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开元盛世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匹夫带刀
您说,会不会是夫人交代杨七回来取首饰匣子的时候,也跟杨七交代了,让他也看看蝴蝶金簪。
结果杨七取走了首饰匣子,打开一看,没有金簪,这才重新回来客舍”
话是冲着孙县尉说的,目光却看着谢直。
就连孙县尉听了之后,也沉默不语,把目光投向了谢直。
谢直听了,很是敷衍地说了一句。
“或有可能。”
一句随口敷衍,让柱子如获纶音。
周围的人也大为振奋。
谢家公子多牛-逼的人物啊,带着咱们来客舍就转了一圈,前后还不到两个时辰,不但给杜甫洗清了嫌疑,还直接揪出了真凶,要是没有谢家公子,谁能想到当先报案的杨七竟然就是真凶
柱子这小子可以啊,一番分析都能得谢家公子的首肯了……嘿,我为啥不行!
一个个都这么想,全都两眼放光,死死盯着杨七,恨不得自己也化身为柱子,也能获得谢家公子的认可。
孙县尉一见这样,顿时感觉到“现场办公”竟然如此简单那还等什么啊,赶紧把其余的一点都问了吧。
“那么,首饰匣子出现在矮桌之上,而且位置奇怪,也应该好解释了”
“这个我知道!”戴捕头,都学会抢答了。
“一定是杨七回到了客舍,正好见到李掌柜在摆弄蝴蝶金簪,这才随手把杨氏的首饰匣子放到矮桌之上!”
然后……
所有人都看谢直。
谢直无奈。
“或有可能。”
嗬……这还说啥,戴捕头听了之后,恨不得把胸脯拔到众人眼前去,那叫一个快意,嘿,真没想到,原来破案这种事这么爽,以后得多来几回啊!
孙县尉也大受鼓舞,接着问:
“那么,杨七受了杨氏的命令,要带回蝴蝶金簪,而李掌柜不给,但是,李掌柜为什么不给啊”
他这一问,李旭就哭了。
“都怪我啊!
大兄!兄弟对不起你啊……
你和杨氏那妇人争吵,就是想从家里拿钱给我行卷,杨氏不愿,你们二人这才争吵了起来。
她回了娘家,柱子却好巧不巧地把蝴蝶金簪送到了你的手上,这可是价值百贯的首饰啊!
大兄,你一见蝴蝶金簪,必然心中不忿——我给你卖给首饰花费百贯,现在想给我兄弟十贯钱去行卷都不行!
大兄,你心中必然在考虑,要是卖了这支金簪,必定凑够给我行卷的资财,所以,你才不愿将蝴蝶金簪交给杨七!
大兄,是兄弟连累了你啊……”
说着,李旭再一次痛哭出声。
其他人……看谢直。
谢直脑门子上的青筋直蹦,没完了是吧!不过看李旭哭得凄惨,也就强压怒火,随口说了一句。
“或有可能。”
孙县尉继续问:“那么杨七为什么要杀害李掌柜呢”
柱子抢答:“拿不到蝴蝶金簪,怕回去之后和杨氏没法交代!”
戴捕头摇头:“不对!可能是杨七要抢夺蝴蝶金簪,然后李掌柜不给,两人争执起来,杨七终究是年轻力壮,他抢到蝴蝶金簪之后,李掌柜反抢,他这才恶向胆边生,一下刺死了李掌柜。”
李旭也有不同意见:“杨氏嫁到我李家之后,一直对我家百般挑剔,言语之中颇为不屑,杨七是杨氏的陪嫁奴仆,平日里必然听多了怨怼言语,他抢夺蝴蝶金簪是假,谋害我家大兄是真,要不然的话,他杀人之后,也不会刻意栽赃陷害他人!”
