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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临近12点,我还在市郊一个街口的大排档,和孙屠子就着辛辣的小炒干啤酒。

    一阵手机震动声响起,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桌面。

    沈晴拿起手机,看了看我和孙屠子,接通了电话:“喂,郭队……”

    挂了电话,她转向我说:“他们还是去了,不过,现在已经撤了。”

    孙禄看了我一眼,问:“他们发现什么了”

    沈晴摇头:“房主不在家,他们是破门进去的。什么也没发现……”

    “那就对了!”我放下酒杯,问她:“郭老大还说什么了”

    沈晴放下手机,盯着我说:“郭老大说了,这是大事,人命关天!”

    我刚点了点头,沈晴忽然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瞪着我说:“人命关天啊!你很理智的,知道那是虚晃一枪,所以提前跟郭队打预防针对不对可一天不抓到凶手,就有可能有更多的人受害!”

    她松开我,抽手要端我面前的啤酒。

    我一把打开她的手:“你也喝酒的话,谁开车”

    沈晴收回手,低着眼皮沉默了一会儿,斜眼看向我说:“郭老大说了,让我听你指挥。并且!时刻不能忘了‘纪律’两个字!你现在跟我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说……咱们自己人……”孙禄刚说了一句,就被沈晴挥手打断:

    “人命关天!我只想听有用的!”

    我和孙禄都是一怔。

    “你还真是赵奇的徒弟。”我喃喃说了一句,顺势转了转眼珠,看向孙禄,却最终没做出某个动作。

    “其实你们知不知道”

    沈晴拍着我和孙禄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我觉得老赵被开除,很……很有问题!他那么精,怎么就办那傻事了关键吧,他什么都不肯对人说,他……他他妈压根不把我当哥们儿!”

    孙禄摇摇头:“诶,你和赵奇……”

    “关你他妈屁事啊”沈晴猛地推开他:“我和赵奇怎么了他是我师父!我和他怎么怎么了”

    “你听话,赶紧回去……”

    “我听他妈b的话,我怎么就……”

    排档上,一番‘激烈




第四章 爱人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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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郭森口气越来越严厉“凶手的作案手法存在明显的变`态迹象,很有可能再次作案。≈t;a≈gt;不管你认为刘炳是不是凶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必须尽快找到他!”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知不知道他在哪儿”郭森问。

    我用力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

    “你还在糊弄我!”

    “没有!”我和郭森对视“我知道应该做什么!我也想尽快找到瞎子,如果抓到他以后,还有人被害,那就证明他不是凶手!关键是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被你一个电话从平古叫来,到现在我连整件事都还不清楚,瞎子的电话也关机了,我去哪儿找他”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我缓了口气,说“我和瞎子的确曾经去过鸿图公寓802单元。不过那是年初的事,那时候那套房里住的是朱飞鹏的儿子,朱安斌。现在房子的所有权,应该属于朱飞鹏的遗孀林彤,也就是林教授的女儿。你可以去找她了解一下情况。”

    郭森盯着我看了半晌,微微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在说谎……”

    “我没有!”我打断他。

    “你好自为之。”郭森点着头说了一句,转过身问“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去哪儿,我送你。”

    我吁了口气“我脑子很乱,还想再喝几杯。麻烦你,送我去酒吧一条街。”

    到了酒吧街路口,郭森停下车,头也不回的说“虽然你救过我的命,可如果让我知道你知法犯法,我一样会抓你。”

