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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鹞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平凡之狐狸

    “所以父亲您就用的一句话,就抹去了儿子这半年多来出生入死所得的一切”陈翔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

    “你这半年奋进所得,上位者一言可夺官位可以被夺走,但是名声、威望、阅历,这些东西,谁都夺不走。身外物,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舍如何能得”陈瑜平和的说着,只是带有了一些身为父亲的训导。

    陈翔微微抽动嘴角,说道:“不舍如何能得,说得好,父亲。敢问一句,儿子,也能舍吗”

    陈瑜长叹一声,说道:“二郎的事情,我也没想到。早知道,死活也不让他上战场。”

    陈翔嗤笑了一声:“没想到父亲,各中原委,现在想来,你早就知道了吧。若无这一场败仗,你如何能出山”

    “放肆!”陈瑜怒呵道。

    “哈哈,我哪有你们放肆啊。太原陈氏,放肆到不要命了,偏偏你还装作不知,包庇他们。怎么,不后悔吗”

    陈瑜快步环视一圈,确认了周围没有人探听之后,低声对陈翔说:“有些话,有些事,心里想想就是,不能说出口。你不懂吗”

    “我懂。不能说,只能做,对吗”陈翔冷笑道。




第十三章 何得良厨妙手
    抚远故城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帖耳宝担忧地看着来往的人群,吩咐伙计们道:“别挤别乱,看仔细。少了一张皮货,你们赔得起吗”伙计们忙不迭地点头,嘴里却小声骂骂咧咧的。

    伙计们的闲言碎语,帖耳宝并不在意,作为草原上专门贩卖皮货的豪商,他更在意的是抚远城中的生意。这座当年齐国建立的军事要塞,如今只剩下断瓦残垣,反倒是成了辽东著名的买卖城。也许是因为去年冬天的战事阻碍,今年开春的头一场集会,人数格外得多。突厥人、肃慎人、海东人,当然还有汉人,摩肩擦踵,络绎不绝。使他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防止浑水摸鱼的窃贼盗窃他的财货。不过,他没有发现窃贼,反倒是发现了一个故人。

    “陈公子,好久不见啊。”帖耳宝打招呼道。陈翔披着黑色外袍,也招呼着一队人马,从这儿缓缓走过,见到帖耳宝,也是倍感欣喜:“是你啊,这也快一年没见了吧。”

    帖耳宝打量了一下陈翔身后的马队,笑着说:“陈公子,你这是在哪里发财啊”

    “别提了,因为战事,去年秋冬没法跑生意,就特地打通了海东这边的门路,眼下贩点海盐过来。”

    “呦,听说海东那边已经禁止贩盐到辽东了,盐价都高了三成。还是陈公子本事大,搞得到货。”帖耳宝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哪里哪里,海东国内豪强林立,人家也要赚钱的,严禁走私能禁到什么程度给多点钱,边关哨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真的禁了,盐价可就不是涨三成,而是翻三倍了。”陈翔笑着说:“你怎么样”

    帖耳宝摆摆手,说道:“我是突厥人,战事对我有什么影响一切照旧。我原本还担心这个抚远故城的集市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没想到,你们大周的人虽然走了,肃慎人来了,基本规矩都没变,也抽成都没有变,他们维持秩序也还算卖力。”

    “那是自然,这点眼光没有,肃慎人凭什么打赢大周啊。”陈翔笑着说,从脸上丝毫看不出,对于大周的战败有什么介怀的地方。

    这时,不远处张红挂彩的一个高台上,一个身穿紫衣年轻人走上高台,手拿鼓槌,轻轻地敲击了一声。

    “噹——”今天的集市正是开始。

    “那是谁啊”帖耳宝问道。

    “那是肃慎大汗忽而都的女婿,这次负责来管理抚远的集市。”陈翔早到了几天,耐心地给帖耳宝解释道。

    “看上去倒像是你们汉人中的读书人。”帖耳宝评论道。

    “中原之大,总有一些不得志的人,来海外碰碰运气,得了肃慎人的赏识,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来来来,帖耳宝,许久未见,安置完摊位之后,我们一起去逛逛”陈翔说道。

    “好啊,抚远的集会上,总是有不少好东西。你陈公子愿意陪我,当然是最好了。”

