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为何那样精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女王瓜
时长林又说:“又宁,我需要把左眼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修复。”
带回去
至于怎么带回去,不言而喻。
时又宁指尖冰凉,她低垂着眉眼,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好。”
服从像是被钉进了骨髓。
六千春在她脑子里疯狂尖叫:“时又宁,你脑子有问题吗为什么答应这种要求被生剜眼睛很好玩吗”
那是她的眼睛,她的!
如果眼睛离开了时又宁的身体,她会不会被迫剥离
六千春简直要气死。
时又宁沉默不语。
她这么乖顺,时越脸色倒是好了一些。
第一次痛不欲生,再来一次好像也不过如此。
时越和时长林离开之后,时又宁嗤笑了两声,她的左眼眶经过了特殊处理,并没有鲜血流出来,只是空荡荡黑梭梭的,瞅着有点吓人。
“你就是个蠢货。”六千春没有再附着在左眼之上,她悄悄的松了口气。万一被时家老匹夫发现了,等待她的必定是灰飞烟灭。
“你不是很能打吗对上神仙都没有退缩,为什么要害怕这么两个糟老头子。”这种没什么能力的老头子,别说两个,就是二十个,也不是她六千春的对手。
时又宁按了按太阳穴,“你太聒噪了。”
反抗
她倒是想。
时家经传两千多年,一代又一代的继承者,难道其中就没有想反抗想摆脱控制的吗如果真的这么容易的话,时家早就湮灭在历史洪流当中了。
时家历任族长手中,有控制或者说绞杀不听话的继承者的方法。
一阵风刮过。
时又宁身边坐了一个人。
她伸指摸了摸时又宁的眼角,“疼不疼”
“姐姐。”时又宁轻轻喊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要被时长林发现了。”
不知道时长林会不会
第五十九章 妈妈
被抱住的一瞬间,时又宁忽然心悸,她捂住胸口,低头看缠在腹部的那双手。
那双手曾在无数个夜晚,拍着她入睡。那双手曾在无数个早晨,给她扎上漂亮的小辫子……它本该温柔、美丽,此时却苍白、干枯、瘦弱。
陈月梅死死的抱着时又宁。
她又哭又叫,眼泪鼻涕糊在了时又宁的背上,“宁宁,宁宁,宁宁……”
除了哭喊着这个名字,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房间一扇扇被打开,不时有人探出头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同是时家人,不过有许多,却连面都没有见过。
也有认得时群夫妇,时又宁的人,瞬间就明了了一切。
时群不敢看时又宁,他僵着身子去掰陈月梅的手,小声哄着她:“你认错人了,这不是咱们宁宁,真的不是。”
“跟我回屋好不好,别人看到会笑话,宁宁也会不开心。”
陈月梅使劲摇头。
她认得的,这就是她的女儿。
她没有疯,她绝对不会认错人。
时又宁一颗心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炙烤,又热又疼,她伸手覆上陈月梅的手,想要把她拉开,她却缠的更紧。
陈月梅真的怕,怕一松手女儿又不见了。
当年,人人都说她命好,嫁了个帅气多金的老公,怀了个双胞胎。可两个孩子甫一出生,她的大女儿就没了,陈月梅哭的肝颤寸断,差点随着安安去了。
后来是时又宁的哭声,把她从绝望中拉了回来。是了,她还有一个女儿,如果她真的没了,她的宁宁得多可怜。
陈月梅咬牙,强迫自己把大女儿放下,专心致志照顾小女儿,把时又宁当成眼珠子,哪怕一秒钟都不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可女儿渐渐长大了,她的世界不再只有妈妈,她有越来越多的朋友,也有越来越多的课业。陈月梅很是失落,可看着时又宁开心快乐的模样,她的失落又渐渐变成了欣慰。
“妈妈……我们回屋说吧。”
时又宁低声说道。
