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徒弟腹黑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妱姎
我只说道,现在沫儿年纪尚小,应以修行为主,其他日后再说。他听出我的拒绝之意,便也不好再多纠缠。
回了清心殿,凝视着面前的曼妙少女,冰肌玉肤,墨发如瀑,眸若秋水,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恍然间才发现,沫儿她早已经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清瘦的小女孩。
不知为何,心底一阵难过,该是早已习惯了清心殿内吵吵嚷嚷,一想到沫儿将来也会嫁做他人妻,届时便再也无人敢错将那冰兰当野花随手折摘了……
我问她对那杨易之何感,谁知言语一出竟变了味道,并非我刻板严厉,实是怕沫儿从之前被众人排斥,再到这众星捧月之势态,心智被表象所蒙蔽,沉浸浮华无法潜心修炼。
好在一切都是我多虑,沫儿这孩子,她心中都是明白的,这一点让我深感欣慰。
接下来该是好好筹划一下去人界历练之事了,如若一些顺利,一年之后沫儿即可位列仙班,司职作业了,也算了了恩师临终时的一桩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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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窈窕淑女
头好疼啊……
睁眼,阳光早已透过窗户照到身上,伴着闺中温润花香,一切都美的如梦如幻,白衣仙子推门而入。
“沫儿,醒啦”温柔如她,仿佛集世间最柔软的暖糖做出的人儿,做她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的吧!
“哎呀,昨晚喝多了,让瑶姬姐姐见笑了!”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想来该是瑶姬照顾了我一夜吧!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一如春风般叫人舒适,世间怎会有如此可人的女子,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衣衫间隐约有些许脏污……
哎呀!这才突然想起昨夜似乎是吐了她一身呢!于是连忙起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这个……就交给我吧!”我凝神挥手,一缕缕流沙青烟伴着零星的水花,顺着指尖徐徐流向污浊之处,流流转转,盘旋之后消失,那轻纱白裙又恢复了圣洁无暇。
“沫儿的术法竟已练到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吗”瑶姬转了个圈,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崭新的衣裙道:“不瞒沫儿,刚刚那样子已经是我使过净衣术法的了,”她掩唇轻笑:“还是让沫儿见笑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师父传的术法也会承袭他的功力在里面,不然单凭我的修为断然是做不到还原如新的。
正在我们探讨净衣诀时,听得门外哐当一声,我和瑶姬回头,见是小楼端着醒酒汤,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他不好意思的抬头,却又正瞧见我们看他,更显慌张。
“你怎么了”我寻思着,莫不是他也宿醉未醒吗
“没,没什么……”他红着脸,额间竟沁出了汗珠。
我走到他身前,闻了闻他:“只当是小楼也醉了,可怎么没有酒味啊今儿个你怎的如此慌张哎你脸红什么”怎知我这举动更是叫他面红心跳。
“沫沫,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他看也不敢看我,将那醒酒汤一把塞到了瑶姬手里,风一般的逃了出去。
我不解的看了看瑶姬,定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怎么了这是”
瑶姬无奈摇了摇头:“昨夜你师父突然传音,唤我们夫妻同来清心殿,说与浩瀚有正事商议,同时告知我说,你酒醉过深,让我照顾你,小楼为我带路过来,然后……”瑶姬欲言又止。
“然后怎么了”看她吞吞吐吐,我心间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然后……沫儿你,一丝不挂的站在门边。”瑶姬小心的看着我的表情。
“啊!”
瑶姬见我惊讶万分,又赶紧安慰我道:“其实皮囊面相皆为虚,他看过并没什么,你莫须只因为这个,便对他许了终身。”
虽说皮相皆虚,可总觉得别扭:“唉,看来我以后都不敢再喝酒了,省的都不知道自己又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说到过分的事,我在梦中轻薄了师父,这可不会也是真的吧!苍天呢,没脸见人啦!
“好了好啦!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过多追悔了,沫儿既已酒醒,理应去见过师父,让他安心才对,想来只怕你师父他议事是假,违心叫我大年夜来照顾你才是真呐。”瑶姬帮我更衣梳洗,每一件小事都让她做的细致入微,让我直想喊她一声娘亲!不过美人青春颜永驻嘛,喊娘亲自然不如喊姐姐来的深得人心啦。
见我们来到了大殿,东海圣主起身,对我十分熟络:“小徒弟来了,哎呀没成想,那昔日的小儿郎,如今竟出落得如此水灵!”东海圣主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我,啧啧到:“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人之常情……哎我说,咱这君子何时能不冷着一张脸啊!”圣主斜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师父。
师父并未曾反驳什么,只是轻轻摇头,自嘲道:“自是不如瀚兄那般洒脱,可以口无遮拦,不然也不会被家师用这
三十五、食脸怪
一上天修,整整四年未归,故乡就在不远处,只可惜我才想起来罢了。消除了我的记忆,不怪师父,他只是心疼我。杀父之仇,不怪月华,她也只是替天行道,身世由不得我自己选,可爹爹,却也是世间最好的爹爹。
“师父,谢谢您能同意我来祭拜他。”路过,师父同意我买了纸火,在月华刺杀了爹爹的地方祭拜。
看着师父孤傲的身影,想必此刻他也很惆怅吧,为了保护我,与月华反目,取消了婚约,更不惜与天修二位尊者相对立,收我入他门下。
不过现在总算苦尽甘来,仙侠会上,大比练中,师父在天下人面前证明了我并非魔身,晋我为仙,此举是师父有意为之,他为我正名,顺我前途,可能都只是因为对我心怀愧疚吧!