好吧,三种不同意见,都有道理,孙县尉也难以抉择。
然后……
所有人再次看向场中的权威,一个个小眼神如同上课抢答的小学生一样,极其需要老师的认可。
谢直一翻白眼,没说话。
孙县尉等了一会,见谢直还是不开口,不由得开口问道:
“关于此事,不知谢公子有何想法”
谢直脸都黑了,直接回怼。
“没想法!”
李旭一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一脸诧异,刚想开口。
谢直却对着李旭一拱手。
“李兄,你我乃是同窗,但不知你我现在的身份如何”
李旭听了一愣,面对谢直,却不得不答,“你我都是国子监明法科的学子。”
谢直点头继续说道:“你我都是学子,按理不得干涉朝廷如何办案,只不过李兄在这个案子上是苦主,而谢某又怕李兄和河南县县尊大人有所误会,这才不自量力,陪同河南县县尉孙少府前来再次勘验现场。
也是令兄在天之灵保佑,这才借我之手,在客舍之中寻到了杨七的蛛丝马迹。
不过,我这个学子能帮着寻找线索,难道还能帮着河南县断案不成!
既然这么多人已经认定了杨七就是杀人凶手,何必在这里耽误时间,具体他有什么杀人动机,河南县二堂审去!
何必为难谢某”
众人一听,顿时讪讪,谢直要是不说,大家都忘了,人家就是来帮忙的,和这个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能够帮着把杨七揪出来,已经是给大家帮了大忙了,结果还被人围着问这问那,实在有点不像话。
那河南县的孙县尉,更是被谢直的话怼了一个满脸通红,尤其那一句“河南县审去”,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李旭听了也很不好意思,人家谢直帮了这么大忙,结果自己这还不满足,一个劲地没完没了,确实有点不合适。
谢直却懒得管他们怎么想。
帮忙这种事,得有度。
我给你帮忙,是情分,不给你帮忙,是本分。
求人帮忙,行。
但是,没有强逼着别人帮忙的道理。
就今天这件事,如果说谢直刻意和李旭走在一起,想把老杜捞出来,是出于私心,那么,在洗清了杜甫身上的嫌疑之后,又采用“压迫式”的方法突审杨七,就纯粹是给李旭帮忙了。
事实上,在李旭没忍住就开口破坏了谢直的“压迫式”,谢直就准备甩手不管了,你自己还这德行呢,谁还给你帮忙去
现在他抽身而退,谢直问心无愧,今天给李旭帮忙到了这个程度,已经很足够了,如果他再人心不足的话,只能说明这个人,不可交。
一念至此,谢直也懒得再待着这里了,对李旭一拱手。
“李兄,谢某此行,也算幸不辱命,李兄随后想必还有事情要办,既然如此,谢某也就要告辞了。”
李旭一听,赶紧挽留,最终无果之后,只得一躬到地。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谢兄仗义出手!李某日后必有厚报!”
谢直随意地点了下头,没走心,转身就要走,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呼唤:
“谢兄且慢。”
谢直转头一看。
嘿,老杜。
第76章 回家一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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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谢直要求,杜甫叫住了他。
谢直顿时美滋滋,咱干嘛来了!不就是要捞老杜吗他要是自己不说话,谢直还真不知道怎么和他搭话,这回老杜叫住了他,这不是正中下怀吗
谢直一转头,满脸笑容。
“请问杜公子有什么事啊”
杜甫也是一躬到地:
“今日多谢谢公子援手!
杜某恐怕还需要再去一趟河南县衙,如今只能言语想谢。
日后杜某得证清白之时,必将报答谢公子今日之恩。”
谢直笑得都快看不见眼了,连连摆手。
“杜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如若不嫌,称呼在下三郎便是。
对了,你今日身陷囫囵,又峰回路转,如此波折之下,难道不想做首诗吗”
杜甫:“……”
旁边的李旭一见,也是一阵无语,他就不明白了,为啥谢直明明是自己的国子监同窗,怎么对这位杜甫如此客气,还作诗我也会啊,你咋不问我呢
只听杜甫说道:
“今日确实波折,不过这杜某今日情绪忽上忽上,着实没有作诗的心境,如果谢公子……三郎喜欢杜某的诗作,他日必操刀一篇妙文奉上。”
谢直一听连连点头,这老杜,上道!