陈月梅就想起来,时又宁失踪那天,是她二十岁的生日,自己给她打电话让她早点回来,活泼又可爱的女孩子在电话那头一叠声的喊她:“妈妈,妈妈,你今天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啊二十岁生日哦,很重要,一定要买最最最特别的生日礼物才可以哦。”
陈月梅还笑话女儿:“这么大了,还总是向妈妈撒娇,知不知羞啊。”
“那我就算是到了八十岁,一百岁,也是妈妈最疼爱的小闺女嘛。”
陈月梅那天却没有见到女儿。
之后再也没有见到人了,丈夫告诉她女儿失踪了,找不到了,回不来了。
这是要她的命啊。
时群扶着陈月梅,“先回屋,好不好。”
陈月梅推开他,紧紧抓着时又宁的手,由她扶着颤颤巍巍回房。女儿回过头来,她终于看清楚她的脸。
时又宁鼻子上架了一副墨镜,遮住了她黑梭梭空洞洞的左眼。为了让脸色好看一些,她还偷偷摸摸擦了点腮红,嗯,还涂了口红。
“瘦了。”陈月梅哭着说道。
二十岁的时又宁,脸儿圆嘟嘟的,还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爱美的少女总是因为自己胖嘟嘟的小脸而烦恼。然而现在的她,下巴尖尖,脖子修长,已经从一个少女,长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陌生又熟悉。
时又宁扶着陈月梅回屋,又扶着她坐到沙发上,陈月梅拉着她不松手,她也只能陪着她坐在一旁。
时群局促不安的站在旁边。
他看着时又宁欲言又止,可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他亲手把女儿送到时家,女儿一定恨他。
“宁宁,这些年,你去哪儿了啊。怎么瘦了这么多,有没有吃苦,有
第六十章 意难平
她这个爸爸真是自私啊。
因为怕陈月梅恨他,所以告诉她大女儿死了,陈月梅把女儿的死归结到自己身上,怪自己孕期的时候没有好好保养,怪自己生产的时候没有使劲用力。
因为怕陈月梅恨他,所以告诉她小女儿被人拐走了,陈月梅恨警察不作为,恨人贩子狠毒。
只有他最清清白白,无论妻子多么疯癫,始终陪在她身边,营造出一副好丈夫的人设。
时又宁目光清凌凌的,她看着时群,脸上一瞬间闪过鄙夷:“你不配做丈夫。”
“更不配做父亲。”
时群踉跄了两步,脊椎弯了下来,像是无法承受时又宁的指责,他难过的捂住脸,“宁宁,爸爸也不想这样,可爸爸没有办法。”
“。你以为,把你送回老家,爸爸不心痛吗可是,爸爸真的没有办法,两千多年的规矩传下来,爸爸真的反抗不了,也没有办法反抗。”
他为自己辩解,或者说在努力说服自己:“可换个思路来想,做时家的继承者不好吗爸爸没有多少本事,从小就不受重视,当初也没有想过三叔会选择安安甚至是你来做继承者。有的时候,爸爸也在想,做了这个继承者,时家的一切资源都会向你倾斜,你会是时家的顶梁柱,而不是像爸爸一样,普普通通庸庸碌碌的渡过这一生。”
时又宁听着他翻来覆去,反复念叨着那些所谓的好处。
她冷着脸,摘下墨镜,露出空洞的左眼,她似笑非笑,嘴含讥诮:“是呀,确实挺好的。”
时群楞在那里。
他盯着时又宁看了许久,直到房内传来陈月梅的哭泣声,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整个人开始发抖,目光犹如被烫到一样,再不敢看时又宁一眼。
这是他教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他又怎么会不心疼。
愧疚在这一刻终于淹没了他,让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时又宁快速戴上墨镜,她转身握住陈月梅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抚她,她一下一下拍着陈月梅枯瘦如柴的身体。
陈月梅渐渐止住了哭泣,然而睡得依然不安稳,时又宁动作一停,她就浑身颤抖,牙关咯吱咯吱磨个不停,她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时又宁想了想,指尖一点星芒,没入陈月梅眉心。陈月梅陷入深眠,时又宁把她抱起来,对时群说道:“这几天,我会好好照顾她。”
“宁宁……”时群懦懦开口,“好,好的。”
他不敢反对,也反对不了。
