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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聿天

    虽然说定国公徐家刚刚和他们南京魏国公徐家争祖产,差点儿把人脑打出了狗脑,可那也是徐家的内部矛盾,谁要是真恨上了南京的徐家,想要撸掉魏国公的爵位,那就别怪南北两魏联起手来教他做人了——攘外必先安内,在宗法制依旧存在的明朝,可是铁律。

    徐琦脸上虽然平静,但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有些若有若无的苦味:也罢,你我还是要早作打算,写好奏章,呈送京师,免得被内廷攻讦多谋无断。

    镇守南京参与机务之类的活儿,听着只是在南直隶一地,可是大明朝整个南方的奏疏之类的,基本都要在南京中转一下,作为南京的掌权人,两个人必须对此作出回应,以彰显自己的魄力,也算是代表南京同僚表个态,只是那样呈上去,会显得自己很无能。

    魏国公点点头,叹了口气:也罢,事已至此,便只能上书附议了,你我各修书一封,一同上奏天曹罢。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南京南京镇守太监,这也算是一个另类的政治正确了,毕竟南京镇守太监虽然和王振有点儿矛盾,但说一千道一万,他还是个没卵子的太监,是内廷的铁杆,在这个当口上,谁也不会和他通个气儿啥的。

    当然了,要是他主动上门来搞个投效什么的,还是要另当别论的。

    于是乎,就在第二天,两封奏疏以南京文武两大巨头的名义,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直接踏上了送往京师的路,备倭嘛,军国大事,自然是马虎不得的。

    也就是在这天,杨勤带着一队备倭衙门的兵丁,来到了南京城城南的一座小宅院门前,带路的是南京一个绸缎铺的掌柜。

    这掌柜是杨家的人,作为福建一霸,杨家的掌柜的即使在南京城,也是人模狗样的,可是在杨勤的身前,这个掌柜的也就和哈巴狗差不多:二爷,您看,那茗烟姑娘就在此处,小的可是派得力的人手伺候着的,就连丫鬟,都是自己贴身的丫鬟调派过来的,可不敢有一点儿错处。

    杨勤眯缝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小院儿,点了点头:可有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胆,色胆包天的混账来此处打搅?

    掌柜的连连摇头:茗烟姑娘刚刚住过来的时候,倒是有那么两个色胆包天的穷酸书生跑过来,在后院吟几首酸诗什么的,可是都没用咱们杨家的人出面,直接就被魏国公家的护院给揍了一通,生生打折了那几个人的狗腿,也就没人敢来这里招惹了。

    杨勤点了点头,转了转眼珠子:外贼没了,这内鬼

    这茗烟姑娘,可是少爷花了足足三千贯,才从秦淮河上赎出来的,咱们这绸缎铺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便是真的吃了甚么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把主意打到这茗烟姑娘的身上啊。这掌柜的急的,寒冬腊月的,汗珠子都下来了。

    杨勤现在身上可是挂着小旗的职司,谁都知道,自家少爷这是要把杨勤捧上去的,这样的人,便是一句话,都要顶自己这种小掌柜的一万句的,万一少爷怪罪了下来,自己也就只能跪着领家法了。

    所以他干咳了一声,接着说道:不过这茗烟姑娘颇为愁苦,小的也就善做主张,把昔日伺候她的那两个婢女赎了出来,都不是黄花闺女了,想必少爷是看不上的,二爷要是有心




第二七二章 舒心
    第二七二章

    这掌柜的也是干脆,既然杨勤摆明了要找他的茬儿,那他就更干脆地搞个上供,茗烟姑娘能值三千贯,可是伺候她的小婢女能值三百贯么?一百贯都不可能到!

    他一个掌柜的,还是杨家守在南京的绸缎铺掌柜的,虽然杨家本身也没指望绸缎铺有什么盈利,纯粹是想要建一个消息中转站,可是绸缎这东西毕竟是高级货色,利润奇高,再加上最近南京底层的勋贵们乃至一些不要脸的文官儿,经常抱着结善缘之类的想法,来这里消费一番,每天他过手的钱财也不在少数了。

    一个做账的要是不能把账面做干净了,那还能做掌柜的?所以以他的手法,一两百贯的钱货,也不过指缝里流出去的水罢了,只要能买杨勤一个开心,就没什么纠结的必要了。

    甚至他都打算好了,再多送杨勤三五百贯的钱财,权当是先期投资了,毕竟杨勤现在这么受自家少爷看重,还有了官身,以后万一生发了,直接成了个千户指挥使之类的官儿,他现在这五百贯直接就能当五千贯花用。

