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婚北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烟熏可乐
“喔,看来阿絮觉得这是我的错。”仍旧是淡淡的声线,南絮却听得出盛怒之意。
他很会伪装和善。
“……”
南絮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缄默。她本就不善言辞。
纪饶深深瞥了她一眼,黑眸中是她看不透的深意,然后将车子开得更快。
来时花了一个小时的路程,回去却只用了半个小时。
纪饶把车驶进府中时,管家纪伯已经迎了出来。
“先生夫人回来……”
平日,纪饶都会颔首以作回应,但那日,纪饶视其他人为无物,长腿迈下车,绕到另一侧,把还在发愣的南絮扯了出来。旋即拉着南絮向屋里走。
“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
卧室门被砰地一声摔上,回荡在空气中的声响彰显着男人的愤怒。
纪饶将她摔在床上,旋即倾身覆上。
南絮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前一片旋转,忽的感到下颌一痛。
是纪饶掐住了她尖尖的小下巴。他眯着狭长的黑眸,语气讳莫难测:“阿絮,我们成婚一个多星期了。”
……所以
“我一直不碰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心中有他,明白你的委屈。我愿意等你把他忘记,但并不代表给了你见他的资格。”
第八章 疼痛的回忆(5)
当纪饶不经意间垂着眸,看到南絮绝望又委屈的脸上挂满泪痕时,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
委屈什么呢亲自撞破妻子与其他男人私会,又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
南絮已经记不清纪饶驰骋了多久。直到他最后释放时,她已经昏昏沉沉了。她从不曾想过有一天,她会为一个男人做出如此卑贱肮脏的事情。
她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是当纪饶淡淡的撂下一句“你父亲向我要的十万石粮草,我还未给。”,她就知道,她被判了死刑。
在他释放时,南絮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勉强集中已经涣散的精神,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向浴室,跪坐在垃圾桶旁撕心裂肺地吐着。
吐到虚脱无力之时,她迷迷糊糊之际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男人抱起她,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怒气和冲动褪去后的他,动作温柔一如往常。
“怎么手这样凉”是温柔的语气。
南絮此时心下难受不堪,不愿同他说话,疲惫地闭上眼,卷起被子翻了个身,离开他的怀抱。
纪饶看着她鸵鸟般蜷缩在被子中,敛了敛眸,漆黑深邃的眼中翻滚着情绪。
不再多说什么,细致地为她压压被角,随即轻步走出房间。他知道此时她需要发泄,可绝不会是在他面前。
果不其然,纪饶刚关上房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力地倚在门上,一贯淡漠的神情难得的,流露出半分懊悔半分无措。
夜幕很快降临,管家敲响了书房的门:“先生,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您看现在是否用餐”
纪饶从一摊军事文件中抬头,本想说这就开饭吧,忽然想到卧室中被他狠狠欺负的那位,转念一想:“把饭菜端上来吧。”
几分钟后,纪饶端着饭菜推开了卧室。看到南絮还在睡,不由放轻了脚步。
看着她熟睡中温软又带着少女独有的生动的脸庞,心下一片柔软,唇角也弯起一个流畅的弧度。被繁琐的军事政务弄得焦躁的心情瞬间平复了许多。
可这笑意仅仅维持在他抚上她柔嫩的脸颊之前。
纪饶只觉得手心所触之处一片滚烫,心下一惊,急忙转向探她的额头,触手果真是同样的温度。
他大步走出房间,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懊悔和自责,对管家喊道:“纪伯,立刻找个大夫!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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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疑惑
