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戏精夫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楠苏伊
很快,何方芝就带着三个孩子坐火车回北京了。根宝没有跟着一起走,他到时候要跟张向阳一起回去。
第二天,张向阳就带着根宝和琳琳到县城,把他们住的地方给清理了下,简单装修一番。
而后从银杏村买了些粮食和土特产过来卖。
这是土坯房,所以张向阳也没打算弄得很奢华,总觉得这种房子怎么弄都弄不出时尚感,倒不如把它打扫干净,多添些东西。
琳琳和根宝就守在这个店里,按照张向阳标的价格卖货。
一开始没什么生意,张向阳就做主,搞一次活动,鸡蛋买十送一。用红纸贴在门旁边,没一会儿就涌来不少人。
争相要鸡蛋,张向阳也趁机推销别的东西。
别人这才知道他们家不仅只卖鸡蛋还卖粮食以及干货之类的。
等张向阳和张向民把吴成虎和张二梅接回来的时候,这个店的生意就渐渐上了正轨。
这个店基本上没装修,只是买了几个木桶,货架,盘称,以花所费并不多。
张向阳在交结之前,让张二梅先熟悉一下,然后又让两个孩子帮着盘账,这十几天,卖出将近五百斤粮食,粗粮和细粮都有。
土特产也卖出了一些,卖得最火的还是鸡蛋。因为那次搞促销,他们卖了足足有两千个鸡蛋。
当然只卖这些,本钱自然是没挣上来,都在货上面压着呢,但是张二梅却看到了曙光。
握着张向阳的手激动不已。
琳琳很快就要进厂上班,张向阳让根宝暂时留在家里教教他娘怎么做生意,顺便也能帮着照顾他爹。
根宝怀疑地眼神看着他,“三舅,你该不会不想带我去北京吧”
张向阳给了他一个恼蹦子,“你想啥呢。你三舅说话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说
169.第 169 章
此为防盗章, 作者需要养家,请在晋江购买正版吧, 谢谢大家! 何方芝也是上工的时候, 才听李明秋说, 现在的字跟以前有很大不同,是因为被简化的。但这几个字却是繁体的, 写得气势磅礴,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写出来的。她刚想问杨素兰这字是谁写的, 却被她拉着往里走。
到了里面, 她的心神立刻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了。
跟她前世不同的是, 这个供销社卖的东西挺杂,集布店,成衣店, 糖果店, 烟酒店等为一体。
杨素兰径直带她到一处人挤人的柜台前。
别的柜台都是三三两两的客人, 只有这个柜台是挤得里三层外三层,吵吵嚷嚷的, 热闹得很。
“我不要白洋布, 我家里没死人, 你给我拿这个干嘛,我要黑色的。”
售货员脸色阴沉地看着那老太太,“刚才不是有人说要白洋布吗”
后面有人举起手中的布票, 大声朝这边喊, “我要白洋布, 给我两尺。”
说着扒开人群往里挤,可前面的人也是好不容易斩三关过五将才到了跟前,哪肯被她扒拉回去。
所以纵使那人手劲儿再大,售货员也闻其声,不见其人。
她脸都黑了,冲着那挡路的几人道,“赶紧让开,让她进来买布。”
“凭什么啊我们先到的,应该先给我们裁。”
售货员把布往柜台上一撂,两只胳膊抱在一起,屁股一歪就坐到那个木制的高凳上,她吊着眼角看着这群人,“你们不配合,那我就跟你们耗,什么时候这匹白洋布卖出了,什么时候我才给你们拿别的布。”
这简直是无赖透顶了。这白洋布一般用来做被子的里衬或者家里有丧事用来做孝服。平时谁会买这种不耐脏的布来穿。她这一匹布估计得好几个月才能卖出去。
那几个挤在前头的妇女登时脸色都不好看了,可供销社的销售员自来就是脾气大的,她们见她坐着不动,也拿她没辙,只好让后面的人过来。
“同志,麻烦你给我拿两尺。”刚才那个妇女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倾着半边身子,露出一口大黄牙朝她笑。
一股口臭味袭来,售货员嫌恶地扇了扇鼻子。
她皱着小脸,朝对方挥了挥手,“往后退,口水别沾到布上,到时候该卖不出去了。”
那个妇女挺了直身体,继续腆着脸朝她笑。
售货员不紧不慢地裁好了布,“三毛三一尺,一共六毛六。”
等收完对方的布票之后,她把白布放了回去,又拿起架子上的黑布,朝刚才的那个客人道,“你要黑布是吧”
“对!”
