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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圣父的垮掉[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打字机N号

    江流能够接纳十几岁的小孩来学这门手艺, 因为在这个年代, 乡下人的出路很少,放倒后世或许家长们会心疼,觉得孩子受苦了,可对于这个时代的孩子来说,现在吃点苦学一门手艺,将来才可以衣食无忧。

    “不学不学,我就让她看着点,等她再大几岁,上手也快了。”

    被点到名的王大娘讪笑了几声,看周围人都露出不赞同的表情后赶紧表态说道:“而且妞蛋她妈还在地里,家里也没人带孩子,你们甭管这丫头,让她在一旁玩吧。”

    出了这一个小插曲后一切就顺利了许多,乡下人或多或少都会一点草编的本事,尤其是女人,家里编草鞋和凉席多数时候都是她们的工作。

    江流要交给他们的技术也是在基础编织法上的改良,聪明点的一点就透,笨一些的多交几遍也就会了,实在是愚蠢的,怎么教都不会的,江流只能婉言劝他们慢慢琢磨,并不催促。

    第一天,江流只教了一种新奇的编织方法,同时也教了他们怎么样将不同颜色的茅草编织到器物中的技巧,他打算先将百货商店定的一批婚庆用品赶出来,再过几个月就到年底了,许多新人都会赶在年节的时候结婚,因为这年头物资紧缺,而年底是供销社以及百货公司货物供应量最多的时候,现在将这些婚庆用品赶出来销量一定很不错,百货公司那条销售渠道也能更稳定些。

    因为今天来的人有些多,江流顺势向队长管大牛提出让自己的妻子徐秀秀一块过来教课的要求,管大牛也十分大方的答应了。

    这样一来,江流夫妇就成了队里少有的不下地的青壮年,还是不干活也能领足工分的那一种。

    只是这会儿大伙儿心潮澎湃地准备挣大钱,丝毫不在意这件事,相反还觉得江流贡献那么大,只是给他普通壮年的全工分,还有些亏了他了。

    为了避嫌,年轻媳妇和小孩多数都跟着徐秀秀学,而上了年纪的老人则是跟着江流学习。

    苗彩凤也是有基础的,跟着儿子学地很快,虽然当娘的还得拜儿子为师让她有点尴尬,可苗彩凤也是个心志坚定的老太太,这会儿一心想着赚钱,倒也没尴尬太久,半天过去后,已经能上手编制出漂亮的麻花纹了。

    而王雪梅的学习进度就没有苗彩凤那么快了。

    她的家庭条件在乡下已经算是很出挑的了,托公社副主任大伯的福,她从小就没干过什么脏活累活,家里爸爸是小学校长,大哥又被安排进了矿场,隔三差五还能吃顿肉,王雪梅在嫁人前做过最累的活就是帮着她妈烧饭洗衣,在乡下也算是个娇小姐了。

    出嫁后,有一对老黄牛的大哥大嫂在前头顶着,王雪梅顺势偷懒耍滑,除了餐桌上的荤腥少了,日子过得和出嫁前没什么两样。

    也就分家后,她需要干的活儿多了,可婆婆苗彩凤能干,她就只需要帮队里养的那些猪割点猪草,煮点猪食,然后清洗自家人的衣物这点轻省的活罢了。

    草编是什么,王雪梅从来没学过,旁人很快上手的时候,她还在和最基础的绳结斗争,偏偏她也手笨,明明别人做起来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她却磕磕绊绊的,好好的茅草在她手里直接变成了一团乱麻,好些个死结解也解不开。

    一开始,王雪梅还有点耐心,可茅草粗粝,她还算柔嫩的手掌有些受不了了,指尖磨起了一个小小的血泡,疼的她眼泪汪汪。

    “江海家的,你要是学不会就别学了吧,反正你家江海能耐,每个月都能挣那么多钱,何苦受这罪呢。”

    王雪梅边上的人好心劝她,说实话,她头一次见到这么笨的女人,恐怕学的时间再长,手里磨的血泡再多,她也是学不会的,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呢。

    不过这话太得罪人,边上的那个女人只能委婉地提醒她。

    “我怎么就学不会了,不就是编点草吗”

    王雪梅的嘴角耷拉下来,斜眼看着那个好心提醒她的人:“我学不会一定是有些人没有用心教,怕我学会了手艺做的比她好。”

    她怎么会承认自己笨呢,王雪梅只觉得徐秀秀在针对她,存心不想她好。

    这话一出,边上的年轻小媳妇都用隐晦的看蠢货的眼神将王雪梅打量了一番,徐秀秀教课可不是一对一的,而是坐在正中央放慢动作让




202.颤抖吧渣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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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可能和现在医院里设备落后, 药物紧缺,以及一些能力颇高的老大夫都被赶去乡下农场批/斗有关。

    不过这和江流没多大关系, 他脑袋上那道口子就是伤口吓人了些,实际上并没有伤到内里,只要伤口不感染,就不会有大问题,只是当时他被送来时满脑袋的鲜血太过唬人,加上负责他的大夫是一个刚毕业的愣头青, 当时就被吓着了,在判断上主观的认为江流吓得不轻,叮嘱家属将江流留在医院,住院观察一段日子。

