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莲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风余昧
和光同尘有些怔愣,他本来应该是满心欢喜的娶她是他数十万年以来最大的心愿,却在开口应她的瞬间,又突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想照顾她,却从不敢想去占有她,因为现在的他,困于佛身僧命,没有资格。
她是神,而他现在是人,而他想与她在一起,就必不能成佛,永生永世做一个普通的凡人。
他不害怕平凡,也不害怕生老病死,他只是害怕,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杆秤,有能力地保护她,远远要比不负责任地占有她,要重得多。
他想,或许她从来就不会属于他,为她修一世九龙真神逆天改命,再为她修一世红莲业佛护她长安,就是他能为她做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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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章 穷途末路
c_t;夜色无尽,月色撩人。
望月台上,书逸望着东院梅树下那一双拥吻的人影,云衫月锦,浅笑吟吟,搁在棋盘上的手微微一动,差点就要起身打过去。
即便不看,轩辕末也知道他家公子现在的眼神必定冷冽如寒冬的风刀,脸上必定是雷霆的震怒。
就在书逸抑制不住作之前,却见和光同尘慌然推开了画心。
怕被画心查出异样,和光同尘血涌喉头时的那一推,推得又急又猛,画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尽管他动作足够迅疾,生来对鲜血敏感画心,还是从他的唇齿间嗅出了一丝腥甜之味。
她不及站稳,便急急伸手去扯仓促转身的和光同尘,顺势去探他的脉息。
“你受伤了”
和光同尘勉强压住心口的气血翻涌,将手腕从画心掌中抽离,回头看着画心,扯出一丝温软却牵强的笑,“并无大碍。”
目光柔和,声音低低的,满含愧疚。
然,画心显然不信他,她握住他的手反复把脉,问,“是不是那日他伤的你”
“没有。”
画心心里已经认定了是书逸所为,见和光同尘还为他辩解,不由更是笃定自己内心的猜测和光同尘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书逸是堕魔的他。
所以才处处包容。
反之,书逸显然是真的失忆的那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所以她不认为书逸会对和光同尘手下留情,怒嗔道,“你不必替他掩饰,我与他数日夫妻,他都能痛下杀手,何况是对你。”
“真的与他无关。”和光同尘垂眸望了她许久许久,欲说还休,最后只淡淡吐出无力又苍白的六个字。
他不能告诉她,他不能近女色,也不能告诉他,他方才是色迷心窍,对她动了可耻的欲念。
他不能告诉她,是她让他压制不住心底涌动的春潮,所以红莲业火沿着他的血液从他的四肢百骸燃烧上心头。
他不能告诉她,其实是他受不住那欲火焚心之痛。
 
第802章 勾引失败
c_t;好风好月,落红满地。
画心见和光同尘僵直地立在她身前,不知在犹疑什么,摇曳的火光照不到他低垂的脸上,她辨不清他的神情。
但显然,他好似沉默着拒绝了她,而且是当着书逸那个浑魔的面拒绝了!
这怎么可以!
简直不能再丢人了!
书逸那日当着和光同尘的面侮辱她,她今日就要当着他的面侮辱回去。
按照她原本构思好的剧本,和光同尘现在不应该情难自禁地将她推到了吗
难道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颜值还是她高估了他对自己的喜欢
如果都不是……
那一定是氛围还不够旖旎!
