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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我让老军好好休养,带着丁家三口直接去了后街。

    见铺子里只有徐洁一个人,问道:“大宝呢”

    “他早上打电话说,有个同学明天结婚,他得去喝喜酒,后天一早过来。”

    徐洁边说边起身,看了丁明昊等人一眼,转身去了后院,不大会儿就端了三杯茶和一杯白开水过来。白水显然是给丁明昊准备的。

    我上了门板,打开灯,坐进柜台后的藤椅里,直视着丁明昊说:

    “把整件事从头到尾说一遍,不要有遗漏。”

    丁明昊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情绪缓和了些,声音却仍是发颤。

    原来他前段时间和章萍去外地的一个古镇玩,无意间遇到一个在街口摆摊的老头。

    老头约莫六七十岁,穿着十分破烂,人很瘦弱。

    见老头的地摊上就只摆了一个窄口大肚的竹篓,两人好奇,就上前问老头卖的是什么。

    老头咧嘴一笑,很是神秘的说,他卖的是祖传的灵丹妙药。

    两人一听,顿时没了兴致,原来是个卖草药的老叫花子。

    见两人想走,老头忙说他卖的可不是什么大力丸之类的,而是一种药膏,只要女孩儿擦了这种药膏,就会变漂亮。

    丁明昊不以为然,章萍却来了兴趣,问他的药膏真有美容的效果吗

    “我这药膏名为白蛇膏,是家传秘方,配制起来十分不易。”老头忽然压低了声音说:“实不相瞒,白蛇膏的配方中有一味药材,只有我能找到,就算别人得了配方,也配不出白蛇膏。”

    丁明昊哪肯相信,拉着章萍就要走。

    老头急了,抬高声音说:

    我只问一句,你们见过会笑的蛇吗

    不等两人开口,他就在面前的竹篓上轻轻拍了一下。

    两人本来就是好奇竹篓里有什么,所以才过来问,见状都下意识的凑近,想看看竹篓里有什么东西。

    没想到竹篓里忽然传出小孩儿的笑声。

    “咯咯咯……咯咯咯……”

    两人诧异的对视一眼,丁明昊刚想说,竹篓里是不是有录音机之类的。

    忽然,一道白色的影子从竹篓里蹿了出来。

    两人定神一看,都吓得连连倒退,那居然是一条白色的蛇!

    白蛇就和小孩儿的手腕一样粗细,两只暗红色的蛇眼散发着幽幽的寒光,样子十分的吓人。

    丁明昊大为光火,直说老叫花子装神弄鬼,在竹篓里藏了录音机,又弄条蛇来吓人。

    没想到就在他破口大骂的时候,白蛇忽然张开了嘴,吐出了信子。

    一般蛇吐信子都会发出“嘶嘶”的声音,这条白蛇却不一样。

    随着蛇信的伸缩,它竟然发出刚才那种“咯咯咯…咯咯咯……”小孩儿的笑声!

    “哥,你是不是傻了,蛇怎么会笑”丁明明忍不住插口道。

    丁明昊看着我说:

    “你一定要相信我,那蛇真的会笑,我和章萍听的清清,笑声就是从白蛇嘴里发出来的。那个老叫花子,就是个会邪法的妖人。那条白蛇的信子和别的蛇信子不一样,那上面居然长了一朵小指甲盖大的小花!”

    “蛇口花!”




第二十六章 削竹为刃
    “章萍死了!”丁家三口悚然变色。

    我说是,她昨天晚上七点到八点和室友一起在广园路吃饭,八点二十分左右到ktv唱歌,凌晨1点一刻左右去吃宵夜,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左右死在了自己家的天台上。

    “那昨天晚上我见到的是谁”丁明明脸色煞白的问。

    我舔了舔嘴皮子,没说话。

    那时章萍还在ktv唱歌,自然不能去沙河林场。

    章萍还活着,那就不可能是鬼。

    难道真是蛇精

    想起老驼背的话,我心里一阵犯疑。

    如果‘章萍’真是那条白蛇的化身,为什么会单单盯着他这个不相干的人呢

    貌似老爷子在隐藏着什么秘密啊……

    “徐祸,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丁明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说。

    “大师,求您看在我姐夫的份上……您帮帮明昊吧。”他父亲也说道。

    虽然打心眼里不愿意管这事,可我还是叹了口气。

    就算他不搬出老军,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和老军在一起住了三年,说是萍水相逢的爷俩,可接到他电话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三年的时间,他已经成为了我唯一的父辈、亲人。

    老军为了这个从未提到过的晚辈在土里埋了三天,我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先带他去医院处理一下肚子的伤口,补充一些生理盐水,晚上再过来吧。”我对丁明昊的父亲说道。

    “好,好。”他连忙点头。

    我转眼看向丁明明,“你也过来。”

    “我……那……章萍不会找上我吧”丁明明惶恐的问。

    “宁惹哭丧鬼,莫让鬼露笑。‘章萍’对你笑了。”

    中午徐洁做了饭,两人在铺子里吃完饭,她让我去后边睡一会儿,说我的样子实在太累了。

    我斜靠在床上,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冰柜里那个男人的样子。

    过去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

    今天我终于见到了我的父亲,然而却是在警局的停尸间里。

    我又想起了老军,老头怎么就这么倔呢。

    他结过婚,为什么到如今却是独身一人

    他的家人呢

    不行,不能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了。

    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了那个熟悉的泥娃娃头像。

    ‘在干嘛’

    没一会儿,筱雨就回复过来:‘在看店。’