    算算日子, 他们也已经在医院呆了三天了,白天的时候护士过来通知徐秀秀办理出院的手续, 收拾收拾东西,他们就能回去了。

    “我去找医生问点事,你跟着护士同志去办手续。”

    从早上起床后, 江流的表现就有些奇怪,徐秀秀看着那个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白找大夫到底为了什么事的丈夫, 心里头有些疑惑。

    对方似乎想要避开她。

    “好的。”

    不过徐秀秀还是没有多问, 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温顺地跟着护士小姐去了医院的会计室, 关于江流这次住院拖欠的药费, 以及之后扣除的方式, 还得做一个详细的沟通。

    住院三天一共花了一百二十三块七毛钱,其中队上支了六十块钱,这是不用还的,剩下的六十三块七毛钱对于普通农家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江流和徐秀秀领的都是队上男女的最高工分,江流一天是12工分,徐秀秀则是8工分,但是现在江流受过伤,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恐怕没有办法从事重劳力的工作,夫妻俩的收入会有不小的波折,最后沟通的结果,医院每个月从夫妻俩所在的大队扣除两百工分,直到扣除完足够抵掉六十三块七毛钱的工分为止。

    这样一来,剩下的工分足够夫妻俩的基本生活,算是极为人性化的处理结果了。

    等徐秀秀办完手续回来的时候,江流也早已经从医生那儿回来了,只是他的脸色相较于白天离开的时候,更加难看了。

    就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等会儿队长叔就该来接咱们了。”

    徐秀秀整理着夫妻俩为数不多的东西,纠结了一小会儿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流子,你刚刚和医生聊了啥,怎么跟失了魂一样”

    难道是他脑袋上这个伤有啥问题,之后会有后遗症

    “没、没什么。”

    江流慌乱地躲开徐秀秀的目光,半响后,干涩地回答道。

    “我们是夫妻,有啥大事你可千万不能瞒着我。”

    他不想说,徐秀秀也没法逼她,只能抿着嘴低头整理床铺,将这个疑惑藏到了心底。

    “回来了,流子回来了。”

    这些天里,大队上的很多人都担心着江流的情况,除了愚孝这一点,江流为人勤恳老实,且乐于助人,在队上的名声很好,也有很多朋友,因此今天知道他回来,很多人都放下了地里的活,抽空来江家探望他。

    一下子,江家的小院都被挤满了。

    “流子,医生咋说的,你没啥事吧。”大伙儿关切地问道。

    “没啥事。”

    江流的表情有些沉默,勉强扯了扯嘴角,他这样子,可不像是他说那般没事。

    看到这样的丈夫,徐秀秀心里怪异的感觉就更加汹涌了。

    “你流了那么多血,这些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吧,你们家也不缺那点工分,之前看病都花了那么多钱了,总不能让那些钱白费吧。”

    之前江流可流了不少血,即便在医院休养了几天,脸色还是煞煞白的,看上去就是缺血的模样,要是不好好休息,老了才遭罪呢。闪舞

    “呸,谁家不缺那点工分啊,合着你们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苗彩凤是第一个出来怼人的,她已经听说了,儿子看病欠了医院不少钱,以后每个月他们夫妻俩挣得工分得被医院扣去一小半,剩下的那些除了填饱他们夫妻俩的肚子,剩不了多少接济家里了。

    在这个情况下,一些丧天良的居然还敢怂恿她儿子休息,难不成是想他们两个老的帮他背债不成。

    “我们家流子的身体好着呢,要是没好全,医生能放他回来,休息休息个屁啊,下午就能上工了。”

    苗彩凤双手叉腰,然后看着江流稍微降低了一下火气,以一种无奈的模样对着这个向来孝顺的儿子说道:“老大啊,不是妈心狠,而是家里实在困难啊,你作为大哥,总是要委屈一些,承担家里的家计,妈也是疼你的,但凡家里的条件好一点,妈都不会这么做啊。”

    说着,老太太就要上前摸摸这个早已成年多年的儿子的脑袋,她心里头知道,这个儿子最吃的就是这一套。

    “妈,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医生说了,我得好好休养休养,要是可以的话,一天吃一个鸡蛋,把身体补起来。”

    可这一次江流没有如老太太的愿,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用低沉地声音说道。

    “啥!休息还一天一个鸡蛋老大,你是撞傻了不成”

    苗彩凤听了江流的话,原本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一脸不敢置信,就自家这个老实憨厚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居然敢和她提这种离谱的要求。

    “家里的鸡蛋都是秀秀喂的,平日里妈不是每天都要给二弟和建军建党蒸鸡蛋羹吗,现在特殊情况,把他们的鸡蛋停一停,等我身体好了,我就不吃鸡蛋了。”

    江家还未分家,现在家里养了五只母鸡一只公鸡,家里的鸡蛋除了攒起来送收购站外,只有老两口和弟弟江海以及他的两个儿子能够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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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嗯。”

