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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我看了一眼没有完全散开的麻将树,想起刚才小孩儿的哭声,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眼看这娘俩是再经不起吓了,于是说:“事不过三,睡吧。”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桑岚本来很大声,见我出来,冲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有点鬼鬼祟祟的看了我一眼,捧着电话进了里屋。

    见她关上房门,我忍不住撇了撇嘴,不就那点事呗,用得着神神秘秘的嘛。

    没见张喜回信,我也懒得再给他打电话,胡乱冲了个澡,在宾馆吃了早饭,然后就开车直奔果园。

    出门的时候天阴沉沉的,刚出县城,忽然下起了大雨。

    我本来就不怎么熟路,雨越下越大,就更加辨不清方向了。

    顺着乡间的路开了一阵,季雅云见我开的辛苦,就提议先找个地方停一下,等雨小了再走。

    刚好路过一个村子,村头有家小店,我便把




第七章 小店灵堂
    “大爷,你啥意思啊”

    听老人这么说,我心里当然不痛快。

    “嘿嘿,你能带着这两个极品阴煞来到槐园村,还能有几天活头”

    我看了他一眼,强笑道:“咋地,有啥说法吗”

    老人回头朝桑岚和季雅云瞄了一眼,转过头说:“一个是红袍子喜煞,一个更厉害,是被火烧死的子母凶!被她俩缠上,你还有的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季雅云的确是被红衣红鞋给缠上了,而桑岚……

    回想起这两天发生在她身上的状况,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老人家,您是高人啊,您有法子帮她俩除了缠身的祸害吗”

    老人干笑两声:“还想帮她们你自身都难保了!”

    老人似乎有点急,使劲抽了口烟,低声说:“丁爷我这辈子没白占过谁的便宜,既然抽了你的烟,我总要回报你。这样,你到了小桃园村,先去我店里把我放在桌上的陶土盆给摔碎,然后再去我后边的桃园,去摘一颗桃下来。只要这两件事你都办了,保不齐你就能扭转天命,能保住你和那俩女人的命。”

    “大爷,这不就是你的店吗”我回头看了一眼,桌上果然摆着个陶土盆。

    老人没回答我,眼皮却往下一扫,“你看看你的手!”

    我下意识的低眼看去,浑身猛一抽搐,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我左手的手背上,竟然爬着一只猩红的大蜈蚣!

    我急忙用力甩手,那蜈蚣却像是钉在上面,怎么都甩不掉。

    抬眼再看,老人居然不见了。

    正当我惊恐交集的时候,忽然间,有一只手从身后搭上了我的肩膀!

    “啊!”

    我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想要跑开,却是浑身猛一激灵,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徐祸,你没事吧”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我急忙抬起头,却发现自己在车上,脑袋撞到了方向盘。

    想起刚才见到的蜈蚣,我连忙抬起左手,却哪有什么蜈蚣,只有那道支楞八叉的伤痕。

    回过头,季雅云和桑岚双双缩在后座上,挨在一起战战兢兢的看着我。

    季雅云小心翼翼的说:“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

    噩梦

    我捂着生疼的脑门,往外左右看了看。

    雨小了很多,车停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底下。周围哪儿有什么村落小店啊。

    “怎么会在这儿”我努力回想着之前的事。

    季雅云说:“我担心雨大,再开下去有危险,就说找个地方停一停。你……就直接把车停在路边,停这槐树底下了。”

    “槐树”

    仔细一看,路边的这棵树,可不就是槐树嘛。

    枝繁叶茂,树干粗的一人都抱不过来。

    缓了一会儿,我才渐渐理清楚思绪。

    这是昨晚没睡好,一停下车就睡着了,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做梦。

    可是梦里的小店和自称丁爷的老头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

    槐树……槐园村……

    经过一番惊吓,我也顾不上多想了,见雨停了,就翻出地图找到正路,直奔小桃园村。

    终于到了小桃园村,找到张喜家的桃园,围栏的门却从外边上了锁,看桃园的窝棚门也锁了。

    我给张喜打电话,还是打不通。

    “咕噜……”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回过头,顺着桑岚低着的头往下看了看。

    她昨晚‘大洗胃’,早上胃不舒服,也没怎么吃东西,这是饿了。

    看看表,居然已经十一点多了。

    在老槐树底下,我竟然足足睡了一个钟头。

    季雅云说:“要不咱先吃饭吧,然后再试着打给你朋友。”

    “吃饭……”

    我倒是不担心联系不到张喜,关键上哪儿吃饭是个问题。

    张喜家的果园在小桃园村,家却住县里。乡下村落里饭馆子可是不多见的。

    “走,上车。”

    饭馆没有,小卖部总归是有的,眼下也只能先买点方便面什么的对付一顿了。

    “联系不上你朋友,咱是不是就白来了”桑岚问。

    “切,这无所谓,大不了翻围栏进去。再说了,这里家家都种桃树,桃也已经下季了,找哪家老乡不能要几根木头啊”

    我一边给娘俩宽心,一边开着车四下张望,不知不觉就到了村尾。

    “那儿有个小店!”季雅云指着不远处说。

    顺势一看,我浑身猛一哆嗦,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下去。

    那的确是个小店,是一个对开的窗口,墙上用红漆写着‘小卖部’。

    想起老槐树下做的那个梦,我忍不住心生寒意。

    这小卖部居然和我在梦里见到那一家一模一样!

