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你有病啊”我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我艹你妈的,你还装算!你老婆现在抢救室,就快不行了!你他妈要还是个人揍的东西,就他妈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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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史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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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急急火火的赶到医院。
刚在急救室门口见到高战,还没来得及开口,冷不防旁边一人挥拳就向我脸上打来。
我急忙侧身一闪,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这时高战也做出了反应,从后头勒着对方的脖子,将这人甩到了一边。
我这才看清,袭击我的居然是一个胖子。
这人约莫不到三十岁,可是个实打实的大胖子,个子比高战高出小半个头,两个腮帮子的肉跟裤衩似的耷拉着,肚子挺的低下头都看不见自己的脚面。
这胖子被高战拉开,仍是一脸怒色的瞪着我。
我想不出在哪里见过这么一号人物,只能是问高战:“这人是谁啊”
“他叫史松,是他把病人送进来的。”
我看了一眼急救室上边的红灯,急着问:“真是段佳音”
高战点点头:“我本来在这边看着小五的,无聊就到处溜达,刚好看见两个市局的同事接警过来。
病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就叫段佳音。她的随身物品里还有一份遗体捐赠协议书,捐赠人是段乘风。”
“真是段佳音……”我脑仁一阵生疼,“她现在怎么样了”
高战瘪着嘴摇摇头,“不乐观。她服食了超过正常用药剂量七倍的安眠药,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休克昏迷了。院方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让通知她的家人,做好准备。”
我又看了看急救室的大门,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之前我还觉得奇怪,瞎子出事这么久,以段佳音和他的关系,就算联系不上他本人,也该联络我才对。
直到昨天接到电话才知道,这段时间段乘风的状况也不怎么好。也就难怪段佳音不能分心了。
段乘风显然是在去世前算到瞎子出了事,现在段乘风本人也死了。
据我所知,段佳音似乎也没别的亲人,难保她是受不了打击才想不开的。
这时,那个叫史松的胖子忽然又冲了过来,虽然被高战及时拦开,却仍指着我鼻子大骂:
“艹你妈的,你是不是男人你老婆家里出那么大的事,你还在这头跟相好的腻味怎么里头的那个不是你呢”
听他骂骂咧咧,我终于认出,之前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的就是他。
他的话实在不堪入耳,我刚忍不住要让他闭嘴,高战突然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
“在病人的随身物品中,除了身份证件和捐赠协议书,还发现一封信。”
“信”我猛然想起,之前在电话里,高战就提到过这么一封信,说是段佳音留给我的。
高战盯着我,神色变得有些古怪,“准确的说,是一封遗书。是给徐福安的。”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我带着疑惑取出里头的信纸,只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就感觉脑子快要炸开了。
信本身的内容很简单,但对我来说,却是极其的荒谬。
这的的确确是一封遗书。
任何人看了内容,都会认定两件事。
一,我和段佳音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因为信的开头就点明了,信是给徐福安的。而且,后边还有我的住址和电话。
二,段佳音之所以会自杀,的确是因为受不了打击。然而,除了父亲的病故,她更受不了的,是男人的背叛。
而这个背叛她的负心人,就是我!
我有点怀疑,段四毛是不是因为受不了打击,精神出了问题。
和她有‘苟且’的是瞎子,就算负心,那也是他刘炳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郁闷的问高战:“你们该不会真相信,我……我跟她有那种关系吧”
“怎么会”
高战嘴上说着,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仍瞪着我的史松,小声对我说:
“关键不光是这封信,还有这个史胖子,他说是段佳音的朋友,是和段佳音一起搭飞机从东北过来的。
 
第十八章 幽闭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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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笑不得,史胖子又抽了两口烟,开始喋喋不休的对我说:
“我说兄弟,佳音是真不错。她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我倒是想追她来着,可她看不上我不是
不是我说,男人逢场作戏那还真不叫事,可咱得分得清好赖,知道啥时候该办啥事不是
昂,老丈人病成那样,你不在身边陪着自己老婆,还跑这边来鬼混你自己说说,这是男爷们儿该办的事儿
你跟谁说,说破大天去,但凡是长了人心眼儿的,都看不上你!都得说你!”
我这会儿是看出来了,这家伙人不坏,就是有点浑不楞。
而且他似乎对段四毛真有点那个意思,不然也不能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一见面就动手。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懒得解释了,跟他也解释不清,就一边抽烟,一边翻着眼皮听他絮叨。
实在烦了,把烟一掐,就想回去。
不料史胖子又一把拽住我,瞪着我问:
“我刚才说那么多,你到底听没听进去你该不会还想走吧我跟你说,你要真这样,我他妈真揍你!”
