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夜雨凭栏
“可!”
黛玉和兄长坐了一席,众人只当他们是凑热闹,也不以为意,毕竟此番下场的可不只是少年郎,亦有素有才名的学子,可谓人才济济。
三轮之后,众人才大惊失色,林瑜是不参与的,只陪妹妹,黛玉我握成拳,眼神火热,她从前只和姐妹们玩过,到底只是闲玩,但此番另有一番情景,不提才学,只论气氛,就远非闺阁游戏可比。
虽然林瑜也想妹妹能夺魁,但是还别太辛苦了,他淡定的捧着茶递到黛玉嘴边,黛玉顺势喝了口,正好轮到了她,她豁然起身高声吟诵。
六轮之后,坐中所剩不多,只六人,就有黛玉,
14.第十四章
黛玉三人说说笑笑的回了府里,才踏进门就瞧见父亲等在门口,皆是唬了一跳,黛玉躲在哥哥的身后,之前的兴奋劲丢了个干净,想着今日的事情,扮作男孩出门,还与人斗诗,她默默地把头低下去,不敢看父亲的神色。
许静安自是不怕林海,不过看着两个弟子都不敢出声,少不得说道:“师兄这是做甚,吓到孩子们。”
他一脸无辜的模样,林海眼风扫过,知他不会悔改也就罢了,对着黛玉招手“玉儿过来!”
黛玉看了眼兄长,略带忐忑的走了过去,林海打量了番女儿男装的扮相,玉雪可爱的童子,他露出笑意“今日可玩得开心。”
知道父亲并未生气,黛玉露出笑容“开心,玉儿给爹爹带了礼物。”黛玉本想说赢回来的,但想了想还是含糊下,他们不说爹爹肯定不会知道她去斗诗,还是不要说了。
林海笑意越发柔和,轻捏了下女儿的脸打发她回去换衣裳,黛玉见无事,就应下了,同兄长,先生告辞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见黛玉离开,林海脸上的笑意收起,转头板正脸看向林瑜冷哼一声“你胆子越发大了,带着妹妹出府,也不知道多带些人,出了事怎么办还不回去,一百篇大字,后日交过来。”
林瑜早知道自己躲不过,听了也不反驳,应了一声就老实回去了。
只剩下许靖安,见两个弟子都走了,他也抬脚打算走,却被林海叫住了,无奈转身笑道:“师兄莫不是也要罚我!”
林海不理会他的嬉皮笑脸只道:“到书房!”
许靖安摸摸鼻子同他去了书房,林海当然不可能罚他,叫他来却是为了另一桩事情,黛玉梦中之事,似是而非,真真假假难辨,但有一点林海很是介意,送女入京,让贾母教养可能,他怎会抛下女儿不管,他虽身体不算康健,但绝非短寿之人,黛玉的梦虽然都在内宅,不涉朝堂,但上皇新君之言不能不叫他放在心里,所以他派林安亲自送贾府人回京,一是为了贾府之事,更重要的就是与京中旧友沟通,打探消息。
林海将手中新到的邸报,许靖安久不在官场,素日也不大关心这个,见此也不过轻挑眉,接过去快速得扫了一回,皆是最近的一些朝堂上的争论,也无甚要紧的事情,他将邸报还给林海“你知道我不关心这个。”
林海摇头不语,手指在其中一处划了下,户部尚书致仕,新接任的乃是大理寺卿。
户部尚书之女入东宫为侧妃,是太子的人,而大理寺卿则是七皇子的人,许靖安皱眉“储位之争向来残酷,从龙之功岂是那般好得的,你有圣心在,何必趟这趟浑水。”
他以为林海是意在从龙之功,少不得劝道。
林海轻轻摇头:“非是我想,我这个位置并不好做,倘若可以我自然求安稳,但只怕没这么简单,甄家和太子都派了人来。”
“你怎么想”许靖安见此也少不得皱眉,巡盐御史品阶不过三品,但掌江南盐政,其中的利益之大可想而知,如今太子没了户部,只怕不会放过林海。虽然许靖安已经远离官场,但到底是多年科举出来的,这个政治直觉还是有的,说实话,对太子,其实他并不看好。
虽然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但是身为太子谋国家之利充己库,很难想他登基之后会如何。当然这些心思只会放在心里,绝不会说出口。
许靖安看得出来的,林海自然更看得出来,且他深陷官场,比许靖安更清楚一点,太子储位不稳,若玉儿的梦真的是征兆,那么太子被废也就是明年。
他垂下眼皮敲了敲桌面“我身负皇命自然是听陛下的,太子只是太子。”
“那甄家呢”
