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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顿了顿,王佑偷眼看了王振一眼,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如今掌着司礼监的金公公,对此事却是讳莫如深,但有人问及,必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孩儿出言试探,却也拿不到甚么结果,如今外朝之中,文武多有疑惑

    王振一听这话,气的直接就把桌子掀了:金英老匹夫,安敢坏我好事!

    大明朝堂这款游戏的正统朝dlc,王振也是打了九年多了,就是再傻逼,也知道金英此举的用意,瓦解了内廷在外朝的影响力,等自己重掌司礼监的时候才没办法伸手就把他摁死!




第三六八章 年轻的皇帝
    第三六八章

    入夜,禁宫之中,朱祁镇正在批阅着奏疏,作为这个版本dlc的开创者,他自然也不是什么傻子,最多算是没有人生经验,显得幼稚了些,早晨吏部的人上疏,请求将薛瑄薛德温官复原职的事儿,他心里也是门清。

    此时的朱祁镇心情并不好,就连这御书房的光,都让人放暗了些,因此,朱祁镇面前是一片的光亮,背后却是一片朦胧,金英就站在这一片朦胧之中,垂手侍立。

    今日之事,该当如何啊?

    朱祁镇放下了手中的奏疏,往后一倒,问道。

    金英在宣宗朝的时候,掌控过司礼监,这种君前奏对什么的,也是老司机了,虽然他也没弄明白皇帝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把王振放出去歇着,但是他知道,王振鼓捣出来的那些事儿,或明或暗地,都有皇帝的意思在里面。

    这其中就包括薛瑄的案子。

    所以他在黑暗中躬了躬身子,沉声答道:回陛下,如今王公公于城东休养,外朝诸臣不知根底,自然想要试探君心,这薛德温,昔年可是王公公贬黜出京的,如今用他来试探一番,自然可知王公公圣眷如何了。

    对于金英这种级别的老司机而言,现在不是什么争宠的时候,保命要紧啊,所以面对皇帝的询问,最稳妥的方式当然不是抖机灵卖忠心了,而是实事求是地回答问题,当年宣宗皇帝那么牛逼,不也是被他这么个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要知道,老朱家都是特么的神经病,鬼知道脑子里能蹦出来点儿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呢,万一蹦出来那点儿东西让朱祁镇这个小皇帝智商在线了,发现他欺君了,那不是死路一条?

    很幸运的是,朱祁镇现在果然是智商在线了,他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爱卿所言不差啊,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是明知道天威难测,却都想着揣摩上意的?

    听着这话,金英就长舒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啊,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只要不出差错,那就是天大的幸运了。

    然而接下来正统皇帝的一句话,差点儿把金英给吓死:然而天威莫测,朕的想法,又岂是这般凡夫俗子所能揣测的?

    卧槽你等等啊,第一个这么玩儿的皇帝,可是给汉高祖那个臭流氓自缚请降的秦二世胡亥啊,然而你年轻气盛的,想要玩这套把戏,咱们这内廷外朝的算起来,谁是赵高谁是李斯啊?很吓人的好不好!

    然而金英根本不敢放声,皇帝陛下自我陶醉的时候,强行打断了他的美梦,免死铁券也是救不了他的,想要玩玩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把戏,要够帅才行,只有能够和城北徐公比帅了,才能玩儿一出儿金英讽明帝纳谏。

    朕将大伴安置于城东,便是要看看这满朝文武的反应,谁忠于朕,谁只是为了做官,自然一览无余,今日朝堂上那些个跳出来的朝臣,爱卿可都记住了?

    金英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就报出来几个名字,大多是七品六品上下的小官儿,级别最高的是个快要致仕的老头,兵部的一个郎中。

    朱祁镇神经质一般笑了笑:爱卿果然是忠心任事,这些人,便都记下来罢,待日后,朕自然好好和他们说道一番。

    金英咧了咧嘴,恭恭敬敬地把事儿应了下来,心说我还以为你这智商在线了呢,感情就上线了那么一会儿,王振那厮都没这么蠢,按照正常手续,应该是深挖这些人背后的关系网,弄出来几个大学士啊尚书啊之类的官儿来,才算是清爽的,这就弄了那么几个阿猫阿狗,没有什么卵用啊!

