子书墨道:“这就是他们的信鸽,自然由它来送。”

    子书墨暗道齐槿俞果然心思缜密,竟早都想好了后面的计划。只要消息被送到,和宫月铃勾结之人必定赴约。当真是好一招引蛇出洞,实在高明。

    看着被关在笼中的鸽子,子书墨思索一阵便凑上前去:“若臣能跟上这只信鸽,应当可以见到对方是谁。只不过这鸽子是在天上飞的,臣要紧紧跟上怕是有些困难。”

    齐槿俞淡笑一声,从一旁的柜子中取出一个小木匣子,打开匣盖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子书墨看:“这是朱砂,将他混上水装在袋子中,一同绑在信鸽腿上,你便可以跟着一路滴落的朱砂寻路。”

    听到齐槿俞的笑声,不知为何,子书墨只感觉到不寒而栗。木匣子中装着的的确是赤红色朱砂,若按照齐槿俞的方法用来引路,也不是不可行。只不过……

    “若叫对方看见了信鸽腿上的袋子,岂不是会起疑心”既然他是跟着信鸽沿路留下的朱砂来寻路,势必走的要比信鸽慢。信鸽先行到达,对方看到装着朱砂的袋子,肯定会生疑。

    齐槿俞将匣盖重新盖上,与装在笼子里的鸽子放在同一处,乜眼看着子书墨道:“若事事都需朕想好,朕还要你作甚”

    子书墨一时语塞,讪笑过两声后便不再言语,只将装有纸条的竹筒先行绑在鸽子腿上,便带着鸽子和木匣子向齐槿俞告退。

    这种跟着鸽子寻路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做。先不说鸽子飞得有多快,单说它飞得高度,子书墨就觉得这种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成的。

    若鸽子一路都沿着人走的道路飞也好,万一它直接从屋顶等地的上方飞过,他要如何跟随

    思来想去,子书墨觉着光靠朱砂可能还不行,应该还需要用别的法子来确保他能跟上信鸽的踪迹。

    好在今夜月色不甚明亮,子书墨心一横,冒着丢人的风险,找来几根细红绳,将它们绑在一起绑成一根极长的红绳,系到了信鸽的腿上。

    只要他牵住红绳的另一端,应该就能稳稳当当跟上信鸽的踪迹。趁着夜色还未褪去,子书墨打开笼子放出被绑了红绳的信鸽,牵着红绳追出




第一百二十九章 栖楼阁
    等季执云到达正厅的时候,才发现他是去的最晚的那一个,其他人早就各自落座,或是静静品茶或是交谈甚欢。

    季执云有些羞愧轻咳一声道:“我来得晚了,还请见谅。”

    他曾经在边关行军打仗的时候,能连着三天两夜不去休息。可是现在,只是几日晚睡早起,就让他今日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

    许是在宫里住久了,也就养成了些不好的习惯,竟让他开始嗜睡起来了。

    季父停下了与赵栋年的交谈,摆摆手示意季执云尽快落座,自己则调整姿势正襟危坐起来。

    其他人一看季父的架势,也都不由得停下了各自正在做的事情,静坐等着季父开口说正事。

    季父见季执云落座后,这才不紧不慢道:“诸位可知晓近日将要举办的‘举齐盛典’”

    季执云隐约记得,这个“举齐盛典”似乎是齐国每五年举行一次的盛大典礼,共举行两日。届时典礼上还会有许多活动、游戏等,供所有人参加。

    说起来,上一次的“举齐盛典”,他好像是在军队里训练,所以错过了。

    时隔十年之久,能赶上这么大的一次盛典。季执云想要参与的心,忍不住跃跃欲试。

    季父见众人都明白这“举齐盛典”是什么,也就不再做介绍,而是直接切入正题道:“此次盛典隆重,参加的人肯定也是鱼龙混杂。以漂儿现在的情况……恐怕只能生生错过去了。”

    赵漂回来的消息一日未被齐槿俞公布,他就一日不得被别人看到。这样虽然对他有失公平,可为了不被人说成是敌国故意放走的奸细,他也只能委屈待在这将军府里,寸步不得出。

    赵栋年抢着替赵漂道:“我侄儿如何不碍事,多谢季老将军还替他着想。”

    “赵兄客气了。”季父的视线从赵栋年身上移开转而看向赵漂,见他也同样没什么异议,才又说起今日最主要的事情来:“这场盛大的庆典,不光有齐国的人参加,比照以往几届,都会有别国皇子同来参与。近些年有的人已经安稳不住了,所以你们要多多留心。”

