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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戏精夫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楠苏伊

    这个叫方芝的女人边哭边说,“表姐,不怪你,都是我自己命不好。”

    这话更加激起女人的不满了,“我呸!什么命不好!要我说都是三弟太混蛋,故意破坏你的名声,非逼着你嫁给他,却又不好好待你。”

    突然一阵推门声,把正在说私密话的两人给惊醒。

    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传来,“我呸!我打死你这个搅家精!你一天天就知道瞎搅和。你跟你表妹到底有什么仇,居然撺掇她离婚,你个丧良心的,我当初就该让老大休了你。天天闹得老三家里不安生......”

    喋喋不休地骂个没完,像唐僧念紧箍咒似的,张向阳只觉自己头疼得厉害,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睁开眼睛,大吼一声,“闭嘴!”

    扑咚一声,重物摔地的声音自他耳边响起,紧接着张向阳感觉自己屁股上传来一阵疼痛。

    他睁开眼,发现四周黑漆漆的,唯一有点光线的地方也就是门缝那里。

    “咋啦小三子你醒啦”刚才还在骂人的中年妇女立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随着她闯入,差点吓了张向阳一大跳。

    陌生的中年妇女,陌生的房间,以及土得掉渣的炕。此时的他就坐在硬邦邦的地上。

    他这是咋了

    他捂着脑袋,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继母生的弟弟结婚,他亲爹在席上说给他弟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看着他们一家四口笑得幸福样子,他心里堵得慌。

    从宴席上出来,他到处在村里溜达,刚好遇到小学同学刘大贵。

    对方戴着比他小手指还粗的大金链子,一身的名牌,非要拉他去喝酒。

    席间,他听着刘大贵一个劲儿地吹嘘自己能耐,还有他的发财之路。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了七年才攒到一点钱,可女友却因为等不及另投他人怀抱,他心里就一阵憋闷。

    想他当初可是他们村唯一考上大学的人,最后却连刘大贵一个小学生也比不上,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彻底把自己灌醉。原以为是在刘大贵家,就算喝醉了,刘大贵应该也不至于连个沙发也不给他躺躺。咋一觉醒来,连地方都变了呢

    这可不是刘大贵家刘家可是三层楼房,大理石铺就的地面,水晶吊灯,柜子也是实木打造的。装修的风格也是极尽奢华,金黄一片特别晃眼睛。

    这个地方呢仿佛就是黑白色,从视觉上就不是一个地方,怎么看怎么穷酸。他怎么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小三子你咋了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撞傻了”

    张向阳看着这陌生的大娘,下意识低下了头。他根本不认识对方啊。

    瞧着儿子傻不愣登的样子,中年妇女立刻冲外面喊了一声,“方芝,你快过来看看,你男人是不是撞傻了”

    张向阳揉着膝盖的手一顿,你男人

    他这是穿越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刚才中年妇女推门进来,光线也亮堂不少,因此他打量自己的手一点也不费劲,这手并不是自己的,北漂虽然很辛苦,可他到底没干过什么粗活,这双手不仅黑瘦,最重要的是手心有许多茧子。

    他正呆愣间,突然他的手腕处搭上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张向阳下意识看去。

    只见一个大约二十一二岁的姑娘,她低垂眼眸,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白嫩如玉的脸颊和桃花一般的嘴唇。

    她并没有看他,冲着中年妇女淡淡回了一句,“娘,他没事。”

    中年妇女拍了下胸口,嗔他,“你看看你,咋这么不小心呢”她给他弹了弹膝盖上的尘土,用很温柔的声音问,“没摔疼吧”

    从未有人用这么担忧地眼神看着他,张向阳心里暖暖的,轻轻摇头。

    中年妇女松了好大一口气,朝旁边的姑娘道,“去给小三子做饭吧,别杵在这儿了。”

    &




185.第 1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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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队长抽着烟袋, 差点被这话气死。当初小儿子想上学, 不是因为他学习好, 而是因为他想偷懒不干活。为了这事, 他没少抽小儿子。

    张向民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如果当初他也能像三弟一样死皮赖脸非要念书,是不是他也能有机会当上工人呢。

    他身边的杨素兰没有发现他的失落,她正在跟何方芝使眼色。

    就在张大队长想要开口说散会的时候, 杨素兰突然开口了, “爹, 这事我不同意!”