    要不说这做皇帝的思路很跳脱么,这边刚刚吩咐完了金英,就一拳砸在了桌案上,怒斥了一声:福建矿贼当真可恨,竟还有高人暗中相助,弄出了个甚么狼筅来,便是我大明天兵,也一时间束手无策,爱卿且来看看,这奏疏之上,可有蒙蔽圣听之词?

    金英历事四朝,啥奏疏没见过?所以抻着脖子往前那么一看,顿时就明白这是咋回事儿了——外朝那帮子武将还是喊穷,伸着手要钱了。

    他到底是跟着皇帝打过仗的,粗粗看了那么几眼,就知道狼筅这玩意是真好用,最起码寻常的刀剑砍进去,碰到了软枝儿,就会被卡在那儿,后面的人扑上来,这刀被卡住的也就是死螃蟹一只了。

    然而这玩意物美价廉归物美价廉,真要是放在战场上大规模应用,就没得玩了,一寸长一寸强他还对应着一寸短一寸险呢,都拿着这玩意,互相照顾着的时候还得想着别把自己人伤着了,所以只要下狠心冲,就矿贼那点儿可怜的人手,根本遭不住。

    可是看看这奏疏上写的需要大批强弓硬弩,便仿佛这矿贼人手一杆狼筅,刀枪不入一般,根本就不合实际嘛!

    所以金英偷眼看来朱祁镇一眼,发现后者脸上只有愤怒,却没有别的表情,就知道这触及到了皇帝的知识盲区了,所以他转了转眼珠子,沉声说道:回陛下的话,依奴才的愚见,这该调拨的钱粮,总归是要调拨的,否则前线将士白白送命,迟早要心生怨恨的。

    顿了顿,金英接着说道:只是这数量上,着实太大了些,区区矿贼,于我大明来说,不过癣疥之疾,如何配得上如此大的数量,削减三分之一,也足够使用了。

    现在他金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想要给外朝卖个好,当然不能光挖王振的墙角了,还得给外朝尤其是那帮握着军权的勋贵们一点儿实惠,这样,他才能在不触怒皇帝的前提下,在外朝留下一点儿人情来。

    这点儿交情不足以保命,但是用来牵制一下刚刚复出元气未复的王振,还是轻松写意的。

    可是朱祁镇哪知道这个?连年的校场阅兵,他都是看个热闹,自己看中的军官,封赏还没有给王振跪舔的多,所以有了之前金英的诚实,他顺带着也将这事儿给允了:那便如爱卿所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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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九章 定计
    第三六九章

    汩罗渊中波涛涌不对,错了,是京师之中暗流涌,紫禁城上乱云飞。

    只要是挤进了这个大漩涡,谁都别想着独善其身,朱祁镇自作聪明一般地给了王振一个休养的机会,然后又驳回了外朝关于重新启用薛瑄薛德温的相关奏疏之后,外朝的混乱程度又加深了不少。

    因为大家现在都感觉到了天心难测。

    于是乎,那些有些地位和根基的,顿时开始犹豫了,原本倒向外朝的速度,就瞬间变慢了不少。

    这些人之所以被称之为有根底,就是因为处于帝国官僚阶级的真正中层,上面的人指望他们办事,下面的人指着他们升迁,不是无可取代,却是把握了要害部门,所以他们这速度一放缓,下面的阿猫阿狗的态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然而吧,事情如果真的变成了这样,留给王振收拾的局面也就不那么难看了,然而这个时候,皇帝突然给远在闽北剿匪,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的丰城侯李贤来了个大礼包,就又让外朝陷入了纠结之中。

    丰城侯李贤原来是戍守南京的,这不算什么。

    丰城侯李贤曾经保举过轩輗,这看起来也不算什么。

    但是丰城侯李贤在浙江拥有着极强的影响力,甚至能够隔空和浙江备倭都司总兵指挥使李信叫板,这就很要命了。

    江浙一带开发出来之后,就在全国的经济版图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大明朝税收最重的几个省份里面,就有浙江,当年轩輗带人去浙江清军的时候,仰仗的无非两样,远在北京的皇命,这是大义;还有近在南京的丰城侯李贤,这是磨得飞快的刀子。

    那么,轩輗受了李贤的保举,怎么可能不给李贤扩充势力?这特么可是双赢啊!