    就这样,安置好货物之后,陈翔和帖耳宝两人,就逛起了抚远故城的集市。辽东盛产人参、麝香、东珠、鹿茸、貂皮等名贵货物,但是在食盐、铁器、布匹等方面极度缺乏,近来更是因为一场战事,粮食也极度缺乏。市场上陈列的大宗货物,多半都是这些。

    陈翔和帖耳宝一路行来,和不少商贩都很熟悉,一路交谈两句,逛了半天,帖耳宝买了不少人参和麝香,陈翔却只买了一条三斤重辽河鲫鱼。

    帖耳宝好奇问道:“陈公子,今天可是要下厨”

    陈翔说:“是啊,仙客居因为战乱,换了老板,原来的厨子也不见踪迹。家父这次与我同来,吃不惯草原食物,我打算特地做一份鱼羹。你我有缘,若不嫌弃的话,不妨同往。”

    “那好啊,陈公子的手艺我可是知道的,确实我有福了。你父亲既然来了,我也得拜见拜见,刚好,这两株老山参就当是我给陈老先生的见面礼了。”帖耳宝倒也不客气,爽朗地说道。

    “那,可是我占便宜了。”陈翔笑道。二人返回了抚远故城内最大的客栈,仙客居。陈翔先是引荐帖耳宝见了陈瑜,然后借用了后厨,料理鲫鱼。不多时,一份鲜美的鱼羹新鲜出炉。奶白色的汤底浓稠馥郁,鱼香味弥漫了开来,引得后厨交口称赞。

    陈瑜下筷,尝了一口鱼肉,说道:“你这厨艺虽然逊色了温沅一筹,但是勉强也还过得去。”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陈翔笑着说:“我可比不得阿沅整天专研厨艺,偶尔下厨,父亲你的要求就别那么高嘛。你看,人家不是吃得很香吗”

    一旁的帖耳宝吃得正欢,听到这不由得放下了碗。“伯父啊,陈公子这厨艺没话说,更重要的,是对您的孝心也是没话说,您有福气了。用你们汉人的一句话,百善孝为先,陈公子这样,是你的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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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哪知腹内乾坤
    “呼兰。”陈翔眉毛一挑,略觉惊讶。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妥,顺势问道:“可是松阳五部中,贵由部的头人,呼兰大人”

    那人笑道:“陈公子很了解我们肃慎人啊。我不过是一个商人,哪里敢和呼兰大人相提并论呼兰在肃慎人当中是个很寻常的名字,我不过是同名而已。”

    说着,那位仙客居的东家将陈翔父子延请到贵宾专用的客房。

    客房中摆着一张大方桌,空旷地坐着五人,正北面坐着一名五十多的中年男子,那位“呼兰”的父亲。东方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壮汉,“呼兰”的大哥。旁边空着一个位置,应该是“呼兰”的座位。正西坐着还有一名二十多岁,眉目刚毅,脸色稍稍有些苍白的女子,应该是刚刚生完孩子不久的“呼兰”的妹妹。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位长得相似,稍显年轻的女孩,自是“呼兰”的小妹妹。呼兰向陈家父子介绍完毕之后,那位“父亲”主动说道:“既是长者,还请上座,陈老先生不妨就坐在我身边吧。”

    陈瑜推辞了一番,还是坐在了南边。而陈翔,向众人施礼之后,又来到了后厨。一名面黄无须的中年汉子,捧着三尺长的大白鲢,摇摇晃晃地向陈翔走来。陈翔赶忙迎上去接住鱼,但是那汉子却脚步一个踉跄,连人带鱼,栽倒在陈翔的怀中。

    一阵慌乱之间,那大鱼一跃而出,挣扎起来,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收拾停当。那汉子向陈翔连连道歉,说道:“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公子别怪罪。这条鱼还请陈公子细细料理,我家主人还等着呢。”

    “回禀你家主人,让他放心,我自有分寸。”陈翔仿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那汉子刚想转身,陈翔忽然问道:“我看你有些面善,不知如何称呼”

    那汉子低头说道:“贱命不足挂齿,也就是年岁痴长,不少朋友称呼我一声,龙叔。”

    陈翔点了点头,说道:“龙叔,前方路滑,小心慢走。”

