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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毕竟北京从行在升格成京师,也就是正统六年的事儿,还是十一月份的事儿,到现在连三年都不满,但是北京四九城的老少爷们儿一个个地可都抖起来了,行商啥的来了南京,那叫一个傲气,然而南京城原来可是太祖定都的地方,当然当然就要刚正面儿了。

    另一个影响就是这些留守南京,没有跟去北京的勋贵了,平白就在法理上矮了一点儿,谁不气?

    看着在场所有勋贵们看杨尚荆的眼神有点儿不对了,看着杨尚荆自己的脸色也有点儿不对了,这个茗烟姑娘的心里就是一阵得意,心说你就一黑夜中的萤火虫,本姑娘可是营造黑夜的人物,拿捏你一下还不是轻松?

    然而吧,萤火虫也分很多种,最常见的那种一巴掌就能攥死的是一种,还有一种叫铁头虫,脑袋贼硬的那种,敢和重巡洋舰硬刚正面的驱逐舰,杨尚荆当然知道明代的青楼歌妓不知道这事儿,但这不影响他让她提升一下自己的姿势水平。

    所以他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没有傲然,也没有愤慨,而是充斥着无语:茗烟姑娘是吧?

    也不等茗烟姑娘说话,就听他继续说道:琴棋书画之类的,我这个好歹做过翰林的,多少是明白一些,就好像对人心的把握,你这个做着清倌人被青楼楚馆着力培育的歌女多少明白些一样,但是呢,你明显还太年轻,没有弄明白这个概念。

    摇了摇头,杨尚荆目光扫视在场所有的勋贵,一边儿走着一边儿说道:看着这么多大人物捧着你哄着你惯着你,你这是内心膨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几斤几两了,不管对着什么人,你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对吧?

    来到茗烟姑娘身前,杨尚荆低着头,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在她的耳边说着话:可是呢,在座的这些人,哪怕没有办法继承爵位,一个个也是贵胄之后,国之栋梁,可你呢?不过是个青楼歌妓罢了,以后最好的结局,就是找个好人家嫁了,那句‘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说的就是你,在座的这些贵人,就是把你收进了后宅,也没有主妇的地位,滕妾什么地位,你应该知道吧,可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虽然是几乎贴在茗烟姑娘的耳边说的话,但他的声音却没有放低,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在座儿的各位要么是心里空虚了,喜欢这个调调儿,要么是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这才让青楼的东家着力培养你这股子仙气儿,你怎么就自己演着演着,就演进去了?京师的蔡大家,比你有名儿吧?可是有什么用呢,到底还不是被一个没出手的金英吓得自己赎了身子,又卖身给了我?

    这种玩cosplay最后把自己带进去的,简直神烦,说好听了叫有梦想,说不好听了那就是中二病发作,换成服务人民的艺术家还能让人惋惜一下,这种青楼之中卖笑的,还是歇了吧。

    徐尚庸听着这话,干咳了一声,站起身来:尚荆兄,茗烟姑娘不过是个女子,还是不要见怪吧。

    杨尚荆摇摇头,站直了身体,也不看这茗烟姑娘变得苍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的脸庞,晃晃悠悠地往回走,边走边说:若是平时,我自然不会和她说这些,但是我这刚刚贬官出京,就给我演了这么一出戏,这画舫,还真是个好地方啊。

    反正他和金英啊王振啊之类的内廷宦官的矛盾,已经没有任何调和的可能了,所以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南京,他是可劲儿地喷,反正又没骂皇帝昏庸,还能跨省给他治罪不成?

    听了大茶壶报信儿,踩着三寸金莲跑过来,急了一脑门子汗的老鸨子正好这会儿赶了过来,脸上的粉底都有点儿花了,一听这话,连忙对这杨尚荆打躬作揖:杨公子息怒,杨公子息怒,这茗烟啊,岁数还小着呢,不太懂得事体,您大人大量,饶了她这一回罢。

    能做到老鸨子这个位置的,肯定不是演戏把自己演进去的,脑袋灵光着呢,一旦杨尚荆发了怒,这画舫身后的东家还能为了一个歌妓和杨尚荆起冲突不成?

    杨尚荆哑然失笑:我生什么气呢,有了这么一节,她这个清倌人头牌是肯定当不下去了,只怕你们要趁着价码儿还高,找个人给她梳拢了吧?

