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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开元盛世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匹夫带刀

    在拒绝之后,竟然还要拿出御史台的规矩来强调自己决绝的合理性。

    但是他没有说为什么要拒绝的原因……

    谢直却给他找到了。

    恩主!

    只有恩主的要求,才能让杜九郎可以不顾谢直的威胁!

    你要弹劾也好,你要抓捕也好,不就是想让我把这个任务让给你吗是,我是不想给恩主惹事,但是,我家恩主不让我把这个任务让出去,我也没办法啊……真要是发生了什么,想必恩主也能理解,反正我是按照人家的要求干的……

    这些算计,谢直一眼能看穿。

    任务不任务的,他根本没有争抢的意思。

    但是对任务本身,他可是非常在意!

    安禄山!

    有了这个名字,现在让谢直砍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抄刀子!

    现在杜九郎背后的恩主,死活不让他把任务让出来,这是为什么!

    是杀

    还是救

    肯定是救!

    现在满大唐想杀安禄山的,唯有汜水谢三郎一人而已!

    如果杜九郎身后的恩主也想杀安禄山的话,那么历史上又怎么会有天宝十四年的安史之乱!

    所以,几乎在一瞬间,谢直就已经确定了,隐藏在屏风之后的那个人,杜九郎如今投靠的恩主,就是自己的敌人!

    谢直越想越怒,手上的力量就越来越大,勒得也越来越紧,杜九郎一张脸越来越红。

    他真怕了。

    谢直满脸阴沉,双眼微眯,目光闪动之间,满是杀机。

    他不会就这么把自己勒死吧……

    要说杜九郎也算有点急智,拼尽全力拍打谢直的双手,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道:

    “放手……谢……三郎……你杀了我……也没有……好处……放手……”

    谢直猛然一惊!




第387章 敌暗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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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杜九郎一句自救的言语,却真正打动了谢直。

    你杀了我没好处!

    谢直猛然一惊!

    不错!

    不仅没有好处,还有坏处!

    说实话,现在谢直恨不得直接把杜九郎掐死,敢拦着他弄死安禄山,不管是谁,谢直都想要了他的性命!

    但是谢直在冷静之后,发现还真不行,无论如何,杀了人,就是犯了法,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要待审,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和安禄山又有什么区别,安禄山是个待审的偏将,他是个待审的监察御史,都是待审,都是犯官,真到了那个时候,谢直还怎么利用大唐律法弄死安禄山

    想到这里,谢直突然发现,除非自己勇闯大理寺大牢,手刃安禄山,然后带着老谢家一家子人亡命天涯之外,他现在还真需要监察御史这样的一个官面身份,要不然的话,不借助大唐律法,谢直还真没有名正言顺弄死安禄山的办法。

    所以,眼前的杜九郎,即便是敌人,还真不能杀!

    而且相对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杜九郎,他背后的“恩主”,恐怕才是最重要的。

    一念至此,谢直冷哼一声,狠狠把杜九郎贯在了地上,大步流星直奔屏风之后。

    杜家这院子也他么不知道是谁设计的!

    偏厅之后是一条回廊,七扭八拐,四通八达,想找人,你都不知道从那条路去找!

    谢直一见这种状况,直接转身回了偏厅。

    杜九郎正趴地上咳嗽呢,他虽然没有什么大势力大背景,但也算是出身自一般以上的家庭,自幼读书,进学科举,选官当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虐待!

    刚才谢直薅着他的脖领子,两只手死死扣在他的脖子上,满脸阴沉,双眼微眯,他真以为谢三郎真的要掐死他呢。

    即便后来谢直放手,将他贯在地上,摔得他浑身酸痛,但是他根本顾不上,完全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尤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时候,大量新鲜的空气进入,让他的嗓子奇痒无比,不得不大声地咳嗽,咳得他撕心裂肺,他却心甘如怡——这就是活着的感觉!

    结果,还没等他深入感觉声明的美好呢,有被人给拎起来了……

    谢直!

    再次对上那双眼睛,杜九郎在心神剧震之际,只听得谢直问道:

    “你的恩主是谁!”