所谓谈情说爱嘛,最浪漫不过风花雪月,这撩人的夜,有风有花有月,独独缺了雪。
于是她将手背在身后,悄悄捏了个诀,生死阵圈住的一隅小院内,霎时落雪簌簌。
落羽般的落雪自夜空落下,轻飘飘地覆在他们的眉宇间,冰冰凉凉。
她扬袖一挥,红梅树下立即多了一个矮几两个软垫,矮几旁摆着一座红泥小火炉,火炉上温着酒。
腾腾的火苗舔着风雪,她拉着和光同尘围着火炉坐下,而他始终一言不。
那素淡的身影在狂肆的风雪里显得愈清冷孤寂。
明明是喜庆的事,氛围却沉闷得叫人难受。画心也没多说什么,默默地替他斟了一盏酒。
在她的控制之下,风越刮越大,雪扑簌簌地往下落,落了她满头满身,她故意敛去神力,凛冽的寒气透过薄若轻烟的纱裙,冻得她透体冰寒。
所以在她将酒盏递给和光同尘时,指尖相触的那一刹,她感觉到他明显颤了一颤。
却依旧沉默了下去。
最终是画心再也忍不住,不等他嘘寒问暖,自己嗔了一声,“尘尘,我有些冷。”
她的指尖从酒盏上移开,抬手拂了拂鬓上与肩头的落雪,将单薄的衣襟又裹了裹。
盈盈的眸子
第803章 一定要扑倒
c_t;“尘尘,你说那枝梅花长在树上好看,还是簪在我发间好看”画心指着梅树高处一枝临风傲立的红梅问和光同尘。
不待他回答,便垂首脱了鞋袜,赤足爬上覆了一层薄雪的矮桌,伸手去够那枝傲雪的红梅。
风吹的衣袂飘飘,扬起的裙摆下露出一双精巧的玉足,踏在雪上,晶莹剔透。
和光同尘的目光不自觉地顺着那双玉足往上看,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
这乍现的春色近在眼前,比酒更醉人,和光同尘脸上的红云又深了几分。
那花枝开在高处,画心垫起脚尖也够不着,勉力试了几次,薄薄的罩衫从肩头滑下,半垂在腰间。
最后她轻轻一跃,终于将那枝梅花折下。
和光同尘的目光顺着她垫起的脚尖往上移,雪中拈花的女子恰巧低头回望他,眸光流转,巧笑倩兮。
跃起又落下时,画心故意踩上纷乱的裙摆,脚下一滑,直直往和光同尘身上摔去。
和光同尘一惊,立即忘了要克制,骨节分明的玉手向上一伸,精准地扶住了她的腰身。
如她预期一样,她摔在他月白色的长袍上,摔进他又香又暖的怀抱,他如清风朗月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怎如此不小心。”
三分嗔怪,七分宠溺。
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一低头,便见她笑得一脸狡黠,怔了怔,和光同尘慢腾腾地将手从她腰间挪开。
她却窝在他怀里,软塌塌地扶着他的腰,故意不肯起身。
温香软玉在怀,他的脸色不由又红了几分。
她赖在他怀里,他又不舍真的将她从怀里扔出去,只好故作平静地轻声问她,“可是伤到了哪里”
“脚崴了。”画心立即借题发挥,软着声音撒娇。
和光同尘大概是紧张到忘了画心是神,跳两下就崴脚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他紧张地将她抱起,横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手从背后搂着她的肩,一手去捉她
第804章 轻解罗裳(一)
c_t;和光同尘默然接过花枝替她簪上,任何她要求的,但凡他能做到,他都拒绝不了她。
哪怕知道她别有所图。
突然,他理着她云鬓的手一滞,听见她说,“尘尘,我还是好冷。”
“还冷吗”他将她往怀里拥了拥,几乎让她半个身子都贴在他滚烫的前胸上。
画心被烫得心神一漾,心烫了,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她趴在他心口,吞了吞口水,依旧口干舌燥,闷着声音道,“不冷了。”
小猫儿一样乖巧,唇瓣启合蹭在他心口,蹭得层层涟漪在他心湖漾开。
他觉得她躺在他怀里,已经得偿所愿,应该消停了,却不知她可不只是想要一个抱抱。
他的再三拒绝,激起了她强烈的征服欲,让她打定了主意今夜要吃肉!
