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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祸

    这老楼是筒子楼,不像常见的居民楼那样一家有三户四户,而是一层有七户人家。

    那个身影闪进了最后一个房间。

    我不知道和树小区的门牌号是怎么排列的,可如果这是六楼,那么那身影进入的房间不是601,就是607。

    瞎子把头探出窗外看了看,回过头说:

    “想办法去楼顶吧!”

    不等我问又急着说:“这楼就快塌了!”

    我浑身一激灵。

    楼要塌了!

    虽然不知道瞎子有什么依据这么说,可我还是探出身子往外看了看,转过身摇了摇头,“没有工具,根本上不去。”

    瞎子惨然一笑,“那就只有赌运气了。”

    我抹了把脑门,沿着走廊看向最后那个房间,一咬牙说:

    “走,过去看看!”

    瞎子不会在这个当口瞎说,如果楼真的会塌,下面又没有出路,那我们只有听天由命。

    不过在倒塌前,我还是要弄清楚萧静在搞什么鬼。

    两人沿着走廊跑到底,一转眼,就见屋子的一角有一个女人蜷缩在地上。

    我打着手电走过去,那女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原本低着的头猛地抬了起来。

    “萧静!”

    这女人正是萧静。

    可不对啊……

    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我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从眼前这个萧静身上的衣着来看,她就是我们通过望远镜的录影看到的萧静。

    之前在楼下看到的萧静穿的却是……

    我太阳穴猛一蹦。

    那个萧静穿的衣服和我跟沈晴在看守所老楼见到的萧静一样,她是真正的萧静,所以她才说见过我!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

    眼前的萧静缩在墙角,浑身颤抖不停,像是冷的发抖,却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显得十分痛苦。

    “你不是萧静!你是看守所的女鬼,是你夺了萧静的肉身!”

    萧静闻言,像是触电般的浑身一震,“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知道……”

    见她满脸痛苦,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之前我想过好几种可能,但怎么都没想到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萧静忽然提高了声音,颤声说:

    “你们快走……我受不了了……我不想伤人,你们快走!”

    “是你给刘炳发微信,让他来这里的”

    我想上前,瞎子却一把拉住了我,“别过去,你看那边!”

    顺着瞎子手电的光亮看去,我不由得一怔。

    另一个角落里竟然丢着好几只死了的大公鸡。

    这些鸡的死法都一样,都是被咬断了脖子吸干了血,就连头顶的鸡冠子都被咬掉了。鸡头血肉模糊,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我求求你们,你们快走吧……”萧静几乎是哭着央求道,身体颤抖的更加剧烈起来。

    “是不是你约刘炳来的裴少义和田武文是不是你杀的”

    萧静拼命摇头,“我没杀人,我没害过人,我只想活着……”

    我问:“那那个工人呢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没害人!”

    “我相信她没害人。”瞎子忽然说,“我想我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先前那沉重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这一层,缓慢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萧静猛然间站了起来,摇摇欲坠的扶住了墙,眼中却流露出之前在录像中见到的那种坚毅。




第二十九章 赑屃
    黑雨衣和我对视,眼中露出复杂的神情,忽然甩开我的手,纵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不要!”我大吃一惊,跟着就想往外跳。

    瞎子一把拉住我:“你不要命了”

    我定神一看,腿肚子就是一哆嗦,白雾正快速的消散,露出了地面的景物。

    我们所在的楼层,正是六楼。

    而黑雨衣已经在雾气消散前跳了进去,白雾散尽,已经没了她的踪影……

    我愣了好一阵才缓缓转过身,却发现先前那只巨大的怪龟竟然不见了。

    “那到底是什么……”我喃喃的问。

    “回去再告诉你。”瞎子说。

    我转眼看向萧静。

    她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痛苦,原本惨白的脸上竟多了几分红晕。

    我说:“你不是萧静,你是给日本人表演的歌女。”

    萧静点了点头。

    “你夺了萧静的肉身,她却留在了你应该待的地方。”

    这一次萧静没有任何反应。

    “裴少义和田武文是你杀的,你吸了他们的血……”

    “没有!”不等我说完,萧静就大声说道:“我从来没有害过人!除了……除了……”

    “我相信她,看来这件事另有隐情。”瞎子说。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走到萧静面前说:

    “要我相信你没害人也可以,跟我走,在两件吸血案没有查清楚前,哪里都不准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事”萧静问了一句,眼中忽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向后缩了两步,“你是他们的人!”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他们是谁,我知道你不是萧静,是因为我是赵奇的朋友。”

    萧静身子一震,“赵奇……”

    说到赵奇,她眼睛里竟莫名流露出一丝喜悦。

    “先离开这里吧。”瞎子朝走廊的尽头看了一眼,回过头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萧静没再说什么,跟着我和瞎子一起下了楼。

    刚出楼洞,就听一个呱噪的男人声音粗声吼道:“狗东西,可让老子逮着你了!”