南絮狠狠揉了揉头发,从那段不堪往事的漩涡中抽出。
她不知道纪饶是怎么想的。那天之后,纪饶对她没有像她想的一样,变得对她冷漠暴虐。而是依旧像那天之前一样对她百般的好,除了变相的软禁。
她终日呆在这偌大的司令府,众多奴仆伺候,吃的喝的无疑不是顶尖。或许外人看来,她南絮还有什么不满的
可她确实是不满,且敢怒而不敢言。自那日起,她重新审视了这个大她八岁的男人,惊觉自己曾经竟轻易对这样一个手段阴狠、不动声色却城府极深的男人放下了防备。
也是自那日起,她怕了他,他有无数种让她乖乖就范的手段,光是淮南百姓的安危就足够了,她又怎敢轻易触碰他不知究竟在何处的底线
纪饶说,除非他陪同,她便不得出府。于是从那天起的一年中,她没有出过一次司令府。
她接触的人,除了仆人和他的家人,就只有一个他。
终日不与外人打交道,她的性格翻天覆地。刚嫁入府中时,她开朗活泼如黄莺,到如今,一年与世隔绝的枯燥时光,让她变得沉寂安静如一汪死水。
她相信纪饶也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不然他不会常常在欢好之后,搂着她对她低声说:“阿絮,多笑笑。”
有何可笑唯有苦笑。
除此之外,纪饶几乎是百般诱惑她。对,诱惑,那样一个矜贵清俊的男人总是放下身段来诱惑她。她每每都被撩得心绪波动不堪。
可是和百姓一样,她很不理解,着实不能理解。
淮北淮南交战多年,一直胶着,直到她的丈夫纪饶成为新任的淮北司令后,僵局才被打破。她的哥哥战败,人人都说淮南将被这位手腕狠辣的司令收复。
可纪饶却在此时点名要娶她为妻,并以一纸休战合约作为聘礼送到南府。
她不明白,放着唾手可得的淮南大好江山不夺,为何偏要娶她进门何况世人都知道她南絮早已心有所属。他又是图什么
唉,不想也罢,生活终究是要继续的,南絮又狠狠抓了几下头发,心中自我排解
第十章 纪岚此人
闻言,纪饶拧了拧眉。
倒是有些意外,他知道他妻子的画技了得,却不想竟受年旭如此赏识,这下倒是好办了许多……
西军所处的岭南之地,比之淮南还要靠南,这样一来等同于淮北和西军几乎将淮南围了一圈。昔日淮南淮北争锋相对,西军坐观其变,他和南风的眼中仅有彼此,全然忽略了这个渔翁得利的西军。
如今,淮南淮北两家联姻,自是缓和了战争。谁能料到,那个昔日不动声色的弱小民族,竟在南北两军交战的这些年里韬光养晦,前几日居然放出消息,扬言要进军淮南。
这本与纪饶无关,只是思及他的妻子,他便无法撒手不管。
他深知,若不是淮南此时已经窘迫到再经不起一战的境况,南风这般高傲的男子,是不可能应允自己心爱的女子嫁于他的。
而南家如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与西军谈判的资格,这个面,只能由他纪饶出马。
司令府中,今日难得的迎来了贵客。
“小絮,近日可好许久未来看望你了,叫我好是想念啊。”还没推开门,一道娴静雅致的声音传进南絮的房间。
彼时南絮正一手执着画笔,一手端着调色盘,听到这声音,急忙匆匆地将画架上的白布放下,遮住画上未完成的人像。
“阿岚姐,今天竟然有空来看我这闲人了”
来看望她的女子是纪岚,纪饶的同胞姐姐。自她嫁进司令府后,人人都用对待司令夫人的态度来待她,机械重复。只有纪岚用对待弟妹的态度来待她,像寻常人家的妯娌一样。
纪岚如今经营一家茶楼,时间倒是自由些,时不时会来司令
第十一章 画中男子
纪岚看了看南絮泛红的清秀脸颊,心中了然,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遮住画的白布。
唰……
画面呈现在纪岚眼前的一瞬间,纪岚霎时惊在原地。
早就听闻南府千金画技非常,尤以人像突出,入木三分是最普通的评价。这一年里她也见过不少南絮的人物画作,传神者有之,惊艳者有之,却没有任何一副画作令她如此震撼。
震撼的不仅是画作的技巧,更是画中的人。
“小絮,你……”似乎是丧失了语言功能一般,纪岚难得的有些不知所言。她本以为,令南絮脸红的人必然是……
“阿岚姐,画得可好”倒是南絮,本来还略有些羞涩,画作被瞧见后倒是冷静如常了。
“好,好……岂止一个好字能形容。”纪岚咬了咬牙道。
南絮闻言含蓄地笑了笑,垂眸看了看画上的男子,心中溢上一丝甜蜜。
“小絮,我突然想起茶楼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南絮稍感惊愕,一年的接触下来,阿岚姐不是会做没计划的事的人。
“那好,阿岚姐再见。”
目送纪岚离开,南絮回房,执起画笔,继续勾勒着画中男子的眉眼。
这便是南絮,淡淡地对待所有事,好奇心几乎不存在的。纵使她有什么疑惑,也极少会问出来。