    “嗯。”我点点头,下了车。

    所谓酒吧街,顾名思义,就是酒吧聚集的街区。

    现在几乎每个稍具规模的城市,都有类似的所在。

    我没什么泡吧经验,在诸多酒吧当中,也只去过其中的一间。

    我确信,如果瞎子对我没有防备,那么,我一定会在这家酒吧找到他。

    原因有两点

    一,这家酒吧我只来过一次,是瞎子带我来的。那次因为他样子过于猥琐,两人还和人打了一架。

    二,我和瞎子喝酒的时候,曾讨论过一个无聊的问题。

    那次是在他家的客厅喝的,电视上正好在播放一个通缉犯被抓的场面。

    瞎子就问我要是你犯了大罪,你会不会跑

    我说一定会,没人愿意坐牢,没人想死,这是人之常情。

    瞎子又问我你要是跑路,会跑去哪儿

    我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胡侃了一阵,瞎子对我嗤之以鼻。

    后来他告诉我要换了我,哪儿都不去,就去舞厅、酒吧啊这些地方。

    说完,他就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

    我知道他臭毛病犯了,就等着我问。

    我偏不问,最后他只好一脸没劲的点着桌子说大隐隐于市知不知道大隐隐于市才是硬道理!

    我对酒吧这种地方的喧嚣真不适应,而瞎子带我来过的这一家,恰恰是最闹的一间。

    “我去你大爷的大隐隐于市。”我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绕着酒吧中间的舞池转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在人群里找了约莫有五六分钟,也没看到瞎子的影子。

    我忍不住苦笑,看来是我想多了。那天两人都喝的五迷三道,瞎子都未必记得他自己说的话,我到这儿来‘碰死耗子’,实在太想当然了。

    酒吧这地方我真待不惯,何况这家酒吧也不是那种幽静型的。

    找不到瞎子,我就想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酒保朝这边走了过来。

    我以为他是见我一直坐着没点东西,是来让我点酒的,谁知这酒保到了跟前,用一种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口气轻柔的问“请问帅哥,你是不是姓徐”

    我一愣,眼珠微微转动,点了点头。

    “嗯,那就对了!你等着!”

    酒保说完,就转过身朝着吧台去了。

    我心开始向上提,这服务生我可不认识,多半



第六章 无法愈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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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瞎子的模样,我头皮都快炸开了。≈t;a≈gt;

    他一丝不挂,浑身上下至少有百十道伤口,每道伤口都和手臂上的伤处一样,像小孩儿的嘴一样咧的老大。

    这样的伤口几乎遍布了他的手臂、胸腹、大腿,乍一看,就像是被开了花刀的鱼一样。

    关键是,伤口中并没有血流出来,甚至没有任何的组织液,只有带着血丝的粉红色的肉向外翻呲着。

    我看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直抽抽:“快送他去医院!”

    在我看来,伤成这样还活着,简直是奇迹。

    普通人受了这样的伤,就算不失血过多而死,也得活活疼死!

    我和郭森弯下腰,想把瞎子抬起来,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毕竟是个大活人,不是案板上的鱼,这一道道的伤口,看着都觉得疼。

    “别碰我!”瞎子居然摇了摇头,“就让我这么躺着,要是起来,我他妈立马就得死!”

    我发现他这么说的时候,表情并不像是有多痛苦,反倒还小幅度的舒展了一下手脚,竟像是十分的舒服受用的样子。

    我冲郭森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别动。上下查看了一下瞎子身上的伤,再看他的脸色,忍不住疑惑的问:“你用了麻醉剂”

    瞎子苦笑着说:“哥们儿,你走走脑子行不行我上哪儿弄麻醉剂去”

    “那你不疼吗”除了大剂量的麻醉类药物,我实在想不出他怎么能抗拒伤处带来的痛苦。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还不是托你的福。”瞎子又是两声干笑:“你这床底下埋过昆仑太岁,现在还残留着一些昆仑地气,和你这活鬼的煞气。我只有躺在这儿,才不会觉得疼。只要一挪地方,就我现在这样,呵呵……不活活疼死才怪。”

    “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发颤。眼见他伤成这样,就差没掉眼泪了。

    瞎子仰面看了我一会儿,神情显得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没有……没有人弄伤我。”

    “鬼扯!”我用力一挥手,“你跟我说实话,是什么东西把你害成这样的”

