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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第二十九章 跪着死的人
    公路分局的一间办公室里,我见到了李向东。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的老警察。

    李向东把一部手机点开,递给我。

    上面显示着一条信息:打给徐祸。

    这是一条没有发送出去的信息。

    李向东说,手机是赵奇的。

    赵奇的车出了车祸,肇事车辆逃离现场,赵奇不见了。

    在他的车上,留下了大片血迹,手机是在他车座下面发现的。

    李向东问我是做什么的,和赵奇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是学生,在本市医学院读法医科,我和赵队长是因为李蕊的案子认识的。

    李向东皱起了眉头,说李蕊的案子已经撤销了,监控证明她还活着。

    他警惕的问我和赵奇还有别的关系没赵奇为什么要在出事时留下那样的短信

    我想了想,说赵奇在出事前告诉我,他在调查一个叫林寒生的人。他怀疑是林寒生偷走了李蕊的尸体。

    我刻意在‘偷走尸体’上加重了语气。

    一来我对赵奇的印象非常好,不希望这个年轻的刑警队长出意外。

    再就是……我一直觉得林寒生这个人有点奇怪。

    看行为举止,他应该是所谓的成功人士,但是在季雅云和桑岚的事上,他表现的像个白痴,甚至还有点为虎作伥的意味。

    听我说完,李向东沉下了脸:“你认为李蕊已经死了尸体是被这个叫林寒生的偷走了”

    我摇摇头:“是赵队长这么认为。”

    李向东马上叫来人,让他们去调查林寒生。

    他让我二十四小时开机,他会随时联系我。

    离开分局,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

    如果赵奇的失踪是因为调查李蕊的事,那这件事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我们对李蕊了解不多,可也知道她不过是体育学院的一个学生,就算她和林寒生有不正当的关系,也不至于到了制造车祸、绑架警察的地步吧。

    我上过刑侦课,但这不是我的专业,这种事只能由警察去处理。

    我给段乘风打了个电话,想厚着脸皮向他再问些事,结果他却在飞机上,飞机马上就要起飞,没说几句就挂了。

    刚挂了线,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徐祸吗”

    “是,你是……”

    “我们昨天在火葬场见过面,你帮了我妹妹。”

    “哦。”我想起来了,她应该就是那具女尸的姐姐。

    “有时间见个面吗”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

    “见面说吧。”对方报了个酒楼的地址。

    等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来,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眼看到了饭点,我也没再犹豫,管他三七二十一,有饭局不去,难道还自己掏腰包

    到了约定的一家酒楼,上了二楼,我四下张望。

    “徐祸,这边!”

    循声看去,我顿时一愣。

    我走过去,仔细打量着她。

    这就是昨天那个中年妇女,只是今天化了淡妆,穿了一身职业的黑色西装套裙,竟显得颇有风韵。

    “你好,我叫赵芳。”女人自我介绍说。

    我点点头,放下包坐在她对面,“你妹妹的事怎么样了”

    赵芳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是她男朋友做的,就是昨天打化妆师的那个,已经被抓起来了。”

    我看了看她鬓角别着的小白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节哀顺变。

    她让我点菜,服务员刚走,她就从包里拿出个纸包放在我面前。

    “这是五万块,谢谢你。”

    我一呆:“我没做什么,这钱……”

    赵芳说:“如果没有你,我妹妹就得冤死。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点点头,把钱收了起来,这才想到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赵芳说:“你说你是阴倌,我就打电话给风水刘,问他认不认识你。我以前找风水刘看过风水。”

    我只能是又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说话行事都透着一股子简洁干练,和这样的人面对面很容易被堵的没话说。

    她问我喝不喝酒,我说我开车,她就自己要了瓶白酒。

    她给自己倒了半杯,竟然一口就喝干了,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她也不吃菜,过了一会儿,又倒了半杯酒,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说:“我听风水刘说了关于你的一些事。我想知道,你对我妹妹的死,还有没有其它看法”

    我端着饭碗,犹豫了一下说:“你妹妹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赵芳摇头:“她去年刚刚大学毕业,一直在我们的公司上班。她很内向,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的男朋友。”

    “他为什么要害死你妹妹”

    “警察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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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同门
    “快放开那女的!”我边往回跑边向桑岚大喊。

    桑岚本来就六神无主,听我喊,居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手足无措。

    我跑到跟前,想把马尾辫扯开,一抓她胳膊才发觉不对。

    她是人!

