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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杨尚荆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自己坐下了之后才说道:待戬上任了兵部郎中的差事,总领三府之地备倭事宜,再插手军器制作,也就算是名正言顺了罢?火药配方的调整,可不是一时一日能完成的,而且,现在这火药虽说已经有了些气象,却是不利于储藏运输,总要让老蔡他们慢慢摸索一下的。

    发射药啊炸药啊都要有不同的配方,他能记住一个现代的配方就不错了,再加上颗粒状的黑火药有棱有角,小作坊自己生产点儿直接就用了也没啥,要是长途运输很容易悲剧,哪怕鸡蛋清做粘合剂要比水做粘合剂效果好得多。

    而且吧火药纯度还特么得克制一下,就这个年代的垃圾到家的材料学,熟铁一点点儿捐出来的枪管子如果用上纯度过高的火药,只怕瞬间就是个炸膛的下场,那还玩个卵?

    工业体系从来就是个综合性的体系,想要靠着穿越者的身份在某个领域搞一个异军突起,杨尚荆感觉自己还不如躺在床上,搂着几个娇妻美妾啪啪啪,然后来个马上风死掉,最后穿越回五百多年之后的那个宿舍里面。

    听了杨尚荆这般说辞,忠叔这才沉默着点了点头:少爷成竹在胸便好。

    这会儿知琴给二人端来了茶水,杨尚荆端起新茶来抿了一口,这才一脸好笑地说道:忠叔不觉得,这老蔡可以转变一下发展方向么?

    忠叔放下茶杯,一挑眉毛:少爷的意思是

    如今看来,这老蔡随机应变的本事可是着实不错的,这般大才,若只是放在一个小小的火药工匠的位置上,只怕是暴殄天物啊。杨尚荆亮着眼睛,嘿嘿笑道,若是把老蔡好生培养一番,让其收拢民心,岂不是人尽其才?

    他现在在黄岩县,虽说顶这个文曲星降世临凡的名头,然而实际上主要精力,还是要用来做经济建设和官僚体制斗争,文明建设这一块儿,尤其是精神文明建设层面,他可以潜移默化地影响,却绝对不能直接插手干预,否则崇鬼神之道,做无稽之谈的大帽子就有可能扣下来——这个年代,谁敢和老百姓谈唯物主义,就砸爆谁的狗头!

    浙江的监察御史里有自己人,当然也会有王振的人。

    所以说,经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老蔡这种人显然更适合在精神文明建设方面大放异彩,至于火药,他现在又没想着把三酸搞出来,扔去做火药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忠叔双眼瞬间圆睁,这年月谈起民心来,可以使一县主官的所思所想,也可以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再加上自家少爷又是偷偷摸摸地鼓捣火药,又是联合南京勋贵,又是编练新军,现在又开始打民心牌,好死不死的,这还直接动用了宗教势力,这尼玛难不成自家少爷还有别的想法?

    于是乎,忠叔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靠近,便压低了声音说道:少爷如此做法,自然也是妥帖,不过收拢民心之举,当真有用?

    杨尚荆瞬间就听出了忠叔的弦外之音,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不过是勉强自保罢了,现在刀子没有王振之类的内廷官儿锋利,总也要给自己套上几件甲胄罢?至于其他的,见机行事罢了。

    听了杨尚荆说完这话,忠叔才算是松了口气,这要是元末乱世,凭着杨尚荆这一通骚操作,顶着元朝朝廷命官的头衔,保不齐还真能做个一方诸侯,争一争天命加身,可现在是太平盛世,当朝的皇帝无论是从血统上还是法理上,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再加上天下总体还是承平的,谁敢动歪心思,肯定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

    现在看来,自家少爷脑子还是灵醒的,只要头脑不发昏,凭着现在这个架势,内廷真想要动他,也是很难的。

    等下叫老蔡过来一下罢,戬和他谈谈。杨尚荆转了转手腕,站起身来,从账面上支五百贯给老蔡吧,其他的人也分个五百贯,功赏过罚,总是要立下规矩的。

    忠叔点点头,也跟着站起身了,看着杨尚荆龙行虎步地往书房方向走去,他的眼神就有点儿复杂,他总感觉,自家的少爷好想从三月乙丑那天,也就是杨士奇灵堂前晕倒的那天开始,就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所思所想都和以往不一样了,看似离经叛道,却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便是让他这个在朝堂争斗之中耳濡目染数十年的老头子做选择,似乎也没有办法做到更好。