“甄家不过是试探罢了。”林海摆摆手,就在许靖安要问他既然有了打算还找他做甚时,林海又道:“我记得另堂兄许靖宇在刑部任职,跟得是四皇子。”
许靖安诧异的看他“确实,不过四皇子可是个孤城,你打算投他”
林海轻笑:“正是如此,才不要紧,不是吗”
许靖安一想也是,许家亦是中立,四皇子是出了名的冷面王爷铁面无私,虽然这样得罪人,但说句实话,陛下尚在,四皇子这样的反倒是不惹眼,因此堂兄跟着他办差,并不影响许家的立场。
“既然林兄有主意,那我明日给兄长修书一封,替林兄拉一回线,只是成与不成,我却是不管的。”
“劳烦靖安。”林海笑着谢了一回。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林安一行终于到了京城,之所以这么慢,却是因为路上耽搁了些日子,林海让林安往金陵绕了一圈办了些事情。下了船,一行人先去林家在京中的老宅,林家留了下人看守,只是十多年没人管,到底是有些懒了,好在没大的纰漏,林安巡查了一回,敲打了下留在府中的人,又将其他人安顿后,才打算带着老爷的书信去贾府。一转头看到一旁怯生生站着的小丫头皱了下眉随即笑道:“铃儿,你站
15.第十五章
不独黛玉,就是林瑜也不知道,疑惑问道:“祖父并无姐妹,缘何如今又多了位姑祖母”
“我们家自高祖起一支单传,之前却不是,姑母的曾祖父和高祖父是亲兄弟,算起来堪堪是出了五服,只是姑母幼时,两家同在京中,又是亲戚,祖母那会儿没有女儿,尤其喜爱姑母,姑母年幼失母,祖母怜惜,故而接了其在膝下教养,一年里大半年都是在咱们府里。虽不是至亲,但府里上下都拿你姑母当做嫡亲的姑娘。”林海说到这里忽而想到一事笑着道:“玉儿房里的一些玩意还是当初父亲替姑母定做的,姑母出嫁那会留在了府里,说是给以后的姑娘玩,那会儿为父已经出生,你祖父权当是个好兆头留下,谁想为父还是没有姐妹的缘分,幸而还有玉儿。”
林海轻抚黛玉头,微微一笑。
黛玉再想不到自家还有这样一门远亲,若论亲缘确实不近,但算上抚育之恩,那么做亲姑祖母来往也是使得的,只是缘何从未听过她眼露不解,林海自然看出了轻叹一口气“姑母前半生顺遂,那会儿府里也好,堂伯祖父府里,都在京中,不说多显赫,也算是高门,姑母出嫁定国公府幼子,夫妻恩爱,更是羡煞不少人。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姑父和姑母之子先后战死沙场,独留姑母一人守着一个孙女,也少有出门。姑父和表兄战死后不久,为父被圣上委以重任,任职扬州,这一晃也六七年的光景,虽偶有书信往来,但到底不便,加之你姑祖母寡居,反倒是不好打扰,不过前两年曾有书信来往,言及表兄留下的独女许了人家,出嫁镇北将军之子。也由定国公做主,过继定国公嫡幼孙为嗣孙。定国公府祖籍扬州,迁往京城多年,但宗祠尚在,姑母此番携嗣孙回南就是为了修族谱,将此事定下,也算是给表兄一个后。”
林海心中莫名有些悲凉,不知为何,玉儿口中的梦忽又在眼前,若真如玉儿所梦,没有瑜儿,林家只怕连过继子嗣都不成,一脉断绝,玉儿无人护持,才会遭人践踏。
听到这里兄妹两也能明白,难怪他们不知道,林瑜是男子,黛玉年幼,自然贾敏不会对两人提起,只是没曾想这位姑祖母竟然回了扬州,黛玉想到此处,忽而一愣,是了,难怪她前世不知,若依着前世的时间线,这个时候她已然是到了京城,这一去一回,可不是错过了。
兄妹两听父亲说了回前事,各自早些回去安歇,待明日同父亲前去拜访这位长辈,临睡前,黛玉心中各种念头闪过,今生多了哥哥,多了许先生,现在又多了姑祖母,也不知姑祖母是否好相处,应当是好的,她听得出父亲对姑祖母很是怀念,想来关系极好的,可惜她前生却是不知。这般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梦里一片白茫茫,黛玉好似又听到了哭泣之声,还有苍老的呵斥声,斥责中却带着哀痛,那满头银发的老者是谁
黛玉猛地睁开眼,已经是天亮了,她的手放在额头上,有些汗意,揉揉眉心,好像做了个梦,却想不到起来梦到了什么!她微微摇头,算了,想必又是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王嬷嬷等早得了消息知道姑娘今日要和老爷出门,特意替黛玉装扮了一番,虽还在孝期,却也不能太简陋了,特意挑了石青的衣裳配着月白色的披风,到了屋里把披风脱了也不失礼。
