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进行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解的猪
“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离,好不好”
听到这一句话,女鬼更加激动了,似乎随时都要从男子背上跳出来,扑向他一般。
看到这一幕,他微微皱眉,用宠溺的语气说道。
“不要急,你还没完全恢复呢,还不可以从他身上出来。”
随后,房间内的线条组成某种怪异的符文,将之紧紧束缚在男子的背上,女鬼根本动弹不得。
“这才乖。”
他拿起刚从微波炉中取出的食物,在月光的照耀下依稀能看出这是肝一类的食物,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身上的肝脏。
再次将男的面部朝上,他一只手掐住男子的喉咙,使其嘴巴张开,另一只手将手上的食物整个塞了进去,然后死死的捂住嘴巴,直到他将整个食物都吞进去,才松开手来。
哪怕被如此粗暴的对待,这浮在空中的男子却依旧没有醒来,只有那女鬼,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却无力去改变,眼中的血泪,又有谁会去在意。
忽然,他眉头一紧,手在空中一挥,那似血管般的线条停止了蠕动,男子也摔在了床上。
他走向窗边,遥往着远处,语气中有些意外的说道。
“这学校里
五十一 心理战
“在下阴司鬼差!”
在张声雷的一声怒吼之下,原本气势汹汹向他袭来的三枚火球竟然真的在半空中停住了。
“阴司不是向来和鬼魂打交道的,怎么现在找起活人的麻烦来。”
伴随着阴森恐怖的声音,从黑暗的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来,脸上蒙着黑布,泛冷的眸子中杀意流动着,看着张声雷似乎在思考着利弊。
在气氛如此凝重之时,张声雷脸上的表情却愈发的放松了,露出了像是偶遇年少好友般的欣喜之情。
“瞧您这话说得,我哪里敢找麻烦啊,这不正好赶巧了么。”
“赶巧怕不仅仅是巧合吧”
那蒙面的男子看了一眼张声雷手中的阴灯,其中的火苗还悠悠的飘向这边,明显是已经通过某种渠道锁定了自己,然后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张声雷见其看了一眼阴灯,就知道已经被他看破了,老脸难得一红,于是乎也索性不演了,变得忽然强势了起来,晃晃阴灯将其中的火苗扑灭,然后对着远处那的蒙面人说道。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倒是要问上一问,最近可是你在城中到处杀人”
面对质问,蒙面人眉头一皱,反问道。
“怎么,阴司最近改政策了向阳间的警察局看齐了”
虽然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其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不过,张声雷可并没有打算现在抓他,因为,张声雷也根本打不过他啊。
于是张声雷脸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在绿色的火光下显的特别怪异,对着那人说道。
“哪里,哪里,你也知道我们阴差的功绩难挣,寻常死去的人就算送下去也不值多点业绩,像这种枉死之人的鬼魂,如果被我们送下去,那业绩可是杠杠的,我就是好奇,明明死了三个人,结果三个人都没有鬼魂出现,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下的手,难不成还要留个尾巴给自己惹麻烦么”
感觉到了其森然的杀意,张声雷脸上露出苦笑,两手一摊很是无奈的说道。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理由,杀人我管不着,但是灭魂可就干我们阴司的事了。”
其中张声雷将“我们阴司”这四个字重点强调了一遍。
在这句话之后,场面有些冷下来了,张声雷有心想走,由于蒙着面,张声雷始终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这人的目光一直锁定着自己没移开过,如果自己现在稍有动作,那飘在空中的三颗火球怕是马上就要砸在自己身上了。
又过了很久,久到张声雷觉得自己的短袖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那人才冷冷的开口说道。
“那三人的魂已经被我灭了,你们阴司现在想怎么办呢”
听到这,张声雷原本悬着的心反而放下了一半,控制自己的表情,有些严肃的说道。
“已经过去的事情,也就不再提了,我们的意思是,接下来如果还有这种灭魂的事情发生,那阁下就休怪我们阴司不讲理了。”
话语中透露的警告之意听在蒙面人耳中,不仅没有让他恼怒,他反而默默地点点头,似乎本应如此一般。
蒙面人一挥手,三颗火球凭空散去,张声雷另一半悬着的心,算是彻底的着陆了。
“阴司的指示,在下清楚了,今天有劳这位兄弟跑一趟,真是辛苦了。”
“呵呵,哪里话,毕竟像我这种刚入行的新人,本来就是干跑腿的活的。”
“哦~”
蒙面人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了然,随后笑道。
“兄弟如此勤快,或许假以时日就可成正选鬼差之身。”
“借兄弟吉言。”
“哈哈哈……”
两人相识一笑,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呀!都这个点了,兄弟,我要先走一步,前去交差了,不然上头定要责骂于我,我们就此别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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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一生
