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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想到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

    高战忽然压低了声音说:

    “你去屠宰场那边,是要去鬼楼吧”

    “鬼楼”

    我心里猛一激灵,难道真有那么一栋塔楼

    高战点着头说:“对,就是鬼楼。不过那栋楼的情况比较特殊,知道平古有




第二十章 初探鬼楼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莫名的一激灵。

    在我生活的城市,乃至省里,杜汉钟都是相当有名的人物。

    大企业家、大慈善家、红d商人……头衔多不胜数,是绝对的富商名流。

    没想到这鬼楼竟是属于他的产业。

    高战说:“其实我要是杜汉钟,就算鬼楼真闹鬼,我也得把它买下来。”

    “为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

    “你不知道,我查过资料,当初捐建这所学校的人,就是杜汉钟的伯父。也就是学校的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校长。”

    我不由得一愣,好半天都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听高战说鬼楼原本就是杜家的产业时,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像是被狠狠拨了一下。可为什么会这样,我也说不清楚。

    我和杜汉钟见过一次,那次是去莲塘镇窦大宝家里做客,先是偶遇了去寻找鬼鲶的野郎中和桑岚一家。

    在帮助野郎中抓到鬼鲶后,杜汉钟就带着随从出现在窦家饭铺,以二十万的高价向野郎中买了一小瓶鬼鲶肝油。

    那时我才知道,之前和我们争抢鬼鲶,最终死在倒缸子里的一伙人是杜汉钟的手下。

    鬼鲶肝脏最大的功效就是能克制尸油带来的邪煞。

    当时桑岚被人下了尸油,所以野郎中才去找鬼鲶。

    在那之前,因为尸油的事,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单是我知道的,就有一男二女三个人七窍流血,跪着死在了酒楼上。

    我记得事后听郭森他们说,那个死在酒楼上的中年男人,貌似就是杜汉钟的二儿子,好像是叫……杜路明。

    现在想来,杜汉钟想得到鬼鲶的目的和野郎中是相同的。

    可让我想不通的是,那时候他儿子已经死了,他再出高价买鬼鲶肝油,还有什么意义

    杜家前人倾家荡产捐建学校,然而学校却最终变成血流成河,让人闻之生畏的鬼楼。

    多年以后,杜家的人又把鬼楼买了回去,却空置在那里不做用途。

    我怎么就觉得这听上去透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呢……

    两人下了车,跟着高战来到屠宰场一侧的一条小巷外。

    我记得很清楚,这就是昨晚鬼歌女引我来的那条巷子。

    走进巷子,我下意识的抬起目光朝前看,然而并没有看到任何高层建筑,更没有什么古代的塔楼。

    这让我不禁怀疑昨晚的经历是一场梦……

    快出巷子的时候,高战指着斜前方说:

    “看到没,就是那儿!被围墙围起来的,大体就是当初的学校范围,那栋楼就是鬼楼!”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我不自觉的拧起了眉头。

    我可以肯定,他指的就是昨晚我和潘颖看到的那栋塔楼的方位。

    然而那里并没有什么塔楼,而是一座青砖青瓦的古旧筒子楼。

    筒子楼的占地面积不小,但也不足塔楼底层的二分之一,从侧面看去,更像是连在一起的民居。

    贴着楼的两侧,都被红砖的围墙围了起来。

    高战告诉我,其实要按照年代和经历来看,这鬼楼还是很有些历史意义的,这可能也是一直没被拆除的原因之一。

    围墙是后加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保护老建筑。

    来到院墙的正门外,大门被一条链条锁锁着,旁边的一扇小门却是半敞着。

    高战问我:“你为什么突然想到来这儿呢”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会儿我的思绪已经有些混乱,我实在没办法将眼前的建筑和昨晚看到的塔楼联系在一起。

    想了一会儿,我说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

    高战显得很热衷,搓着手说他早就想进去看看了,不过鬼楼是杜家的私产,没有由头他也不方便进去。

    我看了看那个小门,门没锁,里头多半是有人的。

    我奇怪的问高战,以前没由头,现在就有由头进去了

    高战又露出那种二道贩子似的狡猾笑容,扯了扯胸前的警服,小声说:

    “偶尔也享受一下特权嘛。”

    我无语。

    两人走到小门前,高战朝里喊了一声:

    “有人吗”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人回应。

    我和他对视一眼,当先走进门,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人影。

    不过,站在院子里,我却是看清了院子里的情形和鬼楼的全貌。

    两层的民国中式建筑,每一层都有将近二十个房间。

    因为最初建造的用途是教室,所以多数房间的面积都很大,这一点从房门的间隔距离就能够判断出来。

    就像高战说的,鬼楼很具有年代感。

    近距离的看清楚外貌,就有一种时空倒退回过去的感觉。

    面对鬼楼久了,我似乎能够听到课室里传来朗朗的背书声,又似乎能想象到在某个时期,课间休息的时候,有的学生在校园中嬉闹,也有的在二楼走廊,倚着木质的栏杆三三两两的交谈论讨着课题……

    “你们是什么人!”

