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第四十九章 徐荣华的故事(捞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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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第四十九章 徐荣华的故事(捞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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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第五十章 徐荣华的故事(无头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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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奚家老三命悬一线,我一咬牙,不去管抓着我脚的是什么,只是奋力拉住背尸绳,想把他拉过来。就他现在的状况,要是再被鲶鱼迎面撞上,那一条命就真去了一半了。
哪知道我刚开始拉绳子,突然间,鲶鱼张开的大嘴里竟猛地伸出一蓬像是水草般的絮状物,竟一下裹住了奚家老三的脑袋。
鱼嘴里怎么会长水草而且,那‘水草’还像是活的一样,一钻出来就缠住了奚家老三!
我悚然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那他娘的哪是什么水草,根本就是一堆人的头发!
我吓坏了,再顾不上管奚家老三,只想赶紧摆脱脚上的束缚。再晚一会儿,气息耗尽,我连游上去的能力都没了。
可就在我想回身应对的时候,突然间,那大鱼像是受惊了一样,猛地向前蹿去。
感觉腰上一紧,我立刻意识到即将面临的状况。但这时再想解开绳子,已经来不及了。
那鲶鱼虽不比人大,但在水底下怕是比三四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加起来都大,向前一蹿,不光奚家老三被顶了出去,连带我也被向上拽去。
鲶鱼像是发了疯,带着我和奚家老三拼命往前蹿。可抓住我脚腕的那只手,却仍然没有松开。
匆忙间我转过头,眯起眼睛,只看了一眼,魂儿就差点吓出来。
抓住我的,俨然是一个人的样子。
这人之前应该就被淤泥埋在河底,冷不丁被拉出来,连带的淤泥四散,将身后搅的混沌一片。
随着鲶鱼的游蹿,它很快显露出了原形。那是个人不假,但却只有个空腔子,肩膀上头根本没有脑袋。
抓住我的,赫然是一具无头尸!
气息即将耗尽,生理的危机掩盖了心理的恐惧,我试着用另一只脚去踢开抓我的手,同时想要解开腰间的绳子。
可那只手固然像是长在我身上不说,绳子也因为绷紧,根本无法解开。
我终于坚持不住,胸口一松,带着腥味的河水顿时灌进了口鼻。
完了……
绝望侵袭而来,我彻底放弃了挣扎。
这种情况下,我再也无力回天,等待我的只有死亡。早知道这样,我就答应老头子,暂时接手那劳什子的驿站。
哪怕当时我留个心眼,把那该死的破书带回来多翻看几遍,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境地。
让我最不甘心的是,我死就死了,亚茹呢
曾经山盟海誓,说要爱护她一生,到头来却是我葬身河底,她因为缺失的魂魄不能归位,下半辈子做傻子
正当我因为绝望痛苦不堪的时候,恍惚间,似乎见到一缕暗红从眼前闪过,像是有个人从我身边游了过去。
我竭力想要睁大眼睛看清状况,但身体的承受力已经达到了极限,眼前一黑,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华子!华子!醒醒,快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似曾相识的呼唤,我缓缓睁开眼,一张不甚苍老,却已满是沟壑的脸膛映入眼帘。
“叔……”我艰难的向着岳父喊了一声。
“哎呀我天……”见我醒来,岳父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多希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可周围不断闪动的电光和身上的潮漉,让我很快意识到,我还在河边,所发生的全部都是真实的。
“亚茹怎么样了”我挣扎着坐起来问。
岳父拧着眉冲我微微摇了摇头,我心一紧,却听岳父说道:“那个先生去看亚茹了,他说亚茹没事了。”
“咳咳咳……”
我忍不住一阵咳嗽,心里埋怨老爷子,您倒是把话给说清楚啊。
我没死在河里,倒是快被你吓死了。
“哎呀,我的儿……这可让我咋办啊”一声悲嚎传来。
扭脸一看,不远处,老奚正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他哭的撕心裂
第五十一章 三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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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奚被一巴掌打蒙了。河里捞出无头女尸,村里再老资格的人也都没了主心骨。
我想起昏迷前看到的景象,低声和岳父说了一声,岳父立刻叫来一个利落的后生,上前三两下剖开了鱼腹。
“那是什么”
“我日,是人头!”
