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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捕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故乡当归时

    酒至半酣,一名大汉压低声音说道:“我说二弟,你可认得那几个江湖同道”

    “泰洲云岭的五方土地王英我认识,另外几个陌生得紧。”

    “他们行色匆匆,你可看出邪门”

    “这倒没看出,只是那一把无鞘长剑却是岔眼。”

    “那就是了,还有他们脸上悲愤的神色。”

    “管他娘!闲事少管些,咱们自己的事正经。”

    始终没开口那人终于说话了,“昨晚上咱们在毛家铺碰上的青冥剑谭老贼,说不定是冲咱们而来的,大家得小心些。”

    “谭老贼不足畏,我们可不能和铁排教堂而皇之起冲突。”

    “谭老贼是阴阳真人玄法的俗家师弟,那老杂毛确是不好惹,咱们忍口气,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他能怎样”

    “那咱们就让他一步未尝不可。”【!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最先说话那人一口将杯喝干,哼了一声道:“咱们一入辰州,有独脚鬼罗

    老前辈在,阴阳真人又待如何老实

    说,愚兄倒担心跟了咱们两天的那两个土男女,在常德府他俩像冤魂不散似的,经常碰头向咱们冷笑,令人莫测高深,下次再碰上,我非宰掉他们不可。”

    “那两个村夫愚妇乡巴佬大哥,哈哈!你的胆子愈来愈小啦!一个指头

    儿也可教他们死八次,呵呀!”

    “呵呵!我真想死八次哩,呵呵……”在一连

    串的呵呵大笑声中,梯口出现一个蓬头垢脸,破棉袄油光黑亮,手掂打狗棍,年约花甲的干瘦老花子来。

    “这个人是高手”

    白灵低声说道,神色稍稍有些严峻。

    没听见楼梯响,他已现身梯口,说完笑完,“踢踢踏踏”破草鞋直响,向三大汉走近。

    三大汉脸上变色,丢下筷子推座而起,伸手去抓包裹。

    “慢来慢来!先放下酒钱,这是小本买卖,可不能乱来。”

    为首大汉乖乖探囊取出银子,老花子又说道:“你们从大河跑到澧水,大概油水不少,呵!看你们长像威风凛凛,人才一表,却有那么难听的匪号,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惜啊……可惜得很,老花子不找你们,但你们得小心些,常德府东窗事发,苦主已请来顶尖儿高手,在等着你们哩!呵呵,快走,老花子好捡现成。”

    三大汉丢下一锭子,正想拔腿开溜,老花子又叫道:“不成,这里酒楼不敢要银子,再留下两张银钞。”

    大汉满脸惊怖神色,似是怕极,乖乖掏出两张一两面额的官府通行宝钞放

    在桌上,一溜烟下楼。老花子据桌高座,将银子纳入怀中,喃喃地说道:“老花子得跑一次宝泉局兑换,任你跑遍天涯,谁也逃不出报应法网。”

    他一手抓起半只肥鸡,一手抓起酒壶,吃相之恶,无以复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风卷残云,霎时碗光碟光,临走时朝江星咧嘴一笑,扬长而去。

    江星用筷尾在桌上写:“报应花子金成,江湖奇人,艺臻化境。”

    白灵冷漠如昔,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凌厉。

    “呵呵!想不到公子还会相人术,而且可以论断人的气质。”马夫邪笑着说:“凭良心说,如果我谢勇不知道她的底细,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她是个卖春的。”

    人声终于完全静止,因为袅袅箫声已响彻全厅。

    好高明的吹箫技巧,没有人敢相信是出于一个半死老头之口,中气之浑厚,

    手法之熟练,对萧音之控制……无不臻于极致,似乎天底下,除了这动人心弦的箫声外,再别无其他存在了。

    那是一曲云梦泽地域的曲调“潇湘思”的过渡桥段,已令听众耳眩神迷了。潇湘思,属于洞庭沅江一带的民谣长调,极尽男女之间的情事描绘。

    终于,婉转动人的珠圆玉润歌声;与

    出神入化的箫声相应和:“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合长相聚。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

    那简直是勾魂摄魄的绵绵情话,梦寐以求的人间佳丽,向远离娇妻的漂泊客作出强而有力的挑战。

    箫声残,歌声歇,全厅酒客惊天动地的叫喝起采来。

    “公子爷,怎样,有意思吗”马夫谢勇邪笑着

    问:“以你的人才,嘻嘻!包在我身上。”

    “算了,像她这种人,必定接应不暇,哪能轮到我”他有些心虚:“我不想

    打破头,争她的人必定不少,我不是有权有势的人。”

    “这可能也是实情。”

    你这个败类!偷食都偷得这么地窝囊……那条小泥鳅咋不阉了你王八蛋……,哈托尔看穿了他的真实想法,大加鞭挞,只是江星早已习以为常,麻木不仁。

    这个马夫谢勇也不是什么好鸟,往昔是个狂野横蛮,凶狠残暴的黑道恶霸。当年在燕京城郊打劫土豪时因为分赃不匀,被同伙设局出卖,遭多人围攻袭杀,奄奄一息,被偶遇的江星救下,从此就赖上了江星,这王八蛋还自诩是“理所当然”当铺的压轴当品……,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账东西,人渣。

    “呵呵!我如果对她有意,会不会出毛病被人打破头”江星突然邪笑着问。

    “哈哈!你如果被打破头,咱们的买

    卖岂不吹了”谢勇伸手拍拍他的肩

    膀:“放心啦!一切有我,至少,我不会让秋小姐知道的,交给我啦!”

