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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求你莫寻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丹青手

    似玉失望到了极点,甚至有点想哭,她好歹也是个年少狮,怎得偏偏幻化得这般成熟老气,且还不像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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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13章
    小可爱的订阅比例未到, 防盗时间过后可看。  且那母老虎这几日越发怀疑起贾长贵在外头有人, 弄得她好几日没个消停, 现下这个刚来的骚蹄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可正是巧了, 全部一道解决了去, 省得她麻烦。

    芳寡妇推开篱笆门,一边径直进了屋里头,一边娇滴滴唤道:“沈相公在吗”

    这话音才落,她便已经旁若无人迈进屋里头, 沈修止正靠在石墙上, 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面色虽然苍白, 却依旧如画般清隽好看, 便是这般静静靠着,也觉赏心悦目。

    他听见动静微微转头看来, 目若清泓,浅浅看来, 仿佛能一眼看到人的心里去。

    芳寡妇心跳蓦然快了几分,不由暗道:乖乖, 这可真真是个大祸害,她好说也是情场上身经百战的老手了,这才一眼便让她有了做姑娘家时的慌乱。

    她勉力稳下心神, 假惺惺退后一步, 故作慌张, 耳上的珠子摇得厉害,越发衬得耳垂生嫩,眉眼盈盈生出几许若有似无的多情,像个小钩子,勾得人心发痒。

    “沈相公还没起来呀,这可对不住了,我这也是急了才冒冒失失闯进来。”

    沈修止见有人进来,这般靠着也显无礼,直撑坐起来,有礼有节道:“没有关系,不知是何急事”

    芳寡妇闻言往外头看了几眼,又向前几步,似乎极为不耻于口,“沈相公莫要怪我多嘴,我这也是看不下去了,你那婆娘趁着你病倒的功夫,在外头寻汉子呢。”

    沈修止闻言抬眼看向她,却没有说话,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芳寡妇见他似乎不信,又压低声音,“我刚头亲眼看见了,就是和我们村里出了名的浪.荡货贾长贵一道,那个亲热劲……就差……”她有些难以启齿,话说一半似乎说不下去,又另起话头,“这显然不是一两日了,我这头也是看不下去,怕你蒙在鼓里,特地来和你说说。”

    沈修止闻言一言不发,面色已经有些沉下来。

    芳寡妇见状又虚情假意劝道:“这说不准也是我看走了眼,等她回来,你先好好问问她,莫有着急上火。”她话是这样说,可后头又像是这事没跑了一般遗憾道:“你先前对她有多好呀,那病得就差一口气了也没丢下她,还为她拖垮了自己的身子,她若是真这样做的,那可真是没良心……”

    沈修止似乎不想再听,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面色平静下了逐客令,“麻烦婶子跑这一趟,待她回来我自会问她。”

    芳寡妇闻言僵在原地,她年纪不大,若是搁现下没嫁人也差不离能称得上黄花大闺女,可又是妇人装扮,这一句婶子人家没叫错。

    这人又一本正经,弄得她也不敢卖弄风姿,僵硬了半晌才笑呵呵圆场道:“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叫婶子实在吃不消,往后叫我芳嫂便好,我家中汉子去得早,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有你这么个兄弟也有个依靠。”

    沈修止不知有没有听她说话,闻言直淡道了一个“好”字,便再也没了话,屋里便越发安静下来。

    芳寡妇极会看人脸色,见这火头燃烧得极好,便也笑盈盈得告辞了去。

    似玉拿着碗在河边玩了一会儿水,见碗干净了便起身往回走,一路进屋便见沈修止端坐在床榻上闭目调息,见她回来也没有开口说话。

    似玉放好了碗,便眼巴巴地凑到他身旁坐着。

    这凡人和凡人还真是不一样的,除去面皮不说,那通身的做派也是有区别的,就是刚头那土财主的做派举止不知为何便觉油腻碍眼,而沈修止却不通,言行举止都让人很舒服,看着便觉干净顺眼。