    又是同样的问题。

    只不过这一次,谢直只是单手把他拎了起来,没有让他再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也没有再次阻拦他说话。

    但是,越发阴沉的面容,微眯的双眼,跟刚才要杀人的时候如出一辙,甚至比刚才还有恐怖。

    惊魂未定的杜九郎,几乎在第一时间脱口而出。

    “我的恩主是……”

    然后,突然顿住了。

    刘普会这个名字,就生生地卡在了他的嘴边上,没有说出来。

    为啥

    因为这是恩主啊,要是别人一威胁,就把恩主给卖了,你说恩主还会用他吗!他可是在林会长倒台之后,刚刚抱到了这条大腿,这可是能把他从洛阳粮案里面捞出来的大腿,比林会长那个所谓的洛阳粮商总会会长要好使多了,现在生怕抱不紧呢,哪里敢卖!

    要说杜九郎也算是一个聪明人,即便有点墙头草,人品有点堪忧,律法业务能力也一般,不过终究不能掩盖他进士及第的成就,大唐好几千万人,一年就三十个进士,其中就有杜九郎一个,他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傻子

    也许是要抱刘普会大腿的信念坚定,也许是刚才生死之间的大恐惧给了他骨气,他不但停口不言,还一脸挑衅地看着谢直,在他阴冷的目光之中,也学着谢直眯了眯眼,直接开口。

    “……我就不说,谢三郎,你能把我怎么样!”

    谢直勃然大怒,你还能耐了是吗!

    劈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反手又是一个!

    杜九郎连续两声惨叫,两鬓之上,肉眼可见地“长”出来两个巴掌印来。

    他却不怒反笑,而且笑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竟然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

    这都给谢直笑懵了,这货这是什么毛病!挨打还挨开心了吗!

    “你笑什么!”

    听了谢直的问话,杜九郎笑声渐歇,可是他再次看到谢直那张脸,却突然间又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

    这回谢直都看出来不对了,不会是俩嘴巴就把他给抽疯了吧

    半晌之后,杜九郎突然把笑容一收,恶狠狠地盯着谢直,却满脸笑容地说道:

    “谢三郎,还说你是什么活阎王

    屁!

    你不敢杀我!

    哈哈哈……

    你谢三郎也不敢杀我杜九郎!”

    继而,又是一阵大笑。

    谢直这算是听明白了,这货看出来自己现在不敢犯法,有点有恃无恐了,尤其他看破、说破之后,仿佛逮着理一样,双眼死死盯着谢直,配合他左右脸颊上两个巴掌印,透着一股疯狂,恶狠狠地说道:

    “谢三郎!

    我就不告诉你!你能奈我何!

    有本事,你杀了我!

    来来来,你杀了我,我就告诉你我的恩主是谁!

    来来来,像刚才一眼,掐死我!”

    谢直直接放手了,不是不敢,而是咱犯不上跟神经病较劲,办法,多得是,何必被一个神经病用言语拿住

    “嘿嘿……

    杜九郎,难得看见你有骨气这么一回……

    好,成全你!

    也让你在你的恩主面前有一回面子!

    不过,你替我向他传一句话——

    安禄山,我杀定了!

    谁拦着我,我就弄死谁!

    另外,别以为你现在不说,我就找不到他了

    嘿嘿,你让他藏好了,别让我谢三郎找到了他!

    你不是说我不敢杀你吗!

    好,等到了那个时候,连他带你,一起杀!好让你杜九郎到了那边,也有大腿可抱!

    嘿嘿,就是不知道你以前的那个恩主,林会长,会不会不高兴

    你让他好自为之吧!”

    说完之后,谢直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杜九郎在谢直松手的时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也想站着,好摆出一副和谢三郎争锋相对的架势来,但是,腿软,站不住。

    半晌之后,刘普会回到了偏厅之中。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杜家的看门人。

    话说这位看门人把谢直送到了偏厅,还没进门呢,人家谢三郎就冷言冷语地怼到自家老爷的脸上了,可是给他吓了一大跳,果然,谢三郎埋怨自家老爷不出门迎接了,都怪那个“恩人”!