“要多少”
“要三寸!”
售货员脸都黑了,嘴里咕哝一声,“就要这么点,你是做尿布吗”
其他人哄笑起来,买黑布的女人又羞又窘,可根本不敢再呛声,看着对方裁好布,付完钱之后挤了出去。
其他人纷纷举着布票手伸向售货员,等待她的眷顾。
“我要两寸青色格子布。”
“我要四寸黑色劳动布。”
……
等轮到杨素兰挤进去的时候,她骄傲地挺直了腰板大声道,“我们要五尺五的布。”
一早上都是几寸几寸买的售货员头都大了。乍然间听到有人要五尺五的布,差点愣住了,“你要五尺五”
“对!”何方芝把手里的布票递了过去。
售货员接过来,几张布票算了下,是五尺五没错。
她脸色登时好看了些,朝两人道,“你俩要什么布啊”
杨素兰在她后面的架子上扫了一眼,眉头皱紧,“这怎么只剩下白洋布和劳动布了呢”
何方芝没想到这年代不仅穷得叮当响,连卖东西的地方也穷。
“有没有稍微带点花的布啊”
售货员听到她的话,眉头都蹙起来了,“我说这位女同志啊,你的思想不够进步啊,怎么能要花布呢,这是资本主义小资思想,要不得的。”
杨素兰拉了下何方芝的袖子,把她藏到自己身后,“同志,我表妹不是这个意思,她这是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好看,想寻摸着也做一身同样漂亮的。请问还有卖吗”
这位女售货员身上穿的是一件立领黄白格子衬衫,显得有种小清新的感觉,让人眼前一亮。
这年头不允许穿得花里胡哨的,但像这种很清浅的格子布还是允许的。
售货员得意地一扬头,“这个颜色是没有了。”她回头把劳动布拿出来,凉凉地看着两人,“只有这个了。”
也不等两人回答,她直接拿着尺头开始测量。
“只有一尺五”
杨素兰点了点头,“这个我们要了,请问还有别的好看的吗我们来一趟不容易,可不敢到时候再来打扰你们。”
售货员想了想,“你们等一下,我去问下经理。”
说着把布放在柜台上,一点也不担心她们不付钱就把布拿走。
这年代一针一线都是公家的,偷东西可是非常大的罪名,更何况还是到供销社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
没一会儿,那个女售货员就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卷布。居然是匹蓝白色格子布。
好看是好看,可乡下人根本不喜欢这种不耐脏的颜色。杨素兰有点后悔,早知这人是个不经夸的,她就不该多那个嘴。
售货员抱着布,得意洋洋地凑到她面前,“大姐,你瞧,这面料和我身上的差不多,颜色也差不多。你们剩下的四尺都要这个颜色吗”
杨素兰尴尬地笑笑,转头就是一脸愧疚地看向何方芝。
何方芝冲她摆手,朝售货员道,“对,就要这个。”
售货员满意了,立刻低头给她裁布。杨素兰急得不行,侧头看向表妹,“你要这颜色干啥呀这么不耐脏,穿上没两回就脏得不像样了。”
何方芝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我有用的。”
杨素兰还要再说,只后面刺啦一声,她立刻转身,售货员已经把布给撕开了。
得了,不用说了,什么都晚了。
售货员拿着算盘拨了一会儿,快速地报价,“劳动布二毛六一尺,一尺五是三毛九,格子布是四毛五分钱一尺,四尺是一块八,加起来一共是两块一毛九。”
杨素兰听到这格子布居然这么贵,吓得脸都白了,拽着何方芝的手想反悔。
可何方芝却坚持要买,掏出身上的钱。她现在已经知道每张钱所代表的意思,也知道钱之间的换算关系。
等她付完钱之后,杨素兰把人拉到一边,“你说你要这布有什么用”
何方芝朝她道,“这布这么好看,我想把它做成新衣服,拿到县城跟人换点东西。”
杨素兰一怔,“这能成吗”
虽然这年头几乎没有女人不会做衣服,可手艺却是参差不齐的。
何方芝是看过原身给两个孩子做的那些衣服的,说实话针脚粗糙,可其他人比她还要差。就像表姐身上穿的衣服是她自己做的,针脚不仅粗,还裁得歪歪扭扭的,一点也不好看。
杨素兰听了她的打算,仔细一琢磨,竟也觉得有点道理,“你还别说,你的手艺比我好多了。说不定还真能换点东西。”
城里可没那么多人会做衣服。别问她为什么知道,看看知青点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姑娘们就能猜到。
何方芝很有自信。她发现这里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年龄有多大,身上穿的衣服,款式都是差不多的。
就连刚刚那个女售货员身上穿的也是如此,同样都是半截短褂,方领,宽腰身。唯一不同的也就是面料和颜色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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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第 1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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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把张大队长给惊着了, 睁开眼打量着他,一时之间怔住了,而后悲剧了,因为未能吐烟,嘴里的烟直接呛到鼻管, 他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这可把张向阳吓了一跳, 把手里的砂锅放到旁边,开始给他捶背,嘴里还无帅自通地嫌弃上了, “您瞅瞅您老, 吸个烟, 居然还能呛着了。”
张大队长气得干瞪眼,咳好之后, 猛地推开他的手背, 痛着手站起来,板着脸开始训他,“你来干啥不是说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吗”
张向阳撇撇嘴,低声嘟哝一声, “当大队长的人了居然气性还这么大。您可真行。”
“你个臭小子!”张大队长被他气得够呛。挥着烟袋锅子就想打。
这时灶房里的张母听到动静出来, 看到他的动作, 大叫起来,“老头子!”