“尘尘,饮了酒,有些渴,你用梅上雪替我温一壶茶可好”
说着,她一拂衣袖,梅枝上的雪落了满盏,她抬手端起酒盏递给和光同尘,嗔笑,“不要太烫,也不要太凉。”
和光同尘无奈,抿唇一笑,伸手接过,红莲业火从指间绽放,不多一会,雪茶已温。
他递到她唇边,她却笑着摇了摇头,“烫了。”
他又用寒冰诀降了降温,再次递给她,她还是摇了摇头,“凉了。”
如此反复几次,画心总是不喝,不是说凉了,就是说烫了。
和光同尘不知画心的心思,只当她是在闹脾气,所以深刻地反思起来自己到底又是哪里得罪她了
思来想去,没个结果,便讨好地问她,“你想饮什么温度的”
“我想饮”画心抬头望着他,妩媚地笑了笑,抬起一指按在他薄削的唇上,幽幽一吐,唇角便溢出一句令他心惊肉跳的话,“你唇齿间的温度。”
 
第805章 轻解罗裳(二)
c_t;主动做着没羞没臊的事,画心脸色也是一红,闭紧了眼,不敢看和光同尘。
冰凉凉的小手从和光同尘湿了的前襟探进去,不知是她的手太凉了还是太挑逗,和光同尘全身一个激灵,几乎是下意识地搂紧了她的腰。
“心儿。”和光同尘缓缓叫了一声,声音哑哑的,是压抑了的低哑和无奈。
他任着画心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做着肌肤相亲的事,暧昧到这一步,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画心一鼓作气地将和光同尘月白色的长袍层层褪下。
他紧实的肌肤裸露在冰天雪地里,没有冰寒彻骨,反而通体灼烫。
画心想起那夜她听说到的他在临仙阁为她受过的屈辱,手掌一寸一寸抚过他背上留下的伤痕,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和光同尘的身体滚烫,画心的手却依旧冰凉,如冰如雪,而他体内的红莲业火却在她冰雪似的指尖愈燃愈烈。
“你那么疼爱清初,就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和光同尘僵硬的指节忽然一凉,画心已然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她怀着清初时,和光同尘曾抚过无数次,只是那时他当她是一个母亲,一个需要他照顾的病人,而现在他指尖触即的是一个妙龄女子,是他心尖上的姑娘。
画心的身体明明很凉,和光同尘却被烫的指尖一缩,画心却不饶他,压着他的手举到胸前的衣襟处,抬指一勾,轻解罗裳。
“我心口不愈的旧伤,你不想看看么”语气中带足了媚音。
在她衣衫滑落的刹那,他脑中似有什么炸裂般,勉力守住的灵台上的最后一丝清明立即分崩瓦解。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瞬间,忽然被她往后一扑,径直推倒在雪地上,一上一下叠在一块,碾碎了一地的落花。
“尘尘,我不想做神女,也不想你成佛,我们做一对最平凡的夫妻,一起垂老死去,可好”
说着,她的吻就落了下来,冰凉又滚烫。
凉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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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6章 轻解罗裳(三)
c_t;虽然是一早就谋算好了的,也是她主动勾引地和光同尘,可当他一个又一个唇印烙在她身上时,她还是不自觉地慌了慌。
紧张得甚至忘了回应他。
仿佛要用光所有力气,才能按压住自己心底莫名丛生的愧疚感。
感觉到她的僵硬,和光同尘喘着粗气抬起头来,细碎的月光洒进来,映着他皎洁的面容,光彩莹然。
他的手搁在她胸前的赤红色肚兜上,望着她,目光依旧清澈如水,淡而温润。
“心儿”他低低唤了一声,在扯下她最后一层遮羞肚兜时,突然犹豫了。
这无暇之身,是净无尘的,若他当真用这身体要了她,他就真的没有任何退路了!
他的坚硬抵着她,却始终无法再进一步。
潜意识里,他觉得这不是他的身体,这么做,既玷污了她,也玷污了净无尘。
可到了这一步,他觉得身下的娇躯美妙到他一沾染上,便再也挪不开身子。
他想要她!
狠狠地要她!
他想穿透她,他想与她血肉相融,他想与她再也分割不开。
欲念一动,他的气息立即紊乱了起来,清明的双目也越来越浑浊。
他吻她。咬她,吞噬她
画心在他细细密密地啃食下,呜呜咽咽,呻吟
最后一丝愧疚与挣扎也在他给她的极致沉沦里被吞噬了。
她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了他。
可身下的滚烫却始终没有刺穿她,他对她的侵犯始终止于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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