收拾妥当,黛玉就领着王嬷嬷和冬梅出门,林海和林瑜已经在门口了。黛玉坐马车,林瑜却跟着父亲骑马。微微掀开帘子,看着父兄骑在马上的姿态,黛玉抿嘴笑了笑,冬梅奇怪的看了一眼,老爷和大爷骑马,这有什么好笑的,她有些摸不着头脑。黛玉却不言语,只将车帘放下。
车轮滚滚,定国公府在扬州城的老宅离此处并不远,过了几条街也就到了。只是老宅,并不悬国公府的匾额,只大大的张府两字。
门倒是挺大的,门房远远的见了一行人过来,早开了中门迎候,并通禀了里头的主子,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在一个中年男子的陪同下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想迎。
林海和林瑜先下了马,少年眉清目秀,一身简单的袍服,虽年纪不大,却很有几分文人风范。林海暗自点头,少年上前一步拱手朗声道:“小侄安远见过林叔父,林表兄。”
“安远不必客气,快起!”林海双手搀了他手臂,亲自扶起,又对林瑜道:“安远比你长一岁,还不唤兄长。”
林瑜含笑回礼“瑜见过表兄!”
张安远忙笑道:“表弟不必客气!”
三人说话的
16.第十六章
林海一脸愕然,**氏见此微微摇头“你祖父和父亲当年都极愿有个女孩儿,可惜无缘,如今到你终于得了一个,按理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只要规矩不错怎么娇宠都不算过,小孩子或娇憨或调皮都不是事,但适才她答话极有条理,礼数周全,进退有度。”
**氏此话乃是真言,但林海越发闹不明白,姑母既然极赞玉儿,如何又说自己糊涂,少不得请教“侄儿不明,还请姑母教导。”
“我这些年少有出门,但素日所见唯有周家嫡出的三姑娘可与玉儿一比,那孩子今岁参选,如无意外当入皇家为媳,就算是她亦不如玉儿如今多矣,你还不明白吗自来慧极必伤,少慧非良事。”**氏意味深长的话,终于让林海反应过来,他神色微沉,却不知如何解释。
却是他误了,玉儿本就聪慧,又有梦中之事,行为举止不似普通孩童,他一向不大注意,如今听姑母点醒,方知疏忽了。
林海沉吟许久方道:“是侄儿疏忽了,只是其中另有隐情,玉儿她自幼聪慧过人,远出瑜儿,自她母亲去后,更是曾一枕黄粱梦一生之事,许是受梦境影响,她越发沉稳懂事,我未免她多想,故而不愿多提此事,但忽略了。”
黛玉所梦之事,他并不愿对外人提起,但对姑母却是相信的,且姑母提起此事,他少不得解释一二。**氏闻言亦露惊异之色,追问几句,林海挑着能说了说了几句,临末道:“古人有梦三生之说,玉儿这个虽不是,却也差不远,其形容仿如真事,莫说玉儿年幼,就算是我只怕也会受影响,故而姑母所虑当无要紧。”
**氏却沉声道:“若真如此,你却是大错特错,依你所说玉儿所梦一生悲苦,你纵容她受此影响,不与纠正,岂不反受其害。若为着她好,就该让她忘了所谓梦中之事,莫说那只是梦,就是真的,为人父母者,也莫不是盼着孩子能忘记那些不好的事情。”**氏是长辈,对着林海自然不客气,她经历的事情多了,自来神佛之事亦不敢说有无,只是她心疼孩子,小孩子任性调皮皆可,太过早慧,反失天性,不利于成长。
林海心中有愧,不敢反驳,只得听了训斥,待姑母言罢,方苦笑道:“是侄儿错了,不瞒姑母,京中岳母曾送来书信,想要接玉儿去身边教导,我亦曾心动过,夫人既去,且我无意再娶,玉儿无人教导自然不妥,只是后来发生一些事情,我并不放心玉儿上京,如今玉儿跟着瑜儿一起上学,倒也无碍。”
“这非长久之计。”**氏听到林海无意再娶时眼眸沉下,却也没说什么,待他说完才道。
林海点头“侄儿亦知,姑母难得回扬州,还要劳烦姑母,却是侄儿的不是。”
“我们之间何须外道,你有什么打算可说来我听听。”**氏道。
林海道:“我不愿让玉儿入京,但玉儿确也要人教导,我听闻京中有延请宫中女先生之说,我想请姑母出面托国公府帮忙请一位女先生入府。”
