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寻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自情者
一时想不通,居然要与青墙争软硬。
翠翠惊呼一声,李西来已提住胡磐,左右开弓打了个蒙圈。
胡磐像条死狗般趴在地上,他妻子走出,见到这景象,向李西来道了声谢,便守在胡磐身边。
李西来摇摇头,带着光子也走了。
回到霍家,两人补了一顿中饭,趁着休息,李西来第一个念头,便是白若害人不浅。
可转念一想,这跟白若有什么关系完全是袁胡二人自作自受,怪不得他人。
李西来两人走罢,一直偷看的秦天不倒随之离去,现在的他,面容虽然依旧猥琐,却没有那副可笑的做派。
在津门中看似毫无目的的踱步,不知不觉,走到那老乞丐身边。
秦天老人一笑,那老乞丐亦是一笑。“剑童,你回来了。”
秦天老人微笑颔首,两人搀扶着出了城,城外。秦天老人仿佛自言自语。“那小子,是我们苦等的人。”
老乞丐道:“剑童,我早告诉过你。”
秦天老人道:“但那个精灵,似乎对他也有想法。”
老乞丐笑道:“区区精灵,不足挂齿。”
秦天不倒按住老乞丐胸口。“快了。”
老乞丐扫开他手,应道:“确实快了。”
细细看去,那褴褛衣服遮掩的胸口,似乎有个黑色的印记,像是某种东西的一头。
秦天不倒道:“你有十成把握吗”
老乞丐道:“剑童,成与不成又如何,反正都要死,我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
秦天不倒点点头,不再多问,搀扶着老乞丐走远了。
翌日,霍元甲反常的没有去镇亲王府,一问方知,他是想考校几人的练武进度。
来到前院,陈真跃跃欲试,霍元甲便让他先打一套拳。
“好咧,师傅!”陈真大声答应,随即演练起霍家迷踪入门拳法,倒也是虎虎生风,颇有威势。
霍元甲满意点头,陈真天赋很好,又十分勤奋,如此下去,他日说不定能超过他。
不愧是得意弟子,霍元甲如是想到。
这边李西来和翠翠窃窃私语,昨日从胡磐处拿来的玉佩,李西来用纤细红绳穿上。
“哥哥,这给我吗”见李西来将暖玉戴到自己身上,翠翠便问。
“当然了。”李西来摸摸她头,冬天之时,李西来可没忘翠翠十分怕冷。
翠翠十分高兴,也想拿什么送给李西来,不过却没找到好的,不禁撅着小嘴巴。
李西来笑道:“好好带着吧。”翠翠支吾两声,点点头。
陈真一套入门拳法打完,霍元甲分外满意。“真儿,入门拳法你已经熟练,现在可以习练迷踪拳!”
陈真大喜,霍元甲便将他招至跟前,传下迷踪拳法。
陈真心满意足,摇头晃脑,霍元甲道:“迷踪拳不比入门拳法,其中有许多深奥之处,若不懂,不可藏着。”
言下之意便是让陈真多来询问,霍元甲为其解惑。
陈真道:“师傅,我记住了,平时有大师兄,实在不解,再来请教师傅。”
霍元甲一听,笑了笑,唤来李西来。“西来,你功夫练得怎么样自从传下绝杀拳,过去数月,也没见你来找为师,莫非,是绝杀拳已经熟络了”
霍元甲面带笑意,绝杀拳虽是一招,却极其艰深,较于一整套迷踪拳,还要艰难数倍,他是估计,李西来的资质,多则三五年,少则二三年,应该能够掌握,到那时,他霍元甲也就没什么好教的了。
抱着这种想法,霍元甲才会如此轻松发问,因为他也不相信李西来,能现在就掌握绝杀拳。
李西来沉吟片刻,斟酌话语,若是说他早掌握绝杀拳,并且已入明劲,不久更能小成,达到霍元甲的境界,那这个当师傅的霍元甲如何自处
霍元甲见他沉默,张了张嘴,“你真掌握了”一时间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的汗水,自霍元甲额头落下。
李西来摇了摇头,他是对着翠翠摇头,因为旁边的翠翠,似乎想要替李西来开口。
她昨天可是清清楚楚看着,李西来挥出的那一拳,跟爹爹打擂时一模一样。
霍元甲松了口气,他拍拍李西来肩膀,勉励道:“无需颓丧,为师用了十年苦功,才算掌握绝杀拳!你资质纵使再为逆天,也不可能短短数月掌握,还需水磨功夫,步步渐进。”
李西来无奈应是。霍元甲道:“你先练一套迷踪拳,再和为师搭把手,完备后,听为师讲解绝杀拳精要。”
陈真在一旁露出羡慕目光,大师兄这么快就能和师傅切磋了,真是厉害,他也要加把劲,在健体境路上大步
第46章 张老抖威风
苗祭祀颇有些不悦,竟是转过身,不理会李西来。
李西来耸耸肩,此人当初还要害他和光子来着,这笔账他还没细细算过。
张英合此时颇为尴尬,他自然清楚两方的恩怨,这让他不好插嘴,举目四顾间,张英合眼亮一亮。“师傅!”