    第三产业从业人员如果名声臭了,怎么办?要么干脆隐退,要么麻溜趁着价好做一锤子买卖,然后去拍点十八叉的小电影糊口,从五百来年之后穿越过来的杨尚荆明白,这道理千百年都这德行,人类他是不会进化的。

    老鸨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显然是被点破了打算,行里就这个规矩,清倌人一旦破了身子,那和普通的姐儿也没差哪儿去了,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原装的才是最好的嘛。




第三十章 封建年代的各种奇葩规矩
    看着老鸨子的脸色,坐在台上的茗烟姑娘脸色惨白,压着琴弦的手都在哆嗦,作为有封建帝国主义特色的清倌人,她是自幼被卖进青楼的,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智力水平上是没问题的。

    所以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她也礼节老鸨子的脸色代表着什么,就如同杨尚荆所说的那样,她这个头牌已经被放弃了,很快就会有个大官人给她梳拢了,然后她就要像平时瞧不起的那些个姐儿一样,强颜卖笑,靠着**娱人了。

    杨尚荆扭过头去,看了这个茗烟一眼,就看见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身子已经抖成了筛糠,那老鸨子对着在场的勋贵们是打躬作揖:各位爷儿,不好意思啊,今天这茗烟姑娘身体略有不适,就先告退了,等下啊,奴家就让寒月姑娘过来,给各位爷儿陪个不是。

    说完了这话,冲着茗烟姑娘就开始瞪眼睛了:茗烟啊,身体不适也不和妈妈说一声,这不就怠慢了贵客?还是快回去歇息吧。

    这话里话外的,哪里还有半点儿平日里的客气,茗烟姑娘一听这话,那谢谢强颜欢笑乃至染上了花柳病或者被达官贵人们活活玩死的同行,就出现在了延期那,她当即一翻白眼,直接晕了过去——正如杨尚荆所言,她们这种第三产业从业人员在这个年月最好的归宿,就是老大嫁作商人妇,被达官贵人们收入内宅,很可能第二天就被善妒的大妇寻个由头活生生打死。

    杨尚荆看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由得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这也快成了两京的头牌杀手了,名满顺天府的蔡大家就因为给自己弹了个曲子,自己赎了身子跟在自己身边儿,这应天府的头牌茗烟姑娘,就因为自己一席话,直接崩了人设,不得不从青春偶像转行去做十八叉小电影女主角了。

    话说回来,这青楼卖笑的,和五百年后的青春偶像还真像啊,全靠着一副好皮囊撑着,一旦人设崩塌,瞬间就没了价值。杨尚荆摇了摇头,人类果然是特么不会进化的。

    当你为了一件事儿下结论的时候,总会有傻叉蹦出来证明你这个结论的正确性,杨尚荆这会儿刚刚下了结论,就有一个勋贵子弟蹦了出来,一脸的怒气:杨公子不愧是翰林清流,这一张嘴果然全是文章,谓之铁齿铜牙也不为过,只是我等南京勋贵为杨公子接风洗尘,特意请了茗烟姑娘,杨公子这般作为,只怕不好吧?

    停顿了一下,这个勋贵子弟继续说道:在家中,我便听说先太师文敏智计过人,铁口直断,今日观杨公子这般,还真是颇有乃祖父之风啊,不过先太师文敏叱咤朝堂,杨公子却在这青楼中扫人兴致

    杨尚荆瞅着这个勋贵子弟,脑子就有点儿大,这人叫常宜信,鄂国公常遇春的后人,放在南京城里也算是顶尖儿的勋贵了,然而吧,华夏五千年文明,政坛上的恩怨,它有一个父死子继的规矩,结仇了基本都是世仇,如果他没记错,当年迁都南京之前,自己家的祖父杨荣,好像是没少在朝堂上怼过常家人。

    虽然怼的是勋贵,然而文官们怼勋贵那是政治正确,就和外朝联手干死内廷一样,再加上当时朱棣进南京的时候杨荣牵着马缰绳,怒吼殿下先谒陵乎,先继位乎,叼的没朋友,那个圣眷叫一个隆重,所以在杨荣怼常家的时候,成祖爷拍着手夸勉仁真特么机智,所以这仇怨就大了。

    好在这年月从政的从军的还算有节操,不至于杨荣刚死没多久,就拍着桌子骂杨荣不学无术,用兵从政一无是处,只会阿谀谄媚逢迎圣意啊榆木川大营里是金幼孜主持大局,秘不发丧完全是杨荣不请自去贪天之功这类废话,否则杨尚荆能把他隔夜屎爆出来。

    特么的杨荣生前是内阁的大佬,又不是鸿胪寺礼部上班的小人物,而且子孙满堂,建安杨氏还是豪富。

    所以杨尚荆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的高论:兄台如果真的是喜欢茗烟姑娘,改换了日子,直接砸钱下去给她梳拢了,然后再砸钱给她赎了身养在后宅,也便是了,现在只要你肯花钱,这画舫巴不得早点吧茗烟姑娘卖了收回成本呢,养在自己家里,总比放在外面给人强颜欢笑强吧?

