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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求你莫寻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丹青手

    沈修止闻言一言不发,面色已经有些沉下来。

    芳寡妇见状又虚情假意劝道:“这说不准也是我看走了眼,等她回来,你先好好问问她,莫有着急上火。”她话是这样说,可后头又像是这事没跑了一般遗憾道:“你先前对她有多好呀,那病得就差一口气了也没丢下她,还为她拖垮了自己的身子,她若是真这样做的,那可真是没良心……”

    沈修止似乎不想再听,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面色平静下了逐客令,“麻烦婶子跑这一趟,待她回来我自会问她。”

    芳寡妇闻言僵在原地,她年纪不大,若是搁现下没嫁人也差不离能称得上黄花大闺女,可又是妇人装扮,这一句婶子人家没叫错。

    这人又一本正经,弄得她也不敢卖弄风姿,僵硬了半晌才笑呵呵圆场道:“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叫婶子实在吃不消,往后叫我芳嫂便好,我家中汉子去得早,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有你这么个兄弟也有个依靠。”

    沈修止不知有没有听她说话,闻言直淡道了一个“好”字,便再也没了话,屋里便越发安静下来。

    芳寡妇极会看人脸色,见这火头燃烧得极好,便也笑盈盈得告辞了去。

    似玉拿着碗在河边玩了一会儿水,见碗干净了便起身往回走,一路进屋便见沈修止端坐在床榻上闭目调息,见她回来也没有开口说话。

    似玉放好了碗,便眼巴巴地凑到他身旁坐着。

    这凡人和凡人还真是不一样的,除去面皮不说,那通身的做派也是有区别的,就是刚头那土财主的做派举止不知为何便觉油腻碍眼,而沈修止却不通,言行举止都让人很舒服,看着便觉干净顺眼。

    似玉看着看着视线便又不由自主往下移去,落在他脖颈处的伤口,眼神颇为垂涎,直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屋里安静了许久,沈修止忽而薄唇轻启开口问道:“怎么去了这般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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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屋里气氛极为凝塞,屋子本就小,二人呆着一处难免不舒服,这一夜可还怎么呆在一处

    似玉默站半晌,胸口越发闷闷的,再也受不住直恼得跑出了屋去。

    刘婶见似玉面色冷冷地跑出屋去,自然也知晓是二人闹了别扭,她思来想去,只觉白日看到的事情不是小事,还是得和沈相公说道说道,留个防备。

    她连忙走进了院子,到了屋门口往里头看了一眼,见人正面无表情地坐在里头,便迈进去客气道:“沈相公,你们两口子这是吵架了”

    沈修止看向刘婶,“我们不是夫妻。”

    刘婶闻言哪还能不知晓他在气头上,当即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开口劝道:“这两口子成日呆在一块儿,哪有不吵架的时候,似玉这丫头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复杂,她心眼实,心里也没那么多弯弯道道,每日里啊就一门心思要给你养身子,前些日子还琢磨着给你抓千年人参,可把我给逗的,千年人参哪有这么好挖的,沈相公你说是不是”

    沈修止闻言一言不发,半晌才话里有话道:“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给我补身子”说完似乎有些气到,直抬手掩唇咳起来。

    刘婶自也知晓这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公子,脾气难免会大些,如今二人吵了架,一时半会难免缓和不过来,生些日子的闲气,闹闹别扭也是正常的。

    可现下却是拖不得了,她暗自琢磨了番,直开门见山道:“沈相公,可还记得上回被你打出去的那个贾财主,我听说他今个儿白日里又跟着似玉呢,你可要多看着些,那可是个焉坏了的种!”

    沈修止垂下眼睫,无动于衷,“我瞧着她今日的形容,倒是极喜欢那个人,我看着岂不是碍了她的路。”

    刘婶闻言自然知晓这是气话,可现下哪是置气的时候,她急忙道:“沈相公,你不知晓那个贾长贵,是我们这一处出了名的地痞无赖,先头我们这有个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却不想这无赖半夜摸进闺房,生生将人玷污了。

    到了后头还不认帐,非说那姑娘与他私通,这村子就这么点大,这事可不掀了锅去,那二丫一根绳子便吊死了自己,那一家子到现下都没处说理去!

    似玉显然就是被盯上了,这若是再故技重施一番,可就大事不好了!”

    沈修止闻言依旧垂着眼睫,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有没有将话听进去。

    日近黄昏,天色越发黑沉下来,秋日的寒风极为萧瑟,村里便越发寒冷,落叶飘零,飞鸟绝迹,外头几乎没有人,全都在屋里头准备饭食。

    那一家家屋子的灶房炊烟袅袅升起,家家欢笑盈耳,孩童屋里躲藏打闹,很是热闹温馨,反倒衬得她这处冷清荒凉。

    似玉微微垂下眼睫,她宁愿在破庙门口蹲着做石狮子看一辈子门也不愿意在凡间,没有了灵怪们,她就好像一个异类,永远格格不入,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辛辛苦苦养的肉也不喜欢她,又凶又不听话……