“既然如此,谢某也不便强求。
对了,在下乃是汜水谢直,排行在三,杜兄称呼三郎即可……
嗯,你可别忘了啊……”
杜甫:“……”
谢直继续说道:“欸,对了,杜兄是来洛阳科考的吗可曾找到了住处我家二叔如今就在洛阳城中,如果杜兄不嫌弃,可以到我家借住一二。”
杜甫也有点被谢直的热情吓到了,连连摆手:“今日已经多有仰仗,如何还能再麻烦三郎杜某姑母也是洛阳人士,杜某到姑母那里便是……”
谢直听了不由得失望,不过还是跟杜甫相互交换了住处的信息,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却说他回到谢家,守在门口的正是小义,心情大好的谢直还有心思和他打趣呢。
“小义,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古怪行啦,放心吧,下次我出去玩呢,一定带着你哈……”
小义听了嘴角直抽抽。
“三少爷……您……您自求多福吧,二老爷在正堂都等您半天了……”
谢直一愣,“二叔等我呢什么事啊”
小义没说话。
谢直也没当回事,直接就进来谢家大门。
结果。
二叔拎着棍子就出来了。
“我打死你个混账!”
谢直顿时吓得一激灵,怎么了这是!我也没惹他啊
想不明白没关系,跑就对了。
就这样,谢直在前面跑,谢璞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还挥舞着手里的棍子。
一时之间,谢家大院一阵鸡飞狗跳。
谢直跑着跑着发现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啊……卧槽,想起来了,当初二叔在老家教导他识字的时候,也曾经常捏着棍子要揍自己!一想到这里,谢直顿时有了其他的联想——每一回都被二叔逮住,每一回都挨揍,真疼!
一想起这个,谢直就跑得更快了。
谢璞到底是追不上已经成年的侄子了,心中怒火更盛,一声断喝:“小义,给我拦住他!”
小义纯属听命令听习惯了,刚要行动。
谢直也是一声断喝:“你敢!小义,你要敢动,今天事了,我非撕吧了你!”
小义欲哭无泪,你们叔侄俩这是合伙欺负我啊……
好在救命的人终于出现了。
冯氏。
带着小岚儿急急忙忙赶到前院。
“老爷,这是做什么快把棍子放下啊……”这是冯氏。
“爹,揍他,揍他!”这是岚儿,还拍巴掌笑呢,结果被她娘狠狠抽了一巴掌。
半晌过后,谢璞累得气喘吁吁,终于还是没追上谢直,被冯氏瞅准了机会一把抱住。
“老爷,您有什么话就说啊,拎着棍子满院子追,这要是把三郎打出个好歹来,您怎么跟老爷子交代,您又怎么跟大伯交代啊”
“我交代个屁!老爷子要是心疼他三孙子,赶紧送回老家去,这混账我是管不了了!”
冯氏一看谢璞是真生气了,连提及他死去的大哥都不能消气,说明这事真是严重了,不过她也迷糊,谢直这刚来一天时间不到,就算是惹事还能惹到哪去,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问他去!”谢璞没个好气,泄愤一般把棍子狠狠地仍在地上。
冯氏看谢直,谢直一脸无辜,他也正迷糊呢,我也没惹事啊难道河南县的孙县尉给我告状来了,说我破案的时候不尊重他,不能啊,那是他自己没能耐,怪我喽
冯氏一看谢直那德行,就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可不敢像谢璞一样逼着谢直问话,正犹豫的时候,突然见到谢小义一点一点地往门外蹭,眼神还四处乱瞄,一看就是心虚得不行,就你了!
“小义,到底怎么回事!”
小义心中一苦,你们这家人简直了!都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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