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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捕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故乡当归时

    “不是我舍不舍得,问题在你身上。”江星微微一笑,慢慢的说道。

    “我你的意思是……你想金属藏娇,怕我不答应”

    “这个……”

    “你有什么好顾忌的”秀姑的粉颊

    贴上他的脸,他无法看到秀姑脸上的神色变化,只感到粉颊腻润无比,耳鬓厮磨吐气如兰。

    “我的意思是……”

    “罗公子,你要明白。”秀姑亲亲他的脸,情意绵绵地说:“跑遍常德城或是益洲府城,就找不出几个能有你这般英气超凡的人,而且体面而多金。我跟定了你……这是我的福气,也是我的希望,除非你对我无意无情……”

    “你又在说奉承话了……”

    “不是我在说奉承话,而是说我心里要说的话。”秀姑挺身欲起:“你我初识,在我是落花有意,一见钟情倾心,你这一面我就不知道了,就算你是逢场作戏吧,我也不会怪你的。别毛手毛脚,我的点心还没弄妥呢,你自己坐坐,我就来陪你。内房已清理过,要不可以进去躺躺。”

    “在酒楼里灌足了黄汤,肚子里填满了草料,还吃得下点心”他抱住不放,嬉皮笑脸,抱在小蛮腰的手不老实,游来游去,把秀姑揉得浑身发燥:“不忙不忙,且……”

    “你们男人呀!”秀姑媚眼水汪汪,春意上眉梢:“像是馋嘴的猫,进了厅就想进堂,进了堂就想进房……”

    “进了房就想上床。”江星邪笑着接着说道:“我有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秀姑腻声问,右手

    抽回,挽住了他的颈脖,整个娇躯倚在他怀中,饱满的酥胸压在他的宽阔胸膛上。

    江星从来就不是坐怀不乱的鲁男子,他也从来没想过做鲁男子,这绝不是他的梦想。

    江星亲了秀姑的粉颊,色迷迷地邪笑着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因为目前我还没想到床,也没想到床上的美娇娘。上了床,玉环飞燕都是一样的,西子无盐并无多少差别,差别的是上床前的气氛和情调,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懂得多,你这内堂布置得有如闺房,可见你定是这方面的能人高手,任何人进了堂,不神魂颠倒者几稀。但今晚我的心情不一样,我要和你秉烛清谈。”

    “什么你……”秀姑扭着小腰肢开始挣扎。

    “不要起来,就坐在我怀中闲聊。”他抱紧她的腰肢不放:“我不会放你走,因为……”

    “哦!你总该让我宽宽衣……”

    “该宽衣时,我会替你

    宽。”江星抱得更紧:“不管你的身世如何,那一定是古往今来,千篇一律的陈旧老故事,我不必提,我要提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

    “现在你决定金属藏娇了你……”

    “那是将来的事,现在要谈你的处境。听人说




69.因果
    首先是那吹箫的老苍头,如果是卖艺的普通老人,哪能吹出中气充足出神入化的箫声

    最不可原谅的是,他曾经嗅到秀姑身上散发出来,那品味极高,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幽香,竟然未生警兆。行道江湖数十春秋,他接触过不少各色各样的异性朋友和陌生人。那些清白人家与名门闺秀,所用的脂粉香或黛衣香,品质绝对与风尘女人不同,一嗅便知,即使是燕淮花国名姬,自抬身价也使用高品质的胭粉,但必要时也着重浓抹脂粉,一方面表示身价高,一方面可以冲淡张三李四的男性臭味,尤其是酒臭汗臭口臭,没有浓香怎受得了哈托尔听得大怒,正欲痛斥他一番,见他神色专注、深邃,遂没有打扰。

