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谜案

    “不错，我们是应该配合警方的调查，但不能把公司的财务状况暴露出来。闪舞”谭以琛一脸严肃地反驳道，“何董，你应该了解我们公司的规定，那就是不能轻易把公司财务的情况泄露出去。这也就是说，你这样做是在违反公司的规定，是不正确的。”

    “公司的相关规定我很了解，不用你来提醒我。”何若鸿不温不火地说，“不过，现在我们遇到了特殊情况，自然也就得特殊处理了。再说查我们公司账目的是警方，而且欧阳警官也向我保证，一定不会把我们公司的财务向外泄露，所以很安全。”

    “欧阳警官也只是这么说说，谁能保证就一定不会泄露出去。”谭以琛加重语气说，“万一泄露出去了，那对公司造成的损失，谁来负这个责，谁又负得了这个责。何董，你会负这个责吗”

    “既然是我提出的，自然由我来担这个责。”何若鸿平静地说，“其实我也不用担什么责，因为我相信不会对公司造成任何损失，相反会让我们公司的公众形象变得更好，因为我们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谭总经理，我认为你不用担心什么。”

    “何董事长，你是不是过于乐观了，或者说是天真了。闪舞”谭以琛脸上挂着丝嘲弄的笑，“公司出了这档子事，本身就在承受着负面影响，要是财务状况泄露出去了，那肯定是雪上加霜。”

    “倘若我们公司的财务没问题，就算泄露出去了，也不会对公司造成任何影响。”何若鸿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就盯着谭以琛质问，“谭总经理这么忧心忡忡，是不是公司财务有问题”

    谭以琛心头猛地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惊惶，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冷冷一笑，反击道，“虽说何董事长接管公司的时间不长，但到现在你应该完全了解公司的财务情况，否则就失职了。”

    “就因为我对公司的财务情况很了解，所以才敢让警方查账。”何若鸿呷了口茶，看着谭以琛说，“我相信我们公司的财务没有任何问题，不会有资金挪用、账目混乱和造假等问题。”

    听了这话，谭以琛那颗悬着的心就扑通一声落地了，略微瘦削的长脸上掠过丝阴阴的笑。他扶了扶架在大鼻子上的眼镜，接着又端起茶杯缓缓啜饮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何若鸿见谭以琛不说话，反倒感到有些奇怪，就看着他问：




第18章 俘虏男人
    谭以琛了解李晓莉，知道她喜欢假装正经，同时也不会轻易让别人占她便宜，既然现在没有给她什么，自然也就别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于是，他缩回了手，涎着脸皮笑了笑。

    李晓莉端起那茶杯早就泡好的茶，浅浅啜了口，然后抬起那双迷人的杏仁眼，莞尔微笑地看着身边的男人，轻启朱唇道：

    “谭总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呀”

    “没什么事，就想看看你。”谭以琛似乎自作多情地说，“说句心里话，晓莉，我现在品尝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

    李晓莉先是拿眼角觑了眼身边的男人，接着就咯咯地笑起来。

    “笑什么”谭以琛盯着美女问，“你嘲笑我自作多情”

    李晓莉不作答，只管咯咯地笑个没完没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把这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俘虏了，心里面甚是得意，同时又觉得像他这把年纪的人说出这种话不免有些滑稽，所以禁不住大笑。

    平时谭以琛挺喜欢看李晓莉笑，因为她俏脸上那对浅浅的酒窝很好看很迷人，不过这会儿他的感觉就没那么美妙了，相反心里头有种不舒畅的感觉。沉默了一下，他突然不高兴地呵斥句别笑了，这笑让我不舒服，说时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李晓莉见谭以琛不高兴，就马上停住了笑，嗔怪道，“谭总，你也有些霸道了吧，连笑都不让人家笑个够，太过了不是！”

    谭以琛瞧见美女那副娇媚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就好转了许多，阴沉的脸上露出丝淡淡的笑，而且笑意越来越浓了。末了，他假惺惺地解释道，“我不是不让你笑，是有正事要跟你谈哪。”

    “哦，什么事”李晓莉故作惊讶状，“谭总，快说吧。”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董事会的结果，何董的议案通过了，这也就是说欧阳石楠他们可以查我们公司的账了。”谭以琛故意语气缓慢地说，“晓莉，我想问问你准备怎么应付”

    “既然董事会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只能无条件地执行。”李晓莉若无其事地说，“至于怎么应付嘛，其实也用不着刻意做什么，欧阳石楠想看什么，给他看就是了，全力配合警方查案好了。”

    谭以琛看到李晓莉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虽说他跟她交往了很长时间，但对她还是不怎么了解，甚至有时候觉得她就是个谜。因此，他时常感慨女人心海里针，真是看不懂摸不透啊。

    “你说的是心里话吗”过了好一会儿，谭以琛才开口说。

    “就算我想说假话也不敢呀，你可是总经理哪。”李晓莉娇笑一声，打个媚眼说，“哎，你不是自称非常了解我，怎么会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所以你这么一问，我倒觉得……”