    似玉看着看着视线便又不由自主往下移去,落在他脖颈处的伤口,眼神颇为垂涎,直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屋里安静了许久,沈修止忽而薄唇轻启开口问道:“怎么去了这般久”

    似玉闻言只觉稀奇,往日他可从不过问这些,便是先头玩水也比今日早些,怎得今日问得古里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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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14章
    小可爱的订阅比例未到, 防盗时间过后可看。  似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那个道中玉树沈修止, 这原倒也不稀奇,他这样的人哪一世不是人中翘楚,既在这处, 就该是沈修止。

    可惜命数短浅, 人生才刚刚开始就截然而止,永远是个顿号,便是翘楚又如何

    似玉脚下不停, 越发好奇他一会儿是怎么个自尽法, 先头那七七四十九世, 他可从来没有重复过, 也算是用心钻研的人才了,虽然方向不大对……

    头先两名弟子见似玉妖妖娆娆地跟着, 不由相视一眼,眼露惊愕, 沈师兄面皮生得好毋庸置疑,可性子却极为冷淡, 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可不是谁都受得住的。

    这么久以来,还真没见过哪个敢这么没脸没皮追着沈师兄跑的。

    似玉却没察觉有什么不妥, 见跟着的距离有些远, 还小跑几步追近了些。

    前头的沈修止终是停下脚步, 转身看向她, 目光清冷至极, 叫人心中蓦然一紧, “不要再跟着我。”这话可谓极伤自尊,寻常姑娘脸皮薄,可架不住这般眼神语气,早早奔逃了。

    可似玉不同,她是看着他死的,论交情,和看着他长大也没什么区别,按凡间的规矩来算,应当是长了好几辈的长者,自然没觉出什么不对。

    这般被拒,她心中还有些失落,都说凡人心思易变,这人也终究是变了,以前都是让她目送着走的,现下倒想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寻短见了,好是生分……

    “沈师兄,你回来啦”尤醨与施梓漆一道从远处走来,一眼便看见了沈修止,连忙往这处快步走来,一见似玉,当即便认出了她,“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谁让你进来的!”这一番厉声质问仿佛将似玉当成了宵小之辈,十分敌视。

    早起的弟子也纷纷往这处靠近,见了沈修止也大抵猜到了什么事,想来又是个痴心错付的女儿家。

    远处施梓漆慢慢走近,看了一眼沈修止,又将目光投向了似玉。

    似玉见她误会了,连忙拿起扫帚示意,“我是来扫除的杂役。”

    “杂役”尤醨只觉荒唐,也不知那些管事眼神往哪摆,这样子的人竟也招了进来,还不要面皮地跟着沈师兄后头!

    尤醨看似玉越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既然是杂役,为何不去做活,大清早在这里晃荡,生怕别人看不见你不成!”这话里有话,众人看着似玉,越发觉着这心思不正。

    似玉哪里知晓这些,只得伸手指向沈修止,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就是看他眼熟,一不留神便到了这一处。”

    众人闻言目瞪口呆,不想这女子竟这般坦白,沈修止眉间微敛,似乎极为不喜。

    尤醨一时语塞,她是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女人,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勾搭人。

    施梓漆闻言未语,只上前一步看向沈修止,“师兄可认识此人”

    沈修止看着似玉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薄唇微动,吐出的字半点不近人情,“没见过。”言罢,便没再理会任何人,自顾自转身离去了。

    似玉收回了指头,石头心有些被伤到。

    尤醨见状不屑一笑,阴阳怪气嘲讽道:“可真是会使手段,做不了弟子便要做杂役,死活非要赖着这处是罢,真不知存得什么歪心”

    “醨儿,莫要妄言。”施梓漆开口阻止,又看向垂着眼怅然若失的似玉,“这一次便算了,你回去干活罢,往后若是再发生擅离职守,你便去自行去请辞罢。”