    秀姑是风尘艳姬,她凭什么肯用淡淡的芝兰幽香当时他确曾生疑,却被秀姑挽臂表示亲热而忽略了,突然兴起的疑云悄然消散。

    江星愈想愈毛骨悚然,也对秀姑那种精细入微的手段和精准的布局暗暗佩服。如果喝了外厅的茶;如果他不施手段缠住秀姑;如果他不是步步紧迫而进入香闺……

    又假使他不是坐着受到袭击;不先一刹那看到了秀姑眼中的杀机……

    他死过一次了,而现在危机并未消退。

    他割开了左胸肌,咬牙忍痛拔出斜贯在胸肌肉的一枚子午阴阳针针。

    当时对方针飞出掌心时他是仰面倒地的,而且右手放在下颔抚摸,本能地用手臂挡暗器,所以针是斜贯人肉的,并未贯人胸腔,真是危机间不容发,生死须臾。

    用百宝囊中的药散敷上创口,“我会找到你们的。”江星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他慢慢地捞起右袖,谢谢天!不,该谢谢他自己的皮护手臂套,两枚子午阴阳针,斜射入皮套的棱插内,被棱刺的棱身所阻挡而折向,贯穿力消失大半,所以仍留在套上,又硬又冷弹性极佳。按部位,这两枚针正射心房要害,另一枚射稍上方取左胸,认位之准,令人心惊胆跳。

    “这贱女人好狠毒!”他心中暗暗咒骂。

    线索很少,他还得慢慢的寻觅,只要有一根线,就不怕对方不暴露出原形来,只要他留得命在,这件事早晚会了断的。

    天终于亮了,江星叫上哈托尔,仔细地搜查每一角落,希望能找出一些线索来。可是,他失望了,除了家俱,什么东西也没留下,连一件換洗的衫裙也无法觅得。忽然,哈托尔有所发现。

    在侥幸完好,他曾经用来放茶杯的茶几上,有一个老旧的小洞孔,暗器已经失踪。那是一个豆大的洞孔,已透穿半寸厚的几面,贯

    穿入处有突然扩大的痕迹,孔周围有一圈难以分辨的暗青色遗痕。

    江星不住轻嗅小孔,最后解开百宝囊,用飞

    刀挑出一只小陶瓷大肚瓶中一些粉末,蘸口水轻涂在小孔的一边,再凝神察看变化,不住轻嗅。

    不久,沾了粉末的一边,隐隐泛起苍白色的渍痕。

    他又换用另一只瓷瓶的药未,另涂在小孔的另一边。

    连试了四种药未,最后一种泛现灰绿色的痕迹,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鱼腥味。

    他满意地笑了,收妥小物件缓缓站起。

    “夺魂箫,化血吹针,我知道你是谁了。”江星喃喃地说,眼中阴森的光芒突然炽盛,嘴角出现冷酷的笑容,一双手开始呈现反射性的抽搐。一场盛宴即将开始了,素知他品性的哈托尔喃喃自语。虽然他怕死的程度可谓是到了畸形的地步,但面对杀局逃无可逃时,他亦能迸发出极其变态而狠辣的斗志。这将会是一场血雨腥风的豪宴。

    牛角山,在常德城的北面约十来里左右,许久许久以前,这一带山区是禁区,是越国越王的避暑地,在山上建有亭台楼榭,开辟了一条大道,路程相当近。可是近两千年来,这一带已湮没在丛莽中,沧海桑田,已非往昔的胜境,只有一条小径满山盘旋,不辨东西南北,需要走上一天才能到达山上硕果仅存的破古庙。据说,还可抵益洲府的南丰,但很久很久没听说有人走了,大概已无迹可寻了。

    牛角山是总称,其实,那一带全是无尽的山岭和古林。山的北侧,距城北不足三里,有一座威武的广陵山庄,是常德城福绅曾大爷的庄园,雄伟巍峨。

    中午时分,一群人浩浩荡荡奔向广陵山庄。庄门是一座小型牌坊式建筑、两侧的石墙延伸得好远好远。

    透过庄门向里望,一条笔直的花径。穿越丛生的花木向上升直至三百步外的一座巨型假山小泉下,之后,半里外才是正式的庄门楼看了庄外的布局,该知道庄主人雄厚的财力与身份了。