看到妻子安静的靠在时又宁肩膀上,头发已经染上白霜,时群忽就想起,她最初嫁给自己的样子,明亮又可爱的女人,笑起来甜蜜又温柔。
现在她的脸上只剩下凄苦,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
空荡荡的房间里,五十出头的男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终于开始质疑自己当初的决定。
时又安冷漠地看着时群痛哭流涕,没有感觉到痛快也没有什么感动。
莫齐小小一个,就站在她肩膀上,“刚才不是离开了吗为什么又要回来”
“你说,他的这些眼泪,有多少是为了时又宁又有多少是因为我”时又安淡然开口。
她看起来不太像介意的样子,可莫齐就是知道,她非常非常非常的介意。
无论她表现的再无情,多少年的父母情感缺失,还是让她特别在意这一点。
“你自己心里很清楚。”莫齐直接了当,简单明了的告诉她。“大部分因为时又宁,你只是顺带。”
毕竟时又宁和时群夫妇朝夕相处二十年,感情多少深厚一些。
时又安“哼”了一声。
她一挥袖子,从原地消失,再下一秒,出现在时又宁房间内。时又宁被她的蓦然出现激的一凛,流金瞬间出手,时又安抬手接住,她白皙的指尖捏住流金,流金“嗡嗡”直响,显然有点怕她。
“姐,你别欺负它,它刚开了灵智
第六十一章 不仅仅是他们
储修的魂魄时隐时现,始终无法完全融入身体。
邹云云在一旁护法,脸上浮现担忧。
虞文康、逐荧、谢意令、白穴……八个人坐在不同的方位,已经坚持了两天一夜,最初魂魄与身体相互排斥,随着一道道神力打入储修体内,两者终于开始一点点融合,然而始终迈不过最终那道坎。
邹云云不敢打扰,怕最后结果功亏一篑。
她扬手,再给九个人加上一道结界,心中不由思索,是不是应该换个其他的法子。
可不等她想明白,坐在最中心的储修忽然睁眼。
成了!
邹云云欣喜,可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退散的干干净净,且眸中浮现不可思议以及恐慌。
“神族的杂碎……”储修怒声开口。
他说话的同时,丹田之内爆发出一股可怕的魔气,迅速撞击开结界,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已经筋疲力尽的虞文康、逐荧八人,被这股强劲的魔气一冲击,全都忍不出吐出一口血来。
随后,和邹云云一样,不可思议。
储修双眸猩红,带着仇恨和蔑视,他站起身来,身上衣服无风自动。他冷冷一笑,启步上前,双脚在地上留下两个脚印。
邹云云一掌拍出,挡在虞文康前面,被储修掐住脖子。
他再一次说话:“神族的杂碎……你们想永远困住我,痴心妄想。”
邹云云一张脸涨的通红。
身上神力被人遏制住,她犹如一个普通的女人,完全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凭借着本能挣扎。
虞文康和逐荧作为十大战将,功力相对于白穴六人高上许多,他们迅速上前,欲解救邹云云。
然,将与王之间,差的是万千沟壑。
下一秒,储修还是放开了邹云云,她跌落在地上,捂着脖子喘气。
储修蹲下来,伸指在她颈间一抚,她脖子上的淤痕,尽数消失不见。
邹云云猝然抬头,看向储修,呆愣着张唇,“帝君。”
他身上的魔气已经退散的干干净净,整个人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犹如春风拂面,干净清冷。
虞文康、逐荧、谢意令、白穴……迅速单膝跪地,男人的嗓音里带着颤抖和恭敬:“帝君。”
储修挥挥衣袖,虞文康等身上的伤痕,也全都消失。
他沉声开口:“方才是我大意,让他逃了出来,吓着你们了。”
“属下无能。”虞文康垂首,脸上带着挫败。
储修不甚在意,“你们做的很好了。”
他勾唇笑,不过这笑很快掩去。
储修抬眸望向外面,低低一叹:“魔气外泄,想必遗留在人界的魔族,已经知道他们的王还活着。”
虞文康等人再次低头。
“这些年,你们顾忌着我,偏安一隅、退让避世,决定不算错误,但赶不及变幻莫测的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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