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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而一个茗烟姑娘的成本才几个钱?买个小丫鬟,五贯?十贯?养这么多年耗一些宣传资源,培养点琴棋书画,加起来能有二百贯就不错了,再加上出道这么多年了,早赚回来了,梳拢一回能有个三百贯撑死,被梳拢了之后那叫价就和雪崩似的。(大名鼎鼎的杜十娘赎身价格三百贯,明初经济还没万历年间发达,这个就是推断,欢迎斧正)

    然而这年月勋贵啊文官儿啊太奸诈了,总玩文字游戏,所以出于谨慎,老鸨子还是小心问了一句:不知道杨公子要有用什么交易?

    毕竟这年月宝钞也是法定货币,然而大明朝的宝钞根本没有准备金,皇帝高兴了就多印点儿,不高兴了就少印点儿,现在市面儿上的米要是用宝钞购买,均价是一百贯一石米,这要是给她来三千贯宝钞,她就得跳秦淮河去,谁拉也没用。

    杨尚荆听了这话,脸色就是一变,睨了老鸨子一眼:自然是铜钱折算,明日我便叫家人来拿卖身契便是了。

    我堂堂建安杨氏嫡子,先太师文敏嫡次孙,还能差了这两个糟钱儿?银子我都能掏出来!然而这年月有金银也没法往外掏,堂堂明武宗镇国公威武大将军正德皇帝朱厚照还没出世,宝钞还没废止,金银这种公认的一般等价物谁也不敢公然往外掏,黑市上银价那叫一个高,按市价走,这三千贯能换出来一千五百两银子都是多的。

    老鸨子诶了一声,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也不去叫什么茗烟姑娘出来了,扭着腰肢去找什么寒月姑娘过来跳舞了,左右都是杨尚荆的人了,接回家去了想摆弄三十六个模样茗烟就不敢摆弄出三十五个来。

    杨尚荆看着这帮勋贵目瞪口呆的表情,微微一笑,举起杯来,一脸的豪气:这等青楼歌妓,不拘什么清倌人混倌人的,只要有钱,我们还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一众勋贵脸色都不一样了,那叫一个羡慕,那叫一个嫉妒,那叫一个羞愧。

    勋贵活着是体面,然而没钱啊,出个一百贯两百贯来,咬咬牙没问题,三千贯就是要命了,毕竟这年头国策还是鼓励生育,没有什么计划生育,勋贵家里少说都有十来个嫡出的庶出的孩子,他们也不是嫡长子,还能十来个人凑凑份子睡个姑娘?保证第二天都察院的御史们和打了鸡血一样在朝堂上狂喷。

    看着众人的脸色,装逼成功的杨尚荆又是微微一笑,他当然不是无脑往外砸钱,更不是在单纯的炫富,而是在向这帮勋贵子弟传输一个信号,那就是他和他们这帮废柴是不一样的,建安杨氏的资源,他是可以随意调用的,再加上反阉党首倡之人的光环,跟着他好处大大的有!

    和勋贵们动之以情那是鸡同鸭讲,所以还是晓之以利比较好,到时候把这帮勋贵往车上一拴,面前挂个胡萝卜,这帮勋贵能跑的比驴还快。

    正赶着这个时候,那个老鸨子就带着寒月姑娘进来了,于是一众勋贵子弟的目光就落在了上面,杨尚荆看了看这个姑娘,长相倒是和方才的茗烟各有伯仲,不过气质上却差了一筹,几遍看起来颇有仙气儿,但没有茗烟的那种浑然天成,想必是发展方向选错了,要是这个培养歌狐媚子出来,妥妥的大赚,不过茗烟突然被自己搞的崩了人设,在没有应急预案的情况下,这个寒月姑娘可能就要提前上阵当头牌了。

    不过想想也是,五百多年之后脑残粉更喜欢高高在上仙儿的不行不行的,那些嘻嘻哈哈一点儿架子没有的,谁也不带多搭理一点儿的,基本都要被扣上一个二杆子的头衔,然后为了体现自己的高贵优雅卓尔不群,狠狠地嘲讽一番。

    于是乎,在寒月姑娘跳着优美舞姿的时候,杨尚荆依旧找了个大波进去沉思,他身边伺候着的姑娘都没敢开口,至于台上跳着的舞的,更不敢开声说要他点评一番了,鬼知道茗烟的因祸得福能不能应在她们的身上。