    其他人都惊住了, 好几双眼睛齐唰唰地朝她看。

    张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她儿子马上就要成工人了,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以后她在村子里, 谁不羡慕她,巴结她可偏偏老大媳妇又来搅局。她登时气得够呛, 老脸涨得通红,人一蹦三尺高, 火气更是随着她这句话炸了,“这里有你什么事儿又不是掏你的钱。你操得哪门子的心。你有那功夫还不如把两个儿子好好培养成材,说不定将来也能当上工人, 不用羡慕我儿子。”

    没错, 张母的第一反应就认定杨素兰是在嫉妒她儿子。谁让她男人只是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睁眼瞎呢。

    要说别人家, 儿媳妇绝对不敢跟婆婆对着干。

    可杨素兰却不同,她并不怕这个后婆婆,反正对方都是听公公的,只要公公站在她这一边,婆婆再反对也没用。

    而且公公这人要面子,家里吵得再凶,公公都严厉禁止他们往外传。

    这也是为什么公公不喜欢小叔子的原因,因为对方是个混不吝的,家里但凡有不如他意的事,他恨不得嚷嚷得全生产队都知道。

    张大队长诧异地看向她,“你为啥不同意说说理由。”

    虽然他脸上很惊讶,但他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倒也没有失态。倒是很有兴趣知道她为什么会反对。该不会是那个彭加木有啥问题被老大媳妇看出来了吧

    杨素兰以一种很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张向阳,“之前他只要有点钱就花到那些女知青身上,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上。”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就连张母都忍不住有些担心。她儿子是什么性子她自己也清楚的很。别看现在的他不理会那些女知青,那是因为他已经玩腻了,等新一批知青下来,他那腿又迈不动了,到时候钱又得花到那些新知青身上。

    当事人张向阳脑子都懵了,临门一脚,居然输在这上头。他怎么甘心他想张嘴替自己辩驳,可惜别人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有什么主意”张大队长稍稍放了心,只要不是彭加木有问题就不是不能解决的。

    杨素兰望了眼一直紧张兮兮的张向阳,“我看不如他的工资以后都由我表妹和婆婆一起领。”

    张母没想到大儿媳妇居然能想到自己,诧异地瞅了她好几眼。她会这么好心

    “给婆婆是因为要还公中的钱。给我表妹是因为他们一家要生活。”杨素兰先还耐心解释着,只是紧接着就想到表妹所受的那些苦,心里就替她委屈,脸色登时变了,越说越来气,就差指着张向阳的鼻子骂了,“之前你为了那个女知青把我表妹打得鼻青眼肿,身上连一片好肉都没有。医生都说她没命可活了,让我们准备丧事。她躺在炕上,连手都抬不起来,要不是有我照顾着,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就这样,她也没跟你提离婚。现在只是让你把工资交给她,你都不肯吗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何方芝站在旁边也适时抹眼泪,把一个受尽天大委屈的可怜女人扮演的淋漓尽致,她趴在杨素兰的肩头,越哭越伤心,倒是一句委屈都没说。只是她这不说比说了更加让人受不了。毕竟说了,你还能有话去反驳,不说那就是事实,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你。

    对何方芝这个儿媳妇,不仅张大队长认可,就连张母也是满意的。长得漂亮,文化高,性子温柔,话也不多,干活还麻利。唯一不好的就是她的性子太软了,根本管不住张向阳。不过他们已经管了二十多年,也没管住。这点倒也不怪她没本事。

    瞅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凄惨模样,张大队长就觉得理亏。他一辈子都是挺直腰板做人,可自打这个小儿子生下来以后,总喜欢给他惹事,他这张老脸都要丢尽了。想到这里,他也被大儿媳妇的话勾出几分火,瞪向小儿子。

    张母在旁边看着老头子的神色,虽然心疼儿子,可也没办法替他辩驳。毕竟这事儿,是他儿子有问题,不怪小三媳妇。

    就在大家等着张大队长下决定的时候,张向阳突然开口了,“那就给她们吧。”

    这句话成功把大伙的视线吸引过去。杨素兰嘴巴张得老大,原本准备了两个小时的台词这才将将说了个开头,就成功了。这也太顺利了吧

    大家的视线全都落在张向阳身上,他侧头瞅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媳妇,她白嫩的脸,因为哭了一场,已经成了粉色,那双如水的眼睛悬着泪珠,好似娇花被雨水打



186.第 186 章
    此为防盗章, 作者需要养家, 请在晋江购买正版吧, 谢谢大家!  何方芝也是上工的时候,才听李明秋说,现在的字跟以前有很大不同, 是因为被简化的。但这几个字却是繁体的, 写得气势磅礴,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写出来的。她刚想问杨素兰这字是谁写的,却被她拉着往里走。