张守玄已站在厅外,含笑望着李西来。
听到呼唤,张守玄招招手,两人走近,张守玄微笑道:“西来,好久没见。”说罢便伸手拍肩。
李西来正想说几句,张守玄面色突兀微变。“你小子,明劲了”
李西来一笑:“瞒不过张老。”
张守玄无言捋了捋胡须,张英合在李西来旁边,暗自心惊,师傅始终夸赞李西来资质,他心里大概有个数,能让张守玄如此夸扬,怎会是凡人
但听与亲见,又是另一番滋味,李西来现在十三四岁就已经明劲,让张英合顿觉颇为羞惭,他百年奇才,也是弱冠之龄,方成明劲!
苗祭祀亦听到,她转过头。“死老头,说什么大话,这小子看上去还没断奶,怎么可能明劲”
张守玄心中不悦,苗祭祀这么不给他面子。“小羽,我还能骗你不成”
苗祭祀心有颇有些骇色,看向李西来的目光,出现细微的差别,但一听张守玄叫她小羽,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要叫我小羽!”说罢又和秀姐说话去了。
张守玄十分无奈,小羽是他对苗翠的爱称,想当年这方一口一个小羽,那边一口一个玄哥,结果现在……
张守玄无法。“西来,让你见笑了。”听闻苗祭祀冷哼一声。
李西来苦苦憋笑。“张老,受得住就好。”听到这话,张守玄手下一僵,扯断三根胡须。
三人去厅内落座,门下弟子奉来香茶,李西来饮之,满口余香,较于胡磐家中,天差地别。
张守玄道:“你体内劲力浑厚,浑然不像初入明劲者,再过月余,想必你能再进一步。”
“瞒不过张老,确实如此。”
张英合在旁听着,只管喝茶,同时心里也有丝紧迫感,他必要比李西来先入暗劲!
张守玄瞄了眼徒弟,笑道:“若我所料不差,霍元甲早已经没东西可以教你了罢”
李西来点头:“霍家迷踪拳,年前我便已参透,至于绝杀拳,师傅传下口诀,不过三五日。”
张守玄掐灭那丝复又燃起的心思。“那如今,你可是为道而留”
“自然!”
张守玄道:“霍家迷踪拳,较于天下顶尖拳法,略有不足,对你日后,恐怕有些阻碍。”
李西来笑道:“道中拳法,我已取得,世间万拳,不足为提!”
本来聊得好好的张守玄,闻言面色大变,似乎不敢相信。“你从道中取得拳法”
张英合颇感纳闷。“师傅,怎的”
张守玄幽幽一叹。“老了啊!”
李西来道:“是也不是,因为这拳法还只有一招。”
张守玄闻言,欣慰目光望来,需知他张守玄,十余年前,便是暗劲巅峰,几番冲击罡劲,无法突破桎梏。
但凡境界高深者,心中必然有道相助,犹如插翅之虎,而无道者,便如无翼鸟,怎能飞天
暗劲巅峰,世间绝顶的张守玄,心中自然有道,无需多说。
罡劲无望,大路不通,张守玄便想到奇路,这条路便是由心中之道铺成。
道的深处,玄妙异常,或有所得,便如太极宗师,张三丰,参透几道,得太极拳剑,传太极门!
是以太极门经久不衰,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在这上面,他们的传承,乃是道中所生,他门如何较之
太极门每一代掌门,也必须是和太极拳剑相合之人,心中之道接近太极,才能将拳剑习练到极高深境界!
张守玄,便是如此,暗劲巅峰,天下第一!