我甩开他,没好气的说:“我他妈能去哪儿”
虽然这事儿狗皮倒灶,可段佳音弄成现在这样,瞎子又不能来,我再怎么也只能是在这头看着。
刚回到病房门口,高战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伍卫民终于清醒了,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史胖子绝对是个直心眼的二愣子,生怕我趁机跑了,竟死活都要跟着我。
来到后边的住院楼,刚要进电梯,史胖子忽然又拉住了我,“走楼梯。”
我是真烦了,想甩开他,丫却死拉着我不放。
眼看电梯门合上,我忍不住道:“死胖子,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我真有事,你还拉着我干嘛”
没想到这会儿他倒是主动松开了我,挠着头讪讪的说:
“我知道你真有事,我就是不想坐电梯,咱……咱走楼梯吧。”
“为什么啊”
胖子的表情更加尴尬,“我……我不大敢坐电梯。”
我瞪着他愣了一会儿,蓦地反应过来,“你有幽闭恐惧症”
胖子脸一红,点点头,“嗯,不……不是很严重。要不然也不能搭飞机。就是一进电梯吧,只要门一关,我就……就……”
不等他说完,我就扭脸往楼梯间走。
事实上类似幽闭恐惧症这种病症并不少见,说白了,那就是一种特殊的焦虑症。区别只在于严重或不严重。
得这种病的人,要么胆子特别小,要么脾气绝好不了。
上学那会儿,一个教病理课的老师就说过这么档子事。
说是一个患幽闭恐惧症特别严重的病人,在经过长期住院治疗后,医生认定他的病已经好了。
可谁都没想到,就在病人出院的当天,他的主治大夫却死了。
当时我们都觉得好奇,不是病理课嘛,怎么改‘刑侦’了
后来听那老师解释才知道,原来主治大夫为了证明病人已经被治好了,坚持亲自送病人下楼,而且不让其他人搭乘同一部电梯。
没想到在电梯下降的过程中,病人突然再次病发,吓得死死抱着医生不放。
等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外头的人就发现,医生死了。
原因是,病人是个大胖子,医生是个瘦子,病人抱住医生是出于恐惧的本能,没想到愣是把那瘦子医生搂在胸口、硬生生给捂死了。
对于这个案例,我们刚开始都当笑话听的,但后来那教授对我们说,这还真是真事。
这虽然听上去有些滑稽和黑幽默,可也说明,某些心理疾病的不确定因素是极大的。
因为我们就读的不是心理专科,所以那个教授并没有过多的解说,只让我们意会。
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决定,我他娘的才不冒那个风险呢。
这死胖子真他妈是个胖子,脾气也确实不怎么好,我和他比起来,还真就是个瘦子,我真还是个学医的……
进了楼梯间,我扭脸看着史胖子:“你确定要跟着我我要找的人,可是在六楼呢!”
胖子把脸扭到一边不说话,眉梢眼角却带着固执的坚定。
遇上这么一位,我也是真没脾气了,只能是翻个白眼,迈步往上走。
刚上了一层,我拿在手里的手机,忽然就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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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紫微断灵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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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第十九章 紫微断灵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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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第二十章 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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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高战之前打电话来,只响了一声就挂了,我心里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即一边加快脚步往上走,一边对胖子说:
“用飞龙血纹的印记,和用鸽子血纹身一样,平常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可只要喝了酒,就会显露出来。钟馗神君喜爱喝酒,只要你喝了酒,断灵印显露出来,就不管用了。你要是不想再看到那些东西,以后最好都不要喝酒了。”
“不喝酒不喝酒那还叫东北人嘛!”
史胖子有些不以为然,瓮声瓮气道:“旁的我不知道,可我就听说过,一个东北老乡从来不喝酒,你猜最后他怎么着死了!”
我奇道:“不喝酒还能死人”
“昂,可不嘛!”胖子点着头说,“那小子找了个云南老婆,跑云南去了。要说喝酒,除了东北人,我还就服云南人。这不嘛,有一回大家伙一起吃饭,别人都喝酒,就他不喝。完事他开车送其他人回家,结果在回去的路上,让一个醉酒驾驶的给撞了。那家伙,死老惨了,下半身都怼没了!”
我见他说的认真,不禁啼笑皆非,也懒得再跟他废话,一鼓作气跑上了六楼。
来到病房,推开门,没看见高战,就只见一个女人背对着门口,坐在病床边的一把椅子里。看背影,应该是伍卫民的姐姐伍娟。
她低着头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
再看伍卫民仍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呼吸虽然轻微但胸口起伏的还算平稳,明显也还在睡觉。
“不是说人醒了吗难道又睡过去了高战呢”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就想去外边给高战打电话。
哪知道刚一转身,就见史胖子站在我身后,满脸惊恐的抬手指着一个方向,“外头有个人!”
我猛一激灵,转过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鼻子差点没气歪。
他指的是窗户,这是六楼,窗户外头哪来的人
我拧着眉头低声喝叱他:“你咋呼什么不怕把病人吵醒了”
“不是……我真看见窗户外边有个人!”
胖子放轻了声音,但声调却直发颤,都走音了,“刚才窗外头真有个人,不……那应该不是人,这儿是六楼,怎么会有人在窗户外边……那一定是……是……”
我也觉出不对头,这死胖子可不一般,他可是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的。
我刚才的注意力都在伍娟和伍卫民身上,难道他真在那个时候看见什么了
我等不及出去,低声问胖子:“你看见什么了”
“玻璃反光,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就只看见一张白脸!对了,那张脸是反的,身上穿的……穿的好像是一件绿衣服,就跟个蝙蝠似的,倒吊在窗户外头!”
我和他对视了有三秒钟,确定他没有撒谎,反应过来,两个箭步冲到病床边,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点在伍卫民的眉心。
我本来是想看他身上的阳火是否旺盛,可手指刚碰到伍卫民,胖子突然“啊”的一声怪叫,“有死人!”
我被他吓得猛一哆嗦,瞪眼看向他,但没等和他对上眼,就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伍娟一直都是背对着门坐在那儿,这会儿我人站在病床的另一侧,才看清她的正脸。
她人坐在那里不假,却没有睡觉,而是睁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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