    所以就在正统初年到正统二年的两年间,李贤在浙江的势力空前膨胀,有他自己的嫡系,也有其他勋贵走门路塞过来的,而李信这个治军无方的都指挥使,也只能在旁边儿干瞪眼。

    一个是因为罪名,另一个是因为他是建文朝老臣之后。

    否则就凭着杨尚荆那几把刷子,敢在浙江那么个膏腴之地挥刀子砍人?他前脚剁了盘石卫指挥使何有才的脑袋,后脚就得被李贤剁了脑袋。

    现在轩輗是外朝的一杆旗,保举轩輗的李贤自然也是外朝之中的一个小山头了,再加上名义上总领三省兵马,这一笔粮秣塞过去,有点儿野心的割地称王都够了。

    身在京师之中的众多官僚们都一脸傻逼地分析着局势,想从内廷里面偶尔传出来的小道消息里找到自己站队的依据,就更别说远在浙江的杨尚荆了,他看着一天一封甚至一天两封的京师局势介绍,感觉自己的脑仁都快炸了。

    嗖!

    杨尚荆弯弓射箭,以发泄自己心头的抑郁。

    弓是两石的强弓,箭是上好的雕翎箭,现在要带兵的杨尚荆除了晚上在三个侍女的身上折腾,白天熬炼身体还是没停下的,否则这玩意上了战场,刀枪无眼的,谁能真的保他万无一失?

    只不过他练箭的时间到底短了些,这一箭歪歪斜斜地飞出去,扎在了离着箭靶足有一尺的地方。

    京师之中风波诡谲,确是不好办啊。站在他身后的忠叔叹了口气,也没说他射的如何不准,更没指导他该如何射箭,现在这种情况,杨尚荆要的是发泄,而不是练习。

    杨尚荆颓然放下了长弓,跟着叹了口气。

    说白了一切都是政治的延伸,京中风云动,远在浙江的他也得跟着动,这万一要是朝堂上出了个什么紧缩财政的政策,他拿什么去剿倭?天大的功劳也是说没就没的,还不如寻思着怎么屯点粮草然后和矿贼合流呢。

    忠叔,若是此时曹吉祥再出什么事儿杨尚荆猛然间转过头,看着忠叔,一字一顿地说道。

    忠叔听了这话,眼前就是一亮,不过旋即摇了摇头:如今那镇守大同的郭敬刚刚出事儿,这金英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贪墨粮草之类的罢?更何况,这事儿便是说出去了,又有谁能信?

    杨尚荆冷笑着摇了摇头:自然是不用谁信了,我等只要拿出些真凭实据来,自然会有人追查到底的。

    转过头,杨尚荆伸手搭上一支箭,慢慢地瞄准了箭靶的靶心,慢慢地说道: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郭敬刚刚出了事儿,谁都以为太监不敢再贪墨粮草了,不正是个最好的贪污的机会么?

    忠叔的眉头就是一挑,点了点头:少爷说的确是实话,只不过这罪名确是不好扣的。

    前日里折损的粮草,自然是可以扣在他头上的,押解粮草的士卒虽然算不上什么精锐,但是我们可以将他们包装成为精锐。杨尚荆笑了笑,慢慢移动着弓箭,一时间语气竟然有些阴森,既然是精锐,又怎会被区区矿贼截去了物资,将负责转运的民壮又掳去了一大批?