    在众多帮厨的辅助下,陈翔有条不紊地料理起这条鱼。鱼肉太大太多,肉质其实并不是很好,分解鱼肉,取下鱼头熬汤,鱼肚做丸,其余的鱼肉细细切片,蘸取茱萸大蒜等辛辣之物,炖煮起来。一鱼三吃,既照顾了产后女子的需要,也更加符合肃慎人喜欢辛辣刺激的口味。旁观者看着,也都啧啧称奇。

    随着一碗一碗的鱼肉上桌,席间也渐渐熟络了起来。“呼兰”一家子开朗健谈,而且少见的对于汉家文化,颇为了解。陈瑜也是见识广博,能言善辩,相谈之间,倒是其乐融融。席间,那位父亲倒是几次三番询问起陈瑜的根底,只是陈瑜都不动声色地回避了。

    做完了鱼羹,陈翔将剩下的活计交给了帮厨,回到了席间。见陈翔归来,“呼兰”端起了一杯白酒,敬向陈翔:“陈公子辛苦了,为难陈公子做厨子,确实是我等的不敬,我先干为敬。”说罢,一饮而尽。

    陈翔面露尴尬,苦笑着说道:“我不胜酒力,你们怎么趁我不在倒了这么多酒,这要我怎么喝啊……”

    “啰嗦什么,想干就干,不想就拉到,扭扭捏捏地,像什么样子。”西侧那位年轻些的姑娘大声说道。

    “无礼,还不给陈公子道歉!”“父亲”训斥道。

    那姑娘嘟起了嘴,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圈,也拿起酒杯,对着陈翔说道:“陈公子,刚才是我无礼,我敬你一杯,表示歉意。我先干为敬。”说着,也一饮而尽。

    陈翔愕然,无奈之中,也只能一口饮完了杯中烈酒。酒才下肚,一股红晕便涌上脸颊,其人也是摇摇欲坠。陈瑜连忙起身,扶住了自家有些狼狈的小儿子。那“呼兰”一家,见此情形,知其所言非虚,那姑娘自是开怀大笑,那妇人浅笑,哥哥嘲笑,“呼兰”剜了一眼那姑娘,连声赔罪。“父亲”只是含笑注视,倒也没多话。

    陈翔挣扎着稳住身形,抱拳说道:“在下失礼了,请诸位海涵。”

    “呼兰”忙说道:“喝酒就是要尽兴,有什么大不了的。陈公子不胜酒力,缓一缓就行了,慢慢来,没关系的。”

    陈翔点头,坐下来忙舀来一大碗鱼汤,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陈瑜忍不住数落了陈翔几句,“父亲”哈哈大笑,感慨道:“既然是宴饮,便该尽兴,陈公子并未失礼。今日,你我虽然是周人和肃慎人,却也能同桌吃饭,其乐融融,也是难得的缘分。但愿肃慎和大周不再有战事,商旅往来,互通有无,两国百姓其乐融融。”

    陈瑜笑了笑,说道:“这位先生,你的愿望虽好,可惜难以实现啊。”

    “怎么说”

    “先生之前应该和齐国打交道得比较多,不太了解周朝的特性。每个国家的大政方针,其实受到开国皇帝气质的影响很大



第十五章 故人心可如旧?
    陈翔瞪大了眼睛,仿佛瞬间酒醒了一半。他直愣愣地看着忽而都,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忽而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快快请起,没想到,陈先生还认得出我来。”

    “此行辽东,本为大汗而来,碰上正主,如何认不出来。”陈瑜笑道。

    忽而都挑了挑眉,说道:“为我而来那倒巧了,我这有两位旧友,倒是特地为了陈先生而来的,想必陈先生也不会陌生。”

    说着,忽而都轻轻拍了拍手,侧门被拉开,一名面白无须之人老者搀着另一位一位盲眼老者,缓缓走到席间。

    陈瑜看着那盲眼老者,呼吸声不自觉地急促起来。“你还在呢”陈瑜悠悠地叹道。“看来大汗是早有准备。”

    “这把老骨头,也就是这两年的活头了。倒是你啊,我还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上你陈怀瑾。”盲眼老头颤颤巍巍地说道。

    陈瑜略微侧了侧身子,对着那面白无须的老者一拱手,说:“黄公,身体可还康健”

