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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鸟之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玄武尊者

    刚才还雄心万丈的汤虎杨顿时蔫了,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誓言是他发的,自然不好收回。可他哪里想到前面没有刀山火海,而是要靠着一座驴直接从王域康庄大道的贺兰隘口,沿着当年十六城联盟时代留下来的茶马古道,爬上贺兰山脉的最顶端,天神峰。



    总督府开府时,曾与王阁一起公布过联合条约,其中一条便是禁止百座以上的民航客机进入各大主要城池。目的不言而喻,减小民航客机被挟持而损毁王城的概率。即使真的遭到劫持,王域的重要建筑的防撞击标准都是定在这个标准上,自然便不需要担心什么。



    而修建在天神峰顶的贺兰山城将整个峰顶囊括在内,自然不可能再额外修建机场。于是帝国派遣技术人员和战舰对原本连接峰顶与隘口的栈道进行了重建,竟是硬生生造出了一架高达数千米,倾斜着的钢铁云梯。以合成材料融成的环形通道容纳,无论是车辆还是行人都有专门的通道。



    若是想上山,平民或是想锻炼欣赏风景的人可以自行爬山。而有权有势,抑或是一方土豪也可以选择花钱被安置在钢铁云梯上的传送装置传送上去。



    而汤虎杨身为兵部部长,再不喜欢这座牧神之城,每隔一段时间也是要来巡视城防的。因而自然每一次都是有专人候着负责将他传输上去,别说这条千年没人走过的茶马古道,他连顺着云梯自己爬上山这等事都没做过。



    任谁放着舒服的路不走,要另辟蹊径找罪受,心里必定是不满的。更重要的是,堂堂兵部部长,座下不是六缸等离子电磁车,不是长炮短枪林立的陆地巡洋舰,连一匹健硕的奔马都不是。而是一头颤颤巍巍的小灰驴,任谁心里都不平衡。



    所以这回汤虎杨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违背誓言了,而是紧了紧手中的缰绳,赶着尚行一顿小跑赶到书生的身后,不满地问道,“本将军对尚行真的。”话未出口,汤虎杨觉得书生对这头驴这么好。不给他变红烧肉吃,却给驴子变草吃,想来因该是很重视的,自然不好抱怨什么。



    于是他话锋一转,“很是感激,毕竟驼了本将军那么久。不过我们走云梯,就算是自己爬上去也可以,难道不行么。这么多天走下来,我只是想知道一个原因。我想着这头驴肯定也想知道原因,要是他能说话早就说,我背上那个胖子要把我压垮了!”



    书生摇了摇头,有些不解为什么汤将军问话非要扯上驴。再看尚行,这个时候正斜睨着坡后一处风景发呆,哪有抱怨的样子。它本来的想法是,“你这胖子也知道住进吉桑坎亚之后,蹭蹭蹭往上窜的体重啊。”



    但是坡前的那处风景太过奇妙,以至于曾经随着族群




第68章 现实中的挑工
    力量是生命的外现,智慧是精神的内核。www然而空有力量,便只是一副强壮的躯壳。若空有智慧,便只是一座不可被仰望的高山。故而只有用精神锻造生命,以智慧感悟力量的人,才能真正顶天立地。或许这样的伟人你们未曾听闻,不知如何效仿,那便看看窗外的挑夫吧。



    ——————————萨伽亚圣女汇编《棘,论精神与生命》



    也许是真的被硌到痛处了,亦或者是书生那声幽幽叹息与那副惨烈图景太不搭衬,正在痛哭流涕的汤虎杨瞬间出了情景。不过他依旧没有从图景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嘴里喃喃说着,埋骨青山,埋骨青山,这是比军人还坚韧的骨啊。



    一直念叨了好多遍,汤将军才完全从那一首歌曲营造的幻境中回过神来。一想起书生方才说的话,不由得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先生的父亲曾经是这条茶马古道上的挑山工”



    书生此时已经收萧回袋,接上话头,有些沉痛地答道,“家父不仅是这条生命之路的挑山工,更是那座用千万白骨堆砌而成的钢铁长廊上的霄梯挑担门郎。”



    胖子不愧是皮糙肉厚,起来摸了摸垫了棉絮的后裤袋。一看嘛事没有,不由得一阵窃喜。他也没仔细琢磨书生话里的意思,就很无知地问了一句,“先生,霄梯门郎指的是什么意思”



    书生又抬眼望了一眼远处正在被缓慢移动的大山阴影遮盖住的钢铁云梯,没有嘲笑汤大将军怎么连这个被无数人传颂的称谓都不知道,而是轻飘飘地解释道。



    “霄梯指的便是将军眼前这架宏伟壮观的钢铁长廊,门郎乃是对建筑者的尊称。是他们撑起了这座惊天之桥的门面,又怎么会没有资格被尊上一声门郎!”



