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开元盛世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匹夫带刀
哼!
拿来吧。”
一伸手,还冲着谢直掂了掂。
谢直一愣,“什么”
孙逖比他楞得还厉害呢。
“你说什么!王昌龄的书信啊!
他让你来我这里走动,总得有个凭证吧
再说了,我是他的座师,他写信问候我一声,也是应该的吧”
谢直这才恍然大悟,随即一叉手,恭恭敬敬一行礼。
“三郎替王师想员外郎问好。”
孙逖看着他,有点懵,没说话。
只见谢直行礼之后,直起身子,不好意思的一笑。
“书信倒是有一封,不过……三郎,没带。”
没带……没……带……
周围的人看了,差点疯了,大哥,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带身上你不带给我啊!
孙逖也懵,不是,你不带着,你上这干什么来了
“三郎此来,乃是陪我家二哥谢正而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孙逖问:“这是何意”
谢直答:“三郎本无意行卷,自然不愿接着王师名头接近员外郎。
当然,科举考后,王师书信,自然双手奉上。”
众人一听,简直心痛得无法呼吸啊!你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还不行卷你不行卷,你把书信借我使使啊,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众人这才想起来,老官家报告的时候说的清楚,“汜水谢正求见”,连谢直的名字都没报,一直是以“谢正身边的高大青年”代称,人家连名字都没报,说人家行卷,不合适啊。
不过“心痛”之余,众人看待谢三郎的眼神可就不一样了,听了半天“三郎跋扈”了,结果一见真人,还真没看出来,进门之后谦逊有礼,即便孙逖明言瘦金体如何如何,人家也是神色淡然,最牛-逼的是,他手握王昌龄的书信,明明只要拿出来就可以在孙逖宅子畅通无阻,可是人家就不用,宁愿手抄谢正的诗文集子,也不拿,这叫跋扈吗这世间还有这么跋扈的分明是谦虚过头了好不好
一念至此,众人就把目光从谢家兄弟的身上收了回来,转而投向了杨铦……
第100章 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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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直竟然没带着王昌龄的书信。
孙逖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把他轰出去不合适。把他留下闹心。最后只得无奈地挥了挥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直一看,嗯,现在不是要脸的的时候,一拉二哥谢正,找地吃饭要紧。
“三郎这边来。”
谢直一看。
杜甫。
“嘿,老杜,你也在”谢直大喜,拉着二哥在杜甫身边找地方坐下,都没来得及给他们相互介绍,直接开口问道:“既然你在,正好有个事儿问你……”
“三郎请讲。”
谢直笑吟吟地看着杜甫,一脸平静地问道:“杨铦在哪呢”
杜甫闻言一愣,仔细看了谢直一眼,只见他随面目平静,双眼之中却闪动了意味难明的光芒,杜甫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早就脸色铁青的杨铦,这才问道:
“三郎找杨家公子,所为何事啊”
不但是他,就连饮宴上的众人也都一个个支楞起耳朵,杨铦不遗余力地诋毁谢直,大家都看在眼中,如今谢家兄弟一入席,屁股还没坐热呢就着急寻找杨铦,这里面实在太有想象力了。
谢直仿佛不知道周围人都在留意他,嘿嘿一笑,朗声说道:
“我找他干嘛我谢谢他!”