她三步并步两步跑过去一把把张大队长扯开,吵吵起来了,“小三子好不容易来了,刚进家门,你就跟他吵。他不是你儿子吗你非要逼他走”
张大队长气得脸色铁青。
张母却不依不饶起来,尤其是当她看到儿子带过来的砂锅,觉得这孩子真是贴心,“小三子送东西来了,你还打他。你还有没有良心”她越想越委屈,一拍大腿坐到地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只疼前头生的儿子,我也不说什么。你把他赶出家门,一分钱没给他,我都忍了。可小三子都亲自上门认错了,你还不依不饶,你亏不亏心难道老大是你儿子,小三子就不是了吗”
张大队长见她像个泼妇指责他,觉得丢了面子,脸色越发沉了几分,只是当他看到那砂锅时,脸又热了起来。只是他到底是爹,哪有当爹给儿子道歉的道理。他尴尬地立在一边,手里的烟袋都快烧完了,他也没看见。
张母越说越心酸,人家都是后娘难当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性子软,老头子性子霸道,她就什么事都听老头子的。老头子更喜欢前头生的大儿子,对小儿子一直嫌弃得不行,她只好多宠小儿子,可儿子越来越不成器,他却只知道打骂,惹得儿子逆反心理越来越重,什么事都喜欢跟他对着干。她心里急,却也没办法。
看着小三子一家被撵出去,吃也吃不好,睡不睡不着,还常常一醉到天明,老头子听说了,天天在家骂儿子不成器。
现在小三子好不容易拉下脸回来看他们了,老头子还像以前一样骂儿子。她再也不想忍了。
“你要是不喜欢小三子,我也不怪你,但是我不能让我儿子这么被人嫌弃,他已经没有爹疼,不能再没了娘爱。我现在就搬去跟他一起住,你们一家太欺负人了,我不跟你过了,我要跟你离婚。”张母从地上爬起来,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张大队长。
张大队长疼得嘶了一声,这才发现烟袋已经烧到头,烫得他手指一个哆嗦。
把烟灭了之后,张大队长有点尴尬地咳了几声,语气有点委屈,声音也小了几许,“他是我儿子,我说他两句咋啦我又没真打他”
说话的时候,他还拿眼瞅张向阳,想让他帮着说几句好话,张向阳装没看到,就是不接这一茬,气得张大队长又想拿烟杆抽他。
张母没看到两人之间的官司,嘴里丝毫没留情面,“你刚刚手举得那么高不是打他,难道是玩杂耍的”
张大队长突然很想念之前那个懂事听话的老太婆。
他把烟枪别在腰袋上,把地上的砂锅端起来,板着脸,声音放缓,“好了。咱儿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扯那么多干什么还提离婚咱都多大年纪了!说出去让人笑话。”
这已经是他在哄人了,张母见好就收,嘴里不依不饶,非要他做保证,“那你不许撵小三子走。”
张大队长点点头,冲她挥了挥手,“行,行,我不撵他,你赶紧去灶房烧饭吧。儿子都回来了,你不给他整点好菜吗”
张母这才想这茬,拍着张向阳的胳膊,不容拒绝地道,“今天就留在这儿吃。过年时晒的蜡肉,我还留了一点,都炒给你吃。”
张大队长其实很想骂一句,慈母多败儿,只是想到刚刚她闹了一场,到底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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