    忠叔吸了一口气,看向杨尚荆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样了,不过还是顺着杨尚荆的意思接着往下说:自然是军中有人给矿贼做了内应,甚至是直接派更加精锐的人马截杀,以有心算无心,自然是没什么悬念了。

    正是,这一大批辎重之中,可是有千余套甲胄,这可是要了命的东西。杨尚荆咧着嘴,笑声越发的阴森了。

    忠叔也跟着眯起了眼睛:这私藏甲胄,可是重罪之中的重罪,也别管到底是不是为了造反,是不是为了运回京中交于王振手上,再练私军,终究是威胁了我大明的社稷安危啊。

    崩——嗖——咄!

    三声响,这支箭正好命中靶心,杨尚荆放下手中的弓来,笑着转身,脸上再无阴霾:忠叔所言甚是,不可不察,不可不防啊,戬这便南下闽地,与丰城侯当面分说。



第三七零章 具体操作
    第三七零章(防盗一章,剩下的半小时之后再打开就好了,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请大家理解,谢谢

    这种坑死监军太监的要命事儿,杨尚荆当然不放心写在纸上了,用杨家的暗语,丰城侯李贤他又看不懂,这就只能自己动身南下了。

    当然,他南下也是有名头的,毕竟兵出辖区太远,是会给人留下把柄的,他这次是走的水路,向南直扑蒲门守御千户所去了,要清查一番粮草,简拔一番人才,顺带着看看自己当初留在蒲门守御千户所的兵丁,到底把那帮农夫训练的怎么样了。

    毕竟蒲门守御千户所离着福建就不远了,他到时候追着一股子倭寇到了福建的地界,顺便看望一下剿匪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的丰城侯,还不是正常操作?

    总之,一切都很合理。

    而事实上,在没有什么外力干涉的情况下,杨尚荆安排的剧本也是如期上映的,就在第二天晚上,他就坐在了丰城侯李贤的书房之中。

    今日杨少詹士来寻老夫,所谓何事?李贤坐在主位上,上下打量着杨尚荆,他只看过杨尚荆的画像,这真人倒是第一次见,看着这个以一己之力,生生将京师的水搅浑的年轻人,便是李贤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杨尚荆坐在下首,微微欠了欠身子,沉声说道:下官今日前来,乃是为了剿匪大事,事关前日里丢失的那一队辎重。

    说完了,杨尚荆左右看了看,慢慢地端起了茶杯。

    李贤眼睛就是一瞪,右手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前一阵子那事儿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一般,虽然最后云淡风轻,但是真被人提起来了,还是要皱皱眉的。

    况且这杨尚荆的跟脚,无人不知,建安杨氏在闽北,也是南霸天一般的存在了,兴许他还真有些小道消息?

    如果放在以往,他丰城侯自然不敢冲着本地的大号乡贤动刀子,但是剿匪的时候嘛,就是剁了几个脑袋,朝野上下也就哼哼几声罢了,勋贵这个团体虽然潜势力斗不过乡贤们,但是有理有据的死磕,对方也是很怵的。

    汩罗渊中波涛涌不对,错了,是京师之中暗流涌,紫禁城上乱云飞。

    只要是挤进了这个大漩涡,谁都别想着独善其身,朱祁镇自作聪明一般地给了王振一个休养的机会,然后又驳回了外朝关于重新启用薛瑄薛德温的相关奏疏之后,外朝的混乱程度又加深了不少。

    因为大家现在都感觉到了天心难测。

    于是乎,那些有些地位和根基的,顿时开始犹豫了,原本倒向外朝的速度,就瞬间变慢了不少。

    这些人之所以被称之为有根底,就是因为处于帝国官僚阶级的真正中层,上面的人指望他们办事,下面的人指着他们升迁,不是无可取代,却是把握了要害部门,所以他们这速度一放缓,下面的阿猫阿狗的态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然而吧,事情如果真的变成了这样,留给王振收拾的局面也就不那么难看了,然而这个时候,皇帝突然给远在闽北剿匪,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的丰城侯李贤来了个大礼包,就又让外朝陷入了纠结之中。

    丰城侯李贤原来是戍守南京的,这不算什么。

    丰城侯李贤曾经保举过轩輗,这看起来也不算什么。

    但是丰城侯李贤在浙江拥有着极强的影响力,甚至能够隔空和浙江备倭都司总兵指挥使李信叫板,这就很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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