    老太爷在天之灵保佑吧。忠叔叹了口气,转身过去找自家派来的那几个幕僚了。

    说实在的,现在这几个幕僚也是够悲剧的,没得到什么重用也就算了,想给杨尚荆出出主意都没地方出去,现在整天除了查账,就是处理县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有两个心气挺高的,还想着通过给杨尚荆做幕僚,最后谋一个出身的杨家家生子,在县里转了一圈儿之后,直接就弃疗了,自家少爷这个骚操作,简直学不来啊。

    今天一看见忠叔走进来,这几个幕僚眼睛都亮了,心说是不是少爷想起我们来了,想给我们重用了?然而忠叔一开口,这帮货全都蒙了:账上的钱支一千贯出来,少爷有用。




第一八六章 家仆,家仆(求票)
    第一八六章

    为什么要创造出情比金坚这个迷人的词汇呢?

    因为大部分时候,感情都是比不过金子的,清酒红人面,黄金动道心这才是人情冷暖的直接写照。

    再加上知识分子总是最反动,所以一些跟着忠叔的老仆知道老蔡的存在,但是这帮同样是杨家家生子的幕僚们嘛当然是被瞒得死死的了。

    所以让他们管账到现在,杨尚荆的所有支出都没有什么名目的,现在的杨尚荆虽然因为和内廷之间的关系问题,随时都有可能被整死,所以接触不到一些杨家的核心机密,比如海贸商业情报等等相关资料,但是在用钱方面,两三万贯以内的还是可以随意支使的。

    杨家内部打赏,当然不会用什么真金白银了,所以忠叔在道观的工地上看见老蔡的时候,递给他的是一张文契,凭着这个可以在杨家的任意一个商铺里面支取现钱,先不提这一千贯有多重,主要还是太扎眼了,直接往道观上抬,不就告诉别人,这道观里面有县尊的手笔了么?

    也好在杨家家大业大,这么多年了,什么商号当铺不说开遍了大江南北,东南这几省的省城还是开了个遍的,所以支取起来也是方便得很,比起钱庄那种票据和官府那没有保证金,已经有向废纸方向发展的宝钞比起来,一贯就是一贯,扎实的紧。

    还不是我家那三郎惹的祸,唉。老蔡把手里的五百贯攥的死死的,嘴上却在客气,愧受,愧受了。

    其他人看着老蔡手里的五百贯,心里在骂着娘,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们这帮老兄弟,加起来才分了老蔡那么多钱,羡慕啊,嫉妒啊,然而没辙啊,谁让他们临场反应没有老蔡的速度呢?

    忠叔摇了摇头,对家里这帮老工匠,他还是有点儿了解的,所以也是不以为意,直接说道:也是因祸得福,若是没你随机应变,只怕也得不到这个让少爷满意的结果。

    老蔡听着满面红光,他们这帮被士族圈养的工匠,和家奴也没差多少,主家的一句夸赞,那可是天大的荣耀,不过嘴上还是叹息着:只是这三郎,唉,身上的伤倒也没什么,如今却是破了相了。

    深深地看了老蔡一眼,对于这种底层工匠式的教化,忠叔见得多了,所以他笑了笑,直接说道:三郎今年的年岁也不小了吧?若是不嫌弃,老夫就帮你做个媒人,咱们杨家这些个家生子里面,只要是没被哪一方少爷看上选进屋里伺候的,看上了哪个直接和老夫说说吧。

    老蔡的眼睛当时就亮了,连连点头:那可就多谢大管家了,蔡家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封建年代的大户人家都喜欢用家生子,也就是找那么一群家仆,让他们世代为奴为婢,这样忠心也就有了保证,而这些奴仆们的家族延续,就要互相联姻了,这样几代下来,关系也就就固定了,主家的位置也就跟着安稳了。

    当然了,这群奴仆的初代,有可能是招纳的,也有可能是买的,也有可能是官府分发的,前两者还好些,若是一心想要翻身,总有摆脱奴籍的办法,后者可就悲了催了,所谓的世世代代为奴为婢,永世不得翻身,说的就是这个。

    比如曲阜衍圣公孔家,朝廷给发了一堆的佃户,世代为奴为婢,这些人生死都不是自己控制的,全要仰仗孔家的鼻息,哪怕是入赘的女婿,生的孩子也要继续做孔家的家奴,谁要是敢逃,孔家那真是穷尽天涯海角,也得把人追回来——倒不是说在乎那么一两个仆役,孔家凭着坚决支持皇帝,谁做皇帝支持谁的鲜明态度和坚定立场,历朝历代稳如泰山,各种加封也是不少的,能和他家比一比的,也就是汉留侯张良在龙虎山留下的那一脉了,所以这么做,也只是给其他的奴仆做个样子,杀鸡儆猴。