    要想进入庄中,真不简单,即使大踏步住里走,也要走上老半天。因此,很少有人到广陵山庄作客。

    庄门三座,是花格子栅门。中门一年之中,除了逢年过节或者有贵宾光临之外、很少打开的。

    山庄内悄无声息,十余名气势轩昂人物,直接推开栅门,踏着石路昂然进入庄门,一无阻滞地穿越庄林中的花径,接近大院前的广场,全庄静悄悄,不见人踪。

    为首的人英俊非凡,年约二十左右,身体魁梧健壮,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似可透人肺腑,虎虎生威。所佩的创古色斑斓,外表似乎并不怎么起眼。

    另两人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余岁穿了华丽的锦袍,玉面朱唇身材修伟,有如临风玉树。

    年青女郎容貌出奇地娇艳美丽,一袭紫裳,增添了三五分高贵的风华,两人与那位年轻公子爷并肩一站,真像

    一双金童玉女,象貌有点相似,好像是兄妹。

    “在下江湖后进游龙公子蒋华峰拜会魔佛曾前辈,有要事相商,还请不吝现身赐教。”

    声音宏亮,中气十足。

    人丛的西面,不知何时来了三名男女。男的年约四十开外,雄壮结实,背了包裹,腰下悬剑,挂著百宝囊,穿一袭青色紧身衣,威风凛凛。中年妇女面容姣好,气质高雅,身着仆妇装扮,腰佩长剑。

    中间的小女孩好美,美得叫人屏息,瓜子脸,粉颊红馥馥,有两个隐约可见的笑涡儿。钻石般的大眼睛如秋水婉转动人,睫毛如扇,又黑又长。琼鼻,樱桃绛唇,此时正注视着庄中的憧憧人影,蛾眉微蹙:“咦这个游龙公子上次被他一拳轰成重伤,灰溜溜的回老家养伤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我说今天怎么喜鹊叫个不停呢原来是贵客上门……哈哈,有请有请……”

    人影乍现,是笑容可掬的曾大爷,带着四名中年随从肃手相迎,引客在庄中东侧大石桌的东首落座。

    四位气势沉稳的随从则坐在后面的亭栏木凳,像保镖般留意变化。

    “游龙公子不愧年轻一辈的翘首才俊啊,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玩得是出神入化,唉,可怜咱们这些大老粗还在九关洞庭湖一带苦苦寻觅……”

    “我是诚心和你谈化干戈为玉帛的,希望你不要固持己见一误再误。”

    游龙公子客套之后,立即话上正题,毫无江湖后辈的谦逊:“老实说。要不是希望借重你声望,以奠定在益州开山门的根基,我大可以秋风扫落叶的声势,已一举扫除贵地妨碍本社发展的障碍了。一旦闹出翻天覆地的死伤弥天灾祸,我一走了之退回泰州另建根基,你能得到什么你要知道,这是名利双收,双方都可以获得无穷好处的事。这里仍由你主持大局,我得向北打通至京师发展的通路。你仍是益州的头号大爷,威望更可提升至颠峰。有何条件,提出来商量,看该如何协调双方的利益,有何困难大家克服,尊意若何”

    一直笑容可掬的魔佛曾大爷倏地脸色一沉:“我魔佛在道上颇具声望,不可能与抱着骇人企图的牛鬼蛇神同流合污,自毁尊严,人格扫地。你们冷血地屠杀了我十八个忠心耿的兄弟,我如何向兄弟的家属交代”

    这位江湖新秀自诩是英雄好汉,所罗致的爪牙,却包罗万象,什么人都有,而绝大多数是黑道高手名宿,以及邪魔外道的牛鬼蛇神。

    这次带来的四金刚,一个比一个雄壮狰狞,流露出摄人心魄的杀气霸气。

    “我可以否认,可以证明你那些兄弟的死与我无关。为了达到目的采取必要的手段,江湖中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

