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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至于成了家的别以为古代三从四德什么的,就是全民遵守的,特么的到了先进的二十一世纪,八荣八耻有几个铭记于心的?所以也别指望这帮穷棒子驿卒里那些成了家的,回去了能有什么好待遇,不说家里婆娘给不给快活了,脑袋上少戴几顶绿色的帽子,那就要去庙里,啊不对,是在心里好好地拜拜菩萨了,毕竟没有那个香油钱,和尚还未必能帮你转达自己对菩萨的谢意。

    于是呢,这天才刚刚擦黑,这帮穷苦的驿卒一个两个就开始收拾东西关门了,大明朝的,只要不是什么四百里六百里八百里加急的奏报,是不会在夜间进行什么公文传递的,毕竟这年月大部分人都得了夜盲症了,晚上骑马容易摔死,至于现在南方的奏报,丰城侯李贤还在那边负责剿匪呢,能有什么大阵仗?

    杨尚荆这边带了足足三百人,守夜什么的,自然也就用不上驿站里面的驿卒了,当然了,要是论对着驿站周围的环境的了解,三百个士卒加起来,也够呛能赶上驿站打更的驿卒,所以在关键的位置上,忠叔还是安排了两个驿卒帮忙守夜。

    已经算是年近七旬的忠叔笑呵呵地站在三个驿卒的身前,摆了摆手,自然有亲随送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三个钱袋子,忠叔随手抓起一袋来掂了掂,里面哗哗作响,这几个驿卒虽说现在是个穷棒子,但是时常搞些迎来送往的勾当,一个两个可都是人精,一听这动静,就知道里面的铜钱数量不少,怎么着也得有个几百枚。

    今天晚上,我家少詹事的安危,可要交付给几位了。忠叔将这铜钱放到了托盘上,示意亲随给送过去,小小的一点儿心意,你拿去换点儿酒喝,采买些衣衫。

    一个驿卒听了这话,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老人家您就放心吧,小的们肯定把事情办得妥当,这地界儿,小的们已经做了三年的差役了,周遭的情形了然于心,慢说是这还有几百名军爷护卫,便是没有,有行刺的贼人,也脱不得小人的这双眼睛。

    忠叔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老朽便放心了。今夜平安无事,老朽自然还有一份谢礼送给诸位。

    三个驿卒听了这话,越发地欢喜了,一个两个疯狂点头,分别带着两个士卒往要害地方去了。

    今夜这驿站附近巡逻的岗哨,有三班,每班三十人,动用了接近三分之一的人手,就是害怕有人给杨尚荆来个出其不意。

    别管忠叔还是杨尚荆都知道,那封来自杨尚荆三叔的信,着实是透着些诡异,若不是处于某些因素的考量,杨尚荆也不会以身涉险,忠叔更不会点头同意。

    所以一旦有针对杨尚荆的刺杀活动,肯定就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几个小毛贼,这身后的人物,基本可以用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形容了。

    安排好了明哨暗哨,忠叔这才回到驿站之中,也没回自己的屋子,就在杨尚荆住的那间房子的外间和衣而卧,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大约是四更时分,外面猛然间传来一声尖锐的鸣镝声,而后弓弦儿拉动的声音在黑夜里响成一片,和衣而卧的忠叔猛然坐起,双眉紧蹙,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带鞘的宝刀,不过盯着门口,却是丝毫没动。

    果然是被盯上了啊。

    里屋传来了杨尚荆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惊慌,而后里屋的烛光亮起,开门声传来,杨尚荆提着一把刀走了出来。

    以少爷如今的身份,如今的境地,这不被盯上,才叫咄咄怪事。忠叔笑着摇摇头,语气里也全都是不以为意。

    说着话,忠叔看了看着装整齐的杨尚荆,不由得笑道:少爷可是一夜未眠?

    杨尚荆愣了一下,摇摇头:不过是和衣而卧罢了,自己把自己架在火上烤,总不能真个把自己烤糊了吧?