    顺着声音一看,就见一个披着军大衣的男人手里提着根铁枝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看清这人的样子,我不禁一愣。

    他居然就是之前我和瞎子在录像里见到的那个‘消失’的工作人员。

    这人来到跟前,看着我们也是一愣,“怎么还有女的”

    我听出他就是先前在楼下叫骂那人,闻到他满身酒气,忍不住微微皱眉。

    “你们是什么人每天晚上来这儿干什么”那人嘴里问着,一双醉眼却瞄着萧静的胸脯。

    我拿出驾驶本在他眼前晃了晃,说我们是警察,来这里是追踪犯人。

    “有逃犯来我们这儿了”他的目光总算从萧静身上挪开了。

    我懒得跟他墨迹,只冷着脸说了声‘跑了’,就和瞎子、萧静离开了工地。

    回到家,我朝303的房门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唇,掏出钥匙开门。

    一进屋,瞎子就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丢给我一罐,自己打开一罐,咕嘟咕嘟灌了一气。

    我把啤酒放在一边,让萧静坐。

    不等我问,瞎子就说:

    “是赑屃。”

    “赑屃”

    瞎子点点头,“赑屃,龙的第六子,龙头龟身,喜负重。”

    “小区里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我觉得不可思议。

    瞎子摊了摊手说:

    “和树小区这块地,在很久以前多半是块凶地,有风水先生布局镇压了凶势,变凶地为吉地。那头大乌龟,应该就是用来镇压凶势的赑屃石像。至于是什么时候、什么人布局,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说我们看到的巨龟是石像”

    我还是觉得匪夷所思,要说马头石人是石膏像我还能相信,可那巨龟却是在被黑雨衣打掉眼睛后眼睁睁在我们面前消失了。

    瞎子说:“我们看到的当然不会是真的石像,用你们阴阳行当的话来说……那就是石像成精后的精怪吧。石像在地下年深日久,吸收了人气和地底阳火,所以有了灵性。小区一拆,格局必定要改变,那石龟就是感应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到别的地方去。

    因为吸收了地火,所以这东西对阴煞气势十分的敏感,就算是在临走前,也要除尽楼里的阴煞邪祟。你本身就是煞体阴身,萧静也……所以这趟你们算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说起来还得多谢那位穿黑雨衣的神秘仁兄,如果不是他出手干掉了那家伙,等它走到震位离开,楼就会塌,我们都得玩儿完。”

    听他提起黑雨衣,我脑仁一阵生疼。

    那双眼睛……

    我甩了甩头,转向萧静问:“真不是你用微信约瞎子去那里的”

    萧静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小声说:“我不怎么认识字。”

    我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如果她真不识字,



第三十章 被破坏的尸体
    见我挂了电话,瞎子笑嘻嘻的说:

    “女朋友回来了我还真得看看,是什么样的美女能让咱徐阴倌牵肠挂肚、神魂颠倒。”

    “你也知道她刚回来,总得先给哥们儿留点私人空间不是”我笑着说。

    “了解,小别胜新婚,有异性没人性嘛。”瞎子猥琐的笑道。

    把瞎子送回家,看着他抱着装望远镜的纸箱走进巷子,我不禁又想起了先前那段视频。

    以我对季雅云的了解,她绝不会和朱安斌那样的人搅合在一起,更不会和他有那种关系,难道是……

    “算了,自己的事都理不通顺,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对自己说了一句,挂上档,一脚油门离开了猪鼻巷。

    到了火车站,远远的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招手。

    徐洁拎着那个洗的发白的帆布包上了车,见我看着她,有些不自然的掠了下头发,把脸微微偏向一边。

    我深吸了口气,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低头朝她嘴唇吻去。

    “徐祸,你听我说……”

    不等她挣扎,我已经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小嘴。

    “铛铛!”

    听到敲玻璃的声音,徐洁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慌忙推开我,红着脸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我转过头,就见一个交警似笑非笑的朝着我做了个赶紧开走的手势。

    我讪讪的冲他点点头,边开车边对徐洁说:

    “为什么没开机忘带充电器了你就是抠门,怎么就不能临时买一个呢。”

    徐洁看着我张了张嘴,忽然伸手拨开我一边的头发,“你怎么弄伤了”

    “唉,别提了,撞车了呗。这车才开几天啊,可心疼死我了。”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徐洁带着哭音说。

    “还不是因为你”车停在路口,我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我想你了……”

    回到家,一进门我就将徐洁紧紧搂在怀里,两人的嘴唇如胶似漆的咬合在一起。

    我难以自已,一只手揽着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绕到了前面……

    徐洁忽然按住我的手,呼吸急促的说:

    “现在……现在还不行。”

    我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这份来的突兀,却在不知不觉中刻骨铭心的感情实在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转过天,沈晴搭我的车去局里。

    上车后问我:“听说和树小区的事了吗”

    “怎么了”

    “小区拆迁,3号楼推倒以后,地里冒出来一个石像。听人说那石像样子可怪了,长了颗龙头,却是乌龟的身子,背上还驮着一块无字石碑。对了,石像没眼睛,说是好像被人给挖走了,只剩下两个大眼窝。那些人说石像是自己钻出来的,你相不相信”

    我只能沉默。

    除了前天晚上在场的几人,或许再没有人知道石像的眼睛去了哪里。还有,石碑上原先刻的,应该是一个马头人身的图腾……

    我问沈晴,三白眼审的怎么样了。

    沈晴说三白眼真名叫寇伟,碎尸案、童尸案、还有李青元的案子全都认了,但也只承认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做的,至于目的是什么,却怎么都不肯说。

    想到那晚在董家庄的经历,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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