    不是季父杞人忧天,想起来金、隋、梁三国的铁骑,不也是毫无征兆的就踏向齐国现在三国虽已经与齐国缔结友好协议,但难保他们不会多生事端。

    除了外敌之外,内患也有可能在盛典上做出些对齐槿俞不利的事情。他们季家世代守护着齐国的王朝,断不可能允许齐国易主。

    宫月铃野心勃勃,季父是知道一些的。也正是因为他对先皇的忠诚,才会被宫月铃惦记上。齐槿俞一登台,宫月铃就迫不及待在背后操控着齐槿俞,给他下了告老还乡令。

    这些年明着暗着,季父都在支持齐槿俞,等着他羽翼渐满。宫月铃却好似再也无心权势,常年居住在庙宇之中,青灯伴古佛。

    可是季父知道,宫月铃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淡然,反而一直放不下她的荣华富贵。享受过高高在上的生活,哪里还有人愿意主动舍下这一切,去学僧人们诵经念佛。

    她这次回来长住,多半也是因为齐槿俞的动作越来越大,她已经不能做到坐视不管了。

    既然要管,那就势必得弄出什么事来,这次“举齐盛典”,正好是一个鱼龙混杂且方便下手的时候。

    季执云和季鸿毅同声道:“孩儿明白。”

    两个人现在都是齐国的大将军,防御外敌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这次盛典人多眼杂,不用说他们也知道应该有所防范。季父话中有话,两个人都听得出来。

    这“有的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宫里头的那些事情,两个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季执云更是清楚,宫月铃决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作乱的机会,他必须多加留心。这不仅是为了齐国百姓,更是为了齐槿俞的安危。

    今日起床时,他在枕头旁边发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季执云却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齐槿俞的字迹。

    恰巧婢女敲门,他没来得及细看就把信压在了床铺下面。虽然不知道信上内容,可他多少能猜到,齐槿俞是如何对他甜言蜜语倾诉思念的。

    赵栋年虽然不是季家的人,却也是齐国的一员。季父就是在给他们提醒,他当然也要多放在心上。毕竟这事关百姓是否得以安生,他虽只是个开酒楼的普通平民,但也知道“国之存亡,匹夫有责”的道理。

    赵漂天性好玩,此刻被迫不能参与盛典,虽然面上应道无碍,眼底却有藏不住的落寞。

    恰巧这一抹落寞被季执云瞧在眼里,季执云也清楚赵漂的性子,见他虽有心想去却不说明,知道许是因为他自觉才当上季家的干儿子没几天,不想给季父季母平添麻烦。

    可季执云清楚季父的性子,若是赵漂说了想去,季父定是愿意冒着风险让赵漂参加这场盛典的。干儿子和亲儿子之间,只不过是相差一个字而已。

    赵漂以为这一个字便隔了万千沟壑,季父却从未将这一字之差看在眼里。

    既然赵



第一百三十一章 救命药
    季执云苦口婆心道:“我说你们,吵两句就差不多够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这样斤斤计较。”

    赵漂见势头倒向他,立马顺杆往上爬带着小人得志的嘴脸道:“说的对,就一个自称而已,你何必斤斤计较”

    “行行行,你们说的对。”季鸿毅一口难敌两人,更何况就赵漂一个人他都说不过,当即便敷衍应声道:“你爱用什么自称就用什么,我还懒得跟你计较。”

    见两个人好不容易休战,季执云顾不得形象直接倚着桌子趴下,显然是觉得无比心累。

    既然盛典需要准备的东西都置办好了,季鸿毅便给两人讲起了盛典的活动和游戏。虽说每次都一样,可有的活动和游戏又会在原有的基础上修改一些更具有趣味性的玩法。

    就比方说猜灯谜,今年你猜中谜底,奖励的是一包绿豆糕,等你明年再猜中,奖品可能又换成了花灯笼。

    这样细小的改动,既不会影响原有的活动和游戏,又可以给人带来新鲜感。因此这盛典,大家永远都不会感到枯燥厌烦。

    季执云和赵漂听完后,不禁感叹起创造出这场盛典的人来。盛典乐趣之多,玩法之妙,当真是让人光听着就忍不住兴奋,更别说是亲身参与了。

    这剩下的十几日里,他们时不时就出将军府逛上一番。表面装作置办物什的模样,事实上却是在私下里观察有无可疑之人。

    季执云总在等着子书墨和柳漾来找他,好让他履行离宫之前大厅两人的约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就像是约定好一般,让他谁的影子都没见着。