    两人说着话,却谁都没有出去,只是看着门口,脸上带着些戒备,手都扶在了刀柄上。

    鸣镝代表着有人前来刺杀,方才的弓弦响动证明明哨暗哨放箭了。

    但是现在没有喊杀声,也没有兵器碰撞声,谁也不知道刺客是死了,还是来到了驿站之中,两人不得不严加戒备,免得阴沟里翻了船。

    过了半晌,门外传来脚步声,很粗重,一共是两个人,不等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少爷,忠叔,刺客已经跑了,不知道总共来了多少人,下走这才来报信。

    这是自家人的声音,当初跟在杨勤身边的得力人手,不过两人的手依旧没有离开刀柄,忠叔对着杨尚荆点了点头,杨尚荆慢慢地退回了里屋,忠叔这才开口:先进来再说吧。

    外面是两个人,虽然出声的这个人可以说是可靠的,但是依旧不能绝对保证,另一个人也是可靠的,这个世道,轻信他人,就相当于把小命交到了别人的手里。

    门开,两个满头大汗的士卒走了进来,直接单膝点地,抬头看着忠叔,忠叔看了看,确实都是自己人,这才松了口气:现在外面,到底是个甚么情形?

    有个刺客中了一箭,不过不知道射中了哪里,砍断了箭杆跑了,马齐带着五个弟兄追下去了。另一个家丁沉声报告,外面营寨也得了信,勤爷已经带人往这边来了。

    嗯,真的更新了我努力把更新稳定下来,谢谢各位的支持




第五三三章 夜袭(下)
    听了家丁的话,忠叔和杨尚荆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杨勤说他什么时候过来?杨尚荆微笑着,手有意无意地摸上了刀柄。

    两个家丁低着头,昏黄的灯光下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脸色。

    回少爷,勤爷说他一刻钟就到,他那条路上是刺客的必经之地这家丁沉声应答,手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刀柄,单膝点地的脚尖然而等他抬起头来,却发现忠叔和杨尚荆的刀,已然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忠叔看着两个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三爷给了你们多少的好处,能让老夫知道么?

    忠叔您说什么其中一个抬起头来,眼中闪着不解的神色。

    忠叔摇摇头,直接一刀抹了下去,正好砍在颈动脉上,鲜血四溅,整间屋子瞬间没血腥味充斥。

    忠叔转过头去,看了看剩下的那个,后者的反应很快,刀已经拉出了半截:你说呢,还是不说呢?

    后者咬着牙,看了看脖子上的刀锋,终究是没敢继续拔刀,手慢慢地放下,却是不再说话。

    忠叔摇了摇头,哑然失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先问他么?

    也不等后者有什么反应,忠叔慢悠悠地说道:因为他是个赌鬼,虽然在家中有着个不错的差事,但是手中却没甚么余钱,慢说是娶妻生子了,便是买房置地都没得机会。

    顿了顿,忠叔脸上的笑容更盛:可是你不一样,你还算顾家,虽然说除了结发妻子之外,还有个相好的寡妇,生下来一个儿子

    这个汉子咬着的牙终于松开了,然而忠叔现在并不想让他说话,而是借着说道:让老夫猜猜,三爷他许给了你什么好处,无非是将你那私生的儿子好生照顾,再给那寡妇一笔好钱,可对?

    摇了摇头,忠叔叹了口气:你那结发之妻所生的是个女儿,你自然是不会在意了,加上你妻子又在明面,你若杀了少爷,杨府必然拿她们泄愤,可是你也不想想,能跟在少爷身边的,哪个人不是老夫亲自掌过眼的?

    我这汉子显然是被击中了痛点,一张口,声音干涩,十分难听。

    忠叔用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老夫给你保证,只要你说出来根底,肯定不会为难你的家人,更不会为难你那个私生子,如何啊?