    我停好车,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嘴唇下车。

    “有人吗买东西!”

    桑岚对着小卖部里喊了两声,回过身,“好像没人。”

    我径直走到正门,看着两扇关着的斑驳木门,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起来。

    “店开着,里面应该有人吧。”季雅云边说边去敲门。

    她才敲了两下,手还没收回来,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啊!”

    看清屋里的情形,季雅云和桑岚同时尖叫起来。

    屋子里,正中间架起的



第八章 摔盆
    见尸体睁眼,不少人都吓得惊叫起来。

    张安德也倒吸一口冷气,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桑岚倒是没显得多害怕,挨在我身边小声问我:“你是学法医的,这用你们的专业术语来说,叫神经反射吧”

    我斜了她一眼,“也叫死不瞑目。”

    桑岚瞄了我一眼,不敢再说话了。

    作为村里的问事人,死人睁眼这种事张安德不是没见过。

    此刻,他却是皱着眉头,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缓步走到尸体前,一边念叨着“人死灯灭,一路走好”之类的话,一边试着帮死尸合上眼睛。

    可就在他的手抹下来的那一刻,死尸的眼睛再一次睁开了!

    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几乎全都尖叫起来,纷纷往后退。

    这一次,尸体不光睁开了眼,而且还斜着眼珠,凶狠的瞪着张安德!

    杨村长和村里的几个老人到底是见得多,见情形不对,纷纷走过来问张安德这是怎么回事。

    张安德眉头紧锁,半天才指了指摆遗像的条案:

    “他这是没人发送,不愿意走啊。”

    “这个老丁也真是的,他无儿无女,还想有人给他摔盆咋地”一个老人气哼哼的说道。

    张安德微微摇头:“恐怕还不止这样。”

    他沉吟了一下,抬头问道:“你们谁知道丁爷的全名是什么吗”

    杨村长说:“丁福啊。”

    张安德摆了摆手,指着灵牌说:“那应该不是他的全名。”

    这时其他人才留意到,灵牌上‘福’字的下面空了一片,看上去就像是漏写了一个字似的。

    张安德对杨村长等人说:“丁爷是有些门道的,他这么安排,咱村里肯定是有人知道他的大名。”

    想到老槐树下那个诡异的梦,那个由始至终都没看清样子的黑脸人进来的时候好像喊的是……

    “丁福顺。”我下意识的脱口道。

    “丁福顺”

    张安德微微一愣,大步走了过来,“小兄弟,你知道丁爷的大名你认识他”

    我摇摇头:“不认识,可是……他应该就叫丁福顺。”

    张安德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却也没再多说,走到条案边,略一犹豫,提笔在灵牌的‘福’字下面加了个‘顺’字。

    最后一笔刚落下,就有人惊呼:“丁爷的眼睛闭上了!”

    张安德明显松了口气,我却是一口气卡在了胸口,堵的难受。

    丁爷果然就叫丁福顺,这么说来,那个梦就不是巧合了。

    他说我带了一双阴煞,还说我就快死了,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张安德开始招呼人上香,可这时,怪异的事又发生了。

    香,点不着了!

    “香怎么又点不着了这老先生不会是有冤枉吧”桑岚小声问。

    这会儿我的脑子已经有点麻木了,点着自己的鼻子涩声对她说:“我才冤枉呢。”

    “你怎么了”桑岚问。

    “你怎么知道老人家的名字的”季雅云也问道。

    对着这娘俩,我欲言又止。不禁又想起了丁爷在梦里说的那番话:

    ‘一个是红袍子喜煞,一个是被火烧死的子母凶,被她俩缠上,你自身难保了!’

    季雅云被红衣鬼纠缠已经毋庸置疑。

    至于桑岚……

    见张安德和杨村长等人还在议论,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指了指条案上的陶土盆:“先烧纸,后上香吧。”

    张安德微微一怔,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小兄弟,你跟我说说,你到底认不认识老丁这到底是咋回事”

    “托梦。”

    我好歹算是个阴倌,知道有些话必须点到为止。

    张安德眼皮一跳:“丁爷让谁给他摔盆”

    我看了看桌上的陶土盆,再次纠结起来。

    这不起眼的土盆可是有门道的。

    按照习俗,这叫做阴阳盆,也叫丧盆子,这盆就是死者的锅。

    一般给死者摔盆的,必须得是长子长孙,是死者最亲近的人。

    要是没有儿孙,由别人来摔盆,那这人和死者就算没关系,也变得有关系了。

    我和丁福顺非亲非故,和一个死鬼攀这亲近干什么

    张安德到底是处事老道,略一迟疑,拉着我来到尸体旁。

    “小兄弟,你看看丁爷的脚。”

    我转眼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死尸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这会儿布鞋的鞋面全都鼓起来了。

    我就再是蒙事的,也知道这是死者的脚趾甲暴长,把鞋面给撑起来了。

    这是要诈尸!

    张安德察言观色,低声道:“小兄弟,看得出,你不是一般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和丁爷相交近二十年,这老爷子可不简单。他托梦给你,必有原因。即便不问原因,你也应该看得出,如果今天不遂了他的心愿,他不但会变成僵尸伤人,而且还会变成恶鬼!”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他摔盆”

    张安德点点头,




第九章 少了一具尸体
    “砰!”

    一声巨响过后,我死死的踩着刹车,从方向盘上抬起头,在脑门上抹了一把,手上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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