    “不敢当,终归还能伺候主子几年。”

    陈瑜回头,看着一脸困惑之色的陈翔,解释道:“你可知,这两位老者是谁这位盲眼的老先生,姓祖,单名一个逊字。本是河间寒族,当年在大齐的时候,可是赫赫有名的权相啊。”

    “盲老公”陈翔脱口而出道:“那不是陷害秦相的那个……”

    “不错。当年我为了和秦相争权,耍了点手段,结果到头来不过是成为了人家苏勋手中的刀。事到如今,也是悔之晚矣啊。”祖逊徐徐说道。

    陈翔看了看自家父亲。秦相,也就是当年大齐的相国秦邦彦,是自家父亲的伯乐,荐主,恩人。祖逊陷害秦相,蜡丸案害得秦相一家被灭门,牵连的朝中大臣不计其数。如今仇人相见,陈瑜竟然只是淡淡地说一句话,就揭过了

    “这位黄公公,当年是大齐宫廷里的老人了,仁义忠厚,深受朝野内外的信赖。”陈瑜接着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内廷之中,让陆景这等妖人蛊惑人主,而我不能匡正,辜负了陛下的隆恩。”黄公公愧疚地说道。

    陈瑜舒了口气,抬头问忽而都:“黄公公其人,我是知道的,心性恬淡,也不求功名利禄,能让他远赴辽东。想必大汗也是早有谋划了,您的那位大女婿”

    “先生果然大才,见微知著,不错,我那女婿就是大齐清河王的幼子,原本还想请他一同过来的,但是抚远城里事情多,终归要有人来把这个总。”忽而都笑着说道。

    “清河王的后人那倒是不是嫡支,胜似嫡支了。”陈瑜喃喃说道。

    大齐的那位高祖武皇帝,膝下七子,具为英才。其长子高宠更是英武非凡,为大齐立国居功至伟,屡立战功。可惜变生肘腋,死于小人之手,时人怜之。后来,高祖武皇帝去后,皇位传给了次子一脉,由此,高宠一系便与皇室无缘。清河王本为高宠一脉中,最为出色的郡王,周齐对峙之时,也是屡立战功,后来因为谗言不得用,郁郁而亡。大齐灭亡之后,宗室诸王被绞杀殆尽,没想到竟然还有清河王的后人存世。严格算起来,清河王的幼子,算得上是大齐高祖武皇帝的嫡孙了,也有几分号召力。

    “怎么样,陈先生,以您之才能,你我共同辅助少主,定能够光复大齐,重开社稷。”黄公公看着陈瑜,热切地说。

    陈瑜含笑不语,只是看向忽而都:“大汗好眼光,好魄力。”

    忽而都说道:“我也是受过高祖武皇帝恩惠的人,光复大齐,责无旁贷。”

    “也就是这点指望,勾着咱们这点老梆子挣扎着活下去了。”黄公公忍不住说道。“陈先生,蜡丸案您受委屈了。可是请您想想,若是秦相还在,今天这个情况,他会说什么您可是秦相一手栽培的啊。”

    “黄公,陈年往事,有的人记着,有的人忘了。很不巧,我是忘了的人。今天一下子见了你们这些故人,确实感慨万千。可是感慨过后,日子还得往前看,你说是吗”陈瑜和



第十七章 怎奈何怜子意
    “筑抚远城”忽而都轻捋短须,若有所思。祖逊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抚远城固然重要,可是修筑之事,似乎也不急于一时。”祖逊徐徐说道。

    陈瑜摇摇头,说道:“修筑抚远城之事,刻不容缓。凡战,先求不可败,然后待敌之可胜。抚远故城集松河辽水之汇,控遏三地,当年大齐强盛之时,也是凭借抚远城镇抚辽东的。修筑抚远之后,其一,足以抵抗突厥和周朝从西面而来的袭扰,避免出现像是去年那样,敌军直接攻入心腹之地,兵临赫拉山城下的困境。

    其二,控制辽东水道。如今大汗既已收服松南八部,那么松河已成内河,而肃慎水师不足以与周朝相抗,丰水期若是舟师沿着辽河突入松河水道,如之奈何必然要控制抚远,占据上游之势。进可顺流而下,威胁海东,退可守住河口,防止南朝水师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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