    这舞姿,比起五百年之后棒子的舞蹈来,挑逗性上还是差了十条街啊,人家可是直接把床上的十八般武艺搬下来编成舞蹈的。杨尚荆摸了摸下巴,给这个寒月姑娘的舞蹈下了个结论,顺手也给大明朝的精神文明建设下了个结论,看来到了黄岩县之后,不单单要大力发展生产力,还要大力加强有大明特色的封建帝国主义精神文化建设,省的一帮地主老财捂紧了腰包在家憋着一口气儿造铜锭银锭,财富它要流动起来啊。

    两支舞过后,杨尚荆笑着站起身来,对在场的勋贵子弟拱了拱手:戬现在还有官职在身,这夜宿青楼之事,却是做不得的,免得都察院的言官们参一个流连勾栏声色犬马,戬这便告辞了。

    一帮勋贵听了这话,连连点头,一个个嘴上挽留,心里说的却是你丫赶紧走吧,你在这里我们装逼都装不痛快,没看新来的寒月姑娘,给你飞媚眼差一点儿把眼珠子飞出来了?




第三十三章 勋贵的智慧
    第三十三章

    杨尚荆前脚刚离开,后脚整个南京的勋贵圈子就开始嘀咕起来了。

    文官儿们简直就是有病吧,青楼的姑娘都给赎出去了,夜宿青楼就不行了?

    这不废话么,道德君子嘛,自然是可以动情,不能动色心的,就算是动了色心,也得装作一副动情的样子。

    可不是,动情了叫风流韵事,文人风骨,动了色心的叫什么?禽兽不如啊!

    就是,你看咱们南京的那位尚书大人,前两天不还再燕来楼给两个小丫头赎了身子,养在了别宅?啧啧,六十多的人了,一树梨花压海棠也不外如此吧?

    不过话说回来,建安杨氏还真是有钱啊,三千贯,就这么扔出来了,眼睛眨都没眨一下,那位尚书大人也是靠着老脸,人家燕来楼半卖半送地给了俩小丫头吧?

    听着一众勋贵嘀嘀咕咕,徐尚庸的心里就开始翻腾着给事各样的念头,越是翻腾,徐尚庸的心里就越是不得劲,他想了想,偷摸地把刘启道拉了过来,诚意伯当年做勋贵之前,也是文官儿,他的子孙自然也是更偏向文人了,而且在整个勋贵的圈子里面,刘启道也是出了名的足智多谋。

    杨尚荆调任黄岩县,虽然是遭贬,但根据京中定国公一脉传来的消息,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外放县令,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道道儿?徐尚庸低声说着,就把自己得到的内幕消息给刘启道透露了一点儿。

    徐家算是皇亲国戚了,成祖朱棣的皇后仁宗皇帝朱高炽的母后,就是徐达的闺女,所以才能在靖难之后一家二国公,风头无两,魏国公一脉世镇南京,定国公一脉却在北京伴驾,所以这内幕消息,自然要比其他的南京勋贵多上一些。

    刘启道听了这个消息,慢吞吞地走到了画舫的窗户边儿上,抬头看着夜空,发动了自己家的祖传技能观星,过了良久,这才说道:你看着杨尚荆,乍看之下没有丝毫的傲气,但这手段,却是狠辣的紧,所以他离京,自然是有深意的,就好像今天在这里给茗烟姑娘赎了身,实际上也不是为了女色,而是告诉我们,他的身后除了大半个外朝之外,还有整个建安杨氏。

    家族支持啊,这在封建年代可是很重要的,能够制造太多的便利,科举之后虽然有穷书生逆袭,荣升ceo,迎娶白富美,那才几个?之所以被民间传唱,那就是因为太少了。

    徐尚庸点了点头,问道:那么,他离京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京师现在就是个大漩涡,内阁首辅杨士奇一去,漫说是杨荣早已去了三年多,便是我等勋贵家的嫡子嫡孙,也难保不被卷起去绞个粉身碎骨,前几个月,驸马都尉石璟不就出事儿了?刘启道呵呵一笑,瞬间就把杨尚荆的目的说出来了,他这是通过自污远离那个旋涡,顺便开了外朝反抗内廷的先河,无论是名声上还是实惠上,都没少赚,没看他来到时候,护卫里有成国公的家丁么?

