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圣父的垮掉[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打字机N号
因为孕期营养不足,孟娇娘疼了一天一夜生下来的儿子瘦瘦小小的,还没有接生老太太两个巴掌加起来那么大, 这会儿孩子的身上还黏着羊水, 红瘦一团, 就像是刚出生的老鼠崽子一样。
孟娇娘只看了一眼, 就打心里厌恶这个孩子。
江得柱家摆明了是不会认这个孩子的, 如果是个女儿,随便养养将来还能帮忙做家务, 再长大些如果能有三四分美貌, 卖了还能挣点银子。可偏偏是个儿子, 要是她没本事给这个儿子娶媳妇生孩子,这个儿子又能有什么用处呢
再说了,她为了这个老鼠崽子疼了足足一天一夜,她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你啊,以后收收心,别再闹腾了,好好养着这个孩子,将来他还能给你养老呢。”
善心的老妇人看孟娇娘这副作态,心中对她更加不喜了,她只是可怜这个刚出生的孩子,生来就是来遭罪来的。
“嗯。”
孟娇娘的哼声带着很重的鼻音,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将老太太的话听进去,哼了一声后就闭上眼睛,一副要睡着的模样。
“诶。”
帮忙接生的妇人们见状摇了摇头。
可惜谁家的粮食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心疼孟娇娘生的这个孩子,可他们家中本就有不少孩子要养,谁也没有多余的粮食接济她们娘俩。
而且孟娇娘往日的作风,她们也担心自己要是开了这个头,以后就会被孟娇娘缠上。
这或许就是命吧,几个妇人帮刚出生的小婴儿擦了擦澡,然后喂了几口水,用还算干净的旧衣裳裹好放在孟娇娘的身侧。
除此之外,她们还替孟娇娘烧了一锅热水,又互相凑了凑,留下几张硬饼子,然后离开孟家。
她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得知孟娇娘生下孩子的第二天,村长江有财的媳妇趁着没人的时候去了一趟孟家,她给孟娇娘拿了一点粮食,不知道村长媳妇和孟娇娘说了什么,从那天以后孟娇娘虽然依旧不喜自己的儿子,却也不敢饿他虐待他了。
只可惜孟娇娘吃的并不好,奶水也不够充沛,待孩子满月的时候,依旧和刚出生时没有太大区别,瘦瘦小小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怜。闪舞
自生下那个孩子后,孟娇娘彻底放开了,现在生完孩子的她开始重操旧业,经常勾着那些对她别有用心的男人钻小树林和苞谷地。
孟娇娘的皮相还是好的,加上她比绝大多数女人都放的开,在一些老情人的照顾下,孟娇娘的家底渐渐充盈起来。
不过这一次她学聪明了,勾引的不是丧妻的鳏夫就是很大年纪都没有成亲的老光棍,要么就是一些早就被家人放弃的二流子小混混或是在家说一不二,即便家里的媳妇知道他在外偷吃也不敢来孟家闹的那种男人。
但是不闹不代表没有怨气,因为孟娇娘越发大胆不加掩饰的丑恶行径,她在村里的名声越发败坏了,连带着她那儿子也让人怨恨上了。
村里人对孟娇娘避之不及,而自暴自弃的孟娇娘压根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她只想趁年轻多攒点钱,将来靠这笔银钱养老。
江锦林恢复意识到时间比江竹花更晚,因为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恶劣,直到快半岁的时候,他发育缓慢的脑袋才渐渐吸收容纳他前世的记忆。
上一世,江锦林的功名止步于举人,不过科举之路本来就艰难,即便只是一个举人,也足够江锦林过上人人艳羡尊崇的生活。
而且江锦林从来不是天真愚笨的人,相反,他心机深沉。
怎么帮着他娘除掉爹身边碍眼的原配和原配的孩子就不说了,江锦林明白自己的家世是弱势,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谋求着一条通天竭尽。
他的第一块踏脚石是他恩师的孙女,江锦林的恩师学生众多,人脉及广,因此对方的功名虽然止步秀才,在当地依旧享有崇高的地位。
按理他的身份绝对高攀不上恩师家的姑娘,于是江锦林花钱买通了那位姑娘身边的小丫鬟,时不时送点他写的风花雪月的诗词进去。
加上作为恩师的学生,江锦林偶尔也会出入恩师家中,他使计“偶遇”那姑娘几次,凭借着他不俗的外貌,以及风趣的谈吐,很快就引得那个小姑娘非他不可。
成了恩师家的孙女婿,江锦林自然受到了恩师额外栽培,同时也接触到了不少往日他接触不到的权贵,没过几年,江锦林就顺利考上了举人,自他成为举人后,原本的妻族自然没有太大作用了。
就在这个时候,江锦林遇到了人生中第二块垫脚石,知州家的庶出小姐。
江锦林的皮囊还是很出众的,加上他年纪轻轻考上举人,在很多人心里都称得上一句青年才俊,知州家的公子看中了江锦林的前程,时常邀请江锦林上门做客,知州家的小姐则是看中了江锦林这个人,借着江锦林时常上门的机会和他暗通款曲。