    杨勤听了这话,脸上果然露出了笑容,他虽然有了平步青云的势头,可到底出身不好,也就是闽北大山里面的土匪头子,动刀子杀人什么的可以,谋略也有些,但是到了女色方面,可就没那么克制了。

    掌柜的看了杨勤的表情,不由得松了口气,打着哈哈伸手敲门,不多时,里面就转出来一个六十来岁的老门子,看了看掌柜的,又看了看杨勤,小声问道:少爷派人来接茗烟姑娘了?

    掌柜的点点头,这门子连忙把门打开,将众人迎了进去,一边开门一边告罪:老仆先去后宅知会一声碧玉,让茗烟姑娘洗漱打扮一番,也好随着二爷回浙江。

    杨勤摆了摆手,笑道:也不用催促甚么,少爷也不是什么急脾气,身边儿也不缺伺候枕席的,否则也不能把她放在南京如此之久,只不过是看着要过年了,想要把她接过去看看。

    那门子点点头,一溜烟儿朝着后宅去了,对着一个正在外面走动的婢女说道:碧玉,快去吩咐茗烟姑娘,浙江来人了,要接姑娘去黄岩县,同我家少爷团聚,你快去让茗烟姑娘快些洗漱,即刻便能登程上路。

    这茗烟姑娘到底是值三千贯的人物,能为了这么个人物砸下去三千贯,说实在的,南京这帮杨家人也摸不清杨尚荆的脉门,毕竟他们也是能力有限,出身就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闹不清杨尚荆到底是看上了茗烟姑娘,还是为了啥,所以伺候的异常周到,生怕怠慢了这位姑娘。

    万一有一点儿不顺意,这茗烟姑娘跑去杨尚荆那儿吹点儿枕头风,他们这帮做下人的,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三千贯,三千贯啊!就把一百个他这个级别的门子绑起来,也值不上三千贯呐!

    这碧玉本来就是伺候茗烟姑娘的,当做搭头一般被那画舫送给了杨尚荆,伺候这茗烟姑娘,还真就和伺候大户人家的小姐差不多,而且因为两人出身相仿同病相怜,也是感情甚笃,所以乍一听杨尚荆打算将自家小姐接到黄岩县,一颗悬着的心瞬间就放下了。

    只要那个能一家伙砸出去三千贯,把自家小姐赎身的少爷想起自己家小姐,然后接到浙江黄岩县,摁在床榻上啪啪啪了,那么小姐今后的吃喝也就不愁了,自己也就能跟着沾光了。

    所以碧玉听了门子的话,也顾不上拿捏什么腔调了,点点头就往屋里跑去,跑动之间,脸上的喜意越发的难以掩饰了。

    封建年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人都是一个个物化了的符号,能嫁给一个好男人,或者说能攀附上一个有权势的男人,就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反抗?你反抗一个试试?

    争取?你争取一个试试?!

    呐喊?你呐喊得出来都算我输!

    此刻的茗烟姑娘,正坐在桌前打扮着,脸上也是愁眉不展,看不见一丝一毫快要过年了的喜意,一看见碧玉进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大早的,你这是遇到了甚么喜事?便高形成了这般模样。

    小姐,自然是天大的喜事。碧玉眉开眼笑地坐在了床头,那位杨公子派人来了这里,要接小姐去南方团聚呢,看那老方的脸色,那叫一个恭敬,想必派来的人地位还不低呢。

    搓了搓手,碧玉都跟着有点儿小激动:奴家便说嘛,那杨公子平白花了三千贯,总不能将小姐放在这里不管不顾,这下好了,待到了那黄岩县,只消小姐将那杨公子伺候满意了,自然也就安稳了。

    茗烟漂亮的小眉毛就是一挑,脸上顿时浮现出轻松的神情,到底是青楼里面混迹了长些时间的,她对人情冷暖的认知,还是比碧玉更深刻的。

    之前杨尚荆把她赎出来之后,并没有带走,而是扔在了南京城,还没有留下来一句吩咐的话,就已经让她的心变得忐忑了,倒不是怕杨尚荆把她赶走,让她流落街头了,而是害怕杨尚荆将他转手送出去,送给某个当权者所小妾。