    这时,小秀姑已拎起小木篮用纤纤玉手托住,袅袅娜娜逐桌收钱,正沿走道向他们这一桌接近。

    “公子爷,你打发她一些银子,出手大方些。”谢勇小声叮咛:“这样就会引起她的注意,以后的事由我来安排,不用你费心。”

    “你要直接与她打交道”

    “废话!她又不认识我。”谢勇说:

    “兄弟对女色看得很淡,她不合我这种人的胃口。”

    “哈哈!你的胃口是又麻又黑又糟的”

    “公子爷笑话了,哈哈哈……”

    小秀姑出现在桌旁,那双会说话的媚目,仅在江星脸上轻瞥一眼,在看到他放入托盘的一锭十两纹银时,也仅含情默默嫣然轻笑,并无特殊表情流露。

    “好像她并不怎么重视金银。”小秀姑走后江星低声说:“是一个颇为自负的姑娘。按理,她收入甚丰,似乎没有另结恩客的理由,她的歌喉足以赚钱糊口。”

    “公子爷,哈哈!”谢勇的笑声相当刺耳:“财不嫌多,能赚,早些赚岂不聪明等到青春永逝,门前冷落车马稀,再想赚就嫌晚了,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不是吗哈哈!不再反对在下替你安排了吧”

    “只有白痴才会反对。”他盯着在邻桌讨赏钱的小秀姑背影说:“不错,是个可人儿。”

    “那我就着手安排,看样子,不会有问题,我看到她向你含情一笑,有意思啦!”谢勇哈哈一笑,转头向旁边那位獐头鼠目仁兄附耳嘀咕了几句。

    獐头鼠目汉子不住点头,然后悄然离座,轻手轻脚到了老头身旁,在老

    头耳畔咕哝

    了片刻。

    “哼!又一轮猪猡兽之间的狂欢开始了,这个肮脏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啊……”哈托尔闭上了双眼和双耳,再也不看这肮脏污秽的红尘世间。

    江星一直就在暗中留心四周的变化可是,看不出任何异象。

    闹哄哄的酒肆、粗鲁不够上流的食客、阴狠的泼皮地棍、爱钱的风尘歌女……一切是那么平常,一切是那么自然。这种场合,走遍天下,每一个都市或稍像样的城镇,都有这种久已存在的地方,委实看不出有何不妥的反常现象。

    军师蔡明静是个冷血的屠夫,他有狼的阴狠和狐狸的狡诈,神出鬼没艺臻化境,唯一的嗜好是女色,而且特好懂情趣床第工夫过人的风尘女人,对那些楚楚可怜不懂风情的小姑娘毫无胃口。

    这是江星所获得的关于任务对象军师的唯一一丁点资料,其他的彻底是一片空白。

    军师如果离开了惠风府,必定会如同辛勤的蜜蜂,隐晦而又繁忙的寻芳问柳。如果他能在小秀姑的香巢逗留一些时日,早晚有可能会碰见军师,也或许军师来过,采过蜜走了。江星则希望可以找些真实可靠的线索,特别是军师本人的详细信息,用以评估和制定具体的行动计划,他有预感,这将是他生命中逃不掉的一场硬战,一场血战……奈何桥上的一场生死舞蹈,事关生死,哪怕再多的未雨绸缪都是理所当然,这就是他想从小秀姑身上找线索的原因。

    &




68.报应
    几间临街的平屋,只有第二间窗口有灯光泄出。前面有院子,两侧是空地,杂草荆棘丛生。

    江星抱着黑貂,施施然到达有灯光泄出的院子外。首先,他打量四周的形势,这是江湖人的信条:永远要留心你的处境。

    平平常常的土瓦屋,简简单单一目了然。白天他已经安排人员侦查过,这时只须小心看看动静即可。

    小哈,真不给我帮这个忙……哥是个正常健壮的爷们不是咱又不练童子功……要不你先扫扫周围……等下再跟哥学两招你以后会用到的……对付女人方面哥我可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小哈呀,你就是缺乏一种积极追求,刻苦钻研的精神!……女人啊……是个永恒的问题……也是个迷人的问题……。