    摇了摇头,杨尚荆一脸的无语:至于兴致,那个茗烟姑娘挤兑我的时候,你们就没想过我的兴致?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啊

    人家夸着杨荣,他也不能掀出来两家的矛盾,这也算是游戏规则了,不过呢,为了防止这位真是茗烟姑娘的脑残粉,他还是挤兑了一句,反正五百年后吸毒崩人设的小鲜肉不也有一帮脑残粉叫唤吸毒也是我爱豆,关你屁事的么?

    然而就这么几句话,把常宜信挤兑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根本说不出话来,茗烟这个档次的妞儿,挂着原来的名头,就是梳拢也轮不到他这种继承爵位都没机会的废柴啊,更别说收入房中了,可是勋贵勋贵好面儿啊,他能这么说出来?

    然而吧,烂船也有几斤钉,常家虽然从常遇春英年早逝之后,在没有什么能够叱咤朝堂的狠人了,但也是出了俩国公的家族,声势上也就比徐家差了点,怎么也算不上破船,所以一看就常宜信被怼了,当即就有人跳出来了:杨兄不把茗烟姑娘看在眼里,自然是因为家中已经有了蔡大家,说来也是,本来在下今年随家中大人进京,还想去春熙楼见识一下蔡大家的风采,却不想楼上

    这人说着话,还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于是又有人跟着说酸话了:可不是么,杨兄这福分,当真无人能及了,话说我家中还有一对儿姐妹花,当真美艳无比,那手艺,那身段,啧,要不和杨兄交换一番?倒也是一桩美谈。

    封建年月滕妾之类还好些,小妾什么的根本不算人,士大夫拿来送人都是文人之间的纯洁友谊和高尚情怀,所以按照平常来说的,真要交还也没什么,但关键是,杨尚荆给人家许诺过放给自由了,要是这么换出去,脸面也就没了。

    所以说,这小子是在打他的脸,所以说,杨尚荆这只铁头虫就得再一次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脑袋有多硬。



第三十一章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杨尚荆看着这个说话的勋贵,脸上渐渐浮现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这笑容慢慢扩大,最后变成了狂笑:戬在京中之时,多有听诸部同僚说什么勋贵不法,不讲人伦道德,戬自幼在家苦读,不曾接触过,自是不敢尽信,可今日闻君之言,却是大开了眼界。

    说到这里,杨尚荆整个人剑眉倒竖,厉声喝道:天理人伦,这四个字诸位开蒙之时,都是学过的吧,这人伦大义不可轻废,今日汝在家中摆弄姐妹花,待到二十年后,眼中可还有天地君亲师?!

    说完这话,在场的所有勋贵子弟都是一愣,特么的你在逗我?我们可是勋贵啊,祖上要么是和太祖爷驱逐鞑虏应天建国的,要么是跟着成祖爷靖难清君侧的,玩弄个姐妹花又怎么了?别说姐妹花了,弄个母女花搞个海天盛筵那都是小意思啊,还声色俱厉,你搞笑呢吧?

    于是乎几个脑子不太灵性的勋贵子弟就想拍桌子站起来,然后就被脑子很灵性的拽住了,只要不是傻逼都能看出来,现在杨尚荆只是在扣大帽子呢,反正天理人伦这一套别说他们了,皇帝都得讲,心里再不屑,明面上也不敢说,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意识形态问题,但是他们明白这东西是维护他们享福的。

    杨尚荆说着话的时候,自己都有点儿脸红,说什么勋贵不法,这玩意玩起来文官儿也不差啊,但是他就好在站住一个理字了,谁也没办法多说他什么,于是他话锋一转,继续开喷:再说蔡大家,不过是一个可怜的风尘女子,受了阉党迫害,为了身家性命,不得不委身于戬,诸位既然都知道,何苦还说出这般话来?

    其实我早想着把她送出去了,她是定时炸弹,是红颜祸水,不是一般的青楼歌妓啊,你们就这么个态度,想把她送给你们也送不了啊,毕竟文人风骨这个东西神烦。

    所以杨尚荆的目光扫视全场,声音也越发的严厉了:诸位既然知道这一节,应该也知道,戬早已有言在先,待离了京师,蔡大家若是想离开,戬随时奉上盘缠,送她离去,如若不然,戬和京中枉法的权阉,又有何区别?!

    勋贵子弟们面面相觑,家中大人常说文官们最是心口不一,嘴上忠君爱国,背地里鱼肉乡里,嘴上真气凛然,背后男盗女娼简直不要太多,别的不说,就最近才死了没多久的内阁首辅杨士奇吧,家里儿子在老家牛的不行,当街杀人都敢做!