    她垂着脑袋一个人慢慢悠悠地往荒僻处走,打算去山里挖个土坑将就窝一晚,后头突然追上来一人,“妹妹这是去那儿呀”

    似玉转头看去,是一个妇人,头上带着大红簪花,面皮很是白净,那双眼生得很是好看,盈盈秋水,目含多情,看着便觉亲近。

    似玉一见越发惆怅,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小白花面皮,一看就心生喜爱。

    芳寡妇在外头等了很久,见她这样跑出来,哪还不知二人吵翻了,一时笑眼盈盈地走上去,伸手揽住她的胳膊,“妹妹可是和沈相公吵架了吗,我刚头路过时听你们吵得可厉害了”

    似玉看了眼小白花的面皮,有些被迷了眼,一眼不错地看着点了点头,附和道:“对呀,他今日特别凶,我受不了就跑出来了。”

    芳寡妇带着她继续往偏僻处走,嘴上劝道:“你辛辛苦苦地养家照顾他,他却半点不体谅,还与你吵,实在不是个好相公,可苦了妹妹这般好年华,没了他找个什么样的不好”

    似玉摇了摇头,“很难找的,我的那些邻居都说他不是一般人,吃了很补身子的,我现下就想着养好他准备好好吃几番。”说话间视线流连在她的面上,神情颇为痴迷。

    芳寡妇闻言生生一噎,只觉自己低估了,这还真不是一般的骚蹄子,连点脸皮都不要了。

    芳寡妇看向她那张脸正想打量,瞧见她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视线黏糊糊的,跟黏在她脸上一样。

    芳寡妇心里有些毛毛的,被看得很是不舒服,一时也挨不住走到僻静处,趁她不备突然抬手冲她脸上撒粉末状的东西。

    似玉当即闪身避过,却不防一个转身,然后有人冲了上来,也对着她猛地撒了一把白色粉末。

    似玉动作再快,也避不过这两面包抄洋洋洒洒撒来的粉末,猝不及防吸入鼻腔,直猛烈咳嗽起来,不过片刻功夫,她便觉四肢无力,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直挺挺往后软倒在地。

    贾长贵上前一把搂住芳寡妇,在她嘴上狠亲,“还是你最贴心,往后我多去你那处。”

    芳寡妇心里冷笑几许,一团烂泥还真把自己当大老爷了,越发不耐烦应付,直伸手推开了他,嗔道:“你心中记着我的好便成,还不快些去,等她相公找来了,你就没得玩了。”

    贾长贵连忙点头,迫不及待地上前抱起似玉往林子里去。

    芳寡妇见状白净的面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当即转身去寻沈修止,等他来了可就亲眼逮个正着。

    贾长贵将似玉往地上一放,极为迫切地脱了自己的裤子,那看着似玉的眼睛就差冒绿光了,“美人儿,你那病秧子相公哪能比得上我,今次保管让你爽利,叫你往后都忍不住来找我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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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刘婶见这么打下去就要将人打死了,连忙冲上前去拉,“沈相公,可别打了,这样打下去要出事了!”

    一旁看热闹的众人也不敢上前拉扯,贾长贵先头在村里就是一个二皮脸,自然没人信他是个无辜的,打了也是该打,可现下见要出人命了,便也三言两语开口劝说,

    “这若是打死了人,可是要进衙门的。”

    “为了这事进衙门多不值得,沈相公还是消消气。”

    “两人背着你偷人,大不了不要这个娘们儿了。”

    “把这对狗男女浸了猪笼才是正理!”

    沈修止闻言没什么表情,手下拳头却半点不饶人,一拳砸断了贾长贵的鼻梁,那声音直惊得众人一颤。

    贾长贵哀吟一声,像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似玉这会儿功夫才稍微缓过劲来,只是还有些恍惚,她眼里尽是凶煞之意,头发披散下来,面上青一块紫一块沾染血污,香肩半露的模样像个妖艳索命的女厉鬼。

    她用力咬了下舌尖,钻心的疼意当即让她清醒了一些,她连忙爬起身便往沈修止那处去。

    刘婶拉不住沈修止,一时急得直跺脚,见似玉摇摇晃晃往这处来,连忙上前扶她,“似玉,你快劝劝你相公,再这么打下去,恐怕要惹了大祸!”

    似玉借着刘婶的力片刻间便到了沈修止身旁,伸脚就是一踩,那狠劲可是使了周身的力气,险些叫贾长贵彻底背过气去。

    似玉踢了一脚便有些脱力,可还是一门心思想要这人揍哭。

    她一只老实本分的石狮子何曾受过这般暗算,莫名其妙被胖揍了几番,一时直怒得想把这些两条腿吊起来打。

    刘婶在一旁直哎呦叫唤,拉这个也不行,劝那个也不行,一时间左右为难干着急。

    众人见状纷纷上前拉,贾家媳妇见人多也不怕了,当即趁乱上上来背地里对着沈修止狠下死手,“狗娘生养的,还不赶紧快放手,信不信我报官抓你!”