江锦林也是个心狠的,那时候他的恩师已经病逝,恩师的影响力也大不如前,他不顾念几年的夫妻情份,不顾念原配妻子为他生的一双儿女,在对方的饭菜里下了相克的药物,用了半年时间一点点熬死了对方,然后光明正大娶知州家的庶出小姐进门。
那家的小姐也是个不能容人的,在自己生下嫡子后越发看前头原配生的一双儿女不顺眼,而那时候江锦林屡试不第,打上了“拣选”的主意,三次科举不中,可补授知县,江锦林需要继妻娘家的关系帮他谋求一个知县的空缺,于是装傻充愣,看着原配所出的儿子被继妻养废,看着原配所出的女儿被继妻嫁给一个打死了三任妻子,凶名在外的男人。
如果说人世间真的有报应,江锦林的晚年应该是穷困潦倒,孤苦无依的,可实际上江锦林这一生汲汲营营,虽偶有波折,可功名利禄他全得到了,娇妻美妾,儿孙绕膝,是含笑而终的。
硬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他年轻时候太过功利短视,只是几次科考失败就放弃科举,选择拣选知县,因为功名止步举人的原因,他的仕途也止步于知府,不能得到高升,而江锦林自认自己的才华足够封王拜相,出入内阁。
这是江锦林最大的遗憾,如果给他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会多花些时间在科举仕途上,他要考上进士,将来走到更高的位置上。
等他再次清醒时,他看到了娘亲年轻时的面容,江锦林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处境,就陷入了狂喜之中。
“弟弟,龙须酥好吃吗”
江流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他的身上绑着一个宽布条,出生没俩月的江竹花被不挑固定在江流的身上。
此时江流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小闺女的后背,眼睛却死死盯着儿子江大虎手里那碟龙须酥。
这是白兰为新店准备的点心,目前还在试做阶段,因为白兰发现上一世接触的一些原材料和调味料和这个世界有点出入,一些原材料是这个世界没有的,因为她在努力寻找替代品,确保做出来的食物味道不输原本的配方。
实验自然会产生试验品,而江家人正好就成为了检验试验品优良的最好人选,这些日子江流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点心,导致他的体型不受控制地肥润了好几圈,看上去越发白胖喜人。
江大虎昨天晚上做梦又梦到上上世的经历,因此这会儿醒来看着渣爹这张白胖的脸蛋非常不顺眼。
看渣爹捧着一盘龙须酥吃的香甜,江大虎毫不客气将那碟龙须酥抢过来。
其实江大虎并不是那么喜爱甜食的人,只是看着渣爹想吃却吃不到的可怜眼神,勉强能让他产生一些复仇的快感。
“弟弟啊,媳妇说小孩子吃太多糖不好,龙须酥可甜可甜了,我帮你分担一部分吧。”
江流眨巴眼睛,十分友好地说道。
被他抱在怀里的江竹花见状往后仰了仰脑袋,似乎是想要离江流远一些,因为她觉得这时候的渣爹随时都能流下口水,然后滴在她的身上。
“你不也是孩子吗”
又大了一岁的江大虎终于能够很顺溜地说话了,他拿了一块龙须酥放在嘴巴里,故意吃出吧嗒吧嗒地响声。
“可是我已经五岁了,已经是大孩子啦。”
江流伸出五根手指头,骄傲地说道,又过了一年,他也长大了一岁呢。
看着不知道骄傲从哪来的渣爹,江竹花低下头,即便已经对着这张蠢脸一个多月了,她依旧还是不能够适应对方的改变。
这个世界和她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一切似乎都因为渣爹摔伤脑袋而改变。
渣爹还没来得及和孟寡妇好上,他也没有因为孟寡妇和她生的那个异母弟弟亏待她们母女……
江竹花有些茫然,如果造成她们母女三人痛苦的根源不再出现,她还应该为了上辈子发生的事报复这些人吗
尤其是变傻的渣爹,自她出
206.颤抖吧渣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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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编对于乡下人来说是一件多数人都能上手做一做的活儿, 唯一的区别就是做的精致还是粗糙, 徐秀秀自个儿也会编一点筐子篓子, 但她自认自己的水平远远没有江流来的高。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 从她嫁入江家来的这十年自己的丈夫似乎就没有接触过类似轻省的活儿,每天不是下地挣工分,就是给家里挑水劈柴,她心想,或许是以前没有给丈夫这个表现的机会。
“嗯,我琢磨了一下,普通的草篓拿去集市上或许没人愿意买, 就想着能不能做点心意出来,你瞧这一对带囍字的果盆怎么样,或许会有那些即将办喜事的城里人觉得稀罕。”
江流接收了原身的记忆,自然是确定原身会一点草编的手艺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挣钱的法子,要不然做出和原身个人能力完全不匹配的事情来,他也担心自己曝光引来对方亲人的怀疑啊。
“好看!”