    他们这帮勋贵是无法无天,但最多也就对这贱籍使威风,买点老百姓卖的儿女,当街抢人的事儿都不敢做,更何况当街杀人了,毕竟那么多文官儿清流盯着,一旦做一点儿越界了的举动,保证朝之上喷死你,什么荣宠过甚,以致目无法纪仰仗荫蔽,无视国法之类的,转瞬就是削爵罚奉,可是杨士奇那个叫杨稷的儿子,当街杀人了还是屁事儿没有,要不是杨士奇死了,皇帝都只能下旨申饬!

    然而现在,这话没法说啊,整个外朝是放开了手脚怼内廷,南京这边要不是又北京的大拿关照,他们这帮家里的腌臜货色还敢请杨尚荆吃酒听曲儿?所以杨尚荆站住了理字儿,开了嘴炮模式一阵狂喷随他去吧。

    这个时候,还是演技爆表的徐尚庸站了出来,打着哈哈说道:尚荆兄还请息怒,还请息怒啊,这茗烟姑娘今日身体不适,所以火气大了些,冲了尚荆兄的晦气,尚荆兄宰辅之后,自然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了,来来来,满饮此杯,算是我代他们给你赔罪了。

    这年月反阉党,杨尚荆这个首倡之人就是个旗标,不说谁反对他就要砸烂谁的狗头吧,那些大人物也不可能让他们痛快了,所以徐尚庸说着话,就给送上了一杯酒。

    杨尚荆转悠着心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还是那句话,想要在黄岩县混的痛快了,上面有文官罩着,够是够了,但还欠缺点儿什么,

    想要在黄岩县搞大新闻,就离不开白手套,而大体上游离在朝堂之外,却又和朝堂有着千丝万缕关系,且一个个胡作非为惯了的勋贵子弟,就是最好的白手套。

    从京师离开,虽然是自作自受,但从一介翰林清流,平调七品知县,戬这心里,倒还是火气太大了些,让朱伟见笑了,见笑了。喝完了酒的杨尚荆一脸的惭愧,坐在那里,言语之间全是感慨。

    京官外调,尤其是翰林清流外调,最少也是五品起步,尚荆兄的委屈,我等都是知道的。徐尚庸接过话来,叹息了一声,只能祝尚荆兄治下能够歌舞升平了,若是有什么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只管修书一封,我等若是有那个能力,自当鼎力相助。

    徐尚庸也是看出来了,就杨尚荆这睁着眼睛狂喷,转瞬间就坐下来一脸感慨的演技,自己是赶不上的,应该也是家里看重的地方,若是他日王振失势,外朝重新占据了主导地位,杨尚荆哪怕窝在老家耕读,那都要一飞冲天;要是王振真能一直牛下去,最多也就教训一下自己这些不成器的子弟,两头下注什么的,政坛上太常见了。

    旁边伺候的老鸨子一见杨尚荆的威势,眼珠子就开始活络起来了,她扭着腰肢走向后院,过了一会儿这才转出来,来到杨尚荆的身旁,微微一福:方才茗烟开罪了公子,是她没有眼色,这会儿她也醒了,奴家就让她来给公子敬一杯酒,如何?

    一众勋贵子弟听了,空气里当即就有了一股子醋味儿,以前的茗烟姑娘仙儿的不行,多说几句话都是恩赐一般,什么时候给人赔罪请酒了?这杨尚荆羡慕啊。

    然而杨尚荆一张嘴,直接就把老鸨子连带着一众勋贵全都镇住了:戬今天在这里,既然已经把话说明白了,那就不妨把事儿也做明白了,左右着茗烟姑娘也要被梳拢了,戬就出三千贯,给她赎了身子,如何?

    既然想要镇住人,那就干脆从精神上到物质上全都镇住算了,精神和物质,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啊,谁让建安杨氏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来着?!



第三十二章 用钱砸出来的威风
    老鸨子一听说杨尚荆要出三千贯给茗烟姑娘赎身,当时一双桃花眼就迷离了,整个人直接就湿了,三千贯这个价儿,别说赎一个清倌人了,就是把她也搭上都够了,别说她了,随便来个人都能做主了。

    总而言之,太有钱了,太豪气了!这才叫不坠祖辈声威啊,当年杨荣在南京混迹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往外撒钱的。

    明代三千贯是个什么概念?明代可没什么金本位银本位的说法,全是米本位,《明史·食货志二里面有记载,洪武初年定的价格,银一两,钱千文,钞一贯,皆折米一石,也就是官方定价上,一贯钱能折米一石,虽然一石是个容积单位,但是算成重量最少也是一百五十斤起步,再加上这几年江南大熟,南京城这米价哐哐地往下砸,这三千贯的购买力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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