    身后突然传来的质问把我和高战都吓了一跳。

    回过头,就见一个穿着蓝布工作服的干瘦老头正对我们怒目相向。

    老头头发稀疏花白,身上的工作服很旧,左手拎着一瓶低档的白酒,右手拎着个塑料袋。

    看这身打扮,他应该是看守这里的人。

    从他满脸的怒色看来,这似乎是个并不怎么好相处的人。

    高战挺了挺胸,咳嗽了一声对老头说:

    “老同志,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正在执行公务。”

    “执行公务”老头狐疑的打量着我俩。

    高战不慌不忙的点点头,“这么说吧,我们是凑巧在附近执行公务,路过这里,见门开着,觉得奇怪,所以进来看看。”

    老头像是相信了他说的话,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却又皱了皱眉粗声说:

    “看完了吧看完了就赶紧走。”

    高战看了我一眼,转向老头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大爷,这栋楼看上去挺



第二十一章 储物柜
    高战边走边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

    我现在的注意力全在老陈身上,之前我还想着抽时间去找他呢,怎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跟着走了不远,老陈拐进了一个院门。

    跟着走进去,我才有些反应过来。

    院子的一侧堆放着整堆的石料,不大的厂房里摆着几套切割石材的设备,地上满是石粉石砾。

    敢情这里是石料厂!

    先前胖老头说过,老陈在石料厂上班,平常就住在厂里。

    没想到石料厂就在鬼楼附近。

    石料厂似乎并没有开工,除了老陈,没看到别的人。

    这会儿我也已经明白过来,就算鬼楼的事很少有人知道,但石料厂离得这么近,总会多少知道些什么。

    老陈忽然出现,说什么‘碑刻好了’,多半只是为了阻止我和高战进鬼楼。

    看来不光鬼楼包藏着秘密,老陈也比我之前想象的还要神秘。

    我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得到答案了,但是还没等我开口,老陈就嘟囔了一句:

    “怎么还跟个活人似的。”

    我一愣,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要问,老陈忽然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

    “不变成死鬼,怎么吃阴间饭”

    说完,竟然走进一间屋子,不等我跟进去就“砰”的把门关上了。

    我一下懵了,反应过来,上去就用力拍门。

    刚拍了没几下,门猛然打开了,老陈站在门口,瞪着我问:

    “你干嘛”

    “我……”

    和他凌厉的眼神一接触,我竟忍不住一哆嗦,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别看这老头年纪一大把,可一瞪起眼来,那气势还真挺吓人。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陈又一瞪眼:“你租我房子,我就是你房东!”

    我一阵无语,这算是答案吗

    好像也没毛病啊。

    我一咬牙,和他对视: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城河街为什么会有31号

    阴阳驿站又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是驿站老板

    鬼楼有什么秘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不变成死鬼怎么吃阴间饭”

    我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一口气问出了我所能想到的问题。

    我调来平古只是为了逃避一段感情的追忆,可我发现自从来了这里,遭遇的怪事更是接连不断。

    这让我感觉,像是不知何时起,我就掉进了一个漩涡,来到平古,更像是来到了漩涡的中心,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了。

    本来以为我豁出去一口气问出这么多问题,至少会有一两个得到答案。

    没想到老陈的回复却让我感到深深的绝望和无奈。

    他冷冷的盯着我看了一阵后,皱着眉头说:

    “神经病。房子你爱住不住,房租不退!”

    说完,再一次把门关上了。

    这一次我彻底无语了,想要再敲门,却从老陈的态度中看出,就算门打开,我九成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这老东西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毫不怀疑他一定知道阴阳驿站的存在,可就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我没打算再去鬼楼,而是让高战直接回局里。

    高战没有问我老陈和我的关系,而是兴致勃勃的问我对鬼楼有什么看法。

    我很郑重的告诉他,虽然除了最后的那声‘八嘎’,我没感觉到别的,但可以肯定,鬼楼绝对有问题,让他没什么事就别去那里。

    跟他是这么说,我自己却对鬼楼的存在疑惑到了极点。

    在遭遇了诸多的邪异事件后,我已经没多少好奇心了,可对于鬼楼的秘密,我必须探查到底。

    不光是夜半鬼哭门,开门等同是应承了哭门鬼的请求。

    最主要的是,赵奇的生魂还留在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萧静对于我来说距离很遥远,我可以在多数时候忽视她的存在,但赵奇不同,他是我的良师益友,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他最多只会沉浸在思念的痛苦中,总有一天会走出回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死未卜。

    我点了根烟,看着窗外的街景,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我又一次想起了老教授的话:做为一名法医,我们要做的是追寻答案,而不是要别人告诉我们答案。

    好,我不问,我直接去找答案。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我的爱人、我的朋友找回来……

    思想一放松,身体就变得不争气起来。

    到了局里,一下车,我就感觉两腿酸疼的不能自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快下班了,我就对高战说我腿疼,不上去了。

    “你不是没女朋友吗撸多了”高战笑着调侃我。

    我苦笑,撸个毛啊,昨天晚上被鬼歌女梦蝶引着走了二十多里路,作为一个习惯开车出门的人,腿不疼才怪。

    换了自己的车,发车前,我习惯性的把今天发生的事理了一遍。

    想起臧志强最后说的那两句话,我迟疑了一下,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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