    谭以琛似乎怕李晓莉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就赶紧打断道：

    “别想多了，我只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李晓莉盯着谭以琛的眼睛说，“我想你该不会是随便说说吧，因为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一点，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别瞎说了。”谭以琛哈哈一笑，似乎想借此来掩饰什么，“好，我们言归正传，谈谈配合警方查账的事。”

    “你要为这事叫我来，那我现在就可以走了，因为我没什么要说的。”李晓莉笑眯眯地说了句，欠起身准备走人。

    “提醒你一句，晓莉，你现在行使总会计师的权利，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没必要以别人意志为转移。”谭以琛提醒句。

    “是吗”李晓莉摇摇头，淡淡一笑，“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因为这是董事会的决定，不管出什么事跟我本人无关。”

    “出事”谭以琛



第19章 一无所获
    “放心吧，我才不怕他们烦呢。”李晓莉很干爽地说了句，顿了顿又问，“公司有什么好让你担心的，谭总，你能告诉我吗”

    “刚才我也说过了，就是怕欧阳石楠他们把公司的财务状况泄露出去。”谭以琛半真半假地说，“就算我们财务状况良好，可让竞争对手完全清楚了，这对公司今后的发展也不是件好事。”

    “欧阳警官已经向何董拍胸脯做了保证，我看你这是多虑了。”李晓莉带着讥讽地说，“何董事长都不担心，你一个总经理担心什么呀，这不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哈哈！”

    “什么皇帝太监的，多难听啊！”谭以琛有点气恼地瞪了眼美女，接着又假装不计较地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

    其实李晓莉心里也清楚，谭以琛是个挺虚的人，而且也很阴险狡诈，一不留神就会被他吃掉，但他毕竟是总经理，跟他搞好关系，是可以得到不少好处的，因此她一如既往地跟他在一起。

    “谭总，那我走了。”过了一会儿，李晓莉起身道。

    谭以琛跟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眯眯地邀请李晓莉晚上一起吃饭。闪舞李晓莉喜欢进高级酒店，更喜欢有免费的美酒佳肴，所以很爽快地接受了谭以琛的邀请。把话说完，她举步欲走。

    “晓莉，我对你这么好，你总该给我点回报吧。”谭以琛笑眯眯地直瞅着美女白皙的胸部看，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

    李晓莉明白谭以琛想对自己做什么，却假装浑然不知，扬起那张俏脸，莞尔一笑道，“谭总，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谭以琛像是被美女那撩人的眼神点燃了心中的，张开又臂想把她搂进怀里，谁知美女往前跳了一步，让他扑了个空。他脸上不由得露出尴尬的神情，同时有些气恼，直瞪着她。

    李晓莉看到谭以琛不高兴了，就赶紧柔柔地说了声晚上再报答，咯咯一笑，迈着轻快的脚步朝门口走过去。

    谭以琛把李晓莉这句话当成一种暗示，不由得心花怒放，臆想着第一次跟她做那事的情景。能拥有这么个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对一个中年男人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和快乐。

    当然，谭以琛想方设法要得到李晓莉，不仅仅是为了满足一个男人的需要，更是为了能够充分利用她来完成自己的目标。没错，他确实有一个宏大的目标要实现，尽管他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但依然是雄心壮志，要干出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

    当天晚上，欧阳石楠接到了何若鸿的电话，知道他的请求得到了满足，内心禁不住涌出阵欢喜来，除了连声道谢，还诚心诚意地请他喝茶。不过，何若鸿婉言谢绝，他也就不好再勉强了。也好，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好好思考案子了。

    次日上午，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在这个季节，的确是有些反常了，不过有时候反常也是正常，自然界如此，人类也是如此。有句名言说的好，存在即合理。

    杀人合理吗在普通人看来，肯定是不合理的，但在欧阳石楠看来是合理的，不能因为它充满了罪恶，就否定它的合理性。在他破获的每一桩杀人案里，都存在一定的合理性，所以他才有这种思想。尽管他不是哲学家，但他喜欢做哲学方面的探索。

    这么一想，欧阳石楠脸上就露出丝怪怪的笑，令人琢磨不透。小林一直站在大队长面前，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见他脸上有了笑容，就问他想到什么笑了。欧阳石楠没说话，冲小林说了声走吧，随即就从椅子上站了



第20章 雇凶杀人
    5

    尽管没能从安居集团账目上找到线索，却不改欧阳石楠的判断，他依然认为杀害梁振刚的凶手就是公司内部的人，至少他是主谋，指使别人下毒害死了梁振刚。

    正因如此，欧阳石楠非但没有放弃，相反更加积极地调查安居集团财务部的工作人员，尤其是李晓莉和金叶，想从中找到破案的线索。然而，到现在为此他也未能如愿，一无所获。

    一天，正当欧阳石楠靠在椅背上苦思冥想之际，主办侦查员小林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沮丧的神情。不用问也知道，他又像之前一样徒劳无功了。不过，他还是冲大队长勉强地笑了笑。