    我我说。事到如今,这汉子再挣扎下去也就没了意义,竹筒倒豆子一般,就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

    不过出乎杨尚荆和忠叔预料的是,这汉子也不知道是谁要暗算杨尚荆,只不过是府中的一个管家来找他,给了他一千贯,让他办成这件事,那个管家平日里和杨尚荆的三叔走的非但不近,反而很是疏远,按照隶属关系来说,和杨尚荆的老爹关系反而最近。

    一千贯在这个朝代可不是小钱,这可不是后世拍的武侠片,一个江湖上行走的随手丢出几锭金子,一个浪荡子随手砸出去几千两银子,倒也难怪这汉子会下狠心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钱是杨家自己给的,背叛主家这种负罪感,在他们看来几乎没有,这钱也能收的心安理得。

    而两个人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在杨尚荆遇刺,处于惊慌之中的时候过来保护一下,然后顺势完成刺杀。

    忠叔刚刚问了一遍,还没等第二遍问完,就听见脚步声响起,杨勤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少爷,忠叔,下走

    他刚刚喊完一半,忠叔直接抬起头来,喊道:进来吧。

    杨勤刚一进来,就看见屋中的景象,顿时眉头就竖起来了,忠叔收了刀,指了指地上跪着的汉子,吩咐道:这里没甚么事情了,这两个意图刺杀少爷,可惜是两个蠢货,你把他带下去,多问几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回报与我。

    杨勤看着这汉子,牙根儿咬得咯吱响,拍了拍胸脯,对着忠叔说道:少爷和忠叔放心,下走省得该如何处置。

    所谓的如何处置,也不过是疲劳审讯罢了,最后给个三刀六洞,也算是个交代了。

    忠叔摆了摆手:多问几次,拿个最准的过来和老夫说便是了,最后给他个痛快,他这事儿

    杨勤听了这话,愣了愣,可他到底不是个笨蛋,思索了一下也就明白了缘由,想必这人是受了家中高层的指使,这才做出弑主犯上的勾当,然而听了家中高层的指使,指使背叛了杨尚荆,并不是背叛了杨家,给他个三刀六洞神马的,自然也就不合规矩了。

    若是在什么阴司之处,给个好看也就罢了,可是这旁边都是杨家的家丁,不合规矩的事儿,当然是少做为妙。

    毕竟这帮人和杨勤不同,说白了效忠的还是杨家,不是杨尚荆,毕竟他们的饷银,说白了还是杨家这个家族给出的。

    个中细微的差别还真是不好说啊不好说。

    杨勤挥了挥手,身后的人就把这家丁架了下去,连同地上的死尸也拖了出去,只不过方才忠叔那一刀着实太准了些,这屋子里的血腥味,一时间怕是散不出去的。

    忠叔,你说,大人他到底是有事没事?杨尚荆也没在乎这点儿血腥,只是收起刀来,长叹了一声。

    他也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人了,自己亲手宰了的就有好几个,区区一个死人,一点儿血腥味,自然不算什么。

    忠叔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最后摇了摇头:却也是不好说啊,那人,可不是三爷房里的,这里面到底有甚么勾连,只怕是要等到少爷回了建安,才能看得分明了,老夫这里推测,也不过是雾里看花罢了。

    忠叔转过身来,看着杨勤,沉声说道:小二,你回去之后把手底下的人梳理一遍,现在可不同以往了。

    杨勤重重地点头,回答的声音坚定:忠叔放心,下走省得了。

    嘛,游戏公司加班有点儿狠,老衲最近都是十点多才下班,更新也是有心无力,就是今天生日也没休息一晚上,更新暂时就这样随缘吧,等项目中期了,应该就有时间了。各位读者老爷们多多包涵呀。聿天拜谢。



第五三四章 计较
    第五三四章

    等院中的一切重归寂静,这处的驿丞这才哆哆嗦嗦地跑过来请安。

    正四品的詹事府少詹事,这种官儿,哪怕是在京中饱受排挤郁郁不得志的,对他这个小小的驿丞而言,都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这杨尚荆要是在他的地界上出了什么事儿,他可才是真真儿的冤枉死的。

    想要弄死杨尚荆的人,可是比天神还天神的人物,他这个驿丞,就是给杨尚荆陪葬都嫌不够格,大约某县县志之类的里面会提一句同谋杀害少詹事杨尚荆,斩立决?