    似玉瞧见了这两条腿对她的肉下手,当即恼得张嘴咬上了贾家媳妇的手,牙齿锋利结实,这一口咬下去深可见骨。

    “啊啊啊!”贾家媳妇手骨一阵撕裂般的疼感,直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拼命捶打似玉,想要挣脱。

    “快别打了!”刘婶在一旁死命拉扯,才勉强拉开了二人。

    一群人围成一团闹得不可开交,场面极为混乱。

    沈修止被人拉扯着,生生一拳挥空,这般硬来连带着自己也受了不小的罪,胸前一片翻涌,生生呕了一口血出来。

    众人见状皆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一出闹得这般大,再看看这地上的血,也不知那贾长贵和这沈家相公哪个先丢了命去

    似玉见沈修止呕了这么一大口血,直慌得手足无措,连忙松开了嘴歪歪扭扭上前去拉他,很是着急紧张,“别伤了你的身子……”养了这么久的,可不能前功尽弃……

    可惜她声音微弱到自己都听不清。

    贾长贵哆哆嗦嗦拉着沈修止的手,一张嘴满口的血,直含糊其辞求饶道:“沈相公,我不敢了,饶了我罢……”

    沈修止手拉着他的衣领高高拽起,沾血的薄唇微动,“不敢什么”

    贾长贵见他眼里满是阴翳,仿佛从走在漆淤泥地里,千万只手抓上来要把他活活拖下去,话中的冷意叫人遍体生寒。

    他今个儿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显然别想活着地离开!

    贾长贵连忙开口,“沈相公,我再……再不打你媳妇的主意了,我错了,再不敢背地里耍花招了……”

    这下可是招了,众人一听就明白了,这可不是一回了,当初那二丫可不就是这样生生被逼死的吗,这畜生竟还敢故技重施!

    贾家媳妇闻言当即冲上去又哭又骂,“杀千刀的蠢杀才,老天不长眼啊,老娘怎么就嫁你这么个狗货,瞎了眼了!”

    沈修止眼眸越寒,又是一拳重击,直把贾长贵打得脑袋都无力地垂了下来。

    贾家媳妇眼前一红,那血直溅到面上,还是热的,当即尖叫出声,双腿一软直瘫坐在地上,人群中吓得惊声尖叫,声音在山里回荡莫名惊悚。

    沈修止这才松了手,将贾长贵如破布一般丢在地上,彼时手上已经全部是血,看着只觉眼花。

    “长贵!”贾家媳妇连忙扑上前撕心裂肺地喊着,生怕人就没了。

    二丫那家中人早苦于无处抓把柄,现下听得这话,可不是抓了个正着,当即上前去拖贾长贵,红着眼怒道:“我们把狗娘养的送去官府去,上回儿叫他害死了我家丫头,求各位给我这老头作个证,还我还闺女一个交代!”

    这贾长贵在村里作威作福早就犯了众怒,现下墙倒众人推,那个不想整死他,

    “二丫爹放心,咱们都是人证,大伙儿一块儿去找官老爷,这几年账咱们就一道算清楚!”

    “走,咱们一块儿!”

    众人皆是义愤填膺,纷纷上前从贾家媳妇那处拉扯起贾长贵,抓手抬脚地将人往村口抬去,一群人浩浩荡荡往镇上去。

    沈修止全凭一番气使力,现下停下来便有些抵不住伤势,捂着胸口有些站立不稳。

    “你没事罢”似玉连忙伸手去扶他,自己脚下一软险些没能扶住。

    沈修止闻言只微微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她暗自咬牙强撑着,与他一道往回走,刘婶站在一旁吓得不轻,缓过劲来连忙上前帮着似玉将人扶回去。

    余下几人皆有些恍恍惚惚,这沈家相公怕是装的罢,打人瞧着倒比被打的还严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被打吐血了……

    村里的人大半去了镇上,夜里头格外安静,草丛间的虫鸣蛙叫,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刘婶和似玉将人扶回屋里,又回家里头拿了药酒过来,瞧着二人皆是风一吹便要倒了的虚弱模样,直语重心长道:“好在今日大伙儿押着这贾长贵去了官府,否则你们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那两口子不好惹,手上也有点银子门路,而不知大伙儿能不能把人送进去,这若是又回来了,我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你们也要小心,这十有**啊咽不下这口气,会来找你们算账!”

    似玉面上没了笑容,阴气沉沉冷道:“若是真能回来那才是最好……”她虽然眼露凶残,可到底力气还没恢复,说话还是软绵绵的,瞧上去杀伤力基本为负。

    “他既在村中明目张胆,就是吃准了你们不敢反抗,此事若是没了结果,我自会一管到底,绝不姑息。”沈修止似乎很难受,面色几近惨白,话中也多有虚脱,花了很多力气才能说出话来。

    刘婶闻言悬着的心也放下来,这沈相公瞧着就是个靠得住的,既说了这话自然能做到,看他们这般形容,也不再打扰早早便告辞了去。

    似玉见沈修止手上全都是血,连忙起身拿着布和盆,强撑着去外头接了水打湿了布,伸手要替他擦拭。

    沈修止见她摇摇晃晃地几乎站不稳,自然知晓她中了招,“我自己来罢,你去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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