    归隐这伙计,刘家祖辈的刘基刘伯温玩的那叫一个溜,杨尚荆的种种作为在人家归隐世家的眼睛里,还是不够看的。

    徐尚庸摇摇头:翰林外调,便是没有五品实职,六品总还是有的。

    六品七品,总是避祸,署理地方又是一项资历,待到外朝大获全胜之时,杨尚荆便是个流外小吏,也终归是要一飞冲天的。刘启道呵呵一笑,若是外朝败了,他便是外放一任知府又有何用?总归是逃不过菜市口那一刀的,还平白让王振多做记恨,过得不甚舒服。

    徐尚庸点了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既然家里已经让我等来接触杨尚荆了,实际上就是在外朝上下了注,给杨尚荆也示个好,一旦他一飞冲天了,家里就能顺理成章地收好处了,一旦王振真的在中枢做大,咱们这些人就是牺牲品,也就是说

    刘启道结果了话头,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脑门,一字一顿地说道:也就是说,我们的脑门子上,已经刻上了外朝的标签,无论和杨尚荆接触多深,事败了都是要出来顶罪的。

    勋贵大族嘛,家里没别的,就是血脉繁衍不用愁,不说那些旁支的庶出子,就是长房嫡支的都多的吓人,拿出来几个做政治交易,简直不要太轻松,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的,什么骨肉亲情,在家族延续上连个屁都顶不上。

    就在两个人还在这合计的时候,一个穿着青衣小帽的家丁上了船,寻着徐尚庸,在他的耳边嘀咕道:少爷,老爷让小的来给传个话,前日里,两浙都转运盐使司下面,有一队约么三十个精锐的盐丁不知去向,海宁卫三十多套甲胄也跟着消失了,让少爷和杨公子知会一声。

    听了这个消息,徐尚庸整个人虎躯一震,不,是虎躯狂震,整个人都快震散了,卧槽,大新闻啊,盐丁披甲,这是要造反了还是怎么着?

    虽然明代的盐丁有巡盐的差事,是带刀的,但是不着甲的,只有官兵才有资格披甲,所谓披坚执锐,封建年代在外行走不执个锐那才叫找死,毕竟剪径的毛贼辣么多,但是披甲就等同造反了,是要夷九族的。

    而且,两浙都转运盐使司的转运使,是外朝的人,从三品的大员,家里给这个消息,明显就是要提醒有人要害他,难不成这外朝的大官儿要跳反?

    刘启道看着他的神色,就压低声音问了问,徐家世镇南京,各地的消息渠道怎么着都要比落魄了的诚意伯家强太多,然后他的虎躯也跟着狂震,过了好半天,这才说道:看来这内廷是要下死手了,你可别忘了,现在两浙管盐的,可不光是都转运盐使司,还有一个镇守太监,盐丁调动,镇守太监也能做到啊



第三十四章 所以说,还是要扭转三观
    第三十四章

    等会了客栈,杨尚荆马上就请来了忠叔:忠叔,明天劳你带上三千贯,去那画舫,把里面那个叫做茗烟的姑娘接出来,让在南京做买卖的家人找个别宅安置一下。

    等下等下,你刚去青楼喝个小酒,就花了三千贯接个姑娘出来?咱们建安杨氏虽然有钱,可也不能这么败啊。

    所以特有归属感和忠诚感的忠叔一听这个,眉头就是一竖,特严肃地规劝:少爷,切不可沉湎声色

    你看我像那样的人么。

    杨尚荆捂着脑门子,一脸的无语:今夜那些勋贵在画舫之上设宴,那歌妓本是秦淮河上有名的头牌

    于是乎,杨尚荆就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和忠叔说了一声,没辙啊,忠叔这地位等会这资历,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家奴,说是家将还差不多,建安杨氏的大小事情,忠叔都是有一定发言权的,哪怕他以家奴自居,他杨尚荆也不能拿着豆包不当干粮啊。

    听了杨尚荆的叙述加上分析,忠叔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钱不算什么,但乱花就不对了,如果是花在这种地方,给南京勋贵留个震撼,让这帮被家族推出来的勋贵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别说三千贯了,三万贯都值当。

    所以忠叔的脸上就露出了老怀大慰的表情:少爷深思熟虑,老仆所不及也,少爷放心,此事老仆这就吩咐人去办,家里在南京还是有那么一二间铺面,做些绸缎买卖的,找个地方安置一个青楼妓子,也是没甚大碍。

    犹豫了一下,忠叔问道:不过这等能被捧成秦淮头牌的,必是绝色,少爷就不留在身边,端茶倒水?

    这一瞬间,忠叔想的就有点儿多了,自从给老太爷杨荣守孝,返回京城之后,自家少爷就一直没有行什么人伦之礼,那个蔡大家还好说,毕竟身上背着一块厂卫的牌子,身后很可能就有金英的手笔,不搞也就不搞了,一旦日久生情,处理的时候就是个麻烦,然而身边俩家里高配的丫鬟知琴明棋也都是人间绝色了,少爷怎么就动都不动呢?难不成自家少爷其实有自己不了解的地方,比如他其实是

    喜欢男风?!