突然一个黑影从废旧的残居中窜了出来,一溜烟不见了踪影,我与师父都没想到这荒废的院落里还会有谁在。
又听那闻屋内还有响动,赶紧跑进去,只看到一个长发女子背身而立,身着宽大的桃红色衣衫,光着一双脚。
唤她不应,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缓缓转身,额前碎发稀疏,那一刻寂静的可怕,她,她竟没有脸。
“师父!”我转身趴进了师父怀里,久久未敢睁眼。见惯了常人五官的位置,忽见异类着实难以接受。
那女子似是才发现自己少了什么,呜呜吱吱透过皮肤从喉间发出怪异的呜咽,双手一遍又一遍的摸着自己的眼、鼻、嘴,却什么都没有,光洁一片,甚至是耳朵,也没有,什么都没有留下,她无望的瘫坐在地,忽而又发疯似的到处乱抓。
“师父,师父!啊!放开我,放开!”被她抓住了手臂,怎么甩都甩不开,吓得我直叫唤。
师父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这才把我的胳膊从她手中解救了出来。然后师父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写写画画,她点点头,又写写画画,她摇摇头,连续如此,片刻那女子扑通跪在地上,直朝师父磕头。
师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食脸怪幻化成她的爱人,将她哄骗至此地,吸走了她的脸。”
“那还能找回来吗”我天真的问。
“沫儿有所不知,这怪说是食脸,实是杀人取血罢了,此女子已成行尸走肉,而非人也。你瞧,她没有口鼻不能呼吸,心跳也早已骤停,她……已经不是人了。”
师父取出随身法器,围着她画了个圈,然后一遍遍的念经超度,女子痛苦摇头,不愿归去,师父无奈又一次拉起她手,边写边说:“尔已身死,理应去往冥界,入轮回,切不可多在阳世逗留,误了时辰,成妖做怪便得不偿失了!”
女子终于安静下来,反手抓住师父的手,也写写画画了一通,师父点点头,在她手中予以回应:“放心,家中孩儿我自会帮你安顿。”
说罢便将法器在她头顶绕了几圈,念了往生咒,无脸女缓缓倒地没了生象,未免遭野狗撕咬,师父将这具无脸尸身收进了法器,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请人安葬了去。
亲眼见过了才知道,原来师父随身的象牙法器还有这等用处,因我与师父都被封印了法力,这法器就成了必备的助力工具。
“师父,不能救救她吗一定要送她去冥界入轮回吗”她家里还有孩儿,心中难免不忍。
“生、老、病、死,业报、轮回,皆是命数,若强行逆转,必会遭天谴,于人于己百害而无一利。不如顺其自然,再入轮回,下一世仍可入六界。生命虽可贵,珍惜便可,但不必执着于生而惧于死。”
“是,师父。”口上应着,心中却仍看不透,活着才能感受到每一天,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又或者像师父说的入了轮回,下一世还可以从头来过,却再也不是这一世的自己。所以我不想别人死,自己更怕死。
顺着无脸女说的路,我和师父来到了一个院落,院中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追着自家的大公鸡跑跑跳跳,并不知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
“师父,他怎么办”心下隐隐作痛,不过这个小不点比我要幸运一些,起码他的记忆中还有自己的娘亲,而我却连娘亲的面都没有见过。
师父用符印叠了个纸鹤朝小孩飞去,小孩新奇的追着纸鹤一路小跑,穿过街道集市,进了庙堂,老方丈出门接下符纸,心中便已了然。
“走吧,可怜的孩子。”方丈抬头,瞧见了隐去本身面容,化为凡人躯体的师父,远远的冲他点了点头。
“他可是认识师父”我不解的问。
“不曾相识,不过他接了符纸,心中已然明了其中缘由。”师父转身离开,我紧随其后。
“我们现在去哪儿”
“虽说这世间生灵,本就是吃与被吃的关系,弱肉强食也是顺应天理,我一向不愿插手其中,可这食脸怪的存在本身就是逆天,况且其本性凶残至极。”师父一向恬淡的面目此刻更显冷峻万分。
食脸怪,饕餮与伏地魔所出婴兽,可幻人形,知你心中所思所念,诱骗人类到荒野处扑食,其口似罗盘,身似巨虫,将人钳制,敷于人头处吞咽吸血,唾液将人脸融化,形成无脸怪像。
暮色很快降临,我与师父在野外林间布下天罗地网,等着食脸怪入阵来。
“可是没有什么做诱饵,它能来吗”我低声问师父。
师父将绳网一端递到我手里,自己走到阵中站定,师父这是,要用自己做饵吗!