如今张守玄罡劲不成,想要再进一步,便是要去悟自己的道,而不执迷于太极张祖师的道。
可惜知易行难,张守玄十数年苦功,毫无所得,盖因太极之道,在他心中扎根太深,更有凡人在世,万般俗念缠身。
参透己道,短短四个字,世间千年,无数英雄豪杰,至死也迈不出一步!
现在听闻李西来已至道中有得,张守玄除了欣慰,更是羡慕万分。
他明白,自己这一生,恐怕做不得进步,张英合或许能冲击罡劲,但取道,却也基本不可能。
种种原因,张守玄才会这般惊讶,盖因李西来竟已和太极宗师一般!
张守玄郑重躬身。“望师不吝赐教,让弟子一观其道!”
张英合见此,讷讷难言。“这……”
‘啪嗒’前来换茶的太极门弟子,见到这一幕,手中顿觉没了力气,大好茶水洒了一地。
李西来大惊。“张老,过了过了,你说一句便罢,若是如此,我可走了。”
张守玄谢过,挥退那弟子。
李西来苦笑,说了两句自己的看法。“道这个字太难理解,不如就直接叫信念,我李西来清清楚楚,这辈子要做些什么,也正用尽全力的去做,这证心拳,自然而然,就在那天,出现了。”
张守玄与张英合听罢,若有所思,良久,张守玄叹息一声,他可能无法像李西来纯粹。
张守玄道:“证心拳,好名字!西来,你日后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聊过一阵,饭菜完备,张守玄也不再沉浸于丧气的情绪中,他一扫衰败,邀李西来进席。
见此,李西来自然笑着答应。
这是一顿家宴,是张守玄特地邀请李西来赴宴,桌上张守玄做主,为表重视,李西来坐在玄左侧,张英合在旁,苗祭祀在玄右侧,秀姐在旁。
菜肴精致美味无需多言,席间苗祭祀视若无人,为秀姐夹菜,秀姐不时偷看张英合,惹得张英合闷头吃饭。
张守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十分满意,秀姐看样子再有半年,就能恢复如初,英合年纪也大了,这样刚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人自家消化,不过,还需要等几年,英合暗劲巅峰冲击罡劲再说。
吃到半途,张守玄频频示意苗祭祀,让她说正事,哪只苗祭祀不怎么搭理,张守玄颇为不悦。
便举起小巧酒杯。“我敬李小友一杯。”
李西来也未觉不妥,张守玄如此看重,他起身道:“多谢张老厚爱。”
喝完,张守玄侧头,张英合立时举杯。“我也敬李兄弟一杯。”李西来笑着喝下。
张守玄再侧头,苗祭祀恍若未觉,倒是秀姐瞧得父亲面色不佳,端了杯酒欲敬。
“小孩子喝什么酒快坐下!”苗祭祀阻拦道。
秀姐委屈坐下,她实际年龄都快十九了。
李西来笑了笑,张守玄终于出声了。“小羽,给我一点面子好吗”
苗祭祀不愧是苗祭祀,冷笑道:“给你面子我随你回太极门已经是最大的面子了!”
张守玄微微皱眉。“以后的日子,你也想这么过”
苗祭祀道:“以后什么以后我只是带秀姐,去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子家里住段时间。”
苗祭祀说完偏过头,如此,纵使淡然如张守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张英合忙来敬酒。
张守玄喝下一杯,又转向苗祭祀。“小羽……”
“不要再叫我小雨,张守玄,我告诉,我苗家的女子跟你汉家不一样,不懂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嫁鸡随鸡,想让我原谅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说着说着,苗祭祀哭了出来。
张守玄微怒。“我自己做过的事,我自然知道,现在跟你说的不是这个问题,西来现在在这里,你给他好好道个歉!”
李西来一听,顿明张守玄的良苦用心,原来是为苗祭祀当初害他和光子的事。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做错了吗”苗祭祀一连三问。
张英合在旁听着,颇为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恰逢李西来望来,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我不对,小羽,当初师傅有命……”
“就为你师傅我当初怀胎六个月,你一句也不说,一封信都不留就跑了”
苗祭祀泣不成声,若当年张守玄一直守候在旁,她也不会怨气加身,扰乱胎气,生出个族人眼中先天缺陷严重,没有救药的怪胎。
当年她父母长辈想到苗祭祀二八年华,和快四十岁的人尝了禁果,更生下这怪物孩子,当即就要埋掉,准备再安排苗祭祀随便嫁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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