人群中发出惊呼,剖鱼的后生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鱼肚子里,赫然有一颗人头。
那人头几乎完全被鱼液腐蚀糜烂,只剩下稍许残肉,人头上还连着一蓬黏糊糊的长头发!
看到这情形,我身子不由得摇晃,差点又晕死过去。
在河底我曾看见鱼嘴里伸出头发,将奚家老三头脸裹住,难道就是这人头干的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报警是不可能了。
救护车和警车先后赶到,奚家老三被送去了医院,无头尸和鱼腹中的人头被警方带走。
没过几天,警方传来消息,经证实,无头尸和人头就是那个自杀的打工妹。打工妹在柳树上上吊的时候,颈骨已经受到严重损伤,落入河里后,不知怎的,脑袋被那鲶鱼吞进了肚子里。
经过那次的事后,奚家老三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人却是疯了。整天顶着一张烂脸在村里嚷嚷“鱼长人脸了,鱼嘴里长人脸了!她变成鱼了,她咬我!娘唻……疼!”
事情的缘由传开,老奚家也没脸再在村里待下去了,没过多久就举家搬走了。
亚茹总算平安无事,过后我曾问她,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上吊。
亚茹说,接新娘子进门的时候,不知道哪个混小子趁乱摸了她一把。当时还没什么,可等到其他人都去村口喝酒的时候,她在后头越想越觉得委屈。最后迷迷糊糊的去了厕所,后来的事就再不清楚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伤稍微养好些,便搭车去了平古,找到了陈金生。
因为最后是陈金生下到河里,把我和奚家老三,连同那条大鲶鱼捞上来的,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再不敢对他无理。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问他,我父亲不是说亚茹命硬,她又怎么会差点被鬼害死
没想到陈金生却阴着脸反问我:“你是不是已经跟董亚茹做过那个了?”
我老脸一红,那时虽然还算不上多开放,但婚期已定,难免会逾越关系。
我很快反应过来:“亚茹出事,和我们俩的关系有关”
陈金生点头:“她是命硬,可你的命却和她相克。随着关系加深,还会有更多的厄运等着她。”
我难以置信,亚茹差点被害,是因为和我在一起
经历了那样诡秘的事,我对陈金生的话哪还有怀疑。当时我就想,要真是这样,那不如和亚茹分开,痛苦难免,可总比害了她要强。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自己否决了,两人定了婚期不说,还有了事实关系,真要和亚茹说分手,她就算不会走极端,下半辈子也算是毁在我手上了。
我只好问陈金生,我该怎么做。
陈金生将父亲先前给我的破书和那个油纸包拿了出来,放在柜台上,推到我面前,最后说了一句:
“东西拿走,按照你父亲说的去做。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临别前,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红色”
这个问题最终没有得到回答。
回到家,我先翻了翻那破书,对于双死怨煞的事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之后,我打开了那个油纸包。
包里竟是几个信封,其中一个没有封口,另外三个却是用火漆封住的。
我下意识的先把没封口的信封打开,里边是一封信、一张照片,和一把古旧的铜钥匙。
我认得信上是父亲的笔迹,看完内容后,却如遭电噬雷劈,整个人僵在那里足有二十分钟。
 
第五十二章 徐福安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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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油纸包,里边果然有三个信封。
只看了第一个,我便呆住了。
第一封信的封皮上,用我已经熟悉了的字体写着:徐家有后之日,徐荣华启。
我看向徐荣华,他也正看着我。他冲我点点头:“你可以看。”
我一言不发的抽出信纸,看完上边的内容,被一种奇诡的感觉包围的同时,心中更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信的内容如下:
荣华,离家之时,我已不在人世。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徐家已后继有人。
若真如此,你务必选择信中最近的日期,赶到所指的地点,将你有子嗣的消息告诉我。
你可将此消息写于纸上,于x年x月x日,赶至湘西x村,将家书藏于村中一新生儿的襁褓中……
(接下来,同样是罗列了一些时间和地点,日期相对都比较接近,但递送所谓‘家书’的方法却一个比一个古怪,地点场合更是截然相同。吸引我眼球的,是最末的一个条。)
你可于x年x月x日,至龙江x县,于x时搭乘车次为xxx的列车。途中若见一身怀六甲的女子寻找自己孩儿,务必将家书藏在她身上,我自会收取。
荣华,你我驿站别离之际,你已开了阴眼。时至今日,你应该已经熟读鬼术残卷,再非当初吴下阿蒙。
我把残卷传授给你,只是要你守护家眷。切记,无论何时何地,你只管按照我说的方法,把家书递交给我。务必看破不点破,明哲保身,万不可多管闲事,避免引来祸患。
信中绝大多数内容言简意赅,却在末尾用大白话写道:
孩子的名字,我来起吧。如果是女孩儿,便叫徐睿知;要是男孩儿,就叫徐福安。要是女孩儿,你就把另外两封信烧了,以后和阴阳驿站再无关联,只管安生过日子。可要是生了男孩儿,那就打开第二封信。我会教你该怎么做。
……
我把信甩在柜台上,瞪着徐荣华道:“在那列绿皮火车上,你看到段乘风一家出了事,你明明有能力帮他们,可就因为这信里狗屁不通的交代,你就不管娟子的死活了”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段乘风和娟子是谁,更不了解当天火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荣华缓缓闭上眼睛,无力的说道:“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就只想保护好亚茹和我们即将出生的孩子,旁的,我顾不得了。”
“咳咳。”静海咳嗽一声,对我说:“现在不是掰扯过去的时候,你还是先看看其余两封信上写了什么吧。”
我悻然的点了点头,拿过第二封信,信封上没有字,封口还有残留的火漆印记,信封却是轻飘飘的,像是里头并没有信笺。
事实是,这个信封就是空的。
“信呢”我瞪着徐荣华问。
“烧了。”徐荣华睁开眼睛,看着我的眼神中满是痛苦,“这封信里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和亚茹、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但那太冒险了。我没有保护你们的能力,亚茹很可能会死,孩子也会夭折。所以,我选了另一条相对保险的路。”
“就是和董亚茹离婚,把我留给姥爷,让我从小没爹没娘,被村里人叫大祸害!”我有些失控的大声道。
徐荣华无力的点点头,“你是应该怪我,因为我没担当,我也担当不起。做出选择后,连我自己都不敢再看一次这封信,我怕我会改变决定。所以,我把信烧了。”
静海斜眼看向老何,“老牛鼻子,你猜第二封信里写了什么”
老何翻了翻小眼睛,有些含混道:“既然是两种选择,那多半是背道而驰。他选择了离开,那另一种选择,就只能是一家人一起面对呗。”
“呵呵,难怪你老子会说,你不是做这驿站老板的材料呢。”静海蔑视的瞥了徐荣华一眼,
第五十三章 鬼血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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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动之下,哪肯听他的,当即就想把信撕开。
“等等!”老何忽然走了过来,“把信给我看看。”
他接过信,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对我说道:“这封信你现在还真不能拆。”
“为什么”
“你仔细看看这火漆。”老何把信反过来放在柜台上。
信封口是用古老的火漆印章封住的,或许因为年深日久,火漆的颜色已经不复鲜艳,变得有些黑红。不过还是能够看清,上面的印章是‘福安’两个字。
除了这些,我并没看出什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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