    说着书生指点着霄梯下纵横交错的支架结构说道,“那便是所有霄梯门郎的骨与意志构筑而成的脊梁,也是家父的脊梁。作为一个后辈,岂能行走在先辈们的脊梁之上”



    汤虎杨隐约听出了书生为什么不走霄梯的原因了,他是在对已逝的父亲表示尊重。先前那副图景也实实在在戳到了他的心坎里,若是放在平时他一定会说书生太感情用事,拿得起,放不下。但今天他长见识了,人世间确实有你无法放下甚至忘却的情感!那是亲情,是同情,是无情!



    他一个翻身重新骑上了小灰驴的背上,随着书生转过那面陡坡,向着更高的贺兰山山峰而去。闪舞www在最后的一个拐角处,内心刚硬似铁的胖子也忍不住侧目望向被最后一抹金辉盖住的霄梯一角。



    那一抹金色将他的眼眸深处的一切都映照而出,仿佛多年后他燃烧在霄梯上的肥胖身影此刻已经摇曳在其中。不过他似乎又什么都没有看到,转头而回,去追赶已经远去的书生。于是乎,一代枭雄就这样与自己的成名之地擦肩而过。



    与此同时,最后一缕夕阳穿透了天神峰上厚厚的暮色和云层,跨过此起彼伏的殿宇和神庙,最终落在一个用粗木简陋制作而成的圆形棋盘上。



    执黑子的是一个须发皆白,老态龙钟,一张干瘦的脸庞几乎快要被胡子给遮住的老妇人。执白子的则是一个穿着一身和身高不相匹配的布衣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一双眼睛明亮无比,紧紧地锁定着木盘上的局势,生怕将白棋的位置,数量看错了一分。哪怕一身长衫被汗水淋透,皱缩在身上,惹得蚊蝇盘旋,他的目光都没有移动分毫。



    他的双手放在盘在的双膝上,对座的老妇人也是。与男孩不同,盘坐岿然不动的老妇人即使头顶着烈烈暮阳,空中热浪滚滚。她的周身却是一片温凉,芳香四溢,青石板上还可看见由于温差而腾起的袅袅白烟。



    可他们下的并不是盲棋,棋盘便在眼前,那么为何他们却从没动手拈子,甚至连袖口都没有挪动过。他们都在看着棋盘,凡是目光所落之处,黑白交错,棋子闪现或是消失。而两人盘坐的蒲团外,两坛满装黑白子的竹楼正在慢慢变空,另外两坛原先是空的主楼里却叮叮当当地不时有黑白子出现。



    不错,目光落在棋盘之上,子现子隐,便是用目光行棋。大帝曾言,棋道境界有四,以手行棋,以念行棋,以棋行棋和以目行棋。懂攻伐坚守之法,是以手行棋。晓以万法破万法,是以念行棋。化棋为棋行棋道,是以棋行棋。而棋道大成者,则是以目行棋。目中有棋盘,亦无棋盘,故棋道神鬼莫能测,是乃以目行棋。



    可惜的是,尽管小男孩看得很用心,汗水浸透得越来越深,最后整件布衫都几乎要透明了。但随着暮色的降临,棋瓮中黑子出现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止。而白子出现的速度就像是油锅里的跳豆一般,越蹿越高,直到快要跃出瓮顶的刹那,陡然终止。



    即使是到全盘败亡,最后一颗白子消失之后,小男孩明亮的双眼依旧死死锁定着棋面。闪舞www他知道自己强行以念境来施展以目行棋的神通,自然不可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但他依然不敢相信自己三年寒窗苦读,依然败在了眼前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棋的老妇人的手里。



    对方竟然在望向棋盘的那一刻,便自行悟出了以目行棋的法门这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老妇人是他的老师,亦是他父亲或说是整个禾家的大管家。自小到大,事无巨细,这位管家,他的老师都会监督自己。