    流氓、渣滓……要是你把这劲头用在修炼上……你也和云苏丫头一样,早跨进了铁肉境,哦,筑基期,还怕这些阴谋诡计这凡俗界能伤到你的能有几许自己好吃懒做,花天酒地,还学人家嫖……呸!竟然还叫我学习……王八蛋!去死吧你!哈托尔转头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怒火中烧。突然重重的咬了他一口,倏地消失不见。

    看着手腕上细小的牙痕,江星苦笑,总感觉小哈对待男女关系问题上很保守固执……看来他那个狗屁神朝还不如老家地球,精神文明建设,三观教育做得很不到位,极为落后。甚至可以怀疑有没有这方面的教育体系……

    我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调查线索……给自己找了个理所当然的借口后。他上前叩门三下,片刻,应门的是刘老头,默默地拉开门等他跨入再默默掩门上闩,再默默转身领路越过小院子往大门走,老态龙钟,像个又瘦又小的幽灵。

    厅堂很小,布置得倒还清爽。两侧没有厢房。走道在右侧,进去就是光线昏暗的房间,然后是个小天井,最后面才是内室。

    这种临街的房屋,平平实实毫无特色。

    迎接他的,是已更衣换装的小秀姑。一袭松宽的罗衫,水湖绿百褶裙,隐约可见娇躯的曲线,朦胧的灯光下,更添三分秀丽。

    刘老头已到里面去了,大概厅后的房间就是刘老头的居所。

    小秀姑挑亮油灯,轻盈地奉上一杯茶,粉颊上居然有一抹羞态,妖柔而毫

    不造作地说:“公子爷请用茶。贱妾寄居不便,家中还没雇请仆从,款待不周,休嫌简慢。”

    “秀姑娘客气。”江星并未用茶,将茶

    杯搁在桌上:“不要把我当作客人,随意就好。”

    “公子爷请小坐片刻。”秀姑并未坐下。“我在厨下准备点心;要不了多少工

    夫。要不,请到内间小歇,不然公子爷一个人独坐,反而不便,请啦!”

    谈

    吐不俗,也没有装腔作势的风尘派头。江星心底顿时宽松许多,至少不会出现尴尬的局面了。

    “秀姑娘请便。”江星说道:“能不能请那位老伯出来坐坐听人说,那是姑娘的祖父。”

    “他的耳有点背,人老了懒得说话。”秀姑娘笑笑说:“他老人家歇息了,我们到内间去吧,请随我来。”【!… &¥最快更新】

    秀姑一面说,一面放茶具,想想却又重新放下,袅袅娜娜往里走。

    江星跟在后面,一阵颇为清雅的脂粉幽香淡淡地往鼻中钻。

    蓦地,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脚下一慢,双眉深锁低头沉思,小哈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

    走道后端挂了一盏纱灯,光线幽幽地。突然,秀姑转身来,十分自然地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天井没点灯,公子脚下留神些。”秀姑脸上有动人的笑意:“有一天,我会买一间宽大的,有庭有院宜于居住的家。”

    “你会达成心愿的。”他应口说道,思路被打断了:“我觉得,这小小的愿望恐怕满足不了你。”

    一进内堂,像是进了另一处天地。面积不大,但却像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妆楼,只不过缺少一张床而已,那通向内房的门帘,是双凤朝阳图案的精制刺绣,恐怕至少也值一二百两银子,其他就不要说了。没有椅子,却有令人暇想无边,奢华精致的绣墩。阵阵幽香中人欲醉,几上一对红烛古色古香。内堂已经如此华丽,内房就更不用说了。

    “公子爷请坐。”秀姑放下他的手臂,媚笑如花:“我去沏壶好茶来、”

    “先不必管茶。”江星回忆起地球上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宽心地一笑,,顺势将秀姑一拉,一挽小蛮腰,秀姑不由自主坐在他怀里了,这种锦墩本来就是便于男女叠坐的:“你这里,比燕京城里燕淮名姬的香闺还要富贵高雅些。”

    “嗯……公子爷。”秀姑半推半就倚在他怀中,诱人的小樱唇一撅:“算了吧,别挖苦人了,你是豪爽的小财主,见过的场面多,谁又能比得上燕淮的艳姬名花呀!是不是你每天都往燕淮八楼跑”

    “商场应酬嘛!少不了的,但每天跑却又未必,我可不是家有金山银山的财神爷。”江星提起秀姑的玉手放在掌中欣赏:“以你的才艺来说,绝对称得上才貌双绝的名花,燕淮河那些花国艳姬,比起你来差远了”。

    秀姑是侧身坐在他腿上的,右手被他握住,小蛮腰又被他的右手挽实,想起身势不可能。

    “你像个花丛老手。”秀姑想把手抽回,娇媚的神情迷人极了,左手纤纤玉

    指点在他的嘴唇上:“我说过我要买屋,你如果信得过我,借我几百两银子周转,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

    卖春女与嫖客,谈的不是财就是色,历来就是如此,江星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虽则他进屋就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至少,一个半开门的风尘女人,把租来的房子布置得如此华丽精致有悖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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