    所以忠叔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下:先前南下之时,小书童杨一星卧病未曾跟随,要不要老奴修书一封,让他随着处理房产的家丁即刻南下?

    听见杨一星这个名字,杨尚荆就是一愣,过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这个杨一星是谁呢?嗯,他的书童,考中进士之后,家里给配的书童,就和知琴明棋这俩丫鬟一样,属于建安杨氏这种江南大家族给后辈子弟人前装逼用的,用杨尚荆他老爹的话讲,就是这种东西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否则领出去了,就会在江南父老面前折了杨家的颜面。

    至于为什么一个书童能装逼呢,还是因为这个小书童他是个天阉,再加上从小就因为眉清目秀底子特好,被灌下去了各种药物,皮肤那叫一个白皙声音那叫一个甜脆,什么知琴什么明棋什么蔡大家什么茗烟姑娘,放在他的面前,给人的感觉都要差上一点儿。

    五百年后转进如风号称物流先驱的某支部队里面,毕竟是流传着一句话的——三扁不如一圆啊。

    可以这么说吧,这年月江南士林里一部分人的梦想,就是有这么一个书童,然后有事书童干,没事儿干书童。

    于是乎,杨尚荆干咳了一声:还是算了,山高路远的,为了一个书童,大费周折,不好,我现在身边儿有知琴和明棋伺候就够了,至于为什么不带这个茗烟姑娘,还是要把她的底子查一查才好,否则现在这个当口上,闹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好了。

    停顿了一下,杨尚荆继续说道:而且此去黄岩县,我等还要处理一下那两个人,队伍里人越少,走漏风声的概率就越小啊,毕竟杀伤厂卫的探子,还是要收敛些的。

    忠叔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这些倒都是老成之言,没什么可挑剔的,他的心底下也是跟着松了口气,只要自家少爷不是喜欢男风的就行,总能留下一些血脉来,所以他直接就告退,下去安排明天的事情,顺便通知知琴和明棋过来伺候少爷就寝。

    这明朝的读书人真特么会玩。看着忠叔的背影,杨尚荆就忍不住擦了擦汗,哪怕是五百多年之后,我也就在微博上给女装大佬点个赞啊在起点书评区建议作者来个女装加加人气之类的,然后到了这里一帮古人玩的这么花花?唉,也不对,玩弄漂亮的小男生或者精壮汉子,这种行为古已有之嘛,扣不到明朝人身上

    细数了一下,分桃断袖龙阳之好欧洲神父等等古今中外的梗儿,杨尚荆脑门子上的汗珠就更多了,感情在lgbt方面,古人比现代人更开放啊,这人类好像已经不是没有进化这个问题了,这是在开历史的倒车啊

    没过几分钟的功夫,知琴和明棋两个小丫鬟就进来了,伺候着杨尚荆洗漱更衣,那叫一个体贴那叫一个无微不至,斥候他穿衣服的时候,两个小丫鬟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幽怨的让杨尚荆后背上都开始往外起鸡皮了,一个五百来年后的四有青年,想着封建权贵方向完全转化,终归是不可能一步完成的。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了,家里的丫鬟婚配,是被主人家里牢牢掌控的,最好的结局就是摊上一个不那么善妒的主母,然后被主人收进后宅,现在杨尚荆还没婚配,这简直就是最好的结果;差一点儿的结局是婚配给家里地位相若的小厮,两情相若,又是在一个屋檐底下,也少了许多的思念;再差一点儿就是终身不嫁,毕竟嫁人之后肯定要为自家的事儿分心,伺候主人就不那么专心了,江南地区富家大户经常会这么做,虽然明廷法律严禁这么干。

    至于最差的,就是混一个小妾的身份,然后摊上一个善妒的主母,再然后就被活生生打死,主母最多赔上几贯钱,毕竟小妾不算人。



第三十五章 危机
    第三十五章

    这边杨尚荆刚刚躺下没多会儿,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这年月南京城虽然还是有宵禁这回事儿的,但是对于勋贵们而言,就是个屁,这里又不是北京城,文官儿想弹劾勋贵不法都嫌麻烦,所以夜里来个极品飞马之类的游戏,简直不要太爽,巡夜的兵丁们见了都是绕道儿走的。

    春风得意马蹄疾嘿,这年月江南都入夏了,大半夜的还玩赛马,怎么不撞死你们。刚刚被三观问题折磨了一下的杨尚荆趴在床上,就陷入了诅咒模式。

    结果刚刚念叨了没两句,外面就传来了忠叔的声音:少爷,魏国公家的三公子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少爷面谈,少爷还是披衣下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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