    但他还是个淘气的孩子,更是是一个向往自由的孩子,哪里会愿意受到这样严苛的约束。于是在几次逃亡失败后。他以性命相胁,终于成功地和父亲在老妇人的陪同下定下来一个契约:只要有一天他能在任意一项事务上胜过老妇人,那么他便可以出门周游天下。



    小男孩自幼聪慧无比,所以他自信若是以自己熟稔无比的事务挑战老妇人,自己必胜无疑。于是他便以自己陪伴自己长大的娱乐手段挑战老妇人。从斗蛐蛐,抓野兔,到叠纸鹤,做土灶。可惜没有一项他能快过老妇人,甚至连效率都不及。



    他很沮丧,很绝望,但没有放弃。短暂的思索后,他开始寻找自己最具天分就有可能做成的事来学习,或是老妇人未掌握的技能并希望能籍此胜过老妇人。



    到目前为止,洞箫,水墨山色,石雕,这些都试过了。哪怕他的作品在天神峰上已经抬价最高,在老妇人展开画卷的刹那,他都会自觉地跪拜下去。如今的棋,老妇人并不会,而他已经能冒险走出当年大帝才能走出的棋,然而他依然输了。干净利落,没有悬念。



    “去挑担吧!”老妇人没有过多言语,甚至没有安慰一句,开口就是惩罚。听到老妇人发话,一直痴痴地望着棋盘的小男孩终于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眸里却没有丝毫的质疑。



    愿赌服输是一个世人皆懂的道理,小男孩也不



第69章 偶然但不偶然的相遇
    缘生见,缘散灭。闪舞www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不是每一次擦肩而过都是相遇,但每一次灵魂之火的星星燃起,都是久别重逢。肉躯可散,神志难泯,布道天下自显神为始。



    ——————萨伽亚圣女汇编《棘,显神法典,布道书》



    由于下坡的石子路很滑,因此背着扁担的小男孩几乎是将速度降到了极致,这才沿着崖壁上开凿出的石阶缓步往堤坝里的电站而去。夜幕降临之后,本应是百业归息,围坐灶台谈天的时候,电站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小男孩望见灯光映照中,正影影绰绰的有人向他招手,根据此前来取水的经验,这位因该是负责检测大坝数据的一位老工。“喂!我说小伙子,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打水也不是这个时候来啊。明天再来,明天再来啊。”



    老刘担任夜班的检测员也有段时间了,虽然耐得住整夜与滴水声为伴的枯燥工作,但在看到小男孩的时候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丝笑意。不过他一边笑,一边向小男孩招手,示意他赶紧回去。



    不过小男孩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一会功夫就来到了围坝的大门之前。老刘刚上班不久,正在逐一检查各处能量转换系统的运作,见小男孩不听劝告,跑了下来,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这孩子做啥咧,一会天色暗了,这里的路又湿又滑,出点事情怎么办。”老刘一边把电闸门们打开,一边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刘老伯,我又赌输了,要接受惩罚。”小男孩这句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顺嘴地就说了出来。“嘶!”老刘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边把桶装天水挂在扁担的钩上,一边又开始说教起来。



    “诶,你这小娃子哟。先前老伴和我说,有个娃子每个月都要负责把一整个府的水给挑回去,我还不信。想着老刘我十年前也是一条汉子,出去卖力气时,最值得吹嘘的事情就是和几个伙伴一起两天把一户大人家一个月的饮用水,将近百桶水给搬完了。一个小娃子,怎么可能比一个壮年人还要厉害”



    像是怀念似的,老刘把扁担往自己肩上一送,结果眉头一皱,差点叫出声来。再定睛一看,则是惊骇得他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刚才自己只顾着给扁担上的挂钩挂水桶,却没有注意自己挂了几桶。而现在一看,小男孩竟然在原先的四个挂钩外,又额外加了两个,现在是一侧三个。www



    “娃子,这,你能挑得动么!”老刘有点激动,布满老茧的双手被手中绑缚扁担的麻绳累出了淤青都没有察觉。小男孩没有说话,默默接过扁担,垫了垫重量,觉得尚还可以,便往双肩一送,就要往外走。



    “娃子等等!”老刘连忙拽住快要走到电闸门的小男孩,往他手心里塞了好几块缝织得厚厚的棉帕。有些急切地说道,“娃子,你真要挑,必定是有苦衷,伯伯不拦你。若是觉得撑不住,就把这个垫在肩上和腰上。小小年纪,可别因为一把担而长不高了。”