    媳妇已经在烧大公鸡了, 江流也有心情过来为大家答疑解惑。

    他的面上一副愁苦的表情, 在大伙儿问题这个话题时, 用手心搓了搓脸, 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大夫说了, 我的精水不行,估计是年轻时候营养没跟上, 加上这些年太过劳累的缘故, 按照我现在的身体条件, 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医生告诉我,要是以后开始好好调养身体, 把营养跟上去, 没准还有一线希望。”

    江流这段话纯属胡扯放屁, 就他们那个小县城的医院怎么可能会有仪器检测他精子的活力呢, 白天江流就是以脑袋的伤口为理由去医生办公室溜达了一圈罢了。

    不过原身上辈子确确实实也没个一儿半女, 也说不准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或者徐秀秀的身体存在缺憾。

    江流琢磨着,等日子安定下来,倒是能够找个机会带着徐秀秀去大医院检查一番, 不仅仅是为了弥补原身想要个孩子的遗憾,从江流自身的角度出发, 他也觉得一个家庭要是有孩子作为纽带和润滑剂,会快乐融洽许多。

    “那以后你干不了重活了”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理解江流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想法, 没有孩子, 努力拼命挣工分又有什么用呢,累死累活难道还便宜兄弟姐妹的孩子吗

    江流这些年为江家付出的也够多了,江家现在的房子,他弟弟妹妹娶妻嫁人,哪个不是由他支援的,在旁人看来,他受累太多,导致身体虚弱生不出孩子,或许也和这件事有关。

    现在他只是想要为自己好好活着,为了那点微薄的可能性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错呢。

    不过这并不影响大伙儿替他感到唏嘘,作为一个男人,以后干不了重活,这是致命性的打击,也就是他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媳妇,夫妻俩同心协力,日子也未必不好过。

    “以后对你媳妇好点,夫妻俩,没啥过不去的坎。”

    “就是,以后别傻乎乎的总是听你老娘的指挥了,说起来,你帮衬弟弟妹妹嫁娶已经尽到长兄的责任了,他们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哪里还需要你看顾着。”

    和江流要好的人围着他安慰劝解,另一边苗彩凤和江传根也被队上的一些长辈拉着谈心,现在江流都这样了,再逼着他操劳,是个人都看不下去。

    苗彩凤空有一肚子的话,偏偏拉着她的人里有几个是比她辈分还大的老者,她能够在同龄人和小辈面前撒泼,却没办法在那些长辈面前耍横,只能委委屈屈地听了一肚子的。

    白天那么一闹,江流是不愿意去堂屋和原身的爹妈还有弟弟一家吃饭了,他端着徐秀秀烧好的大公鸡以及薯干熬的糊涂粥,一滴汤都没给主屋的人留下。

    “吃个大鸡腿。”

    看到那一锅冒着热气的鸡汤,江流早就忍不住了。

    住院这些天,因为手里的粮票有限,他都不敢敞开肚子吃,而且这年头物资紧缺,医院提供的食物多数也是清汤寡水,蔬菜种类稀少,基本看不见肉食。

    当然,这可能是他们手里没钱,徐秀秀根本不敢买那些荤腥也有关系。

    反正不管怎么说,对于一个好不容易靠自己的本事过上了餐餐有肉生活的江流来说,这个年代的伙食真的让他受尽了苦头,就算是他年幼时最艰难的那段时光,也比现在强上不少。

    因此对于这顿饭,江流期待已久,根本就按耐不住了。

    他给徐秀秀撕了一个鸡大腿,然后又给自己弄了一个鸡翅膀,大快朵颐起来。

    家里的大公鸡是苗老太准备年末送去收购站换钱的,因此养的很是精心,加上现在农家的鸡都是散养的状态,鸡肉筋道,奇香无比,比起后世用饲料和激素催熟的鸡,简直就是鸡中极品。

    还有那锅鸡汤,明明也没放什么调料,就是清炖的大公鸡,简单加了点盐和葱姜,味道就鲜的让人恨不得把舌头一块吞下去。

    江流也说不清是因为原身这具身体没吃过这些好的东西,还是摆在他面前的这锅鸡汤确确实实有这么美味。

    “一点都不给爸妈留好吗”

    徐秀秀咽了咽口水,看着这满满当当一锅鸡有些不敢动筷子。

    以前江流愚孝的时候她觉得日子苦,现在江流看明白了,她反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留这些年家里杀猪宰鸡,又有哪个给咱们留了秀秀,我是真的想有个孩子,现在只是杀了一只老公鸡,这些年我身体的损耗也不知道能不能补回来,还有你,这些年你跟我一块吃苦,身体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咱俩就自私一些吧,至少也得等我们有一个孩子为止。”

    江流掩面,徐秀秀意识到自己戳中了丈夫的伤心事,顿时就不敢再说了。

    “不就是一只鸡吗,以后咱们多养几只,每天都吃一个鸡蛋,你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咱们会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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