杜甫终究是老实人啊,愣是没听出来正反话,“三郎莫要玩笑,你谢他什么”
谢直闻言,仰头一声哈哈,再低头,两只眼睛可就眯起来了。
“杨家公子在洛阳城中帮着我们兄弟扬名,多日以来孜孜不倦,我难道还不该谢谢他吗”
说完之后,已然望向了杨铦——早在杜甫刚才看杨铦的时候,谢直就知道了他的大概位置,现在一看,嘿,柳放,他身边的是谁脸色铁青,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除此柳放脸色惨白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表情,只有他的脸色最不正常,不是他还能是谁
“这位想必就是杨家公子吧”
杨铦冷哼一愣,“不错,正是杨某,谢直,别人怕了你这个汜水恶霸,我却不怕,你待如何”
谢直嘿嘿一笑,你要是不说这句,我还真看不出你色厉内荏来。
“老杜,我说是要谢谢杨公子,你看他怎么这样好像我要欺负他一样,这哪行啊
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这样,老杜,你给我说说,杨公子是怎样帮着我谢家兄弟扬名的,别一会谢某谢错了人。”
杜甫闻言,脸上的愁苦更浓,你说我不是浪的吗,我叫他干什么这会好了,夹在杨家和谢家中间,想不得罪人都不可能了,不过谢直开口想问,他又不可能不说,毕竟人家可是对他有恩啊,最后杜甫一咬牙,耷拉着两条扫帚眉,说道:
“杨公子倒是在饮宴上褒贬你谢家兄弟,什么二郎愚笨、三郎跋扈,其中主要是针对三郎你,具体的事由呢,就是你干涉了河南县办理李家客舍的那件杀人案,有孙县尉作证……”
谢直眼神微微一动,却又轻轻点头,他早从李旭那里就得到了消息,说孙县尉投靠了杨家,如今听到他一证人身份诋毁自己,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只听杜甫继续说道:
“今日的饮宴之上,杨铦倒是还好,说了那件杀人案之后就不怎么开口了,倒是他给我们介绍了一位新朋友,据说也是你们汜水人,就是那位柳公子了,柳公子主要说的,是三郎你参加县试的三不服……”
杜甫既然开口,自然没有替柳放隐瞒的道理,原原本本将他的话说了一遍。
谢直双眼微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柳放和杨铦。
众人一见,初时还多多少少假装着谈谈风月说说诗词,到了最后,也都懒得装了,就静静等着,他们要看看谢直到底如何应对。
偌大的一个孙宅后院,竟然渐渐变得落针可闻,只有杜甫的声音在回荡。
杜甫说着说着也感觉到不对,不过他在谢直的身边,竟然不敢擅自停下,却又被环境所迫,音量渐渐小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杜甫的声音越小,饮宴就越安静,整个气氛也越来越压抑,不知道多少人都感觉到了不舒服,却在这压抑的气氛中不便擅自开口,就连孙逖都在不自觉中停下了手中的酒杯,静静地感受着场中的变化若有所思。
整个饮宴之上,唯一没有受影响的,只有谢直!
双眼微眯,闭口不言,在杜甫越来越小的声音中,静静地盯着对面的柳放。
柳放哪里受过这个啊
自从谢直一进门,他身上的冷汗就没干过!
他在汜水县的时候就怕谢直,要不是杨龟寿在身前顶着,说不定他都不敢跟谢直当面说话,现在可好,谢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只发毛,饮宴场中的安静,恍惚之间化为一座大山,死死压住他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了,最恐怖的,饮宴场中唯一的声音,说的还是自己刚才诋毁谢直的言语。
杜甫终于说完了。
场中一片寂静,气氛已然压抑到了极点,又仿佛是火山爆发前最后一刻的宁静。
“哼!”
一声轻哼。
谢直。
如同惊雷炸响在柳放的耳边。
这货顿时就崩溃了,“嗷”的一声喊,眼泪直接就下来了,跪倒在地,连哭带喊。
“表哥!表哥救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表哥,我再也不敢了!表哥,救命啊!”
众人看谢直,没反应。
倒是旁边的谢正满脸尴尬,他乃是谢家二房柳氏嫡出,管柳放他爹叫舅舅,亲的,他和柳放是正经八百的表亲兄弟。
要说柳放也有点小聪明,根本求谢直,不知道是不想还是不敢,直接找上了谢正,亲亲的表兄弟,你总不能看着我被谢直弄死吧
谢直也没想到柳放竟然能被吓成这样,一脸尴尬,随即大骂。
“闭嘴!
你这小子好不晓事!你与三郎本来也可以兄弟相称,结果你倒好,到了洛阳不来我家拜见你姑父,倒和外人一起构陷三郎!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表弟!”
柳放听了,突然福灵心至。
“表哥,都是杨铦逼我这么说的!我再也不敢了,表哥救命啊!”
众人一听,怎么着,他们还真是表兄弟,怪不得柳放还说他和谢直是亲戚呢,不过,是亲戚更不能胡说八道了啊。
就在众人准备看好戏的时候,谢直突然长身而起!
