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之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舞
不是。
李天澜内心狠狠一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有些话就像是刀子一般,或许不算恶毒,但却绝对锋利,锋利到足以将一颗单纯玲珑的少女心割成一片又一片,继而变成心结,变成伤疤,鲜血淋漓到无法愈合。
李天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欠王月瞳一句或者很多句对不起,看着她又变得有些苍白的俏脸,他伸出手扶住王月瞳的肩膀,让她抬起头跟自己对视着。
你不是贱人,没人会将愿意跟自己一起赴死,甚至愿意放弃尊严和骄傲让自身变得卑微的女孩当成贱人,知不知道?
李天澜认真的看着王月瞳的眼睛郑重道。
王月瞳眼神亮起,脸色再次变得红润,这一次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激动。
我说过,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之所以想跟你两不相欠,是因为我知道,今后无论如何,我跟北海王氏都不太可能重新走到一起,若我将来与北海王氏敌对,我该如何?你又该如何?
李天澜自嘲道:有些事情,我不想去承受,而你,未必就有承受的勇气。
会有办法的。
王月瞳喃喃自语,语气越来越轻: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天澜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先去休息吧,等你醒过来再说。
我在等六姐过来,让她给我带点东西,你冥想的时候,我通知她了。
王月瞳摇了摇头,双腿也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昨晚将初吻交了出去,一个全无经验,一个经验也不多,可两个新手却吻的意乱情迷,等分开很久之后王月瞳才发现,自己的内裤早已经彻底湿透,粘糊糊的,甚至连牛仔裤都有一些湿痕,女孩本就爱干净,她勉强忍了一夜,天色还没亮的时候,就忍不住给妖姬打了个电话。
不回家了?
李天澜楞了一下,看着王月瞳问道。
不敢回,也回不去了。
王月瞳摇摇头,可怜巴巴的:师兄,这段时间我先跟着你吧。
李天澜默然良久,才微微点头。
他知道王月瞳为何回不去,昨晚他喝的那瓶药剂,是北海王氏的镇族至宝。
顶级豪门的镇族至宝,那意味着什么?
李天澜不知道这镇族至宝的具体价值,可一夜之间能让他的身体恢复到这种程度,这种东西,无论怎么形容他的价值都不为过。
生命毕竟是最宝贵的东西,高于一切。
而昨晚那一瓶药水能够带给人多久的生命,李天澜也不清楚,可哪怕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那份药水的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
李天澜眯起眼睛,眼神坚定,凭现在的他,还拿不出足以跟北海王氏镇族至宝相提并论的东西,他不想说什么狂言,但内心却已经打定主意,这种东西,终归是要还的。
他轻轻将王月瞳抱在怀里,搂着她纤细而充满弹性的腰肢,沉默不语。
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在别墅外响起。
透过干净明亮的落地窗,别墅外的雨幕中,一辆蓝色的保时捷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穿着一件黑色薄风衣,抱着一个盒子的妖姬走下车,她打开车辆的前背箱,从里面再次提出一个拉杆箱,在李天澜的视线中,她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拉着箱子,直接走向别墅正门。
不断飘落的雨丝还没有接近就已经蒸发,妖姬步伐轻快,风姿绰约,成熟而妖魅。
李天澜松开王月瞳,任由王月瞳小跑着去开门。
妖姬将手里的拉杆箱递给王月瞳,手里抱着盒子走进别墅,盒子在她手中微微震动,里面装的似乎是活物。
李天澜扫了箱子一眼,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尴尬,最起码那声六姐, 他现在是当真叫不出来了。
你服用了永生药剂?
妖姬看着李天澜,眼神复杂。
李天澜默默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
月瞳
妖姬轻轻开口,摇了摇头:陛下很生气,月瞳简直就是疯了,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付出了多少?