    可包房里那个死了的女人为什么会和她长相穿戴都一模一样

    桑岚像是大梦初醒似的,小声说:“里头那个是苏媚,这个是苏妍,她俩是双胞胎。”

    我去……

    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到脚面上。

    记得以前上课的时候,我的导师曾经讲过一件双胞胎吓死人的案例,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很滑稽。眼下碰上了,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笑。

    警方随后赶到,开始给在场的人做笔录。

    我说了我看到的,留了身份电话就想走。

    桑岚拉着我,非要我跟她去公安局。

    我指了指那几个正接受盘问的土豪男,说有的是人陪你,然后甩脱她走出了酒楼。

    赵芳跟着出来,问我上面死的人也流血泪,是不是也被下了邪咒。

    我说看情形,多半是,可这种事我不敢轻易下定论。

    她问我:“如果他们的魂魄也被囚禁了,你不帮他们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帮怎么帮我又能帮的了几个”

    和赵芳分手后,我先去银行把钱存了,然后去了猪鼻巷。

    刘瞎子没有开设什么风水堂馆,接待客户都只在他家的书房里。

    我也没给他打电话,进了巷子,见他家的院门开着,直接走了进去。

    书房的窗户敞着,刘瞎子正和一个戴眼镜的老年人说着什么。

    见我进来,刘瞎子指了指堂屋,“你先坐会儿。”

    我来这儿纯粹是消磨时间,从冰箱里拿了罐饮料,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抽烟喝饮料。

    过了一会儿,刘瞎子送走那人,走了进来,脸色竟有些阴沉。

    “怎么了,割b皮手术失败,需要连根切除”我打趣他。

    刘瞎子瞪了我一眼,“你嫌自己麻烦不够多还有闲心扯蛋”

    “都已经这份上了,不扯蛋我还关起门哭啊”我摊摊手,递了根烟给他。

    刘瞎子点着烟,吸了一口,指了指大门,“刚才来的那个,是市文物局的主任周和。”

    我点点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风水格局和阴倌不一样,现代人多数不信有鬼,但绝大多数都认可风水格局的存在。

    刘瞎子说:“周主任负责十莲塘的那件事。”

    我一激灵,让他坐下说,自己也又点了根烟。

    刘瞎子坐下后,冲我比出两根手指:“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靠,咱们之间还来故弄玄虚这一套”

    “兄弟,不是故弄玄虚,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啊。”

    见刘瞎子神情有些凝重,我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先说好消息。”

    刘瞎子说:“好消息就是,文物部门已经考证出来,那石棺是民国初年,当地一户姓凌的人家下葬的。”

    “凌家”我一下子想到了凌红。

    刘瞎子点点头,“当时当地就凌家一家还算大户,这应该就不会错了。根据当时的县志记载,凌家下葬了棺材后没多久,凌家就举家搬走了,搬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坏消息呢”我问。

    “坏消息就是,周主任说石棺上的符文并不是普通的镇尸符,而是一种特别的符箓。他说那种符他以前见过一次,那一次符文出现,死了很多人。一句话,符很邪;在石棺上刻下符文的人,更邪。”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这是坏消息了,也只有行内人知道,这消息坏在哪里,坏到什么程度。

    在阴阳行当里有句话,叫‘宁和神斗,不与鬼斗;宁和天斗,不与人斗’。

    道理很简单,神有神的规矩,鬼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有规律,人心叵测。如果有人用邪法作妖,往往比单纯的面对鬼要可怕的多。

    “我貌似已经见过凌家的人了,那就是个普通女人,会不会当时是有邪门方士帮凌家造了邪局”我试着分析。

    刘瞎子摇了摇头:

    “我刚才特意向周主任问符文的事,老人家干了一辈子考古工作,可以说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是一提到上次见到相似符文的事,脸都白了。他虽然不懂玄门术数,但也不是全没接触。他说就那次的事和他自身的感觉来说,那绝对是一种很少见,又极为霸道的符文。懂得这样邪术的人,不大可能为了利益替人画符造局。”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翻看,照片里的正是那天的石棺。

    看了第一张照片,我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照片是棺盖的内部,上面有着明显的抓挠痕迹。棺材里的人果然是被活活闷死在里头的。

    再看其它照片,我竟越来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去,不是吧”

    刘瞎子看出我神情不对,掐了烟问:“你看出什么了”

    我又把



第三十一章 溜进我房间的女人
    市公安局后楼的法医实验室里。

    老教授指着我的鼻子怒道:“徐祸,你是我最看好的学生,可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我带了你三年了,你别告诉我这三年来你一直不知道法医的职责是什么!”

    马丽在林教授身后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别说话。这同门师姐不止一次到学校替我们客座讲习,和我算是很熟了。

    林教授又训了我几句,指了指隔断的布幔:“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现在就让你提前实习,你去给我化验死者的死因。如果化验结果不正确,你可以转科了!”

    我默默地接过马丽递来的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走到了布幔后。

    对于老教授的训斥,我只感到惭愧,感觉对不起老人家的栽培。

    我不能也不想对任何人说我这些年过的有多心酸,我是男人,路是我选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

    半个小时后,我把血液样本放进冷藏箱,从布幔后走了出来。

    “死因”林教授捧着一个文件夹,头也不抬的问。

    我说:“经过初步检验,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是条件致病菌侵入血循环,病变产生毒素引发全身血液感染。”

    林教授依旧没抬头:“你认为两个人,在同一地点、同时感染病发死亡的概率是多少”

    “不超过十万分之一。”

    “三个呢”

    “是零。”

    啪!”

    林教授猛地合上文件夹,拧眉瞪着我:“就你的专业来看,导致死者死亡的直接原因是什么”

    “是败血症。”

    “我说的是你另外一个职业,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阴阳先生!徐阴倌!”林教授厉声道。

    我抿了抿嘴,低着头不说话。

    “给我你的另一个答案,徐阴倌!”林教授随手把文件夹甩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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