    到了里面, 她的心神立刻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了。

    跟她前世不同的是,这个供销社卖的东西挺杂, 集布店, 成衣店,糖果店,烟酒店等为一体。

    杨素兰径直带她到一处人挤人的柜台前。

    别的柜台都是三三两两的客人,只有这个柜台是挤得里三层外三层, 吵吵嚷嚷的,热闹得很。

    “我不要白洋布,我家里没死人,你给我拿这个干嘛, 我要黑色的。”

    售货员脸色阴沉地看着那老太太,“刚才不是有人说要白洋布吗”

    后面有人举起手中的布票, 大声朝这边喊, “我要白洋布, 给我两尺。”

    说着扒开人群往里挤,可前面的人也是好不容易斩三关过五将才到了跟前,哪肯被她扒拉回去。

    所以纵使那人手劲儿再大,售货员也闻其声,不见其人。

    她脸都黑了,冲着那挡路的几人道,“赶紧让开,让她进来买布。”

    “凭什么啊我们先到的,应该先给我们裁。”

    售货员把布往柜台上一撂,两只胳膊抱在一起,屁股一歪就坐到那个木制的高凳上,她吊着眼角看着这群人,“你们不配合,那我就跟你们耗,什么时候这匹白洋布卖出了,什么时候我才给你们拿别的布。”

    这简直是无赖透顶了。这白洋布一般用来做被子的里衬或者家里有丧事用来做孝服。平时谁会买这种不耐脏的布来穿。她这一匹布估计得好几个月才能卖出去。

    那几个挤在前头的妇女登时脸色都不好看了,可供销社的销售员自来就是脾气大的,她们见她坐着不动,也拿她没辙,只好让后面的人过来。

    “同志,麻烦你给我拿两尺。”刚才那个妇女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倾着半边身子,露出一口大黄牙朝她笑。

    一股口臭味袭来,售货员嫌恶地扇了扇鼻子。

    她皱着小脸,朝对方挥了挥手,“往后退,口水别沾到布上,到时候该卖不出去了。”

    那个妇女挺了直身体,继续腆着脸朝她笑。

    售货员不紧不慢地裁好了布,“三毛三一尺,一共六毛六。”

    等收完对方的布票之后,她把白布放了回去,又拿起架子上的黑布,朝刚才的那个客人道,“你要黑布是吧”

    “对!”

    “要多少”

    “要三寸!”

    售货员脸都黑了,嘴里咕哝一声,“就要这么点,你是做尿布吗”

    其他人哄笑起来,买黑布的女人又羞又窘,可根本不敢再呛声,看着对方裁好布,付完钱之后挤了出去。

    其他人纷纷举着布票手伸向售货员,等待她的眷顾。

    “我要两寸青色格子布。”

    “我要四寸黑色劳动布。”

    ……

    等轮到杨素兰挤进去的时候,她骄傲地挺直了腰板大声道,“我们要五尺五的布。”

    一早上都是几寸几寸买的售货员头都大了。乍然间听到有人要五尺五的布,差点愣住了,“你要五尺五”

    “对!”何方芝把手里的布票递了过去。

    售货员接过来,几张布票算了下,是五尺五没错。

    她脸色登时好看了些,朝两人道,“你俩要什么布啊”

    杨素兰在她后面的架子上扫了一眼,眉头皱紧,“这怎么只剩下白洋布和劳动布了呢”

    何方芝没想到这年代不仅穷得叮当响,连卖东西的地方也穷。

    “有没有稍微带点花的布啊”

    售货员听到她的话,眉头都蹙起来了,“我说这位女同志啊,你的思想不够进步啊,怎么能要花布呢,这是资本主义小资思想,要不得的。”

    杨素兰拉了下何方芝的袖子,把她藏到自己身后,“同志,我表妹不是这个意思,她这是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好看,想寻摸着也做一身同样漂亮的。请问还有卖吗”

    这位女售货员身上穿的是一件立领黄白格子衬衫,显得有种小清新的感觉,让人眼前一亮。

    这年头不允许穿得花里胡哨的,但像这种很清浅的格子布还是允许的。

    售货员得意地一扬头,“这个颜色是没有了。”她回头把劳动布拿出来,凉凉地看着两人,“只有这个了。”

    也不等两人回答,她直接拿着尺头开始测量。

    “只有一尺五”

    杨素兰点了点头,“这个我们要了,请问还有别的好看的吗我们来一趟不容易,可不敢到时候再来打扰你们。”

    售货员想了想,“你们等一下,我去问下经理。”

    说着把布放在柜台上,一点也不担心她们不付钱就把布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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