    似玉不想这样跟着看一眼,便连饭碗都险些保不住,一时赶忙冲着施梓漆点点头,转身离开时心中虽有遗憾不能送这人最后一程,但也没法子,现下保住饭碗才是她的要紧事。

    尤醨见她离开时还依依不舍的神情,气得直剁了一下脚,“师姐,我哪里说错了,你看看她,一个劲儿地卖弄风骚,半点不要脸皮,万一迷惑了沈师兄怎么办”

    这事牵扯了沈修止,若说得不好难免误了他的清誉,且沈修止为人方正,行教极为严苛,若是知晓他们多嘴多舌,擅论闲话是非,必然不会姑息,是以周遭弟子也不敢说什么,纷纷当作没听见般避开了尤醨,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尤醨见没人附和当即心慌了,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看向施梓漆,“师姐,我明明没有说错呀,这女人本就不三不四的。”

    施梓漆看了一眼沈修止离去的方向,“往后莫要再这样说话,即便旁人真的言行有差也不是我们的事,她自己要做这样的人,我们说了也没有用,更何况师兄又没见过她,你这样说,又将师兄的名声置于何地”

    尤醨闻言多少听进去了一些,可心中依旧忿忿不平,一时更加讨厌起似玉,这一日本还好好的心情,平白被这狐媚子弄得极差。

    一日的光景若是认真干活很快便会过去,天色渐渐沉下来,如浓黑的墨重重叠叠染透天际,模糊了周围景色。

    似玉好不容易过了管事娘子那一关,在一片漆黑里回了杂役院,灶早就冷了,连个馒头也没有给她剩下,显然是有人刻意捉弄她。

    所幸似玉吃得是香火,凡间的吃食都是闲着无事拿来磨牙,好消磨消磨嘴上的寂寞。

    她放好了扫帚往屋里去,里头三人却还没歇下。

    三千双手抱臂,眼里尽是不屑,“现下真是什么不要脸的人都要有了,头一回见面就眼巴巴地上去勾缠脚,不知羞耻的骚蹄子!”

    柳絮白了一眼似玉,“可不是吗还说什么看着眼熟,当谁不知道她那样的货色能见过什么世面,这会子倒在道观里头钓“鱼”呢,可惜人家不接这钩子呀,白白费心机了”

    似玉看了眼她们,只觉她们的精力很是旺盛,她这样饱经风霜的石头狮都觉很是疲惫了,这些凡人皮这么脆也不知哪里来的体力,还有精力闲扯钓鱼钓虾米的话头。

    她一边想着,一边摘掉头上的发带,松了衣裳,准备爬上大炕睡觉。



67.第15章
    小可爱的订阅比例未到, 防盗时间过后可看。  沈修止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听见动静抬眼看来,她这般快回来似有些疑惑,“这么快便找到了”

    庙上头的屋檐瓦片破落,露出几许空洞,日光丝丝缕缕地从上头照射下来, 那细碎的尘细在光线中飞扬,莫名显出几许温暖。

    他的眼眸太过干净, 这样安安静静坐在破庙里头,即便衣衫染血,形容狼狈却也掩盖不了他周身的谪仙般清冷味道, 反倒衬得破庙破旧古老得极有韵味。

    那么干净的眼神看向她,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刚头可是完全不相信他的,只这想法自然不能表露在他面前,免得叫他不开心, 又冷着脸一句话不说。

    “这处太荒僻, 没看见别的东西, 只瞧见许多野果子,你先将就着吃一些, 下回我再寻别的给你。”