    而忠叔,因为常年跟在杨荣身边的缘故,在杨家家中的地位十分之高,就是当代的族长,杨尚荆的老爹见了忠叔,也得客客气气的,所以有他保媒,整个蔡家都是与有荣焉,可以说整个家族在杨家这个小体系内的地位,都能跟着往上爬一爬,平日里那些不太看得起他们家的高门大仆,也得卖上三分颜面的。

    至于忠叔话里那句没被哪一房少爷看上,实际上也是封建年代的一种主仆关系,漂亮的丫鬟要么给主家暖床,比如杨尚荆身边的知琴明棋,要么许配给那些对家族立有大功的仆役子弟,主家做媒,大排筵宴,可以说面子里子都给足了,这种婚姻关系,比起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要牢靠。

    你等只要是忠心任事,主家定然是不会亏欠的。忠叔笑了笑,一脸的不以为意,其他人却是心驰神往。

    说到这里,忠叔话锋一转,对着老蔡说道:少爷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等下收拾收拾,与我同去县衙走上一遭吧。

    老蔡当即就是喜上眉梢,和忠叔道了别,自己一转身就奔着丹房去了,左思右想一番,直接把法衣给披上了,既然自己的随机应变能得了少爷的欢心,那么现在套着一身华丽的法衣,直接去了县衙,坊间的传闻是不是就要改一改了,变成什么蔡仙长登门拜谒,杨县尊指点迷津?

    闲着没事儿,这认字儿的老蔡也喜欢看基本书的,他隐约记得,当初本朝的太祖朱元璋好像就是在某个道观里做了个梦,之后圣旨上这才有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字样,如今自家少爷在黄岩县民望这么高,想必也不介意搞搞类似的套路吧?

    当忠叔看见老蔡这一身打扮之后,眉头一皱,然后眼睛就是一亮,瞬间就觉得自家少爷看人还是有那么两把刷子的——揣摩上意随机应变的本事,之前还真没看出来。

    马上月底了,大家伙手里的月票也别留了,扔给我扔给我,我这儿端着盘子接着呢(。)



第一八七章 准备打造神棍
    第一八七章

    打造神棍这种活儿吧,在信息大爆炸时代,就有很多成熟的方法可供参考,单单是民间的野路子,就有数十种之多,多了不说,一二十万信徒骗一骗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而当时被骗的可怜人们,最低的学历也是田间经历过扫盲班的老爷爷老奶奶,学历高的大学毕业乃至硕士毕业也是随处可见,更何况现在这个1444年的大明朝?

    所以在和老杨谈话之前,杨尚荆心里就一直在翻翻着这些先进姿势,比如教义设置,比如宗教推广方式,再比如怎么招来几个牛人榜样给推广一下,比如于谦于廷益这种文人之中的标杆,只要他们一说话,肯定是事半功倍的,到时候别的不用,大明朝经济最发达的这几个省份都信老蔡的,不就成了都信他杨尚荆的了?

    正想着呢,外面忠叔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少爷,老蔡来了。

    杨尚荆坐在那里,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揉了揉太阳穴,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忠叔应了一声,回身招了招手,一身道袍的老蔡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一撩衣服就要跪下,杨尚荆连忙抬手喝住:此事你法衣在身,切不可跪,坐下说话吧。

    虽说时无神论者百无禁忌,但是到了明朝这种封建年代,入乡随俗总该是有的,比如这道士穿着法衣的时候,就不能跪他这个当县令的,否则会折寿算了,不扯了,实际上就是老蔡这一身法衣太过鲜艳,若是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没弄好,下摆沾了些尘土,出去了不好看,有碍于他的威风。

    上下打量着老蔡的这身卖相,杨尚荆的眼睛就是一亮,沉声问道:老蔡,你进城的时候,周围百姓可有甚么说道?