你服用的东西,目前中洲还有大概两三份,日耳曼有一两份,剩下的都在北海王氏,但也只有不到十份,数百年来,很多北海王氏的几位无敌境强者宁愿去死都舍不得浪费一瓶,连陛下都没这么奢侈过,月瞳却偷出来给了你,气的陛下差点就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了。
李天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王月瞳,尽管已经尽量高估了这份北海王氏镇族至宝的珍贵程度,可听着妖姬的话,他还是觉得有些低估了。
妖姬犹豫了下,继续开口道:当然,如果你肯加入北海王氏
她的话还没说完,李天澜的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
李天澜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走到一旁拿出了手机。
身后,妖姬将盒子放在茶几上,看着王月瞳轻声道:暂时先别回去了,陛下正在气头上,夫人也不敢求情
李天澜深呼吸一口,看了看来电显示,很陌生的号码,他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
李少,我是刘秀远。
电话中,一道干涩而沉闷的嗓音响起, 仅凭对方的话音,李天澜就能听出对方是多么的不情愿和不甘心。
李天澜面无表情,冷漠道:说。
传国玉玺就在他手里,无论刘家再怎么恨他,现在也只能乖乖做狗。
电话中,刘秀远极为屈辱的深呼吸一口,沉声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昨夜轮回宫在比利国大举进攻夜灵组织,夜灵组织覆灭,十二凶兵之一的碧落黄泉已经落入轮回宫主之手。
李天澜内心猛地一震:轮回宫伤亡如何?
暂时还不清楚。
刘秀远平静道:中洲方面已经作出了反应,华亭常委之一,政法部主任何平已经被停职,秀成没能上常务,据说要接何平的位置,谭清华据说要被调出东部战区,吴东新区区长东城秋池据说要上书记了。
白清浅调任关中,据说也是书记。
刘秀威默默说着自己得到的情报, 他说的这些人和事,或多或少,都是跟李天澜有关系的。
白清浅?
李天澜皱了皱眉问道。
东城大帅的妻子,白家大小姐。关中,一直都被认为是学院派的地盘的。
刘秀威解释了一句。
李天澜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轮回覆灭夜灵,凶兵在手,何平和谭清华的停职和调离,无疑是中洲给轮回释放的善意。
至于其他的,或许就是学院派和东城家族的合作了。
他拿着手机,下意识的拨了秦微白的号码 ,却发现对方处于关机状态。
李天澜深深呼吸一口,心不在焉的走回客厅,内心却越来越担忧。
客厅里,王月瞳正抱着一只浑身金毛的小狗跟妖姬说话,看到李天澜过来,她轻柔起身,笑道:师兄,六姐把我养的狗狗带来了,送给你,我们把它带到天空学院怎么样?
李天澜微笑着点头,将怀里的小狗接过来道:挺可爱的。
嗯,它叫宝宝,才出生三个月呢。
王月瞳摸了摸狗头,轻声笑道。
第三章:本宫轮回
作为中洲最年轻的行省级行政区,北海行省这片曾经分属于雪国和东岛的土地将近十六万平方公里,紧邻中洲,夹在雪国和东岛之间,犹如中洲东北部海域上的一颗耀眼明珠。
北海行省自数百年前回归之始便是中洲的政治大省,经济大省,同时也是资源大省,时至今日,这里或许不是中洲最最发达的行省,可经济实力常年处于中洲一线方阵的北海行省却绝对堪称是全中洲最漂亮的地方。
北海行省区域内共十一个城市,其中副行省级城市两座,九座地级市,将近两千万人口在这里安居乐业,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北海行省内每个城市的人口每年都在增加,如此直观的指标,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个年轻行省的发展潜力还没有到达极限,仍然有极大的发展潜力。
这是一个全中洲最为特殊的行省,这里有只属于北海行省的军队,有只属于北海行省的体制,数百年来,无数属于北海行省的高官和将领从这里走出去,但却极少有外面的干部走进来。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治,前无古人,甚至后无来者。
北海行省属于中洲。
这是所有人包括北海行省高层都在强调的问题。
可在北海人的心里,北海行省却只属于圣山,属于圣山生的那个豪门。
北海行省省会城市是圣州,圣州城外不远的那座山,就是北海人心目中的圣山。
那是主宰着整个北海行省的地方,北海王氏的总部。
北海行省与中州大体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的律法,行省高层的任命,省内畅行无阻的政策,军事将领的任命
北海行省的一切,都是北海王氏决定后才推荐给中洲的。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在这十六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随便捡一块砖头,都是姓王的。