    似玉拉着裙摆往他身旁走去, 在他一旁坐下, 拿起裙摆里头的野果, 垂着眼儿认真擦干净, 满眼欢喜地递给他。

    沈修止见状微微怔忪,看了眼似玉便又恢复了寻常模样,伸手拿过她递来的果子,连指尖都不曾碰到她的手指。

    似玉见他拿去吃了,一时有了些养宠物的感觉,心中颇有些许成就感,连忙又认认真真擦了一个递去。

    沈修止接过野果,指尖依旧不曾碰到她的手指,清了清嗓子淡声道:“我自己来罢。”

    似玉闻言连忙将果子全部递去给他。

    沈修止疑惑,“你不吃吗”

    似玉摇了摇头,这些最多就是拿来磨磨牙,她想吃的还是他,不由笑眼道:“我还不饿,你吃罢,多吃些,可不能饿着你。”免得她以后吃得不爽利。

    这笑太过妖里妖气,一看就意味颇深,沈修止垂下眼睫不再说话,一言不发吃了几个果子便停了,似乎没什么胃口。

    似玉见他好像又不高兴了,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悄悄打量起他来,搜寻些蛛丝马迹。

    只一刻便被他的眉眼吸引了注意力,他的面皮生得很好看,初始只觉清隽干净,可越看便越惑人,有些那清冷的眼神看来,都会莫名叫人心口一窒。

    似玉知道,这种皮相凡人都唤作祸害……

    乱葬岗飘来的鬼,名唤青衣,生前是戏子面皮也极巧,唱戏很好听,在乱葬岗可是红透了半边天。

    他成了鬼以后依旧前尘记不清,只来来回回唱着戏词,男角儿女角儿的戏都会唱,其中有一调子甚是凄美悲戚,有句叫似玉记得格外清楚,便是说得沈修止这样的人,

    ‘平生怎遇这祸害,倒叫奴家摧残心’

    他们这些终日无所事事的低等灵怪都爱听,也算是唯一一个半夜来扰他们,没叫他们愁烦的一只鬼了。

    似玉的视线在他面容上流转几分,从他微微垂下的眼睫,慢慢下移落在他的唇瓣上。

    昨日嘴旁的血迹已经被他随手擦拭了,刚头的野果果肉是红色的,果汁也是深红,吃时自然会沾上,棱角分明的唇瓣沾染些许越显潋滟,隐带水泽,唇红齿白却半点不觉女气,反而更添几许不容侵犯的凛冽感。

    似玉越看越觉好看,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唇,触感却不像看上去那般凛冽,指尖只觉温润柔软,很是舒服。

    细白的指尖轻轻碰到了沈修止的唇瓣,他当即往后一退避开,看着她神色未明,琥珀色的眸色渐浓,却没有开口说话。

    似玉被看得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般,只得收回了手,毫不吝啬夸奖道:“你的唇生得真好看,比我的好看多了……”

    沈修止静静看着她,唇线抿成了一条线,瞧着颇为冷淡。

    似玉见他不说话,便又伸手比划了下自己的,“我的嘴可大了,都能塞下一个石球,还有大牙,看着很是凶残,我家那处的邻居都笑话我毁了这么个好名字。”似玉说着颇有些惆怅,这是她心中挥不去的刻骨伤痛!

    沈修止依旧不发一言,收回了看向她的视线,微垂着眼睫看上去极为安静乖巧,似乎在认真听她讲话。

    似玉见状越发喜欢他这样乖巧的性子,往日在破庙前,那些个灵怪可高冷了,与他们说话都是爱搭不理,很是不讨喜;而如花那个性子,三句话说不到头便要吵闹起来,怎么可能认真听她说话。

    似玉曾一度很是寂寞,感觉天地茫茫只有她一个,现下见他这样认真听话,自然喜欢。

    她不由又挪近了他一些,瞧见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皙白修长很是好看,比她的手还大上许多。

    忽然想起头先他在溪边替她洗澡的时候,这手摸得自己很是舒服,一时颇有些心动,便伸手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背上放,“你摸摸我罢,上回儿摸得我很舒服,我整个脊椎骨都松了下来,可是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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