    结果一看,恩人竟然没有在偏厅之中……

    这回,杜家看门人就纳闷了,随即看到了自家老爷身后的屏风,也是瞬间就想到了那两个在大唐流传久远的典故,“东床坦腹”、“画屏射雀”,敢情是藏在屏风后面了啊……

    这一下,杜家看门人就有点不乐意了。

    这是干啥呢!

    你要是真有能耐,你躲个屁啊!

    真要是躲,你倒是躲远点,就在屏风后面藏身,要是被谢三郎发现了怎么办偷听人家谈话难道是很有礼貌的事情吗以谢三郎的脾气,能干不!

    带着满心的不满,杜家看门人就从偏厅退了出去,然后绕到偏厅后面,准备去找一下这位“恩人”,没别的意思,杜家看门人就想过去提醒一句,您嘞要是不敢面对谢三郎,就别拉着我家老爷没完没了的,你让他出去迎接一下不就行了,你还不,这不是让我家老爷为难吗还有这么施恩于人的!

    结果,巧了。

    杜家看门人刚刚绕过偏厅,正是谢直要踹开屏风的时候。

    他一看,吓坏了。

    虽然忧心自家老爷的安危,但是更加忧心谢三郎发现有人偷听他谈话……

    所以,这哥们也没多想,上前一步,拉着刘普会就跑了。

    也就是杜家偏厅后面的地形太好了,杜家看门人带着刘普会躲了起来,愣是让谢直踹倒了屏风,愣是没有找到他们俩。

    两人着实躲了一会,听着前面没动静了,这才战战兢兢的回到了偏厅。

    杜家看门人一进偏厅,顿时就急了。

    只见杜九郎跌坐在偏厅之中,谢直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愣是没能站起身形来。

    “老爷,您没事吧!”

    杜家看门人上前搀扶杜九郎,凑近了才发现自家老爷脸上的那两个大巴掌印子。

    杜九郎摇了摇头,借着看门人的力量,这才勉强站起身形。

    不行……还是腿软……

    勉强在看门人的搀扶下,移动到了侧面,一屁股就栽在椅子上了。

    刘普会也坐到了他的对面,看着偏厅之中的一片狼藉,忍不住一声叹息。

    他也是心有余悸啊。

    今天白天,刚刚在洛阳城外白马寺见到了谢三郎,当时人家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尤其是进了天王殿,看到一群散发白衣人之后,刘普会亲眼看到谢直当时的手,已经摸到了横刀的刀柄之上,要不是天王殿中人多势众,恐怕人家谢三郎当时就想砍死自己。

    这个还真不是枉加猜测,现在人家谢三郎什么名声,洛阳城里面哪里有不知道的,什么万家生佛,那是对普通老百姓,对官场,对敌人,人家谢三郎下手多狠呢!

    而且刘普会身为脚帮的幕后老板,掌握着脚帮这个洛阳城里面最古老的帮派,自然有别人难及的信息渠道,从这个渠道之中,他获得了一个消息。

    当初谢直在西市田记拿下张员外郎家张公子的时候,固然有张公子自己作死的原因,但是用的名义,确实上告其故意伤人致残,张公子打了张瑝一棍子是不错,但是也绝对到了折断小臂的程度,当时有脚帮的人,就隐藏在田记门口的人群之中,看得清清楚楚,结果,张瑝不过是进门转了一圈,等谢直赶到田记之后,张瑝的小臂竟然断了!

    这种伤势,糊弄一下张公子这样锦衣玉食的纨绔,自然没问题,但是要糊弄每天扛活搬货的脚帮中人,那可不行,脚帮帮众指不定那天一个没留神就受了伤,再说当初和漕帮争斗最欢实的时候,这种跌打损伤,也是常见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张瑝的胳膊是怎么断的

    当这个问题被送到了刘普会面前,以己度人,他几乎在第一瞬间就猜测到,这是谢直给张瑝弄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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