第101章 留着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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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直长身而起,朗声开口。
“杨龟寿,汜水县人,在开元二十二年汜水县试考试之前,与邻居刘四家妻子王氏通-奸,随后又因刘四要出门远行,便合谋杀害了杨家侍女小梅,以一手李代桃僵之法,将小梅的尸身送入刘宅,而把王氏偷入了杨家,此事在汜水县试时真相大白,所以,谢某不服杨龟寿拿到县试第一……”
众人一听都傻了,这事儿这么香艳吗唉我去,信息量好大,这王氏得长得多好看……不是,这杨龟寿果然不是东西,别说谢直了,我也不服。
只听谢直继续说道:
“刘公子,乃是现任汜水县县令的嫡亲侄子,参与我汜水县科考,我谢直也不服,我当场就对刘县令说,要不让刘县令避嫌,要不让刘公子回原籍重考,刘县令一番考量之下,免去了刘公子的县试成绩……”
众人一听,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草,这县令得吃相也太难看了,就主持个小小的县试,还把自家侄子叫到汜水县参加考试!哼,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县试搏杀出来的,最是看不起这种走裙带关系路线的,这还说啥,必须不服,嗯,谢三郎,好样的!
然后就看着谢直瞥了柳放一眼,吓得他一哆嗦,谢直撇了撇嘴,颇为不屑地转过头去,看向杨铦。
“杨公子,你我神交已久,如今却是第一次见面,关于汜水县试三不服,谢某这么解释,不知道杨公子可还满意”
众人一听,精神为之一振,正戏来了!
只见杨铦冷冷一笑。
“这有什么满意不满意之说
你汜水县的县试,自然是你汜水县人自为之,杨某不过洛阳城中一学子,管不了那么宽,也不懂你们汜水县人内部到底是怎么回事,谢三郎你却与我说不着……
不过,汜水县之事杨某虽然不管,洛阳城中的事情,杨某倒是愿意说上一说。
谢三郎,我只问你一句话,河南县积润驿客舍杀人一案,你是不是参与了”
要收这位杨铦也真不是个草包,一见谢直亲自出面,又知道了他和孙逖之间的关系,就知道在孙逖家的饮宴上落不了好,尤其是柳放这个猪队友,生生被谢直吓得“投敌”了,他就干脆来了个避重就轻,汜水三不服,你不服就不服去吧,反正我一个洛阳人,我也是道听途说,就算说错了,也全是柳放说错了,有什么事儿,你们似水人自己掰扯去,我就问你洛阳城中的事儿,反正有河南县县尉给我站台,你说出一朵花来,到最后也是个争论不休的局面,怕啥只要有一半人信我、信孙县尉,就算是坏了你们谢家兄弟的名声,在这个科考在即的日子了,坏了名声是什么后果,自己想去!反正我没损失!
而且他问话也特别有技巧,只问是否“参与”了,而根本不提什么“闯公堂”、“气县令”之类的话,跋扈不跋扈的,刚才已经说明白了,只要谢直承认“参与”了这个案件,其他的事儿,咱不提,他不就实实在在落下一个“跋扈”的名声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一个个能考过县试的,起码不是笨蛋,杨铦的话一说完,在场大部分就听明白了这货到底是什么心思,不屑者有之,担忧者有之,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谢直,都要看着这位只闻其名不知其实的汜水谢三郎如何应对。
谢直一笑,点点头,道:“那件案子啊……谢某还真参与了,要不然怎么认识老杜的”
说完,还转头冲着杜甫一笑,笑得那就叫一个轻松。
杜甫呢,都快急死了,大哥,你怎么逮什么都认啊你听明白人家前后话了没有啊!这是说咱俩交情的时候吗你破案时候那机灵劲呢!
大急之余刚要说话,却被杨铦抢了先。
“既然如此,那么杨某无话可说,汜水谢三郎果然名不虚传!”
什么名,自然是跋扈之名了!
杨铦简直心花怒放啊,就没见过这样的,以前还听说谢直这个吧那个吧,简直都要把他吹嘘上天了,今天一看,这不是一个二愣子吗还得我担心这么久,你承认了就好。
谢直仿佛不知道其他人心中的想法一样,又像是回忆,又像是自省,一脸憨厚地喃喃出声。
“嘿,你要是说那个案子吧,当堂出言,却是对罗县令不太尊重,勘验现场的时候,谢某也倒是数落了戴捕头两句,至于孙县尉……呵呵,我的懒得跟他说话……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却是有点跋扈了……”
一番话出口,众人都有点不明所以,这事儿还有自己承认的另外刚才看他和孙逖之间的对话,也没看出这位谢三郎有什么跋扈之举啊,尤其他有王昌龄的书信在身都不来孙府投卷,这要是说他跋扈,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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