    看店

    我才发现,我一直都没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总不可能是职业的‘伸手族’吧。

    我犹豫了一下,输入:‘我们见面吧。’

    短短几个字,发出去以后我却感觉用尽了浑身最后一丝力气,把手机贴在胸口,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再睁开眼,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看到窗外的雨丝,我想起了睡着前发的信息,忙拿起手机,点开一看,不由得一阵失望。

    筱雨没有回复。

    我起床洗了把脸,来到前面,就见丁明昊一家三口坐在那里,徐洁背对着后门趴在柜台上,看着门檐下滴落的雨滴。

    丁明昊的父亲一见我,急着起身,把一个纸包放在柜台上,“大师,这是一点心意,您务必收下。”

    我瞄了一眼纸袋,里面是五沓红毛。

    徐洁回过身,像是才从恍惚中醒来一样,抿了抿薄薄的嘴唇,小声说:“你醒了”

    我忍不住笑道:“没醒,我梦游呢。”

    她脸一红,声音压的更低:“好。”

    “啊”我一愣,“好什么”

    她咬着嘴唇,眼波流转的看着我,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

    “你怎么了”我觉得奇怪,怎么一觉醒来,她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徐洁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转过身,低着头摆弄着什么。

    “嗡……”

    手机震动起来,我的心也跟着“噗通”一下狠跳。

    打开微信一看,是筱雨发来的信息。

    只有一个字:好。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眼看着已经转过身的徐洁:“你就是那个女骗子”

    徐洁翻了个白眼,“你才是骗子呢。”

    “不行,我有点晕,你赶紧扶我一把。”我厚着脸皮去拉她的手。

    她居然没有躲,任由我拉着。

    这段时间我有什么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在微信上和筱雨说,不知不觉,这个女骗子已经成为了我精神的一个支点。

    打死我都没想到,每天晚上我靠在床头和她发信息的时候,她就隔着一面墙,靠在我的身后。

    貌似我前天晚上还说了些‘动物本能’的话呢……

    “我……我去买菜。”徐洁轻轻把被我拉着的手往后缩了缩。

    我一用力,把她拉到怀里,近在咫尺的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忍不住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有人……”徐洁急着想要挣脱手。

    我看也没看丁明昊等人,又拉着她的手捏了好一会儿,才压抑下激动,轻声说:“我晚上要做事,你先回去吧。”

    “那也要先吃饭啊。”

    “我叫外卖。”

    徐洁咬了咬嘴唇,说:“好吧,你小心点。”

    “要不等我回去一起吃宵夜”我别有用心的说。

    徐洁白了我一眼,挣脱我就往外走。

    “哎,骗子,给你菜钱。”我拿起桌上的纸包递给她。

    “我有钱了。”她又给了我一个白眼,逃也似的跑掉了。

    “哈哈哈……”

    我倒在藤椅里哈哈大笑。

    是发自内心的白痴式的笑。

    “她



第二十七章 蛇灵
    我深吸了口气,抬高声音说:“进来吧。”

    一个窈窕的身影飘忽着走了进来,正是章萍。

    一见到她,丁明昊立刻就崩溃了,竟缩在椅子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明昊,明昊!”

    “我哥怎么了”

    他的父亲和丁明明都惊疑不定的看向我。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丁明昊能见鬼是因为时运差、阳火弱,父女俩却是看不到章萍的。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截犀香,就着烛火点燃,插在香炉里。

    奇香飘散,父女俩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惊恐的瞪大眼睛向后退。

    我往地上看了看,不禁疑惑起来,地上并没有章萍的影子,也没有蛇形的影子,这章萍是……

    “你是真正的章萍”我问。

    章萍含着泪点了点头,转过身悲戚的对丁明昊说:

    “明昊,你不用怕,我不会害你的。”

    丁明昊已经快吓疯了,只是哭着喊: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大师,你快收了她,快收了她!”

    “你闭嘴!”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男人的懦弱。

    拿起八卦镜,对着章萍照了照,镜子里照出的确实是她本人的样子。

    我刚想把八卦镜放下,无意间看了一眼柜台上摆放的桃符,猛然一愣。

    柜台上的两枚桃符竟然都流出了血一样的暗红色液体,而且刻着‘祸’字的桃符竟然还散发出了浓重的黑气。

    桃符的背面只有阴阳刀谱,却没具体提到两枚桃符的用途。

    自从从老丁口中得知槐园村的真相和阴阳刀的来历后,我曾不止一次试过想和他,或者是祸字桃符中的张安德交流,可是两个老东西都没再出过声。

    上次帮‘白色连衣裙’舒展身体,灵牌上的名字改变时,刻有‘福’字的桃符就曾‘流血’。在那以后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尸只是在我房间里出现过一次,还差点吓疯了进我家偷东西的小偷,除此之外就没再发生别的状况。

    如果说两枚桃符出现异状,分别代表着有惊无险和大祸临头,那两枚桃符同时流血又是怎么回事

    我强压着心里的疑惑,放下八卦镜,抬眼看着章萍。

    生吞蛇口花,把蛇身塞进下面……我是真佩服这女人的勇气。

    “你是来找我帮你超度的”我冷然的问。

    章萍摇了摇头,“先生应该已经知道白蛇的事了,是我自己作孽,为了漂亮杀了白蛇,连累了明昊,我该死。可有件事我真的放不下。”

    “什么事”我口气缓和了些。

    章萍抹了把眼泪,哭着说:

    “我爸妈为了供我上大学,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现在还在租房子住。我想与众不同,想变的更漂亮,就是想凭自己的能力做最红的演员,将来能报答他们。可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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