“叮铃。”
随着门楣上的铃铛声响起,任重放下手中的毛笔,将未写完的符咒收起,迎接即将到来的客人。
走进屋内的是位老人家,佝偻着背,颤颤巍巍的踏进小店中,他好奇的审视着这间小店。
“你好,请问需要帮你寄什么东西么”
任重有礼貌的欢迎道。
老人家摇了摇头,然后小步的挪到了沙发上,坐在了那里,开始打量起任重来,似乎对任重很感兴趣,挥手招呼着任重,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任重到他边上来坐。
任重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顾客,寻常的鬼魂进来就是为了寄东西的,像老者这样的真是稀奇了。
不过稀奇归稀奇,满足顾客的需求也算是小店的服务内容,更何况在这店里,任重也没什么好怕的,索性大大方方的坐在老者身边。
老者身旁的任重,仿佛在看向自己。
“我……能给你讲个故事么”
声音中有一种别样的感情,让任重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老者缓缓的开口,他要讲述的是自己的一生,那声音饱经沧桑。
我, 18岁,读了大学。
20岁,大二结束,开始悔恨自己前两年幼稚的行为,于是开始努力。
22岁大学毕业了,却发现找不到一份令自己满意的工作。
26岁,看着身边的人都成了家,年夜饭上的话题也从工作变成了相亲,七大姑八大姨安排的对象,总觉得比那个她要差了一点。
28岁那年遇到了一个和自己遭遇差不多的姑娘。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只说了一句说:还不错。
然后双方家长就已经摆好了订婚宴。
29岁,终于结了婚,婚礼办的不大不小,朋友来的不多不少,攒了几年想要去实现理想的钱,搭在了这一场百人的私人庙会上。
婚礼进行到中间,司仪带着标准的商业化微笑,问两人是否笔着对方。
我小声说了一句:我爱你
那个昨天还看不惯你倒腾模型的新娘
愣了一下说:我也爱你
不确定她是不是对我说的
就像我不确定是不是对她说的一样
婚礼结束后,并没有想象的浪漫
听着外屋的新娘一笔一笔的算着份子钱。
想着不过才两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想着想着,洞房夜就睡着了。
30岁,她怀孕了。辞掉了工作,在家养胎,我在公司逐渐有了点地位。
手里管着十来个人,独立负责一个项目。
但我依然不敢放松,每次加班,电话那头都是抱怨与委屈,但我不能争辩什么,谁让她怀了孩子,在这一刻,不论是她的父母还是你的父母,都无条件的站在她这一边。
31岁,孩子落地了。
前前后后连孕检带住院费花了10万块钱
不过无所谓
看着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高兴的仿佛这是我的新生
32岁,这是人生最不愿意重复的一年
平均睡眠3小时,孩子每一个小时都要闹腾一次,第二天拖着睡不醒的眼睛去上班。
老板说你上班不干活,回家媳妇说你不干活。
我想了半天不明白,那谁干活呢
那辆开了3年的车,成为了真正的家,不在抱怨路上拥堵的交通,甚至开始希望,再多堵一会。
回到家,关了发动机,在车上点了一根烟,这是每天最幸福的十分钟。
车前是功名利禄,车尾是柴米油盐。
35岁因为身体越来越差,加班越来越,晋升的速度也越来越缓慢。
那天下班,媳妇告诉我,孩子要上幼儿园了,双语的一个月3000。
才皱了皱眉头,那边就已经不耐烦了。
“四单元的老王家孩子,一个月6000”
“你已经这样了,你想让孩子也输”
没说话,回屋给媳妇转了6000块钱。这笔钱,原本打算给自己过个生日,买个新电脑。
38岁,孩子上了一年级
老师说一年级最关键,打好基础很重要
笑着说,是是是,老师您多照顾
新生接待的老师看着你不明事理的脸
给你指了一条明路
“课外辅导班,一个月2200”
40岁的时候,孩子上了三年级
老师说,三年级,最关键,承上启下很重要
笑着说:是是是,正打算再报个补习班
44岁,孩子上了初中
有一天回到家,她对你说“爸爸,我想学钢琴。”
没什么犹豫的。
因为这些年,已经习惯了
但那句“爸爸现在买不起”始终说不出口
好在孩子比较懂事
她说:爸爸没事,要不我先学陶笛也可以
看着这么懂事的孩子,却开心不起来
46岁,孩子上了一个不好不差的高中
有一天你在开会,接到了老师的电话
电话里说你的孩子在学校打架了
叫你去一趟
你唯唯诺诺的
和那个比你还小5岁的领导请了个假
到学校又被老师训了一通
无非台词就是那一句
你们做家长的就知道工作,能不能陪陪孩子
看着这个老师,有点可笑
好像当时说:
家长在外辛苦点
多赚点钱让孩子多补补课的和他不是一个人
50岁,孩子上了大学
很争气,是一个一本。学的专业有点看不懂,只知道工作不一定好找。而且学费还死贵,你和她深夜想聊聊。
准备了半斤白酒,一碟花生米。你说着那些曾经你最讨厌的话。
还是要为以后工作着想,挑个热门的专业,活着比热爱重要,你们从交流变成了争吵,你发现,你老了。
你说不过她,只能说一句:我是你爸爸!
孩子看着你,知道再怎么争辩都没用
这场确立最后威严的酒局不欢而散。
孩子在回自己屋的路上好像叨叨了一句。
“我不想活的
五十三 血色符咒
在快递店工作,收快递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将快递一份一份的送出去才能算是结束,而此刻的任重就在送快递的路上。
凌晨三四点的街道上是空旷无人的,在这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在意被谁看到,任重就这样奔跑穿梭在无人的街道中,速度比之顶尖的百米运动员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令人吃惊的则是这份持久力,穿过几条街道也未曾慢下分毫,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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