    要知道,这南京城中的当权者,看着她流口水的可不知凡几,不过各个岁数都不是很小了,最重要的是,进了这等人物的府邸,只怕连个滕妾的身份都混不上,主母说打死也就打死了,而她打听到,那杨尚荆还没有婚配,以她的身价以她的能耐,混到一个滕妾的位置,还是相对有把握的。

    更重要的是,那些大人物里面,有不少有独特癖好的,据说某个实权的侍郎喜欢虐待,在她之前那个画舫之中狎妓时,生生把两个妙龄少女凌虐致死,若是送给这般人物,她的未来也就可想而知了。

    也好,你且去知会老方一声,便说我正在梳妆打扮,即刻便可以出门。茗烟姑娘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着镜子,开始描眉。

    我现在就在南京城里写这本书妈蛋来南京不体会秦淮风月来码字,你们不给点儿月票打赏,良心不会痛么?!



第二七三章 都要站队
    第二七三章

    轩輗是丰城侯李贤抬举出来的。

    虽然到了一省按察使这个位置上,已经不再是当年那般绝对的上下级关系了,但是吧,轩輗是个文人,而且是个私德很高尚的文人,在自己的核心利益不被侵犯的前提下,他还是能做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

    所以就在南京方面接到了浙江备倭都司总兵兼浙江都指挥使李信同志关于将备倭衙门由昌国卫迁回杭州府,以保障南京兵部职方司郎中兼黄岩县县令杨戬同志无障碍行使职权,练兵备倭的相关建议这份文件的同时,正在福建的大山里和一帮狂贼玩躲猫猫的李贤,也收到了这条消息。

    浙江臬司的抄本,虽然没加盖什么官印,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弄到手的。

    侯爷果然是洪福啊。李贤的狗头军师一脸的巴结,不过语气里能听出来的全是庆幸,很显然,他对于自家东主能在这个大漩涡里面脱身,感到十分的庆幸——焦宏不好得罪啊。

    李贤脸色如常,也看不出什么不自然来,只是敲了敲桌子,然后问道:却不知轩輗有何说道?

    轩輗现在已经在某种意义上摆脱了他的影响,甚至一定意义上有了自立门户的能力,所以在某些时候,他还是能听进去轩輗的意见的。

    回东主的话,轩臬台只说此事对外朝大有裨益,想必南京方面也不会阻拦,李总兵那边虽然还未曾成行,不过事已至此,外朝诸公定然是要同气连枝的。这个狗头军师沉声答道。

    李贤点了点头,这一点他自然是可以推断的,只不过怎么推用多大力气推该怎么对焦宏有所补偿,以至于让他不倒向内廷,这里面就都是学问了。

    这大过年的给焦宏这个政坛新秀添堵,最次也得让曹鼐前去说项才行,甚至杨溥都有可能必须见一见焦宏。

    你且去拟一份折子备用,直说本官赞成便是了,若是南京有书信到了,要问本官的意思,只管给他便是了。李贤说着,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矿贼狡诈,却不知从何处请了高人,却能因地制宜,弄出如此器物,本官还要寻些对策,断然不能让矿贼得逞。

    师爷嘴就是一咧,脸上的神色都有点儿变了,口头上应允了,和写好了书信备用,虽然明面上都是同意了,可是这实际意义上却有着微妙的不同的,换句话说,就是站队的坚定程度不同。

    不过他到底就是个狗头军师,李贤犹豫不决的时候说上两句,影响一下李贤的决策,也就是极限了,换了现在这种情况,李贤明显已经打定了主意,就是跪地上把脑瓜子磕破了,都没有任何卵用。

    而李贤根本就没回头看师爷的表情,作为大明朝丰城侯,南京的守备者,浙闽赣三省剿匪的大统领,他现在在外朝之中的分量,比起单纯地在南京守备的时候,又种了不止三成,他的嗓门也因此大了不少,所以在这种时候,越是坚定站队,越是收益颇丰。