记得有次纪饶应酬,凌晨才微醺地归家,满身酒气和女人的香气。她只是默默地帮他放水,没有像普通妻子一样大吵大闹,甚至一句质问都没有。
那天在她俯身试水温时,纪饶在她身后抱住了她。
“阿絮,不问问我今夜去做什么了吗”微醺地声音格外低迷醉人。
南絮被抱在怀里,歪着头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纪饶看着她摇头后,几乎同时嗤笑出声,似是带着最后的微弱希望般低低问道:
“呵……也不问问我是否和其他的女人发生什么”
第十二章 谢谢你阿絮
纪岚走后,南絮甚至还没来得及勾画完那男人衣领上的一枚纽扣,画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南絮皱着眉扭头,看清来人后大吃一惊,急急忙忙地放下画布。
“你……你怎么回来了”南絮有些慌张,故作镇定地问道,身子还不放心地往画架前挡了挡。
纪饶盯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小动作,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却装作没看见:“阿絮,我与西军交涉完后,特意回来,是有事要问你。”
南絮平复了下心情,稍感疑惑地看向他:“嗯,你说。”
“不知阿絮可否还记得,年旭此人”
“年旭西军司令年旭”
“正是。几年前,因你的一幅画,年旭答应了和淮南的合约。”纪饶的黑眸中染上了些许深意。
南絮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
纪饶上前一步,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所触及之处仿佛有火花烧起。
“近日我军和西军洽谈,是我军有求于他,希望他休战,必得备上些能让他心动的条件才行。”
“所以,在下能否向阿絮讨要一副画”他微微俯身,调笑般说道,面上的笑容依旧,可南絮却听出他言语中的严肃之味,以及深邃的眼中埋藏的疲惫。
“纪饶,今天的和谈不顺吗”
“嗯,年旭说什么也不肯收手休战。”低沉的话中带上些无可奈何。
“那好,你随我来,选一幅合适的画给年旭吧。”南絮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纪饶有一瞬间的愣怔。他没料到南絮会这般痛快的答应他取画。
他记得有次,他看她终日将自己埋在画室,不禁对她的画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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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表白
纪饶一边缓缓走着,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幅幅油画,以人像居多,中间夹杂着几幅风景画,无一不夺人眼球。
他深邃的眸中渐渐凝上一抹赞扬。他的阿絮,他的妻子是这般的优秀。
忽然,眼角扫见了一副摆在角落里的画,那幅画的画框上已经沾染了些微灰尘。看得出,这是一幅完成已久的作品。
真正令纪饶瞳孔骤缩的,是画上的人。他看着画中的人,心脏仿佛被惊雷劈裂开来。
南絮走在前面,察觉到身后的男人忽然停住不走了,疑惑地回头,清亮的眸对上他的讳莫难测。
南絮感到一阵冷风刮过。
“怎怎么了”又犯哪门子病
却见纪饶目光深邃地死死盯着某处,南絮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轰……
南絮看到那副画,瞬间懵了。
是什么时候画的大约是她初来司令府时所画吧。
那时她决心要慢慢学着放下哥哥,便想着再画一幅他的画像,也算是给这段感情的一个画上一个句号。
画完之后呢她此前从未想过会有一日,这片她内心独白的世界大门,会向纪饶轻易打开,所以画作都随心放置。当时哪里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纪饶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他怕自己一松开咬紧的牙关就会出口动怒,让她再次怕了他。
而南絮依然有些害怕。纵使面前的男人什么也不说,但与生俱来的矜贵冷漠气场,加之统领百万军队的威严使他即使不说话,也让人放肆不得。
她悄悄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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