    欧阳石楠瞧见小林那神色，一切都明白了，心里有些不爽，但还是含笑着问，“结果怎么样，小林”

    “还用问，我这不是写在脸上了吗”小林说完叹息了一声。

    “看得出你挺郁闷的嘛。”欧阳石楠打量下助手，哈哈一笑。

    “大队长，我算是服了你，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小林一头靠在椅背上，颓丧地说，“这些天全做无用功，一点效果也不见，真是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这还不算，最让人气不过的是别人的非议和嘲笑。你知道吗，大队长，别人都说你什么了”

    “不知道！”欧阳石楠假装道，“别人都说我什么了”

    小林迟疑了一下，答道，“说你这个福尔摩斯徒有虚名。”

    “说的对呀，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福尔摩斯嘛。”欧阳石楠哈哈笑了声，“说真的，我非但不生气，还得谢谢他们。”

    “谢什么谢呀，人家是在嘲笑你挖苦你哪。”小林略微提高声音说，“人家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谢谢人家，真有你的！”

    欧阳石楠没再往下说，缓缓啜了口茶，含笑地瞅着自己的助手说，“小林，我知道你心里挺委屈的，付出了这么多，非但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可，还遭到了嘲笑和挖苦。不过，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把案子破了，这也是事实，所以你不用介意什么。”

    “我倒没什么，只是替你打抱不平。”小林夹着丝气忿地说，“你这么辛苦地查案，可钟局还批评你，这算哪门子事啊！”

    “钟局批评得对，我的确没有以最快的速度破案。”欧阳石楠自责道，“作为专案组负责人，我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小林为大队长难过，却也不想安慰他，因为知道他不需要任何安慰，甚至可以说，安慰是对他的侮辱。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大队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小林，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应该转移方向”欧阳石楠问。

    “我们没有从安居集团的账目上发现问题，没有找到线索，就算再调查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是徒劳无功而已。”小林答道，“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改变调查的方向。”

    “你是否还坚持认为，凶手在安居集团内部”

    “梁振刚生前是安居集团的总会计师，如果财务上出现了问题，那可以做这种假设，但现在根本就没这方面的问题，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坚持。”小林坦白说，“说实话，我有些动摇了。”

    “你这样，我能理解。”欧阳石楠宽容地说，“不过，我还是坚持之前的判断，尽管现在遇到了困难。当然，我也发生了些改变，认为有可能是安居集团内部有人指使别人毒死的梁振刚。”

    “雇凶杀人”小林脸上掠过丝惊诧。



第21章 别有用心
    出了董事长办公室，欧阳石楠和他的助手往右一转弯，准备去找李晓莉谈谈。闪舞尽管她很烦警察，但他还是要找她谈。

    就在快要到李晓莉办公室门口时，谭以琛迎面走了进来。他瞧见二位警官，赶忙热情地招呼他们进自己办公室坐。

    欧阳石楠觉得盛情难却，同时也想跟这位风度翩翩的总经理聊聊，就走上前同他握了握手，然后随同他往办公室走过去。

    谭以琛亲自给两位警官倒茶，客客气气地请他们坐，然后在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挺随和地同他们闲聊。聊了一阵后，他便明知故问道，“欧阳警官，你们来是为了查那个案子吧”

    “没错，我们就是为这个案子而来的。”欧阳石楠呷了口茶，笑眯眯地说，“本来想找何董事长谈，哪知道他有事出去了。”

    “这可真是不巧啊！”谭以琛打趣了句，又问道，“欧阳警官，这个案子有眉目了吗”

    “有点进展，但距离破案还很遥远。”欧阳石楠照实答道。

    听了这话，谭以琛心头不由得微微一震，干笑了声问：

    “嗯，欧阳警官，你们找到什么证据啦”

    “实在抱歉，谭总经理，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机密。”欧阳石楠微微一笑，“看来，你对这个案子挺感兴趣的。”

    “那是，那是。”刚说完谭以琛就意识到了什么，呵呵一笑，赶紧纠正道，“不，准确地说，是因为这个案子的主角是我们公司的总会计师，所以我才这么关心。不好意思，欧阳警官，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没问题。”欧阳石楠吸了口烟又说，“我想，谭总经理应该了解梁总会计师吧，毕竟你们在一起共事了多年。”

    “不能说非常了解，毕竟我跟老梁谈不上知交，不过有些事我还是比较清楚的。”谭以琛颇有意味地说了句。

    “哦，什么事，谭总经理能不能告诉我们”欧阳石楠说。

    “配合警方破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当然责无旁贷了。”谭以琛冠冕堂皇地说，“至于老梁的古怪脾气，我想你们应该清楚，因为李晓莉他们都告诉了你，现在我想说的是，老梁的私生活。本来这事不便说，但为了配合你们警方，我只好说了。”

    欧阳石楠看到谭以琛脸上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其实他早就从梁太太那儿了解到了梁振刚有外遇。不过，他觉得也许谭以琛知道的比梁太太多，说得会更详尽，有利于找线索破案。闪舞因此，他便请谭以琛聊聊有关梁振刚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