    至于焦宏恩,外朝那帮大佬若是连焦宏都摆不平,还是洗洗睡了吧。

    而他担心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狼筅,这玩意就是矿贼为了对付官军,因地制宜发明出来的,不过原本的历史线里,它这会儿大概还没有开发出来,因为原本的历史线之中,以叶宗留为首的矿贼虽然杀伤了朝廷命官,而且看起来声势不小,但官府只当是癣疥之疾,根本没有派大军进剿,没有压力,自然也就没有了研发的动力。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三个省的精锐已经开始向着这边集中,只能汇合完毕,就直接给这帮矿贼致命一击了,正所谓有压力才有动力,于是乎,矿贼身后的那些大家族,也不得不加大了对矿贼们的支持力度。

    比如钱粮,比如军械,比如情报,比如人手。

    所以就在李贤抵达温州府境内的罗阳第一关的时候,矿贼里面猛然间多出了不少高大威猛的汉子,手里拿着长而多节的毛竹制成的狼筅,至于那帮瘦小孤苦几个月之前还饿得奄奄一息的流民,为什么突然就能长得壮实,挥的动如此巨大的狼筅

    吃食掺了金坷垃,一碗能顶五碗量!

    李贤值不值得里面的道道?他又不是傻逼,当然知道了,古代流民作乱,若是后面没有大户支持,早八百年就得被官军给平了,要是矿贼单靠着自己,能有这么个规模这样的装备,也就没有卫所士卒什么事儿了,他李贤直接把自己的脑子拧下来给流民当球踢就好了。

    不过嘛,涉及到大户,事情就复杂了,就是李贤自己,都不敢去碰后面的那条红线,他也怕死啊,大户在朝堂上的根底,虽然不至于要了一个侯爷的命,但以后想要得点儿实惠,肯定就得付出百倍的努力。

    所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军中的那帮人没有做的太过明显,就只当自己没看见,仗着自己老爹曾经在安南和当地的蛮子砍得欢实,有家传的经验,还有老爹留下来的老人帮忙训练山地作战,他是盯准了矿贼就是一通儿猛砍,别的不说,他手底下最亲近的千户所,手里至少有五百个流民的脑袋了。

    所以这报捷的文书,从他到浙江到现在,已经往南京发了三四封,毕竟之前的剿匪太不给力了些,被人家牵着鼻子在山里溜,现在砍下一百个脑袋,都能算作大功一件。

    总体而言,这还是个比烂的社会。

    不过面对着把倭寇都弄得没脾气的狼筅,李贤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毕竟吧,虽然矿贼赶不上还没出现的戚家军,可他手底下明军卫所士卒的这个组织度,也特么赶不上倭寇,他就是有力气也没处使啊。

    所以看了看缴获的几条狼筅,李贤就咬了咬牙:修文书去南京,多调弓弩箭矢前来!



第二气死
    第二七四章

    什么剑是君子刀是王者,全特么靠吹的,弓!只有弓!才是真正的百兵之王!

    虽然吧,就是把全天下的用弓高手聚集起来,也挑不出一个像某部阿三电影里面那种把射箭射成机关枪还带无限子弹的非人类,但是李贤的选择也是非常明智的。

    既然近战搞不定狼筅,明军制式的长刀经常劈在软枝上拔不下来,但是呢,用强弓硬弩一通儿攒射,拿狼筅的肯定得跪,虽然靡费不少,但只要有战果,将领就是好将领,没看见王骥这个封了伯的兵部尚书在麓川靡费巨万,任凭御史们怎么攻讦,不但没掉根毛,还被加倍重用了么?!

    当初王骥征麓川,是王振鼓捣的,现在虽然王振没有跳出来鼓捣点儿什么,但是他门下的二号走狗同为太监的曹吉祥可是在这里做监军呢,正所谓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他李贤得了的军功,至少一小半是曹吉祥这个死太监的,就冲着这个,王振和他手底下的阉党,也不敢对此多说半个不字儿!

    所以发号施令之后的李贤,看着曹吉祥所在的营帐,不由得发出了如是感慨:却也想不到,这人憎鬼厌的死太监,在关键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嘛。

    而这个时候,在台州府黄岩县,杨尚荆同样发出了类似的感慨:却也想不到,这人神共愤的倭寇,居然在关键时候还有这般的作用。

    杨勤去接价值三千贯的茗烟姑娘了,他杨尚荆也不可能就沉醉在知琴明棋的温柔乡里面,主次要分清这种事儿,在他搞社团的时候就很明白了——讲座要办,要好好办,但是讲座办的再好,也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活动报告要写的天花乱坠,让社联的那帮官僚胚子们交口称赞亚克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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