徐秀秀重重点了点头, 翻来覆去地看着那个带有囍字, 格外精致的小果盘。
也不知道江流是怎么编的, 除了将染成红色的茅草编入果盘里形成囍字外, 草编的花样也和寻常看到的不太一样, 一行由粗股的茅草编成的麻花辫,几行细巧的螺旋纹, 果盘表面带有精致的纹理起伏, 所有的茅草被处理的极好, 丝毫不显毛糙。
虽然只是一个由最不值钱的茅草所编织的果盘,徐秀秀却觉得这比供销社里卖的价格昂贵的搪瓷杯还来的好看。
她有些爱不释手,小心地揣摸着果盘上那个囍字,当初她嫁到江家的时候,除了身上的衣服就只带了一床被子作为陪嫁,而那时候乡下的日子也苦,江家摆了两桌酒水,在大门上贴了一个红纸裁的囍字,没有吹吹打打,婚礼就算完成了。
对于现在的女人来说,结婚真的就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徐秀秀也不是抱怨,自己回想起自己的婚礼,总有些觉得惋惜。
尤其这会儿,看到这对精致的草编果盘,她不由想到将来拥有它们的新婚夫妇,该有多么幸福。
“好看吧,那这对果盘咱们就留着,以前和你结婚的时候啥也没给你,还让你和我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江流原本是打算将那对果盘拿出去卖的,可看到徐秀秀那般喜欢的表情,顿时就改变了主意。
“不不不,家里哪需要这么漂亮的东西。”
听到丈夫的话,徐秀秀心里有些甜,可她还是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这对果盘那么漂亮,一定会有即将结婚的青年男女看中意,现在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江流需要好好补身体,医院那儿还欠着那么多钱,与这两件事相比,她的喜欢是最没有价值的。
“怎么就不需要了,一对果盘放在家里,是为了激励咱们多多赚钱,买多多的果子糖块瓜子将果盘给装满,再说了,我现在也已经研究好了怎么将茅草编的更好看,只是一对果盘,我还能编出更多。”
随着身体机能逐渐和大脑相融合,江流编织的动作越来越流畅了,他这句话可没掺假,就这样的果盘,他一天能编五六个。
“我没啥野心,能吃饱饭,还完债,我就心满意足了。”
徐秀秀不敢想,家里的果盘装满瓜子和糖块是什么样的神仙生活,听着丈夫的描述,她的脸上都不由带上了向往和笑容,只是嘴上她还是说着质朴且更切实际的话。
“我先去给你烧午饭。”
徐秀秀放下手中的果盘,转身就要去厨房做饭,当初分给他们的那间杂物间已经被改成了厨房,现在小两口的三餐都是在自己的灶头上完成的。
“不用,我已经烧好了,放在锅里温着,你把饭菜端过来就好。”
或许是童年不幸福,江流特别向往那种夫妻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平淡生活,比起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情,他觉得前者更加可靠踏实。
现在因为特殊原因,他没办法让徐秀秀换了地里的工作,她一个女人,从事着和男人相差无几的劳动强度,回来还得烧饭做菜洗衣打扫,而江流自己舒舒服服地休息在家,做着相对简单的草编工作,他觉得自己未免也太不是东西了,所以江流干脆承包了家里的三餐。
“你一个大男人哪能去厨房啊。”
徐秀秀有些感动,也有些为难,她从小到大的教育告诉她厨房是女人的地盘,一个好女人是不该让自己的男人下厨的。
“怎么就不能去了,村里那么多光棍汉,还不是得自己做饭,再说了,我不找点事做浑身都不得劲,以后做菜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江流摆摆手,有些不以为意。
什么君子远庖厨那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破思想,上辈子他妈跑了,还不是他一个人扛起了家里的做饭大旗,再说了,他也从来没说过他是君子啊,他就是一个混迹在社会底层,坦坦荡荡的真小人。
徐秀秀来到厨房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放在锅里用灶头的余温保温的饭菜。
一锅番薯粥,一碗水炒白菜,还有一个被切成两半的白煮蛋。
看着这些饭菜,徐秀秀没忍住,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村里的女人都说她命苦,尤其是在江家分家,他们什么都没捞着还分了一屁股债务以后。
可徐秀秀真心觉得,她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她妈还在的时候,就这一刻,特别幸福。
“流子快过来,给你留了个位置。”
“大伙儿都让让,给流子递把手,把他那筐提上来。”
今天是月中赶集的好日子,队上喜气洋洋的,需要去集市交换物资的社员一大早的就在公社集合,等着公社的卡车司机带他们去赶集。
红星公社一共六个生产队,全生产队共用一辆卡车,平日里大伙儿对待这个固定资产十分小心,除了运输货物的时候,也就一个月两天的赶集日能够用到这辆大卡车。
江流扛着一个大竹篓,里面装着他做好的各式各样的草编品,竹篓用布盖着,倒是看不出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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