    作为一名法医,就算不借助任何工具,单凭肉眼判断,也能看出,这些伤口全是撕裂性的,像是被利器,或者干脆说像是被大型猛兽的爪子挠出来的一样。

    瞎子摇摇头:“我都这德性了,还鬼扯个毛啊我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我一怔,又猛地挥了挥手,这动作毫无意义,只是想让自己压制住情绪,能做出理智的判断。

    “你先待在这里,我去药店……”我也不知道药店里能买到什么有用的药品,可总不能任凭瞎子一直这样。不管他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必须尽快帮他处理伤口。

    “别费劲了,这伤口根本没法愈合。”瞎子说道。

    “怎么可能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瞎子又摇了摇头,却是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没再追问什么,蹲到他身边,仔细检查他的伤口。

    很快,就发现他颈部靠近左肩的位置,有一处伤口和其它部位的伤有些不一样。

    他的伤口实在特别的很,没有流血,没有分泌组织液,单靠伤处边缘的形状,实在没法判断他受伤的具体时间。

    然而,左肩上方的这处伤口,边缘处有着干瘪萎缩的迹象,并且已经开始发黑。

    这表明,这处伤口至少已经超过一个星期,甚至更久。

    可是,看伤口深层的组织,却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这是最早的伤口”我试着摸了摸伤口的边缘。

    瞎子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感觉,而是闭着眼点了点头:“这里已经伤了半个月了。”

    “半个月你从东北回来的时候就受伤了”按照时间算起来,半个月前,正好是瞎子刚回来,我让他把泰山石送到平古的那次。

    瞎



第七章 14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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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白费劲了,等我再养会儿神,你俩直接把我抬上车。≈t;a≈gt;”瞎子咬着牙说。

    “别他妈逞能了,老老实实等着!”

    我瞪了他一眼,跑出门,从屋檐下拿了一把铁锹,径直出了村子。

    再回到家的时候,郭森在院里堵住我,小声对我说:“他伤的这么重,这么乱来能行吗还是送他去医院吧”

    “正常的伤口能是那样吗”我摇着头说:“瞎子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就按他说的办。”

    说是这么说,进了屋再看到瞎子,我心里也是直发怵。

    他那一身伤口,真是看着都疼。

    我从包里拿出两个气雾罐,递给郭森一个,对瞎子说:“我现在找不到麻醉剂,你的状况……也不适合用麻醉药。你……你给我咬牙撑着吧。你记住,你要是撑不住嗝屁着凉了,段四毛可就跟别人了。老实说,她身材可真不错,要是被别的男人给那什么了,你可就亏了……”

    我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和郭森一起把干冰止疼喷雾狂喷在瞎子身上。

    “拿床被子兜着他吧”郭森作势要去扯被子。

    我忙阻止:“什么也别垫,车上我都准备好了。”

    要说我没少经历过吓人的事,郭森也不是吃素的主。可就把瞎子从家里抬到村口这段距离,俩人的衣服却都从里到外,被冷汗溻透了。

    瞎子的伤口绝不是只在正面,而是布满了全身。

    把他抬起来的时候,我都感觉到手掌贴着他伤口里的肉,牙根子都酸麻的快不是自己的了。

    瞎子说的没错,一离开我床底下那块地,他就恢复了痛觉。到了村口,人已经快疼的晕过去了。

    “把他放后座!”

    “车里头是什么”郭森问我。

    “河泥,我刚才挖的。”

    瞎子的状况几乎颠覆了我医学上的认知,到头来我能想到的,就只有用这种原始的方法,尽量帮他减轻痛苦了。

    瞎子被放平在铺满河泥的后座上,“呃”的一声,长吸了口气,“我艹,这滋味儿,真他娘的酸爽。”

    我哪还顾得上跟他打屁,上了车只管拼命往平古开。

    路上一直跟他提段佳音,只想尽量刺激他,别让他昏过去。

    快到城河街的时候,瞎子突然含糊的问我:“祸祸,你有14号的钥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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