本朝开国皇后有感于宫中女子可怜,入宫多年待到年长放出宫门,花信已过,又无谋生之技,倘家中父母兄长怜惜尚好,若不然,晚年多凄凉。故而特在宫中设女学,有到出宫年岁的可先入女学学习,待学成后再可入富贵人家为女先生,这些女先生出身宫门,见识不低,又懂宫中规矩,因此京中人家多半愿意请这些女先生入府教导自家女儿。只江南离得远,才少有此风。
林海此举亦属无奈,不提他公务繁忙,只是闺阁女子总归要人教导。
**氏点头赞许:“也算是一个法子,这倒不难,我明日就修书一封送往京城,求嫂子帮你物色一个妥当的人选。”
林海笑着谢过,姑侄两方又坐下叙旧,少不得提起**氏回扬州之事,也问起张安远,虽前两年就得了信,但林海心中仍有不解之处,定国公府承袭多年,亦是枝繁叶茂,子嗣不少,**氏的丈夫张元和,是现定国公的同胞弟弟,那一代只他兄弟二人乃是嫡出,余者皆属庶出,十三年前张元和同独子战死沙场,今上体恤追赠侯爵,其留下的孤女亦封县主之位,只是张元和这一支到底绝嗣,当时就有人提起过继子嗣,只是当时因着种种原因未曾实行,
17.第十七章
此时林瑜正好插了过来,将两人隔开,他态度自然的同张安远说话,倒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于黛玉却正好,她松l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不习惯和外人接触。不过好在有哥哥在,黛玉安然的坐着,又品了一口张府的茶水,不是江南常见的,想来是京里带来的,不过味道不错,她口味轻,也有些挑,偏又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多喝,好在如今倒是不讲究。又喝了一口,耳边还是哥哥和张安远的对话,满目的银杏落入眼底,散去所有换得如斯美景,亦是生命之叹!
林家三人在张府用过晚膳才告辞,临去之前,**氏拉着黛玉的手将一块暖玉挂到她的脖子上“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安眠的功效,听你父亲说,夜里睡得不好正合用。”
林张氏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黛玉却有些惶恐,她识得此物,上用的药玉,价值千金,前世宝玉丢了通灵宝玉,宫中贤德妃曾赐出一块与宝玉用。
若是寻常之物还好,这般贵重的,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正要推拒,却见父亲对她轻轻摇头,黛玉这才压下心思谢过姑祖母。
**氏睿智的双眼看着黛玉的举动,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
待林家人走后,**氏斜靠在软枕上,一个丫鬟拿着美人捶给她捶脚,身侧,心腹嬷嬷陪着说话,少时,张安远送客回来,同祖母回话。
**氏睁开眼看他笑着道:“安远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祖母!”见**氏没有其他事情,张安远告退“祖母也早些安寝!”
“远哥儿孝顺,夫人可以放心!”心腹的嬷嬷笑着道。
“是个好孩子!”**氏嘴角勾起,心情不错,随即却眉头微皱,微微叹了口气。
那嬷嬷道:“夫人好好的又叹气做甚,远哥儿上进,过几年中了举人,回京再中个进士,那可是咱们府里头一个,到那时夫人您可以安心做个老封君了。”
“你越发会说话了,安远我不担心,如海应了替他找个先生,他办事我素来放心,只是他那府里没个人到底不像,贾氏才去,他这会儿念着不提也就罢了,听他的意思却是以后都不打算续娶。他自己没人照顾,往后瑜儿成婚,黛玉出嫁难道也没人管。”**氏当着林海的面不好提,但对着心腹的嬷嬷却忍不住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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