在北海行省,整个圣山,都是最神秘威严的地方,那是北海行省的禁地,堪称至高无上。
圣山只是北海老百姓的叫法,这里的官方称呼,是北海帝兵山,位于北海行省北部,行省内的一切,都在这座威严禁地的密切注视下清清楚楚,甚至是分毫毕现。
中午十二点钟。
天色最好的时候,北海王氏的当代族长王天纵出现在帝兵山山脚下,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安静的等待着。
王圣霄静静站在王天纵身旁,脸色平静,眼神非但没有丝毫不耐,反而还透着些许的笑意。
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
阳光愈发温暖。
一动不动的王圣霄终于低头看了看表,轻声道:爸,该到了。
王天纵点点头,不动声色道:差不多了。
王圣霄嘿嘿一笑, 在威严而沉默的父亲身边,他和王月瞳向来都是最放得开的,也不怕说错话,基本上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爸,这次能不能将他留在帝兵山,昔年先祖
他啊
王天纵眼神闪动了下,微微摇头,一夜的时间过去,丢了一份永生的怒火似乎已经被他彻底压下,他的语气也再次变得平和而平静:他是打定主意要不理世事了,这次他只是来做客,其他的就不谈了,图惹人厌。
王圣霄点了点头,似乎有些遗憾,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王天纵看了儿子一眼,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内心又是一阵无奈,想起了自己那个宝贝女儿,那丫头当真是被惯坏了,自己宠着,他妈宠着,王圣霄宠着,几个整个北海王氏都在宠着她,以至于让她这次轻而易举的闯下了大祸,为了制造出她失踪的假象,王圣霄自己给自己的重伤可谓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水分,兄妹感情如此只好,他有欣慰,但更多的还是永生药剂丢失后的恼怒。
爸,您和他的实力
当然是我。
王天纵轻笑一声,打断了王圣霄的话:那家伙啊,实力是有的,就是太懒散了,好像世界大势跟他们完全无关一样,全无战斗经验,就算实力再高也打不过我。
王圣霄哦了一声,失望道:本来还想缠着他教我一手的,既然如此不堪,那就算了。
胡扯!
王天纵笑骂一声,微微摇头:他要是真肯教你一手
他语气顿了顿,摇摇头道:算了,估计是不可能了。
王圣霄顿时知道父亲刚才那番话是言不由衷,换句话说就是在吹牛逼,他嘴角抽搐了下,强忍着笑意,缓缓抬头,看向山路。
一排小规模但声势却堪称磅礴的车队缓缓出现在视线之内,两辆奔驰簇拥着一辆加长版的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靠近,最终停在王天纵身前。
司机下车开门。
一个看上去跟王天纵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笑着走下车,快走几步道:天纵,何必如此客气?
中年人一身柔软舒适的休闲装,穿着球鞋,拉着一个看不到牌子的拉杆箱,看上去随意而洒脱。
英俊潇洒。
这是王圣霄看到他的第一印象。
上次见到这位叔叔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十来岁刚入御气境的半大孩子,昔年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唯一记得的,是这位在瑞士隐居的叔叔脾气极好,长得很帅。
七八年的时间过去,如今再次见到他,王圣霄有些模糊的记忆顿时变得清晰起来,甚至连形象都完全重合。
七八年的时间,对方仿佛毫无变化,他的脸庞依旧英俊硬朗,笑容洒脱,唯一的变化,似乎就是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为潇洒了一些。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悠闲和散漫,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前都是过眼云烟,不留痕迹。
王圣霄看了父亲一眼,又看了看这位叔叔,脑海中下意识的做了个比较。
父亲是极致的平静,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看似普通,但细看之下却犹如天地沧海,有种壮阔而浩瀚的声势。
而眼前这位叔叔,悠闲洒脱,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真正自然的感觉,那是真正的随心所欲,仿佛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王圣霄笑容谦和,眼神却若有所思,听二叔说,眼前这位叔叔如果也能算是黑暗世界中人的话,在李狂徒叛国之后,对方就应该是唯一一个可以跟自己的父亲分庭抗礼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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