    杀人灭口,这是残酷的江湖金科玉律,这些事,提出来公说公有理,当然,我会敬上重金以表心意。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未来雄霸天下名利双收的大计,就决定在你我今天的见面上。曾大爷,生死荣辱在你一念间,我等你做决定。”

    魔佛哈哈一笑:“你不要夸夸其谈,用亡命态度威胁我,早年闯道时,我也是亡命,生死荣辱不在乎。我见你,只有一个存有私心的念头……”

    “你的意思……”

    “你说的,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自认扮懦夫。自私地不替死去的兄弟报仇,换取你早离疆



70.觅踪
    年轻小伙子看到心仪的异性,这是就幅德行,幸好还不致于手足无措。游龙公子自诩天之骄子,他年轻、英俊、魁伟,出道以来亦有过逢场作戏之时,激情过后就会遗忘,江湖中人男女之间的情事本像三月的春雨,很淡很淡。

    “姑娘,这可能是个误会,你也应该听说过我这号人物。”

    游龙公子身躯挺立,和熙地微笑道。

    “哦我应该知道吗”小姑娘灵巧地收起了宝剑,走到中年仆妇身旁,隐秘而快速地向一侧的魔佛做了个手势。

    正在暗自调息,准备破釜沉舟的魔佛眼神倏然一动,露出释怀的神情。

    “敢问姑娘高姓芳名也许我们有彼此的熟人和朋友,你的剑法神奇,我们有合作的可能,假使你肯与我合作,你将获得我的友谊与关怀。”

    向来以人上人自居的他说出了自认为气概十足的一番话,盯着女孩等着她的答复。

    “噗嗤……”

    女孩宛尔失笑,明艳得花了游龙公子的双眼。

    “与你合作,能得到你的友谊”

    “是的,江湖大局混乱,谁都在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我不管你们建什么势力范围,小姐也不会跟着你们这些野心家起哄,她有正事待办。她不是你们笼络的对象,你们也不配。”

    中年仆妇冷冷地回绝,直接了当。

    “这……”

    “嘿嘿!先把咱俩的账了结再说吧。小子,你穿的龟甲重量最少有三斤,加上护臂护肤,你像是躲在乌龟壳里,拼搏时大量耗损真力,你能支撑多久我给你脱掉的时间,再和你做一次真正的公平决斗。你想在江湖称霸。就必须有称霸的本领和豪情,玩弄阴谋诡计倚多为胜,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众所共尊的英雄霸主。我等你。”

    笑得似弥勒佛的魔佛曾大爷脸色阴沉,眼神凌厉,煞气凛凛。

    逃来的七男女,已倒了两个,另五个有三个受了伤,想拼也力不从心。【… #最快更新】

    而魔佛这边平空多了一个美女剑手,再加上二个修为高深莫测的随从,颓势顿时改变。

    女孩与游龙公子接触时,事实上两方恶斗的人已不约而同分开了,连进攻内庄的众人包括那一对青年男女,都接到讯息退了出来,分别以自己人为中心聚集,列阵准备应变。

    “你不卸甲悉从尊便,挺剑上吧!我魔佛等你游龙公子展示枭雄的霸气。”

    “呵呵!拳掌招术中,有一招叫霸王卸甲,双手一拉一拂,破解正面攻来的拳掌,神气威猛极有看头。这里是穷乡僻壤的常德城,卸给咱们开开眼界啦!游龙公子,不要害羞。”从庄内掠过来数十人影,赤煞剑木啸天怪笑怪叫,嗓门也不小。

    “他如果不卸甲,我

    真奈何不了他呢!”魔佛说:“我这剑刺在他身上,还不配称替他抓痒。头部不易击中,只有上臂和大腿可攻,啸天,你这么一叫,我的计划落空了,你要负责。”

    “……喂!游龙公子,你这位未来的江湖霸主,就不敢和我一个老头子公平决斗,你有何面目强抢我的地盘建山门”魔佛的大嗓门,几乎连山下也可以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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