    小男孩赶时间,鞠躬道谢之后就推门离开了。望着一道道环形水龙口后透出的灯光,他深吸了一口气。便用嘴咬着手电,双手扶着肩上的担子,径直往府里赶去。



    挑夫们管那些棉帕叫垫肩,是霄梯门朗的婆娘们想出的一个减少扁担对肩腰损伤的法子。可惜的是,当垫肩真的出现在挑夫们的身上时,他们的腰大多这辈子都直不起来了,肩膀上的血痕更是将肩胛骨挤压得变形。



    小男孩是幸运的,他遇到了一个霄梯门郎的后代,也许接下来的几个月他便可以不用在挑担后要连续卧床好几天才能起来活动。将垫肩安置好后,小男孩顿时觉得扁担上的重量似乎轻了很多,尤其是登山的时候双肩不再像是刀割般疼痛,竟是和先前空担而行时差不多。



    暮色渐沉,晚市即将开张,早市则已经关闭。殿堂区和内街上此刻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样一个背担而行的小男孩的身影便显得额外的醒目。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大多是神的忠实信徒,有牧师,有布道者,有修行人,也有普通人。



    但当他们望向这个如同来时那样,双眸明亮没有丝毫尘世烟火的倒影的小男孩。一个背着数丈长的扁担,在晚风中摇晃着六道系着水桶的粗绳的背影,脚下的速度还在不断提升的神奇挑夫。



    他们都做出了相同的举动,没有一人不是默默退让到道路的两端,在胸前画着十字,祝福着这个年轻的挑工。数十年过去,曾经的那一代霄梯门郎早已烟消云散,但每一个曾经上下云梯的贺兰山城人都会铭记着那一个个山一般稳重的背影,和一杆杆凝结着血泪汗水的扁担。



    小男孩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那些人在空中画的痕迹有一种莫名含蓄的力量。由于太多的人在做着这同一个动作,这一股股力量逐渐形成成了一股洪流,而后竟直接将扁担推离了他的肩头。闪舞www



    若是宗教庭的长老在此,一定会惊叹,这世上竟然又一次出现了能够汲取民众信仰之力的人!不过惊叹之后也必定会毫不犹豫出手将此人就地格杀,因为只有神和神的侍奉者才能享受这样的尊荣。若是此人是凡人,那此举便是违神之举。



    可惜的是驻扎在此地的宗教庭长老已经因为祭天大典和总坛的迁移而尽数离开,不然的话今夜小男孩可能会有大麻烦。



    扁担的重量完全消失不见,小男孩始终淡然的面庞上终于闪现出了一丝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东西。于是在又一趟行程开始后,他嘴里嚼着香喷喷的大饼,或是甘甜爽口的河田果。为了忘却痛苦和烦躁的内心再次敞开,想要去探究曾经作用在他身上的那些力量的来源。



    可惜他想得太深入,越是感知,那些力量离他越远。当他再一次遇见老刘,装水返身后。为了更有效率地利用那些力量,他将垫肩也取了下来,想要试图逼迫自己去掌握那些力量。然而麻绳却在他的肩上越勒深,扁担自然也越来越重。



    肩上的负担与心理的负担叠加,便是几何级的增长。他喘着粗气,很是不甘,又很是疲惫。



    这样的机遇何等难遇,明明将这股神奇的力量掌握之后便可以借此挑战老妇人,可现在却再也寻不回来了。明亮的眼眸纷生出混乱,不甘,愤怒种种情绪。于是,他的步子不再那么沉稳,时常还会撞上几个匆匆过街的行人。



    狗吠声,被撞的路人的喝骂声,婴孩的哭泣声,铜钱砸落的噼啪声。所有的声音像是一把把尖细的小锥子,不停地刺激着他的耳膜,痛苦得他数次想去捂耳朵。



    然而肩膀上的担子却差点滑落下去,麻绳箍住他的肋骨,疼得他整张脸都扭曲变形。最后小男孩只得将肩垫重新安上,可惜也没能减轻多少疼痛。



    街



第70章 发难外院
    圣骑士问:“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为君子道。闪舞www君子当享大智慧,何来之有”



    陈玄武答:“居于陋室之中,俯身于尘土之间,可安于本心。鲜衣怒马,光环加身时,则怀众生心。悬崖勒马,追兵在即时,当持清静心。故安于当下,行善众生,清静终守者,享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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