    盛典举办在即,各路人马纷至而来。好巧不巧,季执云竟看到了那个被赵漂砍掉右臂的金国二皇子。

    眼下他们三人正朝着对方走去,好在赵漂刚被酥油糕的香味勾住了神,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金国的人。

    为了赵漂的安全着想,也为了不再使他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季执云拉住季鸿毅覆在他耳边低声道:“兄长,你带着堂兄先回去,金国的人来了。”

    赵漂在金国发生的事,他虽不知道细节,但仅凭金国的人挑断了赵漂的手筋脚筋,他也知道不宜让赵漂与他们相见。

    金国之人手段残忍,必定没少让赵漂受罪。若赵漂见到他们,指不定会如何做想。再者,赵漂在金国待过那么长的时间,金国的有些人应当对他很是熟悉,难保赵漂这副模样不会被认出。

    听季执云略带焦急的语气,这次碰上的金国之人应当是熟悉赵漂的,不然他也不会让自己带着赵漂先走。

    季鸿毅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靠近赵漂将手搭在人的肩膀上问道:“堂弟,你很喜欢这酥油糕”

    赵漂不明白季鸿毅怎么突然间和他这么亲密,难道是贪图他的酥油糕

    这么想着,赵漂不自觉护住自己才刚拿到手的酥油糕,一脸戒备的盯着季鸿毅道:“是挺喜欢的,你想干嘛先说好,我是不会把酥油糕分给你吃的!”

    这个二货。季鸿毅将赵漂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又听见他嘴上说的话,面上笑容险些崩裂。

    “放心,我不是来找你要酥油糕吃的。我只是刚刚想起,刚才我们似乎路过了家卤肉铺,正好我也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去那吃上一顿如何”季鸿毅的手掩藏在长袖之下紧握成拳,控制着自己尽量心平气和跟赵漂说话。

    赵漂一听季鸿毅不是贪图他的酥油糕,瞬间卸下不少防备,但是季鸿毅居然会主动提出带他去吃饭!怕不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

    季鸿毅看着沉默审视他的赵漂,心下已经开始着急了。金国的人也正在往他们这边走来,再不走就真要来不及了。

    季执云一边暗中遮挡赵漂的视线,好让他发现不了金国的人,一边又隐蔽的拽了拽季鸿毅的衣裳,示意让季鸿毅快点把赵漂带走。

    “你真……”赵漂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季鸿毅一把打横抱起,瞬间吸引了周围数十人的目光。

    季鸿毅也是太过于心急了,脑子一发热,竟然就想着和赵漂假装一对情侣,抱起他快些从这里离开。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赵漂不好意思直接发作。毕竟他现在扮演的是名肉弱女子,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季鸿毅破口大骂吧。

    所以他只能假意将头靠在季鸿毅的胸膛上,压低了声音怒问道:“你做什么”

    季鸿毅难以适应赵漂的这个动作,加上周围人看好戏的目光,极为不自在低声应道:“带你去吃卤肉啊。”

    “那你把我抱起来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赵漂疑心季鸿毅的话,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抱里跳下来。

    议论之声四起,有人说这是一对恩爱情侣,想要当街撒撒狗粮。也有人说这女子根本和这男的不熟,说不定这男的是什么地痞流氓,想要轻薄了这名美丽动人的女子。

    季鸿毅见状急忙抱紧了赵漂,对着周围的人尴尬勾了勾唇角,低声安抚怀里的人道“别乱动。”

    这时不知是谁认出了季鸿毅,惊喜叫道:“这不是天盛将军吗季将军!”

    “季将军我就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这是天盛将军吗我怎么看着像是天齐将军呢”

    “绝对是天盛将军!之前他几次凯旋归来的时候,我都远远望过,这容貌身



第一百三十二章 症痊愈
    一声“季将军”,将转身欲走的季执云定在原地。

    “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季执云对钱柯的警惕之心不但没有降低半分,反而愈发戒备起来。

    刚才的场面人多混杂,眼前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就注意到那边的动静,又是从什么时候认出他的

    钱柯翩翩摇扇几下却不回答,只是再次邀请道:“季将军,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如何”

    季执云看着钱柯所在的客栈二楼,再看看自己还在小巷之中,心道这里确实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出于对钱柯的好奇,他迟疑几秒便点头答应下来:“好,我这便去寻你。”

    反正金国二皇子现在被人当街殴打,过会应该就会有衙门管辖,他也不必寸步不离跟随其后。更何况,现在这个名叫“钱柯”的人,显然更为可疑。

    季执云刚想前往钱柯所在的客栈大门,就听钱柯笑道:“何必麻烦,季将军武艺不凡,直接从这窗户进来岂不更为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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