    出于安全考量,杨尚荆也没有离开这地方,只是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少的兵丁。

    这想要弄死杨尚荆的人,都能发动杨尚荆身边的护卫,而且是之前杨勤都觉得还算可靠的护卫了,鬼知道这驿站的驿卒里面会不会有拿钱不要命的货色?所以驿丞带着的两个人,可都被拦在了外面,驿丞自己也被搜了身。

    于是这驿丞的心理就更加忐忑了。

    难不成这杨少詹事已经受了伤了?

    毕竟是死了两个人的房子,这会儿杨尚荆屋里的血腥味还没有完全散去,这驿丞的心理就又是一突突,总觉着自己今年害了太岁,没去庙里烧香是着实不应该,心说今天这事儿过去了,一定要去找个大庙烧香拜佛。

    这地界儿离着江西龙虎山也不远,虽说张天师现在改名叫做正一嗣教真人了,可是法力总归是有的,这黄岩县那位能呼风唤雨的蔡仙长,不也出自龙虎山门下?驿丞咬着牙,隔着个门,看着里屋的阴影:听闻有宵小之徒刺杀少詹事,下官特来看望,不知少詹事现在如何?

    到底是浙闽边境的驿丞,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近些年这边儿又是矿贼又是流匪的,死尸什么的见得多了,一点儿血腥味,倒也不能让这个驿丞吐出来。

    忠叔从里屋转了出来,看着这个面色如常的驿丞,点了点头:少詹事并无大碍,只不过到底受了些惊吓,如今就要安寝了。

    少詹事吉人天相,如今没甚么大事,自然是最好的。这驿丞满脸带笑,左右瞅了瞅,然后说道,这间上房到底是死过人的,不说吉利不吉利,血腥味总也是不好闻的,不若下官给少詹事再安排一间房?

    忠叔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在客套,现在的情形晦暗不明,大晚上想要防备点儿什么也不简单,杨尚荆这个随时处在刀口之下的人物怎么可能再换个地方?说着话,无非就是尽一个做驿丞的职责,别到时候让杨尚荆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

    至于驿丞有没有心思害杨尚荆,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不过嘛,文官不知军事的,他一个驿丞只是想着尽自己的本分,杨尚荆想要怪罪下来,也是不好说话的。

    眼看着快要天光大亮了,就不必了,吩咐厨下明早不必准备甚么早膳了,我们自己做便是了。忠叔笑着摆了摆手,拒绝道。

    驿丞点点头,一脸和善的笑容:下官明白了,这边去吩咐。

    这宰相门前七品官,杨尚荆虽然只是个四品官儿,和正一品的宰相还留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但是他爷爷是杨荣,这可是人尽皆知了,这老头能跟在杨尚荆身边,至少也是那时候给杨荣守门的不是?

    眼瞅着这驿丞退了出去,忠叔慢慢地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伸手轻轻抚摸着刀柄,一瞬间仿佛禅定的老僧一般,仿佛整间屋子里的血腥味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等到东方晨光熹微,杨勤亲自给杨尚荆和忠叔送了饭,大半夜过去,这屋子里就算是有点儿血腥味儿,也早就闻不出来了。

    少爷,下走带人去那边看过了,对方可是下了血本了。杨勤看着杨尚荆用完了饭,这才说道。

    杨尚荆擦了擦手,抬起头来:何以见得?

    派来的,可都是些狠茬子。杨勤扯了一下嘴角。

    杨尚荆就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表情:走,去看看,边走边说。

    忠叔听了这话,向前一步:少爷此番遇刺,总是险情,朝廷之中风波诡谲,怕是前路未卜,不若就此回转黄岩县

    杨尚荆摆了摆手,冷笑了一声:如这般发动亲近侍卫的,还算是防不胜防,若是真个两军对垒,便是来个三五千人马,这三百余人也能一击凿穿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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