“不行啊师父!危险,快回来!”我这一喊,惊起了几只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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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姻缘簿
在热心村民家留宿一晚,晨时出行,已是满街挂红,杂耍、吃食,舞狮、游龙。这凡间的正月更为红火,无奈师父急于要去一个朋友处,我们便匆匆离开了闹市。
不过一路上有了小楼,行程也变的有趣了许多,师父他总是过于清冷,以至于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但现在不一样啦!小楼他能从天上侃到地下,从仙神侃到妖魔,感觉这世上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更敢开师父玩笑,叫平日里言谈不多的师父也不得不与他说些有的没的。
“师父,您晋升天神之前,也是凡人吗”小楼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一只手扶着因道路崎岖而难行走的我。
“不是。”
“那您本就是仙界中人”小楼继续问着。
“嗯。”师父脚步平稳,也一直不厌其烦的回应着。
“那您的父母一定也都是很厉害的仙吧”
师父抬眼远眺,他不知自己从何处来,只记得一直住在天修,后来被恩师发现,便收于门下。
“那小楼的父母又是何方神圣”师父突然转言相问,让小楼一时卡顿。
“徒儿的爹……命数衰竭至极,一生厄运不断,好不容易遇到我娘,好日子才没几天,我娘因生我难产,丢下我们父子去了,我爹接受不了打击,终日疯疯癫癫,在我七岁时,他跳了崖,也随我娘去了。”小楼一向明朗的面孔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悲凉。
师父有些诧异:“常见小楼笑态可掬,竟不知背后还有如此一段悲凉的身世。”
小楼很快又换上了笑颜:“哎呀师父,这些都是往事,实在不必为此徒增伤怀!”
“小楼能有如此心态,实为幸事!”师父抬手拍了拍小楼的肩,想安慰一下这个乐观的小伙子,在接触到小楼时,掌心却像是似被什么刺到一般。师父举动向来沉稳,如此小的不适之感,也并未让他做出过多反应,可这异感却引起了师父的注意。
殷小楼这个徒弟师父收的着实仓促,可以说完全是因为我苦苦相求,以致师父并未追究过多来历,此刻顺手探其元神,却见漆黑一片,不由一震,这个徒弟竟然是……师父心中已然明了,却也没有过多言语。
“怎么了师父”见师父表情不对,我与小楼同时关心询问。
“没什么,赶路吧!”独身千年,不容易收了两个徒弟,却都大有来路,是命里注定的缘分,还是躲不开的劫难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总会来。
路上师父简要讲了一些他这位故友的事情。师父的朋友名唤常玉,曾是掌管姻缘的天官,犯事被九重天主贬下凡间,姻缘官一职也从此成了空缺,后来天主离世,师父不肯担天主之名,因得天主真传,又有太渊、正阳一文一武二位真人辅佐,早已是默认的天下共主,师父执政后曾多次去请常玉归位,都被以各种理由拒绝,此次下山历练,正好路过常玉居所,师父就想去看看他。
红稠挂满树,赤绳悬阑珊。清雅小居避世而建,藏于红梅深处。
师父轻轻扣门,开门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他一见是师父便想关门,却被师父伸手拦住。
“常玉贤弟!”师父唤他的称位惊呆了我和小楼,那老者看起来分明与人王年纪差不多,师父怎的称呼人家贤弟
“说过了不去不去!我再也不去天上做官儿了,你若真的还认我这个兄弟,就放了我吧!”老人一边用力想要关上门,一边与师父喊话。
师父见他实意不愿让我们进门,便用力一推,将门给推了开。
“你你你,你怎的好的不学,偏偏学会了擅闯民宅!就听说前些日子你闯了妖王家,把人家家给砸了,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也是真的吧!你连我这个避世的老头子也不放过,千叶旬你不要太过分了!”老人急的满脸通红,原地跳脚。
“贤弟稍安勿躁,千叶只是带了两位徒儿下界历练,途径此地,多年未见,想来与你叙叙旧的。”师父解释。
“徒弟”老者听说还有徒弟在场,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他往师父身后望去,看到了两个满眼好奇,朝气蓬勃的小青年。
常玉赶紧整了整衣衫,笑眯眯的跟我俩打了招呼:“鄙人常玉,常常的常,玉石的玉。幸会幸会!”
我与小楼也赶紧朝长辈拜了拜。
 
三十七、又丢了婴孩
师父说喜欢常玉居所清雅谧静,我们便在此多逗留了几日。其实师父还是有心想争取让常玉回心转意,再入天界仙班司职。
姻缘官职位长期空缺,导致六界婚嫁杂乱无章,近亲繁殖子嗣多出痴儿孽障,强霸坐拥女眷无数,弱势孤苦终生,有情人难成眷属,凉薄之辈却情路顺畅。家事即是天下事,师父更没少为此操心,只是这姻缘簿乃是常玉骨血炼成,姻缘牵线这等红事除常玉外无人可司是不可逆的事实,若是能劝回常玉,也不免为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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