    现在的黄岩县虽说算不上贫苦吧,却也没什么特产,也就永宁江上的码头繁华了些,所以这里的僧道也就那么几个,能买得起老蔡这种烧包的法衣的,更是没有几个,再加上老蔡又是从南边儿的山上下来的,肯定会让人联想到最近大发神威的蔡仙长。

    回少爷的话,太过吵闹,也听不清什么,入耳的几句,也不过是‘仙风道骨’一类,不过想来,事后也得传一传老仆来这里的目的,然后臆测一番。老蔡咧着嘴,露出一口的大黄牙,显然平时也不是个刷牙的主儿,只是那内容,老仆推断一番,也不外乎是关于老仆向少爷求教降妖之法的。

    杨尚荆的眼睛就越发的亮了起来,这种计算,简直就是神棍的好苗子啊,这要是不扶持一番,简直都是暴殄天物了。

    所以杨尚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我且问你,若是我让你现在放下火药研制,专职做一个道士,你可愿意?

    老蔡有点儿懵逼,他做了大半辈子的火药,手艺都是祖传的,在杨家也是数得上号的手艺人,现在杨尚荆让他转行去做道士,到底是苛责他不务正业,还是真想让他转行呢?

    所以老蔡抬起头来,看了看忠叔的脸色,又看了看杨尚荆的表情,发现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都是面含微笑,这才咬咬牙,答道:老仆也不是表忠心,老蔡家这上下十几口人,全仗着主家活命,当年若是没有主家接济,祖先也不可能入土为安,也不可能有老仆这些人,只要是少爷的意思,老仆无不遵循。

    老蔡这话倒也不算过分,当年他爷爷辈的,全靠着杨家的接济这才活下来,入了家当了奴仆,到现在百多年总是有的,要不然火药这种要命的手艺,也不可能交到他的手里,毕竟这帮匠人里面随便出来一个二五仔,杨家都是死全家的节奏。

    所以杨尚荆笑了笑,说道:那便好,如今你在这黄岩县里,也是有了些名声的,吾昨日已着人写信,将引你入道门的李道长请来此处,主持道观的经忏仪轨诸事,你便随他潜心钻研这些吧,让你做道士,可不能全靠些临场应变的小机灵,胸中多少要有些墨水的,否则就你现在这手段,连乾坤坎离都认不全,子丑寅卯都分不清,如果做的了真正的‘蔡仙长’?否则若是有人前来砸场子,岂不是直接坐蜡。

    老蔡听了这话,双眼圆睁,里面全是神光,感情少爷这是让自己做活神仙啊?那还不是财源广进!就建安附近的那些鼎鼎有名的大道观,那个月不是成千上百贯的香火钱赚着?哪怕截下来两成,都能让他老蔡家瞬间翻身。

    然后就听杨尚荆说道:待你学成了经忏仪轨诸事,吾便以官府势力将你推起,真真正正地做个活神仙,以后被建庙修祠供奉起来,也是有可能的,只不过

    老仆定然潜心向学,绝不负少爷的一番栽培。老蔡当即就开始赌咒发誓了,被建庙修祠都是小事儿,钱啊,钱!黄澄澄的啥啥通宝,那才是一个身处大明朝最底层穷怕了的匠户一心想要得到的东西啊。

    杨尚荆看着老蔡的语气,扣了扣桌子,继续说道:也罢,既然你一心向学,吾也给你些方便,明日便将一些道门典籍给你送去,你先自己读上一读,也好有个印象,免得到了真正学习之时,两眼一抹黑。

    老蔡点头如同啄米一般,看着杨尚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乖乖地站起身来告辞,杨尚荆摆了摆手,吩咐道:如今既是蔡仙长了,总不能像平日那般寒酸,便叫县衙的差役送你回山罢,日后人前,倒也不须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势,只管显出平易近人之态也便是了,只是不经意之间的拿捏

    老仆省得。老蔡重重地点头,深鞠一躬,这才退了下去。

    忠叔站在杨尚荆身后,低声问道:少爷的意思是

    道教仪轨,博大精深,若是没有两年的钻研,老蔡也是学不出头的。杨尚荆站起身来,转向后宅,一边走一边笑,两年之后,戬定然是坐稳了那郎中的位置,到时以官府之力力推,老蔡便不是神仙,也是陆地神仙了。



第一八八章 有一喜必有一惊(求票)
    第一八八章

    吩咐完老蔡没几天,南京城的徐尚庸,就派人过来了。

    哪怕是勋贵,对钱的态度也是多多益善,正所谓烂船也有三斤钉,更何况黄岩县这么个通衢之地怎么也称不上烂船,有杨尚荆这个县令在后面撑腰,买卖总是要更好做一些——毕竟杨尚荆不会拿着勋贵的脸面,给自己套上一个刚直不阿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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